莫帆朝他笑了笑,给了他一句,“对不起,要让你失望了,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丢下这句话,莫帆继续拉着小宝前往张含坐的那张桌子上走去。
萧风翼站在他们身后,摸着光滑的下巴在细细品味着莫帆这句话,自言自语,“没有关系?怎么可能会没有关系,刚才莫候爷看到他时,那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我怎么觉着这位莫候爷一看到莫帆,很害怕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没有关系呢。”自己一个人说完了这句话,萧风翼重新抬起头,刚想伸手拉原先站在他身前的莫帆,手却遭了个空。
他伸长脖子一瞧,好家伙,莫帆早就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张含身边,正以一幅贴心相公样子给张含夹菜,嘘寒问暖的。
萧风翼摸了摸自己鼻子,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下来,改天他一定要找个好时间好好问问莫帆,究竟他跟莫候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饭桌上,张含吃了一口莫帆帮她夹来的鸡肉,转头望了一眼莫天翔那边,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帮她挑鱼刺的莫帆,问,“你是怎么跟他说的,他怎么那么容易就把小宝给放了过来。”
“我没跟他说什么,就只是问他是不是一定要把小宝从我这里带走,然后他就说没有,就这样子而已。”莫帆一边用心帮张含挑着鱼刺,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张含听见他这句回答,总觉着哪里有一点不对劲,等她想继续询问时,莫帆已经把挑好刺的鱼肉放到她碗里,温柔嘱咐她一定要吃完这块鱼肉,所以张含让莫帆这么一打断,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等她把鱼肉吃进肚子里后,也忘记了咽回肚子里的话。
这场庆祝席一直吃到下午才正式结束,金家这边来的人是金秋花的父母还有几个哥哥嫂子们,临走时,金秋花拉着金家两老谈了好久,然后又拿了不少的东西让金家两个哥哥嫂嫂带回去。
送到后面,莫天翔这拨人脸色很不好的告辞离开,金秋花跟张二柱虽然不知道莫天翔这些人的身份,不过他们看到莫天翔夫妇穿的料子还有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张二柱跟金秋花心里还是明白这些人是非富即贵的那种,更不敢怠慢他们了。
当张二柱看到莫天翔等人要离开时,马上笑脸相迎的跟莫天翔说,“这位老爷,你们这就要走了,不多待一下吗。”
裘贞看到张二柱这身寒碜打扮,眼角露出鄙视光芒,斜着眼看了一眼张二柱跟金秋花,侧过头跟莫天翔说,“老爷,这里的味道不好闻,我在马车里等你吧。”丢下这句话,用手帕捂着鼻子大步离开了这里,仿佛她身后好像有什么恶臭难闻的味道在追着她似的。
张二柱跟金秋花见裘贞这个举动,两人相视一眼,彼此的脸上都露出难看表情。莫天翔嗯了一声,叫下人把裘贞送走之后,这才转身看向张二柱夫妇,笑着说,“两位别见怪,内子是个爱干净的,她闻不惯一点点难闻味道。”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见莫天翔这句解释,夫妻俩的脸上顿时露出客气的笑容,此时,张二柱夫妇决定把这一帮人列为以后家里拒绝招待的客人了,哼,居然敢嫌他家臭,太可恶了,在今天来往的宾客中,哪一个不是对他家赞赏有加的,从来没有一个客人会说他家臭的。
“老爷,既然你要离开了,我叫我女婿莫帆送你们下去吧。”张二柱决定把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人打发给女婿莫帆,刚才在吃饭时,他看见莫帆跟这位老爷好像聊的挺好,张二柱心想,女婿跟这位狗人看人低的老爷应该是相识的吧。
莫天翔一听张二柱说要把莫帆给请来送他回去,吓的脸色一白,赶摆手跟张二柱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含看没一络。说完,莫天翔想落荒而逃离开这个令他胆颤心惊的张家时,走到张家院门口,他突然又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在心里想,或许他可以在这个张二柱嘴里套出一点关于莫帆的事情。
于是,莫天翔回过头,冲张二柱招了招手,叫他,“这位大叔,麻烦你过来一趟,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下你。”
张二柱跟金秋花相视一眼,金秋花一脸紧张的拉着张二柱手臂,在他耳边小声叮咛,“孩他爹,你可别乱去,刚才这个老爷一幅看不起我们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又对咱们这么客气,一定是藏着不怀好意。我们还是去叫女婿过来对付他吧。”
张二柱心里也在打鼓,害怕这个正对他招手笑着的大老爷是不是在挖着陷阱等他跳下去,他可是听何伯经常说,那些大户人家的有钱老爷个个心里都是坏的,他表面对你越是客气,心里指不定在想着什么恶毒的方法来折磨你。
张二柱越看前面不远处的那张笑脸,就越觉着这位老爷跟何伯说的那些人很相像,张二柱吞了吞口水,拉住想要去后面叫女婿过来的金秋花,挺了挺胸,看着她说,“孩他娘,你别去叫女婿了,咱们女婿又要照顾咱们女儿,还要去招呼厅里的其它人,你别担心,这里是咱们的家,他要是敢对我们不怀好意,我就拿扫帚把他给赶出家门去。”
说完这句话,张二柱拍了拍一脸担心他的金秋花,大步起步,昂着头挺着胸,一脸气纠纠雄壮壮的往莫天翔这边走过来。
等了好一会儿,莫天翔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挥断了,这才见到那个臭农夫才过来,莫天翔握了握双拳,咬着牙根,硬生生把心里的怒火压了回去,心想,要不是他有事情要从这个臭农夫嘴里套出来,不然,他早就一脚踢死这个臭农夫了。
“这位老爷,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张二柱挺着胸望着莫天翔问。在问完这句话的同时,张二柱一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好怕的,人家也不过是人,再说了,自己也不差,家里女儿跟女婿做的生意差不多要卖到全国去了,怎么说,他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人看不起的张二柱了。
于是乎,张二柱继续昂着头望向莫天翔,等着他回答。
莫天翔气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爆炸了,想想他堂堂的候爷,居然让一个农夫这样没规没距的盯着看,这种耻辱他莫天翔会记住的,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讨回来。
莫天翔拼命从嘴角上扯出难看的笑容,看着张二柱说,“这位大叔,我想问一下,莫帆他是不是入赘到你们家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张二柱一听莫天翔打听这个问题,立即竖起了一堵防御的厚墙看着他问。
莫天翔呵呵一笑,看着张二柱解释,“大叔,你别紧张,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问问而已。”
张二柱一脸防备盯着他,说,“我女婿只是暂住在我们家,我女儿是嫁给他的,他没有入赘到我们家,你听懂了没,还有,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快点离开吧,我要回去了。”说完这句话,张二柱目露不满的看了一眼莫天翔,在张二柱眼里,打探别人隐私的人都不是好人。
莫天翔看着像打发苍绳一样打发他的张二柱,气的直咬牙,想他堂堂莫候爷,居然让一个农夫给赶着离开,是可忍,孰不可忍,莫天翔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把他在这里受到的气都给还回去。
张二柱看见这个不怀好意的人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着这位老爷好像没安着什么好心。
莫帆走出来,正好看到张二柱一个人在边走边嘀咕,莫帆走上前,好奇的问,“爹,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张二柱听见莫帆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望了一眼身后刚离开的莫天翔,说,“我没嘀咕什么,我只是觉着刚才那位老爷好奇怪,莫帆,爹问你一个问题,你跟那位老爷熟悉吗?”
“哪位老爷啊?爹你说的是哪位啊?”莫帆疑惑的问。
张二柱一听莫帆这句话,皱了下眉,转过头指着莫天翔离开的方向问,“就是刚才那位啊,就是把小宝叫去问话的那位老爷,就是他,你跟他熟吗?”
“不是很熟,爹,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他说什么了吗?”莫帆见张二柱无缘无故问起这件事情,蹙紧了眉头,以为一定是莫天翔在张二柱面前说了什么,要不然张二柱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的。
张二柱点了点头,摸着他后脑勺,一脸憨憨笑容看着莫帆说,“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问我,你是不是入赘咱们家的,莫帆,你说他问这个问题奇不奇怪?”
莫帆听到张二柱这么一说,嘴角向耳后边弯了弯,侧头望了一眼莫家马车离开的方向,低头抿嘴一笑,看来某人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安静啊!想到以后将会有麻烦缠身,莫帆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件麻烦又会让张含操心,他就很不高兴。
办完了小宝跟小放的高中秀才的庆祝席之后,张家的平静生活继续过着,张含上次酿的五缸酒也出缸了,虽然只酿好了两缸,不过张含也算是通过这两缸学会了酿高梁酒的技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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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张含把全部发酵完的高梁酒拿了出来,叫来狗蛋爹,小牛爹,还张二柱和何伯他们几个爱酒之人一起评尝这两缸酒,然后让他们在喝完这些酒后指出哪种酒是最好喝的。舒琊残璩
最后他们几个一致指向了张含花了较多精力去弄的那缸酒,张含见他们都很满意她花心思弄成的这缸酒,于是大手一挥,决定接下来的高梁都按照她收集来的方法酿酒。
于是,张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这次,张含让人把去年收好的高梁全部移了出来,又叫人去镇上买了几下个大缸,那缸要两个大人手牵着手才能围得住的那种。
花了四五天,经过差不多百人的帮忙,张含的酿酒大计终于弄好了,张家院子里,几个个大缸一排排的摆在那里,上面都铺了一层被子,幸好这个季节的雨水不会很多,要不然,张含这些大缸就要遭罪了。
时间慢慢过着,张含肚子里宝宝也快有五个月了,现在张含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每天晚上,莫帆都会在睡觉前把头贴到她肚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张含肚子里的宝宝谈他每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晚上也一样,张含先洗好澡躺在床上,自从怀了孕之后,张含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要拿一本诗书念一遍,她不求她肚子里的宝宝会成为像李白,杜甫那样的大诗人,她只希望她的孩子可以在还没出生前先接触一点诗词,将来也不会变成不爱读书的文盲。
张含正好给肚子里宝宝念着诗时,房门外就闯进来一个人,莫帆打着一身水滴布满他黝黑肌肤上的赤膊走了进来,一进来,他马上就转身把房门给关上,一脸猴急的跑到张含这边,一扔脚下的两只鞋子,飞奔到床上。
“含儿,宝宝有想我这个爹了吗?”莫帆一脸兴奋的盯着张含微隆起的肚子问,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搭在张含腹部上,眼里闪过激动光芒。
张含看了他一眼,不客气的打了他肩膀,娇嗔的说,“宝宝有没有想你这个当爹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很生你的气。”
“为什么呀?含儿,我做错什么了吗?”莫帆一听张含这句话,吓的抬起头看着张含,一脸认真的问。
张含皱着眉,指着他还泛着水珠的赤膊说,“你做错什么了?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以后洗完澡一定要用干毛帕擦干净身子再上床,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看看,咱们的床单都被弄湿了。”
莫帆低头一看,可不是吗,他坐着的那个位置可不是温了一层,莫帆嘴角抽了抽,抬头起露出一脸讨好笑容看着张含说,“含儿,你别生气,我不是一进房就急着见咱们的儿子吗,我保证,下次,下次我一定把身子抹干净了再上床,行吗?”
“下次,下次,你上次也是说下次,这次又说下次,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次下次,”张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她都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次下次,每次犯了这种错都跟她保证下次不会了,可是下一次又是重犯,她都快要服了他。
莫帆赶紧举起三只手指在面前,一脸诚恳的向张含发誓,“要不然,我跟你发誓好了,这样行了吧。”
张含认真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拿下他面前的三只手指,叹了口气,以前她也不相信发誓会成真,不过她现在能穿越到这里来,这世上就算有人跟她说有鬼,她也会相信了。
所以听他说要发誓,张含还是不忍心他为了这种事情随便发个毒誓,要是真应验了,最后伤心的还不是她,她才不能让他发这个誓呢。
“好了,别发誓了,动不动就发誓,你以为发誓不要银子就可以随便发了是不是,要是哪天你发的誓应验了,我看你怎么办?还有,下不为例啊,你不要以为房里的小床被小莫清占了,你就不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