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野味确实不错了,你打算拿什么价钱来卖?”萧风翼转过头,脸上没有刚才那吊儿朗当的模样,此时,他更像一个在商言商的歼商一样,眼里散发出来的都是算计。
张含一看他这个转变,马上提高警惕,望向他,比了三个手指,说道,“鹿肉三百文一斤,其它野味,我可以便宜卖给福运酒楼。”
萧风翼看了一眼古灵精怪的张含,觉着她真的非常有趣,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有趣,顿时,萧风翼看着张含的眼神有点古怪。
莫帆见萧风翼一直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张含,莫帆握紧拳头,一直用力控制自己冲动想要挥手打这个色鬼的冲动。
萧风翼嘴角勾了勾,看着张含,开口说道,”三百文一斤,姑娘,这个价钱好像有点高啊,虽说福运酒楼是这个镇上数一数二的酒楼,但能吃得上这么贵的肉之人可是很少,我买了你们这么多鹿肉,吃亏的可是福运酒楼哦。”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暗暗一咬牙,把这个男人从头骂到脚,歼商果然是歼商,连她这个贫穷人也要压榨一番,太可恶了。
“少东家可真会说话,在这个镇上,谁不知道福运酒楼是镇上最大酒楼,镇上所有达官贵人都会来福运酒楼,更何况,鹿肉的好处,恐怕不用我细说,这个镇上只要会吃的人都知道吧!”张含咬着牙,露着笑脸望向萧风翼说道。
身怀巨款
萧风翼看着张含喋喋不休跟自己周旋,顿时,他看张含的目光越来越亮。
如果是换成平常女子,早就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给吓退,甚至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可是这个女子,她居然可以面不改色跟他谈事情,就凭这个,萧风翼就觉着这个女子与众不同。
“你很厉害!”萧风翼看着张含,伸出一只手竖起一个拇指朝张含说道。
张含听到萧风翼这句话,只是抿了抿嘴,摆出一脸谦虚表情跟他说,“你太过夸奖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不过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少东家对这件事情考虑得怎么样?是买还是不买,给个痛快话吧!”
萧风翼双手一摊,说道,“既然你都这么夸我福运酒楼了,如果福运酒楼不买的话,那就愧对你刚才对福运酒楼的一番夸奖了!”说完这句话,萧风翼转过身,朝身后的一位老者吩咐道,“黄伯,叫个人把这位姑娘带过来的猎物都给买下来,鹿肉每斤三百文钱,其它。。。。”说到这里,萧风翼转过身朝张含望了下。
刚才他们只谈了鹿肉的价格,其它野味的价格还没谈。
张含马上接下萧风翼话,给出了其它野味的价络,“其它每斤十五文。”说完,张含把脸一扭,忽略掉萧风翼投过来带有笑意的目光。
“这。。。。。少爷。”黄伯一脸为难看着萧风翼,张含提出的这个价格在这个肉市场上算得上是高价格了,所以,黄伯有点犹豫,不知道拿不拿这个价格去收张含带来的其它野味。
萧风翼朝黄伯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着这次跟这个女子谈妥这份生意,以后自己一定会受益无穷。
黄伯见萧风翼同意,于是转身去拿银子,张含朝莫帆点了下头,莫帆马上明白,叫上张二柱,两人挑着那两担野味跟着黄伯去后面称野味。
见妨碍自己的人离开了,萧风翼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跟张含说道“张姑娘,要不要先坐下来,先休息一下。”
张含摇了摇头,以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跟他说,“不用了,我们等会儿卖完野味就打算回去了。”
在张含心里,觉着自己跟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不要有太多的交触,他是个让人看不透,猜不透的人,往往这样的人最危险了。
萧风翼听到张含这句拒绝的话,嘴角轻轻一抽,扯开一朵诡异笑容,让开一条路来让张含进去后厨那个方向。
当张含进了里面之后,萧风翼嘴唇一弯,越发觉着这个女子越来越有趣了。
这一次,莫帆跟张二柱挑来的野味一共卖到了三十五两银子,其中三十一两是这条鹿卖的,还有四两是其它野味卖的。
当张二柱看到手上这些银子时,他整个人都傻住,前两天卖野猪肉卖到六百多文都已经是张二柱这一辈子第一次拿到这么银子了,这一次,足足有三十五两银子,更是让张二柱碰都不敢再碰一下了。
闹别扭
出了福运酒楼,萧风翼把张含送到酒楼门口,叫住他们三人的脚步,“张姑娘,请停一下。”
张含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萧风翼,眯了眯眼睛,问,“萧公子,不知道你叫住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刚才跟张小姐谈完一番话,萧某觉着跟张姑娘好像挺有缘的,不知道萧某以后是否还有机会跟张姑娘再相谈。”萧风翼看着张含,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张含看了一眼萧风翼,淡淡一笑,回答,“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如果真的有缘的话,或许哪一天,我还会再来福运酒楼卖野味也说不定。”说完这句话,张含带着张二柱和莫帆一同离开了福运酒楼。
当她走远之后,萧风翼一直站在门口,嘴角噤着笑容,让人看不透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黄伯犹豫了下,上前走到萧风翼面前,恭敬开口问道,“少爷。。。。。。人已经走远了!”
萧风翼回过神,望了一眼黄伯,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黄伯的肩膀,一脸高兴的上了二楼。
从酒楼里出来后,张含脸上笑容就一直没有断过,莫帆跟在张含跟张二柱身后,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走在他们后面。
回到家,张含叫张二柱把今天卖野味得来的银子全部放在桌面上,此时,张家院门早已经关得严严实实,就连三个小鬼也被金秋花给骗到外面去玩了。
金秋花看到这么多真金白银的银子,眼睛都看得变直,用手指着桌面上这些银子,舌头一直在打结,“这,这,这是,这是有多,多少银子啊,天啊,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银子呢。”
张二柱咧嘴一笑,跟金秋花解释,“孩他娘,这里有三十五两银子呢,全是银子,还挺硬,咬下去还咯牙呢。”张二柱之所以会这以说,那是因为他在拿到银子第一个动作就是拿起一块银子放进嘴中咬了几下,当时,还差点把他的牙齿给咯掉一半。
张含看着父母这个搞笑模样,实在是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笑完之后,她看向一言不发的莫帆,发现人家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脸色也不是很好。
张二柱把银子给分了两份,一家十二两五百文,金秋花在一拿到属于自家这份银子后,马上拿着它们进了房间去藏。
张含被张二柱吩咐去送莫帆,两人走到张家院门口,张含站在院门外,对着走在前面一声不吭的莫帆说,“好了,我就送到这里了,你自己慢点走回去吧!”
“等会儿。”莫帆眼看张含就要进去了,抬起头,朝她走动的身影喊道。
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问,“还有什么事情吗?”张含脸上冷冷淡淡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莫帆看到张含这个眼神,心里一慌,不顾什么男女授授不亲这个礼仪,大步走到张含面前,拉过她一只手,红着脸,嘴巴张了张,一脸焦急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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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含瞪着他,语气有点不善朝他问,“干嘛,你拉着我手干嘛,你不是摆脸色给我看了吗,你不是不想跟我说话了吗?”想到这一上午他这个莫名其妙,张含心里就像是吃了黄莲一样苦。
“不,不是的,我,我没有摆脸色给你看,我,我只是,我只是,我。。。。。。”说到这里,莫帆脸都快要红熟了,语无伦次跟张含解释,解释到最后,还是没有解释出来。
“你,你什么?”张含瞪着他追问!她想,只要这个男人解释清楚,她就不生他气了。
莫帆红着张脸,用力搔着他头皮,一脸懊恼看向她,吞吞吐吐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我,我没有给你摆脸色,真的,你相信我,我,我只是看到那个姓萧的对你笑,我,我的心就很难受。”说完,他低下头,偷偷看了几眼张含的反应。
张含现在整个人完全傻愣住,在现代时,她虽说是个二十五岁的少女,可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像今天这样子的告白,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心里难免就会变得非常紧张。
莫帆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也变得非常紧张,他使劲往肚子里咽了好几口的口水,额头开始往外冒汗水,结结巴巴开口说道,“我,我,我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莫帆身子就飞快逃离了张家小院门口,等张含回过神来时,哪里还有他那身影,此时,张家院子门口就只有她一个人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大姐,你在这里干嘛呀,是不是在等我们啊?”张苞他们三个从外面回来,走到家门口时,发现自家大姐站在门外在发呆,于是,三个小鬼都朝她这边跑过来,围在张含身边撒娇道。
张含被三个小鬼摇晃回过神,看到他们三个,脸红了下,假装很凶,插着腰看向他们,鼓着张脸说道,“你们三个还不快点回家,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不想吃饭了是不是?”
张苞在三个小鬼当中比较大一点,她跟张含争辩,“大姐,你不要冤枉我们啊,我们出去是娘答应的。”
张含眼睛一瞪,马上吓得刚才还很嚣张的张苞低下头,不敢跟张含呛声了,张苞知道这个大姐在变好了之后,凶起来比娘和爹都恐怖。
中午一家又是在一块吃了这难以下咽的糠馒头,张含死命用力咽下喉咙中半上不下的糠馒头,她抬起头,望向金秋花跟张二柱,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跟他们两位说道,“爹,娘,女儿有一件事情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张二柱跟金秋花吃着手中的糠馒头,抬了一眼,然后继续吃着,金秋花嘴巴停了下,问道,“什么事情?”
“爹,娘,我们明天去镇上米铺子里买点白米来吃吧,”张含看向他们两位大人说道。
张二柱跟金秋花听到她这句话,停下嘴中咀嚼的动作,两人异口同声问,“为什么要买白米?”
“我们家有东西吃,干嘛费这个银钱去买白米!”这句话是金秋花说的,并且还带着很不赞同的态度。
打主意
张二柱没有说话,不过他脸上表情是同意金秋花这句话的,显然也不太赞成张含提出要买白米的意见。
张含见他们两个都不同意了,有点着急,一脸认真跟他们解释,”爹,娘,我们不能天天都吃这种米糠啊,它很难咽下肚啊,我们家现在有点钱了,换点米粮吧!”
“可是,可是我们都这么一直过来了,吃了几年,一家人不是都长得很好吗?”金秋花蹙着眉头,一脸为难看着张含说道。
张含拿起自己那份糠馒头,撕开,放大到张二柱夫妻面前,说,“爹,娘,你们看,它里面都有米糠,我每次吃进去,那米糠就算在我喉咙里割人似的,好难受,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二妹,三妹,四弟他们,看他们是不是有我这种感觉。”
“娘,这糠馒头真的好难下咽啊,每次我吃完,喉咙都好难受。”张苞苦拉着一张脸朝金秋花说道。
“是啊,娘,它真的好难咽啊,我们都好想吃白米,昨天,我们去了大伯家,大狗子他们都在吃米粥,就只有我们家在吃这种东西。”三妹张黛露出晶莹的眼珠子望着金秋花。
张二柱听到这里,眼眶有点湿润,他望了一眼桌围这四个孩子,心里涌出一阵歉意,他望向金秋花,开口说道,“孩他娘,就依了他们几个小的吧,就买点白米回来。”
金秋花低下头,抹了抹眼角眼泪,点了点头,开口道,“好,我们买白米,明天就买,无论再穷,我们一家也要吃上一顿白米饭。”
“太好了,我们有白米饭吃了。”三个小的听到金秋花这句话,放下手中的糠馒头,高兴的从凳子上跳起来欢呼。
张家村村西口一户人家里,同样是茅草屋,不过这户人家的茅草屋在这个村子里显得有点大,起码也有四五间房子,在这个村子里看来,也算得上是一个有钱人家了。
“小妹,你怎么又在这里发呆了,娘叫你做的事情你做完了没?”一位头戴斗笠的妇人,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从外面走进来。
张小妹看到回来的娘,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中扭得像条咸菜一样的手帕,站起身,跑到妇人身边,娇滴滴模样冲她喊道,“娘,你回来了,累不累,爹和大哥他们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们在后面,小妹,娘叫你刺绣刺得怎么样?”李大脚望着张小妹问。
李大脚现在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