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鬼孩子!”百里歌双手一叉腰,就想数落他。
“百里姐姐,你不是在给清远侯家的二小姐当丫鬟吗,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啊?”桂早顺口问道,“百里哥哥不在呢,我刚刚看见他去东苑了!”
“我哥哥去东苑了?”百里歌当即问道。
“是啊!”桂早很认真的点头。
“回头再跟你算账!”百里歌说着大步朝外走去。
桂早见百里歌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却又开始发起了呆!想着刚才去后门,找来的娘亲跟自己说的话,内心再次陷入极度的挣扎之中……
哥舒颖满怀期待的到了表演歌舞的院子后,却不见了殷璃飞和哥舒璟。
“咦,我皇婶呢?”哥舒颖纳闷的问道。
舒砚便拉过一个附近随侍的问情况,听说是舞贵人感觉疲惫,所以殷璃飞送她下去休息了。而边关临时有军情传来,所以哥舒璟临时离开了一下。
哥舒颖听罢满脸的失落,只得蹭到北齐帝的身边,等殷璃飞回来。
却在这时,一人匆忙过来。
因为从哥舒颖的身边走过,所以便多看了一眼,就见那是北齐帝身边另一个内侍太监,贴在北齐帝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北齐帝眉头突然皱起。
这也是哥舒颖第一次见北齐帝变脸,不禁惊诧的看着。
“摆驾!”北齐帝立即起身,转而大步朝外走去。
本来还在看歌舞的众臣被这突然的举动弄的一愣,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北齐帝都起来了,只得全部起来,瞬时就陆续跟了一大队人。
“皇上这是怎么了?”越王慢一步的起来,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此时离他最近的是靖康王,靖康王自然知道是问自己,也是一脸的茫然:“去看看吧!”
被忽略的哥舒颖眼看着众人跟去,犹豫了一下,也忙跟上。
北齐帝在那内侍的带领下一路往前而去,眉峰越皱越紧,一行人浩浩荡荡,很快到得一处园子。
园子门口一个丫鬟正来回徘徊,等北齐帝一行人靠近,你丫鬟才恍然看过来。一看见为首的北齐帝立即就变了神色,忙张了口想说什么。
却有一个侍卫闪电般的上前,一把捂住丫鬟的嘴,将她拽到了一边。
北齐帝眉头皱的更深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大步跨进了庭院。
“不要,王爷,您不能这样……”正在这时,看见了厢房的门了,一声抗拒的惊叫突兀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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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章 府宴(五
“这,这是怎么回事?”越王立即惊问。
“怎么,像是……”靖康王怔了一下,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北齐帝眉峰皱起,身边的栗总管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望向北齐帝:“皇上,这……”
“还不快进去看看发生了何事?”越王忙喊!
栗总管却还是站着,看北齐帝的神色,北齐帝仿佛经过了一番挣扎,而后大步朝前走去。北齐帝这一动,其他人也才敢有动作,侍卫立即冲上前去,一下踹开了门板。
北齐帝便毫不犹豫的大步跨了进去,这才进门,一个红影就朝自己扑来:“皇上,救命——”
北齐帝眸光微动,下意识扶住冲来之人的肩膀,这一下就触及一片滑腻的肌肤。
“这这……”一旁的栗总管惊愕的看着扑在北齐帝胸前,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儿,只见正是舞贵人。舞贵人一身艳红的宫装一边袖子从肩膀开始被撕断,不知去向。一边衣袂被扯断,露出雪白的大腿。
此时躲在北齐帝的臂弯里,哭的好不凄楚可怜:“皇上,你要为嫔妾做主啊,摄政王他,他……他……呜呜呜……”
说着便已经泣不成声,而后面的话不必说完,看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此时所有人满目震惊,眼睛都直直的盯着隔了一道珠帘的内卧,隐约可见里面纱帐垂立,一截衣袂露了出来,却不见有所动静。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不知道这局面北齐帝或者权势遮蔽半边天的哥舒璟要怎么破。
“皇弟对你怎么了?”在所有人各异的期待中,北齐帝开口问道。这话一出,栗总管下意识看了北齐帝一眼。见他眉头紧皱,被肥肉覆盖的颧骨上隐有青筋露出,仿佛是在压抑愤怒!
而记忆里,北齐帝真是很少发火,就算有火,也是会立即表现出来的。
舞贵人被问的一怔,觉得北齐帝这个问题问的很白痴,但还是忙抽抽搭搭的回答道:“摄政王他,他……轻薄于臣妾!”
这么直白的控诉说出来,众人个个瞪大眼,不禁去看北齐帝的神色。
“哈哈,就这样?朕以为多大的事情呢!”却在这时,北齐帝突然大笑出声,脸上阴霾也在瞬间散尽,让众人都跟不上这变故,个个错愕不已。
就连舞贵人都愕然的看向北齐帝,北齐帝却在这时扶起她,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继而以无所谓的口气道:“弟妹一个人伺候皇弟,挺不容易的。难得皇弟有这个兴致。既然皇弟心悦于你,你便留在摄政王府吧。以后好生伺候朕的皇弟,就……保美人封号吧!”
“什么?”舞贵人震惊不已,以为自己耳背。
而一旁围观的众人都瞠目结舌,一时间室内便寂静无声。
“什么美人?”正在这时,一个带着诧异的声音插了进来。众人这才带着复杂情绪的回头,当转眸看见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时,个个都眼睛瞪的快抽筋。
只见屋外走来的人,一身锦袍暗中透金,简单的云纹绣作,却尊贵无匹。他衣袂清逸,步履优雅缓慢靠近。发间簪的镶玉银簪,光泽暗中透着一股神秘的绮丽,自上垂下的穗子垂落在一边肩膀。随他的步履,摇曳在他俊美无俦的脸庞。
“皇弟?”北齐帝惊讶的看向走进来的人,又转头去看舞贵人,眸光不经意又扫过衣袂还挂在床边,甚至能够看见一点的手指肌肤,最后又落回哥舒璟脸上。
“皇兄怎么了?为何都这般看着臣弟?”哥舒璟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眸光在在场扫过。
“你,你不是……”北齐帝忍不住指向床内。而所有人不禁想,哥舒璟如果在这里,那么里面的人是谁?此时舞贵人身形晃了晃,跟着颓然往地上一跪。
哥舒璟不解的顺着北齐帝的手指看去,依旧不明所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在这边?”这时,又一道声音传了进来。哥舒璟与众人再次回头,却见殷璃飞款步走了过来,很是纳闷的看向众人。
“弟妹?!”北齐帝看见殷璃飞不禁再次惊愕。
栗总管见此,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眸光一动,忙大步往里穿过珠帘,一把掀开垂落的帐幔。
“这是?”当看见榻里的人,栗总管满目惊疑。
北齐帝也恍然回神,当即瞪向地上的舞贵人道呵斥:“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里面的人是谁?”
舞贵人被呵斥的一吓,当即回神,眼神一阵闪烁,下一刻便大哭起来:“嫔妾不知道啊,原本摄政王妃带嫔妾到这边来休息,嫔妾醒来就发现身边躺了一个人……”
“那你刚刚喊摄政王是什么意思?”北齐帝皱眉怒瞪,眼底是满目的怀疑。深觉舞贵人居心叵测,陷害哥舒璟不成,又来陷害他的弟妹,反正就是见不得他唯一的弟弟好!
“嫔妾,嫔妾……嫔妾不知道……是,是原来王爷向嫔妾递眼神,后来王妃安排嫔妾来的这里,嫔妾之后就人事不知,第一时间醒来,就以为以为……呜呜呜……嫔妾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舞贵人说着便伤心的抽泣起来,一副已经快晕过去的样子。
“我领你过来的?我何时领你过来的?”殷璃飞惊诧的看向舞贵人,满脸的无辜。“我分明在前院等的舞贵人,舞贵人说出来出恭,结果一直没有回来,我这才找来而已,谁知道大伙儿都来了这里,说起来,舞贵人这衣衫不整的样子,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琉玉,赶紧拿件衣衫给舞贵人披上啊!”
殷璃飞转而吩咐,琉玉领命,也在提醒,舞贵人春光外露,正在被所有人欣赏。
舞贵人一鄂,下意识双手环住自己,继而不可置信的看殷璃飞:“分明是你领我进来的啊,摄政王妃,你怎可如此坑害我?”
“我领你进来了?我坑害你?你有证据吗?”殷璃飞皱眉问,“你我无冤无仇,坑害你对我又有何好处?我又是怎么坑害你的?”
“你是……你分明是嫉妒王爷对我青睐有加,故意将我弄来这里,与人苟且……呜呜呜……”舞贵人涨红了脸委屈道。反正觉得,只要她咬死,事发就在摄政王府,很多人就不能置身事外。
“我看你分明是想陷害王爷,他不知道你算是他嫂子吗?”殷璃飞惊讶,转而朝北齐帝一福身,很是委屈的道:“请皇上为臣弟媳做主,臣妾这进门方才几个月。不是风言风语,就是各种陷害……臣弟媳就那般惹人厌烦吗?而且坑害臣弟媳也就算了,王爷的人品您还不知道吗,原本你赐予的美人也不少,王爷是否是那种耽于美色不知分寸的人,相信您最清楚。”
“爱妃!”哥舒璟听罢,拉过殷璃飞,并不急于争辩,而是一副要安慰的样子,俊眉也是皱起。“是本王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转而望向北齐帝,这话还没有出口,北齐帝就皱眉,突然脚一抬,踹上了舞贵人的心口。
“啊——”舞贵人被一脚踹翻在地,惊怔不已。
“溅人,自己不知检点,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坑害我皇弟妹与皇帝!”北齐帝当即喝骂。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的丫鬟巧玉可以作证,臣妾确实是摄政王妃带进来的,臣妾还记得门口的何欢树,觉着好看摘了一朵来赏玩,我相信树枝上那个缺疤应该还在!”舞贵人半晌缓过口气,哭喊着争辩。
这话一落,在一旁站着的,正是之前放风的那个丫鬟愕然抬头望向舞贵人,语音却怯懦的说:“舞贵人,不是的啊……您忘记了吗,是您想出恭,所以带奴婢一道出来前面的院子。后来您就自己进了这间屋子,让奴婢在外面放风的啊!?”
“巧玉你你你为何这般冤枉我?”舞贵人错愕,仿佛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出卖:“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
原来就在进门的时候,她那一抬袖将字条塞给了哥舒璟。以关于靖康王的密报为名做诱饵,约见他。然后心里想着接下来的计划,被殷璃飞一路带到这里也是事实。进门的时候没有异样,只喝了一杯茶,慌神了一下,就听见珠帘晃动,回头的时候就见得里面的帐幔垂落,一只修手朝自己勾了勾。
舞贵人几乎是想也没有想,就走了过去。以为殷璃飞是知道这事情,所以被哥舒璟特意安排的。
可是人才走近床边,就听见屋外的声响,她便顾不上其他,连忙先撕裂了自己的衣衫……
巧玉惊怔,满目的不解和惊疑,连忙朝北齐帝跪下:“奴婢冤枉啊,就算您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您自己看看门口究竟有没有何欢树吧!”
舞贵人这才后知后觉想看门外,却见门外树影婆娑,却都是垂柳,不禁愕然:“怎么会这样?”瞬间又反应道,“一定是你们合伙将我迷晕了弄过来的,一定是的……”
不是说,殷璃飞擅长医术吗……现在想来种种蹊跷,深知自己想在别人的地盘上作乱,终究是吃亏了点。
可是,想自己的最终目的,也稍稍安了几分心。原本她确实有陷害哥舒璟的意思,但陷害哥舒璟并不是她的根本目的……
“说了这么多,那床上的人究竟是谁啊?”越王妃这时眸光意味不明的开口。
众人一听这话,又转移视线。
栗总管还在榻边,摇了半天也不见人醒,这回听见问话,就忙说:“这人好似喝醉了,不甚清醒!”
“这种大逆不道的混账畜生,还不拖下来醒酒,愣着作甚?”北齐帝怒喝。
栗总管一怔,旁边的两个侍卫顿时冲上去,一把将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将榻上给拖了下来。
“唔……”那青年男子先是因为吃痛发出一声呓语,而后揉了揉头,抓了抓泛油的肚皮,呵呵傻笑道:“美人儿,再给爷亲一个……”说罢,就四仰八叉的躺地上,一副完全不知周围状况的样子。
这一躺,半解的衣衫就更肆无忌惮的敞开,露出一片痕迹来。
而这人最后一句话,便仿佛投入油锅的火星,炸的北齐帝瞬间炸毛。他虽然不介意将人赏给哥舒璟,可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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