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就做的很不好,虽然事情最后没有落在我头上,但人家终究是找上府了,我希望你下次再做的时候,这事情不会沾染上我们一点!”殷璃飞最终道。
百里歌一听这话猛然抬眸望向殷璃飞,眼底先是惊讶,随后满是惊喜:“你,你意思是,我以后可以继续整人?”
“诶,我可没有这么说!”殷璃飞当即纠正。
“不不,我说错话了,意思是指,我以后可以继续帮你惩治那些不敬主子你的恶人了!”百里歌忙说。
殷璃飞只是摇着折扇,淡笑。
“好,奴婢明白了!”百里歌就跟吃了蜜糖的孩子一样,立即眉开眼笑。
“你身上还有什么毒?”殷璃飞又问。
百里歌眸光一亮,忙就献宝似得数起了手指头:“我有的毒啊,那可真是多不胜数啊,但凡你想不到的,能够想得到的我都有养过!”说到这里眸光不禁闪了闪,顿了下又说:“你想跟我要毒吗?”
“问问,以后再说吧!”殷璃飞回道!
百里歌的眸光又是一转:“对了,他们要是找不到毒蛛,那那个郡主要救吗?”
殷璃飞不禁抬眸多看了百里歌一眼,见她眸光闪烁,哪里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青叶蛇你有养吧?到时候放一只随便咬一口就好,她现在还不到死的时候!而且,有时候死也不一定能够解决我希望的问题!”
百里歌听得一怔,猛然瞪大眼:“你知道这样也能解毒?”
殷璃飞唇瓣勾起一抹笑:“不然,你以为我敢用你?”
百里歌闻言脸色讪讪的,却不得不对殷璃飞多了一分敬服。
之后,殷璃飞通知哥舒璟的时候,哥舒宁中了西蛮毒蛛之毒的事情便瞬间在院子里散开。
很快,摄政王妃被刺、南阳王府郡主又被暗害的谣言不胫而走,同时传开的还有哥舒宁在宫中与她的冲突,已经上门求医的事情。
却没有想到一时间激起民怨沸腾,说是摄政王为国为民,却还被人这样坑害。说南阳王居心叵测,不怀好意。南阳王府京府一度都买不到米粮,几乎每一个路过南阳王府的百姓都得吐一口唾沫星子。
这是后话——
这边哥舒璟刚派了人去南阳王府查毒蛛的事情,北齐帝的圣驾就到了。
殷璃飞为首,带着一众贵妇迎到了大门口,北齐帝是打这哈欠下的轿撵。下来的时候,身边还搂着姿态妖娆的新晋宠妃舞贵人。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啦!”北齐帝挂着惯有的笑乐呵呵的说,同时搂着身边的舞贵人往府里走。
殷璃飞是站在哥舒璟身边的,忙就随他让到了一边。
“诶——”正在舞贵人承载着北齐帝的胳膊重量经过面前时,舞贵人身子猛然一倾,一副要被压倒的架势。
殷璃飞就觉得眼前一花,仿佛有什么东西划过眼前,就见哥舒璟袖子一抬,熟悉的香风拂面,北齐帝与舞贵人就站稳了身子。
“刚刚怎么了?”惊吓都没有来得及的北齐帝纳闷的左右看看。
“皇上,嫔妾腰酸,刚刚一时没有站稳,还请皇上恕罪!”舞贵人立即道,这话说的嗔中带怨,怨中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北齐帝的笑容立即就染上暧昧之色,搭在舞贵人肩膀上的手就改搂上她的腰,故意以掐,惹的舞贵人嗔怪的看他。
“哈哈!”北齐帝见得她眉眼的媚色便愉悦的大笑出声,显然这几日被伺候的很顺心。
后一辆车辇里下来一个粉雕玉琢的锦衣小男孩,在内侍的搀扶下一脸怯懦的样子看四周。殷璃飞一眼看过去,就猜出这便是北齐帝那个被当公主养大的皇长子了!上次哥舒璟半夜去接人,天方亮就送走了人,所以她还没有见过!
小男孩适应了一下四周的眸光后,就开始有目的的找寻起来。很快眸光落在自己这边,只好奇的顿了一下,就看向她身边的哥舒璟。那一瞬间,眼底的眸光便如星灿亮。
“璟皇叔!”哥舒颖脸上的怯弱因得一分欣喜的笑而褪去几分。
哥舒璟闻言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哥舒颖的笑容就像讨到糖而知足的孩子。
“这是你皇婶!”哥舒璟跟着介绍。
“颖儿见过皇婶!”哥舒颖立即就轻唤,就要朝殷璃飞行礼。
“不必多礼了,咱们进去吧!”殷璃飞忙拉过他的小手,阻止了这个礼。
哥舒颖的小手明显一颤,不由得忐忑看了一眼殷璃飞,见得她眼底笑意温柔,一副很和善的样子,脸颊不禁一红,便由她牵着走了。
眼看着北齐帝进去,众臣与命妇也赶忙都跟上。殷璃飞才走了几步到得门槛处,就感觉空着的手臂被砰了一下,心底正纳闷就感觉哥舒璟的手指触及自己的手,顺势就牵在了一起。
殷璃飞眸光微动,借着扶他手的力道跨过门槛,同时扶着另一边手的哥舒瑜,跨过门槛后又都很自然的分了开来。
可是一众人才随着北齐帝跨过门槛,就集体被堵住。
“皇弟,你居然住在这种地方?”紧接着,北齐帝惊异的声音传来。说话间,都松了舞贵人的柳腰,瞪大着眼睛观看四周。
殷璃飞听得这话瞬时大囧,不知道北齐帝何以发出这么惊怪的声音,但却透过这惊呼明白,北齐帝怕是第一次来唯一的亲弟弟家吧!
“皇兄是觉得府内布置的有何不妥吗?”哥舒璟略带疑惑的问道。
除了南阳王没有到,其他两王走在哥舒璟身后,不禁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场的命妇们也都神色各异,却没有人吱声。
“你这住的地方连……”北齐帝惊愕之余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看看哥舒璟,最终还是咽了下去。眼底满是愧疚之色,他还未登基的时候,哥舒璟已经被立王出宫有了自己的府邸。他整日就知道沉迷酒色,也就是皇祭的时候去过家庙,六年来居然都没有踏足过弟弟的家。
如果不是他这次娶了媳妇,办了一次宴会,他特意过来一趟。实在很难相信,自己锦衣玉食,弟弟住的地方居然连自己一个妃嫔的院子都不如。
“说起来,为兄居然都没有来过皇弟的府上,都不知道这里……这些年委屈你了!”北齐帝抬手拍了拍哥舒璟,第一次忘记了他身边的美人。
“皇兄严重了,这摄政王府是当年父皇选址,能住在这里,是臣弟的殊荣!”哥舒璟解释。
北齐帝一听提到先帝,眉头不禁皱了一下,唇瓣微动。想帮忙整改的话,只得咽回了喉咙。
“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怎么想起来把皇位传给他,把事情都让弟弟做。就是再宠爱自己,也不能这样厚此薄彼啊!去了也不把国舅带走,还让他处处受制!
短暂的功夫,北齐帝已经将先帝数落了个遍,还好有些话他是不敢说的!
“皇兄,咱们进去吧,天气炎热,仔细沾了暑气!”哥舒璟这时打断。
“也好!”北齐帝脸色的笑容已经没有进来时那般欢畅,但还是依言往前走去。
殷璃飞随队伍跟上,看了一眼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奇花异草繁芜一片的王府环境,不禁唏嘘,真不知道这北齐帝究竟是少了多少根筋啊!大约也猜到北齐帝一定是拿王府跟他的后宫比了,但摄政王府要他和皇宫一般,哥舒璟还不被人弹劾死。不过依他对哥舒璟的信任,纵使那样,北齐帝大约也不会觉得有问题吧!
但是当北齐帝到得专门设计的四面环水的舞台后,歌舞一开,眉目间前一刻的忧色顿时荡然无存。
“哇,这这,这是怎么办到的太神奇了?”北齐帝端坐在水榭里,惊讶的指着前方水中央的圆形舞台,早已经忘记身边还坐着美艳的新欢。
只见舞台外围的莲池上烟雾袅袅,一直弥散到中间的舞台,期间有窈窕婀娜的舞姬舞姿妖娆着,时隐时现的姿态,给一眼的惊艳,还一眼的旖旎朦胧。
“这是王妃安排的,臣弟并不知道其中的门道!”哥舒璟回道。
殷璃飞被提到名,忙回答道:“并不是多难,用的小小的障眼法,因为天气炎热,再将冰块放在四周,以冰气巩固这雾气,就不会散开了!”
“这四周有冰吗?怪不得如斯凉快,哈哈哈!”北齐帝恍然笑道。
“有的,都在前方水池里!”殷璃飞回道。
“弟妹好巧的心思,这歌舞真是太好看了,甚得朕心啊!”北齐帝乐得眉开眼笑,越发喜欢周围的环境来,已经忘记前一刻的嫌弃。
“父皇!”这时,一直在一旁的哥舒颖怯懦的唤了一声北齐帝,引去北齐帝的注意力。
“诶,皇儿怎么了?”北齐帝下意识看去。
“皇叔的院子真有意思,不知道颖儿能不能出去玩玩……”哥舒颖征询道,实在除了舞台上的烟雾奇特一点外,那些扭了扭去的姐姐真没有什么好看的!这都扭了好一会儿了,不觉得累吗?而让他更好奇的是,府里是不是还有其他好玩的地方,他后面的小心思能不能达成……
“哈哈,这是你皇叔家,你且去问他吧!”北齐帝笑道,觉得孩子就是孩子,改不了顽皮的天性,否则大热天的像他一样在这儿享受冷气与美人不是挺好的吗!
“当然可以,就不知皇兄的意思如何?”哥舒璟没有犹豫的回道,便对身边的舒砚开口:“你且领皇长子逛逛吧!”
“是!”
哥舒颖眸光一亮,连忙站了起来率先往水榭外走去,那时的脚步都有点亟不可待的样子。殷璃飞见得他天真的笑颜,唇瓣也不禁弯起。
纵观过往历史剧,这大约是她所知道的最和睦的一对皇族兄弟了吧!不禁都想,也许人单纯一点,反而能比聪明人活得更简单快乐!
哥舒颖一出了宴会范围的院子,整个人就立即欢脱了,眼睛是好奇的东张西望个不停。原来想的小算盘,不禁又在脑海里周密起来……
“舒侍卫,平时王婶都是一个人在家吗?”哥舒颖似是不经意的问起。
被问及的舒砚微微疑惑,却应道:“回皇长子,是的!”
“那皇婶平时在家都爱做什么呀?也如我父皇一般歌舞升平吗?”
“那绝对没有!”舒砚忙说,是在摸不准哥舒颖为什么这样问,一个六岁的孩子问及这话,是何心思?“最近西蛮战事未歇,王妃每天起身后就忙于丹药的炼制,研习各种奇药的创新。平时没有事的时候,也会制作一些救人治病的药,钻研医书!”
关于殷璃飞与哥舒璟有时候一起商议政事的事情,舒砚没有提及。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哥舒颖眸光听得越发发亮,跟着又问:“那皇叔平时下朝之后,会像我父皇一样,召幸其他美人妃子忙个不停吗?”
舒砚又是一愣,觉得是不是有人在哥舒颖身边嚼舌根子说了哥舒璟坏话,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北堂辛奇,不禁心底就很不痛快,忙解释:“皇长子切莫听人胡说,王爷忧国忧民,每日午时下朝,回来与王妃午膳之后就在书房处理政务了。没有一夜不辛苦到亥时才就寝的,而且王府里如今只有王妃一位女主子,原来的一些美人早在王妃嫁进来之前被打发了出去,王爷恪尽职守,期间从来没有一刻懈怠过!”
至于这些本该属于北齐帝的事情,如何被推卸过来,舒砚却就不敢吐槽了!
“皇叔当真是爱国爱民啊!”哥舒颖听得连连点头,丝毫没有怀疑的样子。
舒砚见得皇长子越发灿亮的眸子,忍不住又纳闷,但也不好问出来。
哥舒颖带着舒砚以及两个随侍,正走在缠绕着紫藤的回廊间,见得来回穿梭忙碌的家仆们,突然眼睛落在一个低头走来的人身上。
那个人年纪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的样子,一路低头,好像完全没有看见周围的人,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个小孩是谁啊?”哥舒颖不禁在廊柱下站定,望着迎面走来的小孩童。
舒砚也看见了远来的人,先是诧异了一下,忙唤道:“桂早!”
这声音不大,但正低着头的桂早猛然抬头,露出满目惊慌!
116章 府宴(四
“还不见过皇长子殿下!”舒砚开口提醒,并将桂早眼底的神色看尽。
桂早一愣,而后惊慌的朝哥舒颖一拱手道:“小民见过皇长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吧!”哥舒颖自从看见桂早就一直在打量他,就见他穿了一件淡灰色的绸衣,头上不多的头发被一根镶玉的锦带扎着,看样子并不像府里的小太监之类的。
桂早这才站直身子,头却是低垂着,一副局促的样子。
“这位是谁啊?是皇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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