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沈氏和赵庆林知道他们迟早会放松懈怠,给他们留出报复的机会。
果然,赵家人在一年后,渐渐放松了警惕,尤其是陆氏,疑神疑鬼时间长了,竟然得了偏头痛,身体虚弱,她不得不让尚氏当家。
尚氏只顾着自己和女儿,对陆氏这边的事情,多有懈怠,沈氏抓住机会,在陆氏去庙里上香时,给拉车的马喂了药。
在官府记档里,陆氏是马疯了,甩出车厢掉到路边的排水沟里死的。叶儿却猜测是沈氏和赵庆林的手笔。
“那俩坏蛋来西省了,大爷你要小心些。”她提醒赵东臣。
“你也小心些,暂时不要出门。”
“嗯!”叶儿应了一声,气愤地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咱们不能这么被动防御。”
“嗯,我知道,这就和庆辉叔商量商量,看怎么办好。”
谁知赵东臣和赵庆辉合起手来,也没找到沈氏母子的下落,转眼就是半年,这天赵东臣回来,一脸喜气:“正儿他娘,给你说个好消息,沈氏母子死了。”
“怎么死的?”
“往京城的路有一条捷径,但得过空云山,那上面有一股土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前年劫杀了一批路人,抢了好些财物。”
“嗯,怎么了?”
“沈氏母子刚好就在这批人里面,娘俩全死了。”
“这么简单?”叶儿一时都高兴傻了。
“真的,那一批路人多数被打伤,沈氏母子却是死了,当时官府还张榜公布,让人去辨认死尸呢。”
“怎么知道有沈氏母子?”
“以前大车店一个伙计,叫我赶出门的。他发现后,冒认是自己东家,用的就是赵家的名头,私下悄悄埋了那两个人。沈氏和赵庆林身上带的首饰细软被土匪搜了去,但衣襟还缝了银票,鞋子里也塞了银票,被那个伙计昧了。”
“嗯,那怎么暴露了呢?”
“那人隐藏了半年,见事情过去,这才拿钱来逍遥,谁知在城里嫖?娼,让一个老手套出了底话,威胁着要分一半钱财,那人急了,杀了暗?昌,事情这才大白天下。”
叶儿长出一口气,拍了拍巴掌:“哎呀,这回可解放了。”
赵东臣派人给赵家族人送信,不久还收到了赵庆辉送来的消息,证实沈氏母子的确死了,只是原因,却不是那么简单。
沈氏和赵庆林忽然抽身而退,原来是找到了赵庆林的亲爹。
不,沈氏一直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只是,当年那个男人让她身败名裂,却违背誓言,不肯娶她,原因无它,那个男人屡试不第,死活过不了秀才这一关,谁知忽然转运,就在沈氏被赶出婆家的同时,他过关斩将,一举过了乡试,而且,立刻就定下了一门好亲。
于是,沈氏这个嫁过人的破落商户之女,被那人弃如敝履。
那个人却一路春风得意,中了进士当了官儿,几十年熬下来,已经不是一般人。
或许当年他抛弃沈氏得的报应,这人在五十岁时,唯一的儿子却死了,孙子也病怏怏的,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沈氏见赵家已经没法再待了,悄悄派人打听,知道这个情景,特别高兴,让人私下和那人联系,果然,那人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竟然愿意放弃京城的奢华舒适,外放到偏远的珠州,只为给这个儿子一个合理的身份。
沈氏若不是瞧准了下一步,她的性格,那里会自动放弃赵家这一切?
但那个人的妻子,却是知道沈氏的存在的,甚至这么多年,还一直悄悄关注着沈氏和赵庆林。
她的儿子死了,孙子身体也不好,而以前依仗的娘家,现在反而成了拖累,若是沈氏和赵庆林回来,还有她的活路吗?
沈氏狠,有人比她更狠,于是,土匪劫杀的情节,便上演了。
叶儿过了几天,才想起一件事:“陆氏和赵庆林既然早就死了,那谁杀了陆氏呢?”
“谁是既得利益的?”
叶儿倒吸一口凉气:“尚氏!”
和叶儿一样想法的人,赵家族人中也不是一个两个,但大家没有证据,只能和尚氏刻意保持距离,尚氏也乐得自在,带着小女儿,掌控大笔家产,觉得自己过得神仙一般。
但冥冥之中,善恶自有报,这年冬天,下了好大一场雪,尚氏以前被陆氏磋磨,身体一直不好,特别怕冷,那一晚她多烧了两个火盆,房间门窗也关得严实了些,主仆连带女儿,五条命丧于煤气中毒。
赵东贵半瘫痪,又不能再生育,活着也是苟延残喘而已,二老太爷让赵东臣接收那一支的家产,给弟弟养老。
赵东臣哪里差那点儿家产?让二老太爷处理此事。
二老太爷把赵东贵接回去,把这一支的家产入了公帐,用以支助赵家子弟读书。
沈氏、陆氏、尚氏,一个比一个狠毒,可她们谁能狠过老天呢?还不一个个的都做了鬼?叶儿这才长出一口气,那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实在太令人难以忍受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叶儿三十五岁之后,生活终于平静安宁,和乐舒适,两个儿子都好学上进,小女儿也乖巧可爱,日子那是一个甜蜜美满,别提多让人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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