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是什么东西?”
诚态特别好奇,他一向是个好奇宝宝,不知道的就会问。
惠苏莹还真是给问到了,让她跟这么小的孩子解释“*”的意思,真是为难,瞅着儿子满脸希冀的表情,还真是有些为难。
没有得到答案的诚诚使劲地扯扯她的衣袖,没一会儿,还晃荡起来,像是在要糖吃似的。
“我现在不是你的员工,没有必要接受你审问犯人似的态度!”人家没有好脸色,她也一样,装冷脸,谁都会,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专利,“诚诚,跟妈咪回家,妈咪研究了好久,做红烧肉给你吃。”
“妈咪做得很难吃。”诚诚眨巴着眼睛,有些提不起兴致,甚至都有些嫌弃她的手艺,胖胖的小脸满是纠结的模样,“还是吃别的吧,妈咪做蕃茄炒蛋吧,虽然妈妈这个星期已经做过四次了,还是吃这个吧。”
他一边说一边打哈欠,眼睛慢慢地眯起来,一副很困的样子。
小孩子最经不得困,睡意一上来,就想睡,双手抱住她的大腿,粘在她身上似的,不肯放开。
小孩子的话最直接,可是伤到了努力研究各种菜式的惠苏莹,她讪讪地阖上嘴巴,决定以后不在儿子的面前说自己要做什么,等做好了,再端出来,只是,她好象听到一点意外的声音,那声音让她连忙抬眼瞪向罗伊?罗切斯尔德。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一步,眉眼间的冷淡从未消逝过,仿佛那人突然的声音不是出自他的口中,是她自己的幻听。
可真的是他吗?
她对此觉得很有压力,一个冷淡得跟冰块的人,怎么能指望他发出那么人性化的声音,果断地认为是她自己出现幻听。
弯腰抱起儿子,才五岁的儿子,分量已经不轻,让她抱起来挺吃力,每每抱起儿子的时候,她才会意识到自家儿子好象有点胖,决定从明天开始让儿子远离高热量的垃圾食品。
“不见了。”她这么说的,直接地从罗伊?罗切斯尔德的身边走过去,明明抱得很吃力,可还是直起腰,昂首挺胸。
罗伊?罗切斯尔德略略地扫过她一眼,那种神态,似乎不跟她说什么话,往前走,那态势,视一切如无物。
狂傲的家伙!
她恨得牙痒痒,这么傲慢的人,还是头一次见。
她的脑袋里光想他的恶劣态度,根本忘记以身作则,她自己的态度也不怎么的,人家是老板,那什么都是对的,她就一个打工的,表现得太嚣张。
走出“夜之魅”大饭店,她忍不住回头,凌晨的拉斯维加斯大盗,霓虹飞溅,整栋饭店都笼罩在柔和的光帝里,静悄悄地沉睡着,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惊醒它,可是里面,里面*,五光十色,让人不忍离开。
感觉有人迎面冲过来,她还没来得及注意一下,手里一空,诚诚已经离开她的手臂,落入别人的手里,她一下子慌了神,快步地追着抢夺她儿子的人。
前面的人跑得很快,不寻常的动静一下子就惊醒了才入睡的诚诚,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入眼竟是张跟黑炭一样陌生的脸,又仿佛不敢置信一样,还用肉肉的小手揉揉他自己的眼睛,待真是看到陌生的脸后,他放声大哭!
“妈咪,妈咪,救我,……”
————————表示我是个坏人,居然让可爱的诚诚出现这种事,哈哈我是个坏蛋,是个大坏蛋!遁走,睡觉去了
正文 第十五章
惠苏莹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追,终是比不上前面的人,一下子就给拉开距离,远远地落在后面,她又惊又慌,连忙跑向旁边的一辆车子,急切地敲向车窗,“帮帮我,帮帮我,我儿子给人抢走了……”
茶色的车窗缓缓地落下来,露出一张冷峻的年轻脸庞,褐色的眼睛毫不客气地盯着她,似有些厌恶的神色,盯着她慌乱的表情,冷淡地出声:“让开!”
那是罗伊?罗切斯尔德,“夜之魅”的新老板,刚把她炒掉的人,不过,她此时根本顾不上多想,两手紧紧地攀住车窗,她急切地嚷道:“快帮帮我,罗切斯尔德先生,我的儿子给抢走了,就在前面,我追不上……”
话到这里,她看到那人抱着自己的儿子钻入辆黑色的林肯轿车里,顾不得再说下去,直接地跑去追车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毫无所觉。
待她跑过去,林肯轿车已经驶出好远,她根本就追不上,“诚诚……诚诚……”她大声地喊道,双手试图拦住些什么,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拦住,那车子已经消失在霓虹里。
从她的身边滑过一辆流线型的跑车,催离弦的箭一般,她只认得出来那是罗伊?罗切斯尔德的跑车,微愣一秒,她继续拔腿往前跑,明明知道是徒劳的,还是要追,迈开腿,追上去,跑得很急,越跑越急,明明前面没有任何林肯轿车的影子,还是要追。
她要一直追下去,那里有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就在前面的车子里,等着她去救他,她的儿子,她的诚诚,她的宝贝!
“妈妈来救你,妈妈来救你,诚诚,等等妈咪,妈咪这就是去救你,你等等妈咪……”她知道被人绑走的害怕,因为深深地知道,她才更加地慌乱,那样的噩梦,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经历一回。
太可怕了,太可怕。
她一直往前追,再往前,往前再往前,毫不知疲倦地一直跑,仿佛诚诚就在前面,等着她接他回家。
一直追,一直追,她的速度越来越慢,双腿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跟灌了铅一样,突然间,她的左脚踢到自己的右脚,人立即失去重心,重重地跌倒地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上,钻心的疼,让她都哭不出来!
“诚诚……诚诚……”
她没有起来的力气,趴在地面里,喃喃地叫着儿子的小名,眼里映着拉斯维加斯喧闹的霓虹光亮,没有一点光彩,星子也在她的眼里黯淡下来。
儿子,她的儿子,她要失去诚诚了吗?
她眼里涌出湿意,泪水跟断线的珍珠一样,汹涌地落下。
“嘎吱——”
黑色的跑车突然在她身边紧急刹车,离她趴着的地方只有一步之遥,如果车子的性能不好,那么现在的她,已经成了车下亡魂。
可她毫不在意,两眼茫然地盯着前方,浑然不觉自己的凶险,趴在那里,嘴里无望地喃喃念着儿子的名字:“诚诚……诚诚……”
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人事不知的样子。
车子打开,从车里跳下一个小男孩,白色的短袖上衣,颈间系着红衣的领结,配着黑色的背带裤,看着肥嘟嘟的样子,不过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的样子。
“妈咪?”他走到惠苏莹身边,蹲*瞅着泪流满面的妈妈,轻轻地唤道,那神情小心翼翼,怕把人给吓到一样。
只是,惠苏莹听不见他的声音,一个劲儿地埋怨自己的无能,连自己的儿子都让这么样子给轻易地抢去,哪里儿还能听得见儿子的声音。
“妈咪?诚诚在这里呢!诚诚在这里呢!”
诚诚明明听见他(妈)妈在叫他的名字,可他一直在叫她,没有回答,让他有些不太明白,被坏人抢走,他很害怕的,怕再也见不到妈*,他看过电视的,被抢走的小孩子很可怜的,这会瞅着妈妈不理他,心里就慌乱了起来。
他迈开肥嘟嘟的双腿,直接地跑向车子,挨着车窗,朝里面使劲地挥挥他肉肉的小拳头,“叔叔,我妈咪好象生病了,她不理我,你帮我送我妈咪去医院好不?”
在孩子的眼里,妈妈趴在地面,没有起来,应该是疼了,就鼓起勇气朝着罗伊?罗切斯尔德求助。
罗伊?罗切斯尔德的身上同样有些凌乱,脸上还有些红肿,像是被人给狠狠地揍过一样,他的视线落在车外的小胖子身上,目光有些凌利,可那小胖子好像并不能懂他克制的拒绝,硬是用那褐色的眼睛巴巴地瞅着他。
小孩子的目光最纯净,他眉头微一皱,从车里下来,迈开长腿,在诚诚期待的目光下走向惠苏莹,矮身在她的面前,那手毫不客气地就推下她,那力气没有一点克制的。
惠苏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哪里防着这一推,一下子给推得翻个身,仰面朝天,泛着泪意的眼睛眨了眨,竟然看到自己儿子的身影了!
是错觉吗?
她不敢相信地用袖子擦去泪水,狠狠地抓住那个身影,有体温,肥嘟嘟的小身子,是她的诚诚无疑,一下子就把儿子搂入怀里,紧紧地搂在怀里,哭得不能自己。
诚诚被她搂得紧紧的,有点不太舒服,可她哭得伤心,他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妈咪,妈咪……诚诚好害怕哦……”
终究是小孩子,他会害怕,非常害怕的。
罗伊?罗切斯尔德瞅着这一对相拥而泣的母子,冷峻的面孔有些许的柔和,不仔细还真是看不出来,往旁边退开,回到车子里。
“罗切斯尔德先生,谢谢你。”
他正要开车驶离,听见女人的声音,那声音让他眉头浅皱,配着冷峻的脸,让他看上去不可亲近,甚至让人望而生畏。
“不用,好好地顾着你儿子就行。”他冷冷地回道。
这个话让她好好地噎了一下,好象她没有好好照顾住诚诚似的,让她一时僵在那里,平时对付客人,嘴说得挺流利,这么一噎,让她有点儿冒火又有点儿尴尬,冒火的是他那话好象是她愿意让诚诚让人抢走似的,尴尬是觉得人家帮着把儿子救回来,不能冲他发火。
诚诚比他(妈)妈机灵一点儿,肉肉白白的小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张大着眼睛,张开嘴儿,“叔叔,我妈妈想请你吃饭,谢谢你。”
“不用了。”罗伊?罗切斯尔德一口拒绝,没有回旋的余地。
“哦。”他应了一声,眼里暗暗地,没有了光彩,扯扯惠苏莹的袖子,把回复重复了一次,“妈咪,叔叔说不用。”
惠苏莹抱起儿子,看着那车子驶离,不高兴地瞪了几眼,还真是难以相处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救了她儿子的份上,早就不留情面地骂过去,居然还说她不会照顾孩子,简直不知道是哪个火星来的!
已经是凌晨,一晚的事下来,惠苏莹已经是身心俱疲,拉着诚诚上了公车,凌晨的公车里空荡荡的,就一个司机,还有她们母子俩,拉斯维加斯大道的喧闹与繁华都甩在他们的身后,与他们无关。
母子俩回到家里,就是Lisa的住所,热点冷饭,配着买来的炸鸡腿,两个人填饱肚子就一块儿往床里挤,挤在一头,就睡过去。
做为一个没有工作的人,惠苏莹母子俩一直睡到中午肚子饿了,才姗姗醒来,稍微收拾一下门面,她打算跟儿子做一个诚实的谈话:她要出门找工作,他去幼儿园的主题。
说到幼儿园,诚诚比较抗拒,嫌弃那里不好玩,不愿意去,而且那些小女生都说他胖,老爱捏他的脸,他不愿意去,一听到他的妈咪说起这个话题,那小脑袋就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幼儿园在他的眼里跟毒蛇猛兽没有两样。
为此,惠苏莹觉得很困扰,儿子不愿意去,瞅着儿子那样子,又狠不下心来逼着他去,想了想,还是作罢,又不能留儿子一个人在家里,这种时刻里,她想到一个人,那就是陈意谦,他刚好人在这里,麻烦他带一天诚诚?
不过,一想着要与陈意谦那个浑人牵扯,就觉得头疼无比,不是她觉得自己有多大魅力,这人一旦被蛇咬过,还真是有一点阴影的,尤其是跟以前有过联系的人,更让她打从心底里不愿意见的。
这人还是蛮倔的,这么多年来,她独自带着诚诚,平时虽然有Lisa的帮衬,她的性子还是变得更倔,给生活磨砺出来的,她本来指着瑞士银行那笔钱过活,谁知道那里早已经成了空户,可能是江澈做的吧,他那个对于完全架空她的事,做起来得心应手,而且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要不是Lisa帮着她,带着刚出生的诚诚,她手忙脚乱,生活又没着落,一年多的旷课,没有假条,也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致使她被开除学藉,反正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一年她过得糟透了。
诚诚会走路的时候,她想把诚诚送去幼儿园,那里的私立幼儿园对当时的她与Lisa来讲都算是天价,根本负担不起,只好靠着Lisa拾起多年已经未动用的手术刀,为着那些不能去医院的暗伤者动刀,那一段时间过得很危险。
等诚诚去了幼儿园,她开始找工作,真的是以前没想过什么专业的事,哪里会想到第一集团就这么给败落,她这个差不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嘴的人,面对冷酷的现实,还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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