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眼睛闭紧,仿佛很有感觉似地,就那么肆虐着她的唇瓣,极陶醉的样子,她反而不像被强吻的当事人,冷淡地瞅着他,置身事外。
“你这女人!”陈意谦自然察觉出来她的状态,离开她柔软的的唇瓣,瞅着那里被他咬得红肿一片,唇角泛开恶意的一抹笑,“就不能给老子配合着点?这吻起来跟石头一样的,还真是没有什么乐趣!”
他直白地抱怨,想了多少年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她在美国逍遥一辈子,人家不打算回K城,他自然是来把人给带回去,再举行一个婚礼,总之,她的意愿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就得跟他走,不许有任何的迟疑。
这样子的抱怨,让她听在耳里觉得新鲜极,被人强吻,还得做出反应,这算是哪门子的规定?她没有恶心,已经够给他面子了,居然还敢这么对她说话!
她直接地一巴掌甩过去。
以前她是娇养在温室里的花朵,这会儿,已经转变成带刺的玫瑰,身在“夜之魅”大饭店,什么样的澳客没有见识过,什么样的人没有应付过,早就练成一身铜墙铁壁,百毒不侵。
高高扬起的手臂被他抓个正着,用力地往后一扳,疼意传来,她差点狼狈地滴落几滴热泪,狠狠地硬是不让湿意从眼里掉出来,她不驯地瞪着他。
“靠,大小姐,我不是北条淮寺,学不来那种神经做法,我要的女人,自己抢到手,才算是有味!”那眼里的怒意点亮她清秀的脸,让他眼前一亮,食指轻轻地敲打她的脸颊,触感柔嫩,让他的手眷恋不已,“在外面逍遥了五年,应该够了吧?”
他有脸说,她到是没有耳朵听,听得她耳朵发酸,酸得牙齿都要掉完,她跟他有什么的关系的吗?没有吧,这种情节就像是旧情人找上门来纠缠不休的样子,可她跟他没有到这个地步好吧?
过去的事,她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可以把一切都给忘记,可没道理陈意谦这样子大赤赤地跑到她面前说胡话,她也得好脾气地容忍吧?
手被他的蛮力弄得疼入骨髓,索性地一脑袋直接地撞过去,这会儿,陈意谦到是没有防着她有这个小人之招,被她撞开一点,可那手就跟螃蟹的蚶子一样,还是重重地制住她的手,力道一点都没有放轻。
“这位是惠苏莹小姐吧,别忘记这里是工作场合,明天你不用来了!”
还没等惠苏莹再进一步地做出反应,身后冷冷的话,让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象是天外来的声音,惊得她什么反应都没有。
———忽然想唱一首歌,这是丫丫的恶趣味,菊花残,满地伤, 哈哈哈
正文 第十三章
明天不用来了?
哪个会听不明白?
惠苏莹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没有一丁点的漏过去,急着想过去:“罗切斯尔德先生,请听我解释,请听我解释……”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让陈意谦给强势地一手捂住,焦急的声音瞬间消失在他长茧的掌间,试着挣扎,就凭她的微弱力气,怎么能与陈意谦相抗衡,白白地浪费她自己的力气不说,那样子纠缠的样子落在雷伊?罗斯切尔德的眼里,更是坐实了她上班之余还与情人勾搭的样子,对她更为不喜。
“不做也好。”陈意谦有种得逞的狡狯,连忙大声地对她说道,“这样也好,你不如回去帮我,做我的助理如何?一切都听你的,都是你说了就算?”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会怎么样回答,她不知道,她却是烦透了,莫名其妙地出现,害她一下子失去这份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工作,要知道她从普通的服务生当现在的领班,花了她多少心血,她不是害怕没有工作,只是,她相当喜欢这份工作。
失去了,绝对是个最大的损失。
“恐怕你需要的不是解释。”雷伊?罗斯切尔德微皱起眉头,不敢苟同地盯着在上班时间与情人这样子在工作场合里放肆,她的焦急,就让他轻易地理解成与情人之间闹脾气,让他看得十分碍眼。“收拾你的东西,明天不要来了,谴散费连同你的工资一起发!”
她急得满头大汗,却怎么都不能从陈意谦的手里挣扎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冷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怎么都追不过去,回头望向几个故作忙乱的女服务生。
尽管她们尽量掩饰她们脸上的表情,可她还看得出来同情的神色,让她的心被针刺了一下,付出心血的工作,就这么一下子没有了,就泡沫一样消失。
她冷凝着脸,愤怒地低吼出声:“陈意谦,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这声音都有些咬牙切齿,让她简直是快气炸了,好好的工作被他这么一弄就给弄得没了,她要是不生气,她就是姓惠名苏莹的圣人!
“我搞鬼?”陈意谦会承认下来才有鬼,放开她,一手指着他自己,一脸无辜的样子,“你在这里做什么破服务员,还不如去我的集团里,去了就是我的助理,什么事都归你管,当然,你愿意做我的女人的话,那么,我的财产都会交给你管!”
如果换成别的男人这么样,她可能会感动,可,这个人是陈意谦,关于他的记忆是那么的清晰,哪怕是在梦里都不曾忘记,他说让她做他的女人,在她有危险之时,放出求救信号,他到是懂得抓住机会,把肖想已久的地盘都抢到手里。
这样的男人,事业才是他的第一生命,什么财产都会交到她的手里,她绝对不会怀疑,可这个男人,她受得起吗?受不起,谁知道哪天醒来,这男人又是另一副面孔!
她不敢,不敢再想,不敢再见这个人,连北条淮寺一面都不想见,即使他来美国看诚诚,她只让他带诚诚,自己早就躲到一边去,一次次的结婚消息传到她的耳里,她知道他的意思,还是冷眼旁观。
他说她需要她的救赎,可她呢,她的心谁来救赎,她伤痕累累的心,谁来修补?
所以,北条淮寺愿意结他的婚,就结吧,离他的婚,就去离吧,再结婚还是还是再离婚,他自己愿意的,与她无干,他愿意折腾,就使劲儿地折腾去吧,别烦着她就行!
“我不需要,你离我远远地,就是对我最好的事!”她双手紧握成拳,怕自己控制不住地要给他一记拳头,黑亮的眼瞳里一片冷凝,似要冻住他,“陈意谦,你别来打扰我的生活好不?我愿意在这里工作,我愿意,关你什么事了?”
就这么几句话,刺得眼巴巴地跑来,甚至自以为想了个最好办法的陈意谦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太识相,五年前大凡她识相一点,早早地做他的女人,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如今他亲自到美国来,算是给足她的面子,想不到……想不到……
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这么在意,甚至是低声下气,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本就是脾气不好的人,这会儿,突然间笑了,笑得凌厉且不怀好意,“大小姐,你真行,不过我不是吃素的,你知道的,怎么做,不用我告诉你吧?”
话音一落,他已经甩手离去,留惠苏莹在原地,怔愣在那里。
但没一会儿,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先是快步地往休息室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她不顾自己脚上的高跟鞋,一个劲儿地狂奔起来,那态势,跑得极快,细细的高跟踩在地面,如履平地。
休息室里,她带来的小毯子还在沙发里,诚诚的人,没有。
“诚诚?诚诚……”她焦急地唤道,先是小声,然后渐斩地失去控制,越来越大声,把休息室里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见到儿子的小小身影,想到他可能遇到的事,双腿都吓得几乎软下去。
可她不能软,诚诚还等着她,她不能失去冷静。
是的,冷静,她瞬间就怀疑到陈意谦的身上,颤抖的手从自己的置物柜里拿出手机,拨通那一个许久未曾动用过的号码,那一个她以为永远都不会用的号码。
“苏苏?是苏苏吗?”
那边的声音一如记忆里的温柔,带着优雅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微微地放松下来,仿佛有了主心骨似的,昏乱的脑袋又似乎清醒了一点,她连忙挂断电话。
怎么会打电话给他?
她此时顾不得厘清刚才自己做的诡异举动,没算掉身上的制服,就急切地跑出休息室,走廊里的人每个人,都让她一个没漏地问了个遍,还是没有诚诚的消息。
诚诚?
诚诚?
她喃喃地唤着儿子的名字,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心慌,这里是拉斯维加斯,赌徒们的天堂,她知道繁华的城市下面隐藏着罪恶,吞噬一切的罪恶!
“妈咪——”
清脆的声音带着几丝快乐的味儿,从走廊的另一头传过来,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那头跑过来肥嘟嘟的儿子,刹那间,她的心柔软无比,眼睛里一片湿意。
“妈咪,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诚诚瞅着她眼里的湿意,试图用手替她抹去,肥嘟嘟的小手很轻很轻,就好象怕弄疼她似的。
“你去哪里了?”
她不想责怪诚诚乱跑,见他好端端地回到自己的身边,那颗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松下来。
“那个叔叔带我去上厕所的!”
诚诚回答得很响亮,指着走廊尽头的年轻男子。
正文 第十四章
惠苏莹此时才想起来休息室里没有洗手间,也没有带着儿子去过洗手间,不由得有些自责,牵着诚诚肉肉的小手,走向走廊尽头的男子。
越走越近,她忽然有些不敢相信,那身形,竟然与记忆中的某人相吻合,让她的脚步变得迟疑起来,心中涌起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搅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妈咪,你怎么了?”
她一停下步子,诚诚有些不胆所以地扯扯她的手臂,发出好奇的疑问,褐色的眼睛巴巴地瞅着她。
手臂一紧,她从记忆里回到现实,手摸摸儿子的头,再一次地告诉自己,他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在世上?再一次往前走,她牵着儿子的手,望向那边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转过头来,微含着不容接近的冷淡,目光落在她身边儿诚诚身上,慢慢地落在她的身上,那目光里瞬间似乎掠过一道寒光,快得让她来不及捕捉,以为只是她自己的错觉。
“是你的儿子?”
冷淡的声音落入她的耳里,恍如一层薄薄的冰雾蒙住她全身,冷得她几乎打了个寒颤,这是罗伊?罗切斯尔德,把她炒鱿鱼的家伙!
一想到这个,她什么冷意都全消,一下子怒火窜满全身,不驯地瞪向他,“怎么了,是我儿子,怎么了?”她的儿子,她的宝贝,怎么了?
“你的儿子?”罗伊?罗切斯尔德盯着她无畏的样子,薄唇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味儿,却是蹲*对着她身边的诚诚,弄乱他的小绅士头,“小胖子,这真是你的妈咪?”
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就算是知道自己肥嘟嘟的,可还是不愿意听到别人这么说他,胖胖的脸一下子皱得跟咸鱼干一样,往*妈后面退了去,躲在后面,褐色的眼睛盯着他,满是不悦。
所谓母子连心,她瞅出小家伙不愿意听别人说他“胖”,把小家伙挡在身后,孩子再丑也是自家的孩子,她的孩子不丑的,要是她家孩子丑,那世上就没有好看的孩子了,只是胖了一点而已。
“不许说他是小胖子!”她火气极大地瞪着他,这个可恶的人,刚才炒了他鱿鱼,这会儿又来地打击她儿子,新仇旧恨加一起,让她不恨都难,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算个鸟,居然说我儿子是小胖子?活腻了?”
如果她这时候能看下一眼她自己,那么请相信,她自己一看就知道自己学了陈意谦那副流氓样子,可是她没有注意到,反而一手指到罗伊?罗切斯尔德的面前,那样子,袖子卷到肘边,一副想找人干架的样子。
罗伊?罗切斯尔德的眉头微皱,眼里的冷光至始至终都没有消失一分,无视她指到面前的手指头,“上班时间与情人*,又把儿子带到上班的地方来?”
不是问句,这是肯定的指责。
她一时被咽得无语,要不是她没有地方让儿子去,也不会把儿子带到上班的地方来,不过,这确实不合宜,上班的地方又不是托儿所。
她可以说罗伊?罗切斯尔德误会了她与陈意谦之间的事,那么儿子的事,她没话可说,是她做错了,人家炒她鱿鱼也没有过分的地方。
“妈咪,*是什么东西?”
诚态特别好奇,他一向是个好奇宝宝,不知道的就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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