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皇甫天佑养的那个美婵,有些倒胃口。
也不知道止烨在花满楼的相好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第二天,凤浅带着千巧出府。
到了门口,看见一个丫头正跟止烨在府门外石狮子后说着什么。
那丫头看穿着象是花满楼的奴婢。
止烨抬眼,看见从门里出来的凤浅,打发了丫头,向凤浅大步走来,“去哪里?”
凤浅望了眼走开的丫头,“你相好找你?反正我也没这么快回长乐府,要不你先去会相好?”
止烨摸了摸鼻子,“哪来的相好。”
“是没钱吧?”
他昨天带了几个金珠子,都被凤浅拿去买妖兽内丹了。
止烨干咳了一声,手臂一伸,搭上凤浅肩膀,“要不,你把昨天借去的金珠子还我?”
凤浅打开他的手,鄙视道:“你就这点出息?”
把昨晚炼出来的一些准备拿去换钱的高品质伤药丢给他,“自己拿去卖了,比你那几个金珠子,只有多没有少。”
“谢谢了。”止烨打开小包裹看了下,嘻嘻一笑,不客气地收下,当真转身走了。
千巧轻拉了拉凤浅,“郡主就让止烨公子这么走了?”
“嗯,怎么?”
“他可是去花满楼。”
“他要去,我还能拦着?”
“可是他是郡主的人……”
“没有可是,走吧。”凤浅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他是她府上的侍郎,却在这外头公然乱来,她头上的绿帽子还是绿得晃眼。
但她和人家又不是夫妻,也不能太过霸道,乱打鸳鸯。
凤浅怀里揣着一千两银票,有了底气,径直去了京里最大的药铺。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止烨的声音,“掌柜的,这些伤药,你看能卖多少钱?”
千巧小脸顿时黑了,想进门叫住止烨。
凤浅手拦着她。
掌柜一一检查了桌案上的伤药品质,“五个金珠。”
昨晚止烨给了凤浅四个金珠,白白挣了一个,止烨心情大好,“你就按五个金珠,帮我配些药,方子还是照着以往的。”
“柳姑娘那病是好不了的了,公子你就是填再多银子进去,也是白瞎的啊。”掌柜好心劝他。
“你也别管治不治得了,你就照着配就是了。”止烨声音透了些不耐烦。
凤浅哼哼,原来不仅仅是花满楼的姑娘,还是个有不治之症的姑娘,那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怪不得钱到了他手上,再多也用得完。
止烨拿了药,从后门出去。
凤浅才进了药铺。
回气丹主药是妖兽内丹,其他药物,要的很少。
凤浅只花了二百来两银子,就买齐了一千多个内丹所需要的辅助药材。
配齐了药材,打包丢上马车,已经晌午。
干脆去对面一品香酒楼解决一餐。
好象以前极品女常来这家一品香,凤浅脚尖刚迈进去,掌柜就迎了出来,亲自把凤浅引上二楼雅间。
“郡主,您来的可真是时候,我们这儿新来了一个厨子,会做郡主一直想吃的野山芋馍馍。”
“野山芋馍馍?”凤浅微微一怔。
“郡主忘了?”掌柜有些郁闷,解释道:“有一回郡主跟云公子来吃饭,郡主非要问云公子,她小时候喜欢吃什么,云公子说喜欢野山芋馒馒。可是当时我们店里没有厨子会做那玩意,所以郡主说,让我们的厨子去学,无论如何要学会,做给你尝尝。”
凤浅道:“我刚才一时忘了,我确实一直想吃。你让人做来吧,另外随便炒两个小菜。”
掌柜应着去了。
千巧奇怪地‘咦’了一声,“郡主怎么会喜欢这种连乡下人都未必会喜欢吃的东西?”
凤浅笑了一下,心里却紧巴紧巴地抽痛。
她小时候确实是喜欢吃野山芋馍馍的。
平时哪能有什么东西可吃,她看着别人家吃馍馍,可馋了。
可是那时很穷,全靠小郎打柴卖,养活她和老妪。
哪里有钱买馍馍。
于是小郎就带着她到山里挖野山芋,又捅了野蜂窝。
用野山芋和着野蜂蜜蒸成馍馍给她吃。
为了那点野蜂蜜,小郎的手被野蜂扎得肿得象馒头。
足足一个月才消。
那时她觉得那野山芋馍馍是最好吃的东西。
那曾经疼她疼到心窝子里的小郎,现在却视她为仇人,再不肯以心相待。
野山芋馍馍上桌。
想来是怕野山芋太过粗糙,富人家难以下咽,里面添了精磨的面粉。
也是用的蜂蜜,不过是精蜜,而不是野蜂蜜。
清甜细腻,入口即化。
能把野山芋做成这样,那厨子的水平确实了得。
但终究不是凤浅一直怀念着的那个味道。
凤浅微微地有些失望。
不忍心辜负掌柜的一番好心,只说很好,掌柜欢欢喜喜地去了。
凤浅想着变成了诏王的小郎,心里堵得厉害,这顿饭吃的也就有些无味。
搁下手中野山芋馍馍,正想叫小二结账。
突然看见一个大红和服的女子走过,进了旁边隔间。
在京城,穿着和服到处跑的女人并不多,凤浅能想出来的只有牡丹。
果然隔间传来牡丹的声音,“不知这位老先生,如何称呼,又为什么一定要见牡丹?”
作者的话:
姑娘们,最近的情节喜欢吗?
第96章 老子不是太监
第96章老子不是太监
“老夫姓单,牡丹姑娘如果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可以叫我声单老。”声音尖锐刺耳。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凤浅耳尖,一下就听出是小粥摊那时,被叫作国师的人的声音。
凤浅不露痕迹地坐了回去,重拿起一个野山芋馍馍。
走到窗边,依在窗栏上,看样子象是在看下面街上的风景,实际上这个位置,顺着风,更容易从窗口听见隔壁的谈话。
“不知单老从哪里得来我父亲的令牌?”
“多年前,老夫曾远游海外,与将军一见如故,将军给老夫这块牌子,作为日后见面的凭证。”
“小女子从来不曾听父亲说起过。”
“过了多年的事,将军可能以为我这把老骨头早埋了地下,自然也不会无故提起。”
牡丹对这个自称单老的老人的并不相信,但那块牌子却是真的。
开门见山,“单老见牡丹,不会仅仅因为牡丹是故人之女吧?”
“牡丹小姐快言快语,老夫也就不绕弯子。”
牡丹端着茶,不喝,“单老请说。”
“关于诏王。”
牡丹眼角的笑微微一滞,但只一瞬又笑了开来,“我知道他与中土很多人的关系不好,但这跟牡丹没有关系。”
“既然小姐也知道他和许多人的关系不好,为什么还敢公然与他来往?”
“每个人都有爱慕他人的权利,牡丹爱慕诏王,有什么不对?”
“难道姑娘就不怕……”
“如果他是牡丹的丈夫,牡丹或许会怕,问题是,他不是我的丈夫,我要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有什么可怕?”
“难道牡丹姑娘到了中土,不曾见过诏王?”
“老先生,你揪着人家姑娘家的私房事问个不停,不觉得奇怪吗?”
“呃,老夫失礼了。”他一边说失礼,一边接着问,“这么说,牡丹小姐是见过诏王了?”
“很多人都想通过我来知道他的下落,然后抓住他。单老认为,这样的问题,我会回答吗?”
“对了,我忘了向牡丹姑娘说明,老夫是想和他合作。”
“如果真是这样,单老尽管去找他,牡丹帮不了你。”
“牡丹姑娘不信老夫,难道连父亲的令牌也不相信?”
“牡丹不是信不过父亲的令牌,只是牡丹从来不参与父亲的事务,所以不知道令牌的权限。对不起单老,牡丹没能帮上忙。”
“我可以助你嫁给诏王。”
“连诏王的下落,单老都要从牡丹这里打探,怎么帮得了我?”
“我见着他,自有办法。”
“不知单老是不是想帮牡丹办一场冥婚。”
“牡丹姑娘说笑。”
牡丹笑了一下,“确实是说笑,不过牡丹喜欢自己捕猎,越难捕捉到的猎物,我越有兴趣。所以,诏王的事,牡丹想靠自己。如果单老没有别的事,牡丹告辞。”
凤浅手中野山芋馍馍捏成渣,撒在窗台上喂鸟儿。
牡丹的话,还真是滴水不漏。
她和小郎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
凤浅想到牡丹丝毫不掩饰对小郎的爱慕之情,心里酸溜溜的不是味道。
大红的和服出现在凤浅雅间的门口。
凤浅自嘲一笑,原来牡丹刚才已经看见了她。
牡丹走进雅间,自来熟地坐下,“以前常听说郡主是个懂得享受的人,没想到竟这样简朴。”
凤浅笑笑,“看来牡丹小姐对我的事很上心嘛。”
牡丹也不否认,“对情敌,叫是要用点心思的。”
凤浅继续喂鸟,“真是闲得蛋痛,没事给自己树敌玩。”
“什么是蛋痛?”
“咳……就是闲得慌……”
“中土语言真是深奥,我已经很努力地学习中土语言,可是仍然觉得难懂。”
凤浅心想,你能懂得什么是‘蛋痛’才叫奇怪。
“牡丹小姐找我,是想向我学习中土语言?”
牡丹起身,走到凤浅身边,凑到凤浅耳边,用只有凤浅能听见的声音道:“我是来告诉你,别自作多情。他有妻子,不过他的妻子已经死了,死了的人反而最让人难以忘记,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也包括你?”
“不错,现在确实包括我。总有一天,他会爱我。”
凤浅眸子微微黯了一下。
他妻子的忌日,他不杀生,不碰女人。
小郎,即便只是六年的儿时情义,你真的这么在意?
既然在意死去的,那你如何看待这活着的?
慢慢向牡丹靠近,贴了她的耳,“死了的人,才最让人难忘。”
牡丹脸色蓦地一变,“不错,但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会是我。”
“那我就要拭目以待了。”凤浅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千巧,我们走。”
为男人争风吃醋的口头仗,她没兴趣。
收齐了药材,凤浅已经没有必要再在靖王南府呆下去,给老太太添堵,自己过的也未必快活。
不等止烨,派人送了个信回靖南王府。
直接回了长乐府。
回了长乐府,打发了所有丫头,把回气丹的配方细想了一遍。
那配方看上去没有什么难度,但操作起来,才知道不是那么简单。
一连十几份药材下去,竟没能成功一次。
凤浅把肉丸子从三生镯里掏了出来,“你有没有看过影子炼回气丹?”
肉丸子鄙视一回凤浅,“他才不炼这么低级的东西。”
凤浅反鄙视,谁天生就能炼高级丹药?
难道影子不是从低级开始的?
“你去帮我问问影子,炼回气丹有什么秘诀。我能炼出三阶丹药,你也跟着享福,是不?”
她不能把自己丢进三生镯找影子,但可以把肉丸子丢进去。
关系到日后改善伙食问题,肉丸子绝对不会跟凤浅拧着干,主动跳到凤浅手边。
巴不得她早些把它丢进三生镯,早些得到答案,然后凤浅能早些进阶,炼出三级丹药。
过了一盏茶功夫,凤浅把肉丸子掏出来。
肉丸子立刻道:“内丹入火就化,如果和其他药材一起炼的话,等其他药材成型的时候,内丹已经失去药性,就炼不出回气丹。但内丹火候不够的话,药性又散不出来,同样失效。所以回气丹唯一的难度就是内丹投入的时间。”
凤浅让肉丸子去问影子,只是报着一线希望。
没指望真的能得到答案,没想到真的问来了。
高兴地抱过肉丸子,狠狠地亲了一口。
肉丸子的小脸瞬间涨红,凤浅在肉丸子发疯前,把它丢回三生镯,不给它机会骂她变态女人。
有了影子指点,凤浅着重内丹投入的时间,试了几份药材,果然炼成一个。
成了一个,后面的就容易多了。
虽然也不能百分之百成功,但成功率却远不如传闻中那么低。
接下来的日子,凤浅所有心思全放在了炼丹上。
转眼一天一夜过去。
云末坐在玲珑轩门外的廊下,安静地看着手中一本书卷。
千巧端着食盘轻手轻脚地走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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