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挤兑我吧。”唐硕懒懒地靠在沙发背上,把身旁浓妆艳抹的美女往怀里一捞,按在胸口,女子娇笑一声揽上他的腰身,唐硕轻捏女子的脸颊,继续笑道,“有些话也就我敢说,我在他的魔掌下生活了二十多年,向来不惧怕他的淫威。嫂子,你可得好好收拾他,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圈子里的事你不知道,回头我好好告诉告诉你他的光辉事迹。”
光辉事迹?还魔兽世界呢。
我的作用就是一个秀恩爱的木偶,懒得多说话,一抹幽兰般安静地坐在那里装淑女。
“你少给我身上扣屎盆子。”旖旎的灯光悬在许皓辰头顶,他性感的薄唇弯着好看的弧度,拿过我的手,一根根抚着我的手指,像在逗弄一只小猫,“瑶瑶相信我。”
140谁收拾谁
我敛下心神,摆了一个茫然的表情。
“沐瑶,做我女朋友好吗?”郑一帆已经把花捧到我眼前,漫天云霞映衬下,他的眸色渐漾,“我爱你。”
“哇,好浪漫。”
“沐瑶,答应他。”
“郑一帆,求爱要跪下。”
……
郑一帆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在我面前,“沐瑶,我爱你。”
“我……”我做迟疑状。
“沐瑶,做我女朋友吧。”郑一帆手里的花又向上举了些许,言辞恳切。
我顿了一下,说:“做我男朋友可是有条件的。”
“只要你能提出来,我都答应你。”
“我不会做饭,不爱洗衣服……”
“我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帮你做家务。”我的话没有说完,郑一帆就迫不及待的表着决心。
“做我男朋友要为我东奔西走,打理内外,当牛做马……”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就是我捧在手心的公主,其他的一切,都有我。”
在同事们的起哄声中,我满含“羞涩”的接下了郑一帆的花,并上了他的车,和他一起共进晚餐。
餐厅内。
郑一帆双眸炯炯的注视着我,手伸过来,要覆上我的手,我抽开手臂抚上额前的刘海。
“沐瑶,你能做我女朋有我太开心了。”郑一帆含情脉脉地说。
我嘴角勾起浅弧,浅啜了一口面前的茶水。
“什么时候方便,双方家长见个面吧。”见我不语,郑一帆又说。
我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拿过一看是许皓辰,我借口上卫生间,走到卫生间才滑开接听键,我告知许皓辰说是在和朋友吃饭。
我坐回餐桌的时候,郑一帆黑眸紧锁着我的眼睛:“你父母喜欢什么,我好提前准备礼物?”
现在我是彻底明白了,他见到过我开玛莎拉蒂,又有人看到我开保时捷,男人毕竟不似女人那般嫉妒心切,刀子嘴不饶人,恨不得将所有有钱的女人都唾弃成小三二奶。男人的理智让他知道我的性格做不来二奶,他定是以为我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才如此这般的吧。
“那么着急做什么?”我摆了一个娇羞的表情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跑了吗?”郑一帆黑眸闪烁着秋阳般的光芒,满脸的深情。
你是怕保时捷,玛莎拉蒂跑了吧。
又是一个会做戏的家伙,我暗叹。
“见父母的事情不着急,我才22岁,应该更好的享受恋爱时光。”
……
送我“回家”的时候,车子停在赵雨薇家楼下,“明天我接你吧。”郑一帆说。
呦,这么快就想接我上下班了,要不要再顺便邀请你去家里喝个茶,吃个早餐。
“不用不用。”我连忙摇头,“我每天上班挤公交,也是提前一站地下车,走路到公司,为国家省减肥药。”
“都像你这身材的话,卖减肥药的得饿死。”郑一帆轻笑,“以后我要把你养胖一点,小胳膊小腿的,看着心疼。”
抱着玫瑰花回家的时候,客厅里没有许皓辰的身影,我把花扔在茶几上,对苏管家说:“苏阿姨,找个花瓶插起来吧。”
我不知道许皓辰几点回来的,只模模糊糊记得身体一沉,许皓辰整个人覆上我的身体,拍着我的脸颊,问我:“谁送你的花?”
“要你管?”我没好气的推开他。
睡意朦胧中传来他的冷笑声,我懒得理会他,继续倒头睡去。
第二天一早,许皓辰又把领带递到我眼前,“帮我打领带。”
自那日我拒绝给他打领带后,他又要求过两次,我都拒绝了,今天也同样送他两个字,“不会。”
说起来,我也挺记仇的,那次看他心情不好,好心好意帮他打好领带,你就算不说声谢谢,好歹给我笑脸吧,竟然不知好歹用那样不阴不阳的口气和我说话。
到公司的时候,郑一帆将一个保温壶放在我办公桌上,“我给你做了可乐鸡翅。”
我打开壶盖,一股好闻的香气窜进鼻尖,看着一个个卖相极好的鸡翅,我突然有一种负罪感,人家鸡翅都给我做上了,别管真心假意吧,这鸡翅总是货真价实的。
和郑一帆共进晚餐后,我又抱着一束玫瑰花回家。
许皓辰已经坐在了客厅里,他不屑的瞥了一眼我手里的花,继续摆弄着他手里的破碗,为什么说是破碗呢,因为那貌似像一个古董,我对这些没研究,也不懂。
我把花放在茶几上,又凑到许皓辰身边,“你拿这么个破玩意做什么?”
“这可是元代青花瓷碗……”许皓辰双眸熠熠生辉,珍宝般手指轻轻摩挲着破碗,又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关于古董的名词。
“我看看。”我一把从许皓辰的手里夺过来。
我看来看去,除了破点,旧点,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这么高上大的东西,我这水平欣赏不了啊。
“有什么嘛,也就一个破碗而已。”我说着就不屑的递给他,“你端着它走在大街上,绝对有人往里面扔硬币。”
许皓辰伸手过来接,我手一松,只听哐当一声,破碗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一地的碎片,“我,我,……”
许皓辰脸色骤变,“这个可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道歉。
佣人赶忙过来收拾碎片。
“算了。”许皓辰眉心紧蹙,搂过我,声音柔和了些许,“一个碗而已,你喜欢的话,我买几个,摔了给你听响都行。”
我抽抽嘴角,人前,他对我向来宠溺无度。此刻我还真就捉摸不透许皓辰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心底依然存着一分侥幸。
晚饭后回到卧室,我才终于明白,这个男人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应该相信。
许皓辰递给我一个红本,我看到“鉴定证”三个大字的时候,心一突,坏了,这下麻烦大了。
我打开红本,里面明确写着元代青花瓷碗等等。
双手哆哆嗦嗦的握着红本,我抬眸看向许皓辰,他又递给我一张文物销售发票,我不由张大嘴巴,好家伙,那个破碗值八百万呢。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我小心翼翼的说,心下委屈,撅着嘴,“是你没接住,反而赖我。”
“哦?”许皓辰挑眉,“这么说,我是故意摔掉的,我八百万买个碗,就是为了听响的?”
我又蔫了下来,撅着嘴道:“本来就是嘛,谁叫你连个碗都接不住的,我也没说你是故意的。”
“我手还没有碰到碗,你就敢撒手?”许皓辰剑眉一凜。
“我,那你想怎么办?”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八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你就是把我卖了,也卖不来那么多……钱啊。”我轻抬眼帘,忐忑不安的看着他的脸色。
“看在你是我合法的妻子的份上,我给你打一对折,四百万吧。”许皓辰揉揉眉心,勉为其难道。
“四百块我有。”我低声说,话音落,我眨眨眼睛,抽抽嘴角,声音细若蚊蝇,“你家附近有银行吗?”
“做什么?”许皓辰轻蹙的眉头透着狐疑。
“抢……银行啊。”
“白沐瑶。”许皓辰深潭般的眸底淬了深不可测的幽暗,“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我一愣,他此刻的神色虽没有对待吴钰那般阴沉,却也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
我望向他眸底毫无波澜的深邃,尔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神色一松,摆了个苦大仇深的表情,低声说:“那你要怎么办?”
刚才我是被他唬住了,这会反应过来,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钱还不起,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比如,帮我洗衣服,给我做饭,周末给我当司机,每天给我打领带,不忤逆我其他正常合理的要求。”
我倏的反应过来,他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我给他打领带。
“许皓辰,你要不要脸,你拿我当包身工使唤啊。”我不知从哪个天使身上借来的底气,对着许皓辰怒斥着。
“就你这样的包身工,我买青花瓷碗的钱够买你一百年了。”许皓辰眉梢挑起不屑。
提到破碗,我又蔫了下来,趴在床上,口气委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打碎了我八百万的碗,要么赔钱,要么用我刚才说的方式补偿。”话音落,许皓辰唇边划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漆黑的瞳仁泛着桃花般的潋滟之色,在我身上逡巡片刻,“要么……”
“我听你使唤,随你奴役。”我跪坐在床上,赶紧表态,包身工就包身工,摔一个八百万的碗,换一个包身工的职业,我也算见过世面了。
许皓辰靠在床头,点燃一颗烟,慵懒的吸了一口,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似掉非掉,“先交代一下给你送茶送鸡送花的人是谁?”
“啊?”我一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这个……和破……碗有什么关系?”
“不许忤逆我正常合理的要求,作为我结婚证上的合法妻子,我有权利知道你的交际情况。”许皓辰眸光微暗。
虽然我没有听明白许皓辰的解释到底和破碗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知道,我现在就是他捏在手心里的蚂蚁,只能任他捏圆搓扁——当然,原则性的问题,我坚决不让步。
“我同事。”我低声说。
“他喜欢你?”
我思忖了一下措辞,“可能……吧。”
我这是睁着眼睛说假话啊。
“赶紧把他打发了。”
“好。”
嘴里应着好,心里咬牙切齿的,恨得我牙痒痒。
如果不是和你这个骗子结婚,哪来这么多破事。
恨归恨,第二天一早,我还是乖乖的给他系好领带,看着他满意的在镜子前照来照去,我壮着胆子调侃他:“我的手是如来佛的五指山,我系的领带开光了?”
许皓辰眸底晃过些许不自然,“花几百万找人给我打领带,亏死了。”
看着他那副欠扁的样子,我很想拿个苍蝇拍拍死他,为民除害。
……
我以为许皓辰说的让我帮他洗衣服,做饭等等,都是随便说说的,毕竟家里那么多佣人,哪里就需要我洗衣服做饭了。可是,我把许皓辰想的太善良了,没人性的人,我还是不要把他与人相提并论了吧。
从这一天起,开启了我包身工一样的生活。
临下班,郑一帆邀我一起吃晚饭,可是我在下午接到了许皓辰电话,要我给他做晚饭。
141给你看样东西
我的心一颤,借着点滴的酒意,我端详着他的脸,他的瞳仁之中,宛若一抹浓稠的墨汁,正在渐渐漾开。
我迷幻了,这个男人心思深沉,人前人后的真真假假我越来越难分辨。反正现在我“喝醉了”。我索性就醉一回吧。
“正因为有你,被你妈逼着要钱的时候,我心里才难受,如果不是有你,我不用想那么多,欠债还钱就是了。”
话音落,我指尖抚了一下眼睛,有些湿润,我索性离开他的怀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来,喝酒。”
“我每天给你转60万,你不需要为钱奔波。”许皓辰握上我端着酒杯的手。
我心一跳,下意识侧头看向他,原来他都知道,他知道我隐在心底的酸涩。
这个男人说一套做一套的前科太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看不清。
我嘴角勾起笑意,“是你请我喝酒的,让不让人喝。”
“你答应我不去市场部,我今天舍命陪君子。”
“好。”我挑眉,“我喝一杯,你喝三杯。”
这个交易,我很划算,而且,许皓辰居然同意了这样的不平等条约。
可想而知,最后喝倒的那个人是许皓辰,直到他趴在沙发上再也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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