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许皓辰似笑非笑。
我跪坐在沙发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怯怯地说:“许先生,求放过。”
“把许字去了。”
先生?
我昂起下巴,挑起怒意渐染的眉梢,“我这是在为你着想,你不要不识好歹,你说你年轻有为,仪表堂堂,肯定有大把的美女喜欢着,被我这颗小白菜耽误了多不值啊。”
许皓辰留下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施施然上楼,我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连拖鞋都没有穿上,就赶紧跟着他走进二楼的卧室。
“你要看我换衣服吗?”许皓辰回头,看着我笑道。
“你以为你很好看?”我白了他一眼。
话音落,许皓辰丝毫不避讳地解着衬衫的扣子,我讪讪地说,“那个,我还是觉得我住你家不合适。”
许皓辰没有理会我的话,拉过我的手走进他宽大的衣帽间,“啪啪”打开两扇衣柜门,“这些衣服是你的。”
我的?
该不会是哪个女人留下的吧。
见我一脸疑惑,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谁叫你睡的跟猪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走过去,看到一件件衣服都还挂着吊牌,仔细一看,真的是我的尺码,再仔细一看,我口中的钱,他眼里的数字,对我还说大的惊人。
“我不能要。”
摇头之际,我看到他的手放在了黑色爱马仕皮带上,旋即是丁玲哐啷的声音,我脸一红,赶紧跑了出来。
身着家居服的许皓辰少了一点精英的味道,多了一丝慵懒,像一个活泼的大男孩。
不管是西装革履的他,还是居家慵懒的他,亦或者是初见时休闲阳光的他,配上那张绝艳的脸,用魅惑众生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这样的他,足以担得起女性杀手的称谓。
只是,我知道,我不会动心。
两个人吃八菜一汤,中西合璧的晚餐,让我感叹,这真是土豪的生活。
夜。
不期然而至。
“你家这么大,总有客房吧。”主卧室里,我端坐床沿,对着贵妃榻上看报纸的许皓辰说道。
“就睡这里吧。”
几个小时的相处已经让我明白,和他对抗,我占不到一点便宜。
“那我睡沙发。”
许皓辰唇边溢出清浅的笑意,修长的大手透着性感的古铜色,优雅地折叠好报纸,轻轻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起身,几步走到我身前,食指挑起我的下巴,“洞房快乐。”
我一把挥开他的大手,怒斥,“你休想对我有什么想法。”
许皓辰也不与我计较,跳上床,靠在床头,似笑非笑,“我可以不碰你,你别后悔就行。”
后悔,我凭什么后悔。
还威胁我,我是被吓大的吗。
“你以为你长着一张狗尾巴草的脸,所有的女人都会贴上来吗?”
许皓辰摇头笑笑,深潭般的眸底没有一丝怒意,声音沉静,“不早了,去洗澡吧,该睡觉了。”
139夫妻,左手右手
“我想我应该知道了你和我结婚的目的。”我朱唇轻启,想起卫生间外的对话和那日早上他的电话,我继续说,“为了逃避父母安排的婚姻吧。”
“吱——”剧烈的刹车声震破云霄,拉回我的思绪,我的上身向前倾去,只见一辆宝马车横在了我们面前。
“你眼瞎了,怎么开车的?”血气方刚的宝马车青年咆哮。
“妈的。”许皓辰低咒,蹭的下车,修长的双腿倚着引擎盖,“你临出门吃屎了,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昏黄的灯光映衬下许皓辰天生的尊贵和桀骜越发衬出咄咄逼人之势。
“活腻味了是不是,给老子滚。”宝马车主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用力甩上车门,伴着高跟鞋踩过路面的坚硬声音,我的声音冷如铁,“你才滚,好狗不挡道,给我死开。”
“呦,原来在车里泡马子呢。”宝马车主吐了一口烟圈,声音几分戏谑。
“给我滚出来。”许皓辰声音里的厉色难以藏匿。
“出门没烧香的东西,有种你给我出来。”我怒骂。
“臭娘们,找抽呢。”宝马车主一边撸起衣袖一边下车。
宝马车主刚一打开车门,挥起拳头就要抡过来,我的无影脚就飞到了他的腰上,由于力道太猛,落脚的时候,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后退了一下,旋即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固如磬石的臂力稳稳拖住了我的腰身,清浅的笑声自我的头顶漾开。
宝马车主的拳头顺势而来,许皓辰的手臂把我用力往后一扯,我离开了危险圈,他修长的右腿一脚踹在了宝马车主的脸上,只听一声哀嚎,我和许皓辰双双钻进了车里。
许皓辰倒车,行驶,经过宝马车的时候,车身稳稳地擦过宝马的车身,听着吱吱的声音,我不由笑着,“你的车可比他的贵。”
“我又不缺钱。”许皓辰不以为意的声音填充着整个空间。
我顿觉惬意,打开车窗,任夏夜的丝丝凉风灌入,右手拂开被风吹乱的长发,眸中的寥落已然消失殆尽。
“我这一天过的真够呛,在你家打了一架,在大街上又打一架,前两天还打了你的心上人,我打架的频率比换男朋友的频率都高,结婚证就是我的劫,我都多少年没有打过架了。”我唇瓣含笑的发着牢骚。
“哪次打架你也没吃亏。”许皓辰爽朗的笑声合着夏夜的凉风沁入耳畔,“我就喜欢你这脾气。”
入夜。
许皓辰慵懒而野性地倚着浴室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浴巾,“白沐瑶,会不会哪天你也那样打我?”
我一怔,马上想到了踢到宝马车主的那一脚,我和许皓辰还真是一路人——不吃亏。
“如果哪天你惹到我的话就会。”我如实回答。
想到昨晚他搭在我腰上的手,我脑子灵光一闪,看着真皮床背上镶嵌的十三颗钻石,我指着中间最大的一颗,“我们要划印,就以这颗钻石为界,你不许过界,你过一次,我就抠下来一颗钻石喂你的白写锦鲤。”
许皓辰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水晶灯光下唇色潋滟,“你连白写锦鲤都知道。”
“许先生,我211工程大学毕业,优良的祖国花朵,知识丰富,知道的多着呢,怎么样,你若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抠一颗。”话音落,我作势要抠。只是作势而已,我可不敢真抠,至少此刻不敢。
许皓辰眸底没有任何波动,一笑,“你过界怎么算?”
“你想怎么算?”我反问。
“我说了算?”
“说说看。”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许提离婚。”
“好,我等着你提,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许皓辰只是笑着同意了钻石界限,关于离婚的问题,他没有只言片语。
这个心思深沉的家伙,我一定要让你乖乖地提出离婚,这一刻,离婚成了我人生最大的目标。
夜,相安无事,一早却发现他的一条腿在我身上,我作势要抠钻石,他自然阻拦,换来的是我对他拳打脚踢,他很快制服我并“不小心”吃了点豆腐。
我又开始了找工作之旅,我学的是国际法,不好找工作,几日奔波,依然无所获——
“工作找的怎么样?”赵雨薇在电话里问我。
餐厅包间内,我看了一眼餐桌对面的许皓辰,烦躁地抚着额前的刘海,“不怎么样。”。
“没事,慢慢找。”赵雨薇安慰我。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工作有老公给落实了。”
“别提我,我工资一千三百五十块,有整有零,聊胜于无而已。”
理想是杨玉环现实酷似赵飞燕,一个丰满,一个骨感。初入大学时的凌云壮志在毕业的时候面对现实的洗礼早就烟消云散,我目前的要求真的不高,只是有份工作而已。
“那也比我好,我今天面试一家公司文员,工资一千一百二十,人家还不一定要我,我就纳闷了,大学四年,知识果然不值钱。”我发着牢骚。
“你不也结婚了吗,老公神神秘秘的不带给我们看就算了,好歹工作也能帮着你点啊。”
找工作这个事情,我还真就没有想过找许皓辰帮忙,这几日我都是在他走后出门,他回家的时候,我也早就回来了,我也没有告诉过他我在找工作的事情,我不想欠他的,包括人情。
“我跟鬼结婚啊,我那天是开玩笑的,看你们生活都挺惬意的,给你们丢个炸弹,你们还都当真了。”我状似无所谓地笑着。
不经意抬头,看到许皓辰冷毅的薄唇紧抿,目光冰冷如铁,我寻着他眼神的方向看去,只见吴钰面色悲怆哀戚,正微微颤栗地站在门口,我赶紧挂断了电话。
“进来。”许皓辰眉峰紧蹙。
吴钰轻推门进来,又合上,声音软弱,“皓辰。”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许皓辰凛冽之姿尽显。
“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吴钰未开口泪已落。
我赶紧起身,准备把空间留给他们,“坐下。”许皓辰狭长的眼眸阴霾冷冽,晦涩不明的面容挟裹着无比深壑的幽暗逼来,彻骨阴寒从脚底窜至头顶,我不敢动弹。
“我的话你忘记了是吗?”许皓辰冷眸逼视吴钰。
“皓辰,你说过你爱我的。”吴钰抽泣着。
许皓辰冷哼声,深壑的眸子眯起,“我对你说过这话吗?”
“你,你跟别人说过你爱的是我啊。”
“我跟别人说的话你也能信?”许皓辰眼里的阴鸷似寒冰碎裂。
头顶的灯光倾泻在许皓辰的脸上,犹挡不住那犀利阴寒,与平日里同我打打闹闹的他判若两人,几个夜晚不小心过了钻石界限被我按在床上暴打而发怒的他,竟也比此刻温柔百倍。
原来,每个人都有两面,我是,他亦是。
“皓辰……”吴钰柔软无骨的腰身前来。
“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吴钰脚步顿在原地,朱唇紧抿,口气委屈,“那你……”
“看你表现。”许皓辰一字千金,不愿多说。
吴钰不甘地一步三回头走了。光可鉴人的地板砖映衬着她柔弱的身影。
两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过许皓辰爱的是吴钰,我也以为是事实,竟不知男人的心思如此阴沉的骇人。
我的心情已经晴转阴,若有所思的看着许皓辰,我还沉浸在吴钰软孺的哭声中。
“我脸上长花了?”许皓辰突然出声,唇角点缀了笑意,方才的冷冽已经消散,好似吴钰不曾来过。
许家人变脸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都是骨灰级脸谱。
“嗯。”我回神,白了他一眼,“你脸长的像花鸨。”
看他对吴钰那态度,绝对有逼良为娼的嫌疑。
“为什么总是用欣赏的眼神看我,难道你爱上我了?”许皓辰似笑非笑。
骄傲自大的家伙。
“嘿嘿。”我讪笑两声,不屑道,“那绝对是你的错觉,我爱上你的概率比我戒饭的概率还要低。爱上你的女人得有拯救银河系的功力,不然谁爱谁倒霉。”
我说的倒是实话,方才我就已经看了出来,他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
不过,这与我貌似没有多大的关系。
你来我往的问答题结束,气氛已经恢复如常了。
饭后,许皓辰带我去了煌梦。
煌梦是安宜市最大的会所。
vip888包厢,我跟在许皓辰身后走了进去,“许少,嫂子。”沙发上的人相继同我们打招呼。
我抽抽嘴角,这声“嫂子”着实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22岁的我,居然混成了嫂子,前途远大啊。
许皓辰拉着我坐在了空着的正中间的位置。
“嫂子,你可得把许少看好了,这地儿他常来,熟人可不少呢。”一个脖子里挂着二斤重的“狗链子”的男人朝我挤眉弄眼的笑道。
熟人?是情人相好吧。
他来不来这里,有多少熟人,关我什么事。
“熟人多好啊,*说人多好办事。”我无所谓地笑着。
“瞧你这嘴巴跟抹了猪油似的,才去单位工作几天,成天守着一本正经的领导,就学了这副流氓腔回来。”许皓辰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拿起茶几上的烟叼在嘴里,他旁边的三十左右岁的男子立即拿起打火机给他点燃,许皓辰吐了一口烟圈,“唐硕,你家老爷子要知道你这身无敌的本事,还不得气的胡子倒竖起来,掏出配枪直接毙了你。”
“你就挤兑我吧。”唐硕懒懒地靠在沙发背上,把身旁浓妆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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