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服地轻溢出声来,好一会才道,“自然是一棍子先将她打晕!”
李时光笑出了声来,“我可告诉你,不许你对我这身子动手动脚的,更别说是打伤我了,否则正巧给我个离开的理由。”
目光落在桌子上,看到那三个粽子已经不见,便问,“喂,我的粽子哪儿去了?”
“扔窗子外了!你要是想吃,本王让安然去买上一些回来,掉地上的东西怎么能吃?轻一些,你想要锤死本王吗?”
李时光怒道,“锤死你活该!谁让你扔掉千黎买给我吃的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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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压压的云层,让人觉得沉闷。
不过空气很凉,大风刮得树上落叶纷纷。
冷风中,木盛开一身素雅站在了千明楼下,素净的脸上不施脂粉,看起来略有些苍白,单薄的身子站在冷风中,似乎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她朝着守在千明楼的护卫走去,“麻烦通报一声,就说盛开有事情找九王爷,让九王爷出来一见。”
这千明楼目前她是进不去了,既然进不去她也不硬闯,早晚有一日她要光明正大出入千明楼,以千明楼女主人的身份。
护卫点头,“请木小姐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木盛开朝外走了几步,看着这黑压压的云层,一会儿或许会有暴风雨吧!
等了些时候,她才看到花容千黎出来,心中微微一松,最起码他愿意出来见她,虽然不是让她进入千明楼。
千明楼外,狂风阵阵。
花容千黎一身黑袍出现,狂风掀起他的袍子,乌黑的长发随风扬起,眼里一片清冷。
木盛开近乎痴迷地看着那一张温润无暇的容颜,缓缓朝他走近,“你可是出来了!能去一趟月下西楼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花容千黎看着已经已经变天的天幕,乌黑黑压压的一副就要下雨的样子。
“这都要下雨了,不能改日吗?本王还有些事情尚未处理好。”
“不都一样是要说的吗?怎么,连这么点时间也不愿意?难道……我们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木盛开轻轻笑着,眸子里藏着失落。
“走吧!”
他率先大步朝着一旁的小道走去,此时突然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几乎要将整个天幕劈开。
木盛开被吓了一跳,立即跟上了花容千黎的脚步。
闪电之后,便是轰隆隆的雷声,一声比一声还要响亮,若是还在书院的时候,花容千黎绝对不会这样的冷漠,就算不会碰着她,那么也会细心问候。
不过此时还是在下雨前赶到月下西楼吧!
花容千黎的脚步很快,木盛开几乎是小跑才追上他的,两人终于在下雨前赶到了月下西楼。
前脚才踏入月下西楼,立即下起了倾盆大雨。
“幸好我们走得快,不然可就要被淋成落汤鸡了!”木盛开看着外头的大雨微微露出笑意。
“下得还真大!走吧!”
木盛开点头。
厢房内,纵然门窗都关上了,还是可以听到外头大雨的声响。
木风送来了茶水,行了礼退了出去。
看着坐在对面沉默不语的木盛开,花容千黎终于开口,“盛开,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突然之间的开场白让木盛开疑惑,温婉一笑,“不知道我哪儿又做得不好,让你失望了!”
“其实你今日不来找本王,本王也会在明日找你的!”
“你找我什么事情呢?这些时日我没有住在九王府,也就是这几天才回来住的。可是哪儿惹你不高兴了?”
看着木盛开一副疑惑的样子,花容千黎还真希望她与这件事情无关,可是……
怎么可能无关呢!
他也希望是自己查错了!
他凝视着木盛开的双眼,这才缓缓道,“如果你此时认错,本王还可网开一面,不追究于你!”这是他给她最后的一次机会!
“认错?”木盛开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
“千漓,我木盛开哪儿做错事情了,你直接说就是,做什么要让我认错呢?我连自己错在哪儿都不知晓!”
或许她这一生唯一错的地方就是爱他太深。
“既然如此,那么盛开,你也别怪本王不念旧情!”此时他的眼里一片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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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还有谁愿意娶我?
“既然如此,那么盛开,你也别怪本王不念旧情!”此时他的眼里一片清冷。
“行,你不愿意认错,那么本王就告诉你错在哪里!当日去买三日醉的人本王已经查到,是恩慈寺的一个和尚委托人去买的,那个和尚平日里负责洒扫,法号清灵,在庙会当日给了一个看热闹的小乞丐五两银子,小乞丐到药铺里买了三日醉,最后送给了清灵,清灵将三日醉送到厨房趁着厨子不注意的时候将筷子涂上了三日醉,再由别的和尚给到了时光的房间!”
木盛开的笑容逐渐消逝,木风不是与她说了所有的一切无从查起,她就是看在木风向来心思慎密的份上才让她从青北过来妲!
“请问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抓到伤害李时光的人,我自然替你高兴,可是……千黎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把李时光给怎么样了!窀”
她喝了口茶水,眼里有些泛红。
“所有的,清灵都招了,小乞儿也出来指证,清灵说那一日有个男子找上他,并给了他一大笔的银两,那个人一身黑衣,甚至连脸都看不到,不过你们却是忽略了清灵的一个特点,他可以分辨出声音,不论是谁的声音如何模仿他人,他都能听得出来。而那个出了钱的男子便是……”
他的目光锐利地直视木盛开的双眸,缓缓开口,“你身边的奴婢,木风!”
“木风……”
木盛开摇头,“不可能,那一日在恩慈寺里,木风她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伺候着,就连用膳的时候我们都在一起,她不可能有时间做出这样的举动!千漓,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怎么可能是木风呢!”
但见木盛开一副不知内情的样子,花容千黎有些痛心,他冷笑出声。
“盛开,本王一直在给你机会,为何你不好好地珍惜机会,为何要这样?你这样子还是本王认识的木盛开吗?你还有一点儿以往的样子吗?嫉恶如仇,做事光明磊落,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所作所为,甚至还死不悔改!”
“呵呵……”木盛开笑出了声音,也笑出了泪水。
“无凭无据,你就这么说我,这是毁谤!我没做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呢?我是讨厌李时光,我恨她抢走了你,我气你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在知道是她害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势,我甚至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杀了她,可是我木盛开向来不背地里做坏事,你说李时光出事与我有关……你就这么确定吗?也许你之前所说的幕后之人另有他人呢?千漓,难道我现在在你眼里就那么的不堪吗?”
“那木风一事你怎么解释?难道怀疑本王弄错了?木盛开,在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你的时候,本王多希望这一切与你无关,本王也给了你那么多次可以坦白的机会,可是你呢?做错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他轻叹了口气,老大与老二已经死了,这两个人是通过木风那边去联系你的部署找来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什么?”
木盛开依旧摇头,泪珠就像掉落的珍珠一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有就是没有,千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可能去做这些事情?而且我也相信木风,她不可能去做这些事情的!”
此时外头一片敞亮,一道雷声落下,如平地炸起,轰隆隆地震耳欲聋。
房屋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木风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跪在了花容千黎的面前,抬起苍白的脸望向了花容千黎。
“王爷,您说的都没有错,那事情是奴婢自作主张,与小姐无关,小姐什么都不知道,是奴婢自己出的主意想要陷害李姑娘的!”
木风的眼里突然露出恨意,“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家小姐一心为了王爷,从她十五岁的时候看到王爷就此沉沦,一颗心都放在王爷的身上,甚至不惜与郡守大人翻脸就只为了上书院求学陪伴在王爷的身边,王爷可知一个女孩子在那么多男子里混多不容易!可是小姐为了王爷您她全都咬牙做了!甚至还曾经替王爷您挨了一箭,那一箭虽说没有要了她的性命,可是……可是……”
木风突然咬住了唇,满脸的泪水。
“可是什么?”花容千黎问道。
“木风,不许说,不许说听到了吗?”木盛开突然站起了身,凄厉地开口,一张脸满是惨白。
木风摇头,“小姐这事情不能就这么了了,如果不让奴婢说出来,奴婢比死了还要难受!奴婢伺候了小姐这么多年,实在不想再见到小姐受委屈了!”
“不许说,我不许你说!”
木盛开摇头,泪水顺着她的脸庞落了下来,最后呜咽出声。
木风的双眼泛红,坚定地看向花容千黎。
“九王爷可知小姐两年多以前离开书院回到青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小姐她原本是想要来皇城找王爷您的,可是……可是因为旧疾突发,差点儿要了她的命,她在府里休养了两年,那两年是多么难捱王爷您知道吗?最后大夫说……说小姐将会终身不孕!王爷,您一定很清楚一个女人不能生育那么也差不多一辈子都毁了!”
木盛开听着木风的话最后瘫坐在地上,一双眼满是泪水,她痛苦地将脸埋进了双膝,紧紧地将自己抱着。
“王爷,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奴婢心疼小姐,看到王爷对李姑娘宠爱无双,小姐却整日愁眉苦脸以泪洗面,奴婢不舍得小姐所以才会买通了清灵和尚,才会让小姐的部署也买通了老大老二将李姑娘掳走,奴婢就是想着没有了李姑娘,王爷一定会将小姐留在身边的,都是奴婢的错,与小姐没有分毫的关系,奴婢愿意接受惩罚,请王爷不要再责备小姐了!”
木风重重地磕着头,很快地她的额头上就见了血,一片殷红,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滑落到她的脸上,一张脸变得狼狈且诡异。
花容千黎没有制止,淡然地看向坐在地上痛苦的木盛开,当年在书院他遭遇刺杀,对方射来一箭,其实他本可躲开,只是没有想到木盛开却舍身扑了过来受了那一箭。
不管怎么说木盛开也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那一次确实伤势过重,可之后一直调养着倒也没什么,没想到她一回青北旧疾复发。
无法生育对一个女人来说确实过于残忍了,一个女人若没有子嗣,将来是无法在夫家站立脚跟的。
花容千黎心情沉重,脸色阴郁,他一直盯着木盛开。
许久之后,木盛开抬起了苍白的脸,她朝着花容千黎望去,此时神色一片平静。
“千漓,伤害时光的事情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情,全是……全是木风的主意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千漓,你也别怪我一直粘在你的身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大夫告诉我一辈子都无法生育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整片天都塌了下来!千漓……你就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吧,我不在乎是什么身份,只要可以留在你的身边就好!”
只要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她就不怕花容千黎会亏待了她。
深呼吸了口气,木盛开又道,“你说……我这样一个女人还有谁愿意娶我,谁会愿意娶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千漓,你就看在当年我为你挨了一箭的份上让我跟着你可好?你知道我的,只要能够跟在你的身边,我不图什么的!”
此时木风依旧磕着头,她似乎已经听不到声音了,只是木然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每一次的磕头都有鲜血喷溅而出,地上一片血迹,而她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
外头狂风骤雨,电闪雷鸣,屋子内一片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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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李时光匆忙地将洗好的袍子收进了拂晓楼,看着屋子外滂沱大雨,庆幸刚才自己跑的快,这件洗好半干的袍子才没有被大雨淋透。
自从上回给花容拂晓洗了一件被粽子砸到的衣袍之后,她的工作量便增加了,每日还要亲手清洗他换下来的衣袍,甚至连贴身的……她也手洗了。
第一次洗的时候她看着那一件素色绣花的亵裤有些欲哭无泪,她还是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洗这么贴身的衣物。
亏他还好意思拿自己的贴身衣物给割女人洗,不过在七王府里这么多天,平日里她也和一些丫鬟们走得近,甚至还听来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