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降跟灵魂不同,它需要吸纳一些阳气方能成事,所以想必那晚是尸体想要吸纳龚先生的阳气完成降头术的整体过程!”
龚季飏和皇甫彦殇听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皇甫彦殇,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刚染容问自己的生辰是多少了。
“等等——”龚季飏走上前,满脸的疑惑——
“那具尸体的主人是正午十二点所生?大白天生的应该阳气重才对,怎么反倒是我这个晚上出生的人阳气重呢?”
墨夷染容笑了笑:“降头之术本来就是违背阴阳规律的法术,再说,一个人是属阴还是属阳不是看他是否在白天黑夜出声,而是根据整个人格运势来推算的,龚先生出声在阳气最重的时刻,因此自然会助我一臂之力,只要尸体有了反应,我便可以直解降了!”
龚季飏似乎若有所思,他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你需要我如何帮你?”
墨夷染容将一根早已经准备好的空心蜡烛递到他面前——
“这是一支灌有蜈蚣粉末的蜡烛,只要点亮后你拿在手上,跟在我身边,尸体见到后自然会有反应的!”
龚季飏好奇地看着这跟蜡烛,只见里面的确有一些粉末状的东西,于是便疑惑地问道:
“这些就是你所说的蜈蚣粉末?”
他有些奇怪,将昆虫研制成粉末这着实第一次听说。
墨夷染容很是耐心地解释道:“其实这不单单是蜈蚣的粉末,这些粉末是大有来历的,首先要用坟头上的黄表纸剪成人形,上面涂上壁虎血,纸上还要写上尸体生前的生辰八字,然后提取一些尸液,再将蜘蛛、蜈蚣和蝎子喂养在尸液中三天三夜,当它们吸纳了足够的尸液后,然后将其捣烂,与人形放入其中晾干,便形成这些粉末了!”
龚季飏和皇甫彦殇闻言后,面面相觑,然后又各自咽了一下口水——天哪,这简直是、是太恶心了吧!
蜡烛拿在手中,龚季飏的脸色都快要变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连翘,该死的丫头,竟然让他做这种事情。
墨夷染容上前笑了笑道:“今晚只能借龚先生的尊体了,虽然很是冒昧,但也是没有办法!”
后一句她没有说出来——谁叫你是阳时出生的人呢?
龚季飏一挑眉:“不对吧,阳时出生的人又不止我一个,小丫头,你应该知道皇甫彦爵也是跟我同一个时辰出生的人嘛,为什么把我拉过来?”
连翘的紫眸咕噜噜地转了转,一副鬼灵精怪的样子——
“他啊,想必还在半山的大坑里待着呢,即使爬出来也会被黏在车子上,我把用在你身上的招数又如数地还给他了,哈哈!”
皇甫彦殇闻言后,不由得汗颜,他着实替大哥感到担忧!
而墨夷染容闻言后,眉宇间展露淡淡责怪——
“阿妹,你怎么还这么调皮呢,竟然捉弄四大财阀的人,万一被爷爷知道了,他一定会很生气的,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连翘吐了吐舌头:“爷爷不会知道的,如果那个皇甫彦爵敢去告状,我一定会让他好看的!”
墨夷染容闻言后无奈地一摇头。
这时,龚季飏怪笑了一声,用一副了然的目光看着连翘。
连翘感到被他看得全身都不自然,浑身都毛毛的,于是便结巴地问了句:
“你、你干嘛笑得那么怪?”
龚季飏懒洋洋地坐在了沙发上,高大的身子也依靠在沙发背上——
“连翘啊,我可真是伤心死了!”他英俊的脸上竟然扬起一丝委屈。
连翘不解地问道:“你伤心什么嘛?”
“唉——”
龚季飏故意像个怨妇似的叹了口气道:“我呢,帮了你不少的忙,而且以后我还会是你的军师,原来你就这么报答我啊,真是伤心!”
连翘是个干脆地主儿,最受不了别人的话说得模棱两可了,她着急地上前,一把扯过他的胳膊道:
“你说说看,我怎么你了?”
龚季飏抬头,瞟了她一眼道:“你故意选今天整皇甫那个家伙的吧?”
连翘闻言后,眼神一怔,随即不自然地说道:“整人就是整人喽,还分什么时间啊?”
龚季飏站起身来,大手扬起,在她头顶上用力地一揉——
“你的这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你只不过是怕皇甫彦爵今晚赶到这里太过冒险而已,他的出生时间跟我是一样的,这点你不难查得到的!”
连起吐了吐舌头,小嘴一瘪——
“可是、可是我觉得皇甫彦爵的确没有你这个机灵嘛,有你帮忙我才放心呢!”
“油嘴滑舌!”龚季飏简直是哭笑不得。
俏冤家:解降(1)
沉重的钟声敲过最后一声后,墨夷染容、连翘、龚季飏和皇甫彦殇一行人来到了实验楼底,校长早已经等候多时了,显然从他焦急的脸上看出莫大的不安。
当他看到这几人出现在夜霭之中时,顿时松了口气,他大步上前,却在看到来人后着实吓了一跳——
“龚先生,是您?”
龚季飏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没办法,我是被强行拉来最诱饵的!”
校长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重量级人物怎么会参与这项看上去骇人听闻的事件之中,怔愣间,便被连翘蹦蹦跳跳上前将他拉到一边——
“安啦,校长,龚先生不会有事的,有阿姐在嘛!”
“你、你——连翘,你怎么也在这里?”校长更是震惊了,天哪,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学生参与进来。
墨夷染容走上前声音清淡地说了句:“她是我的妹妹!”
校长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连翘对着自己做鬼脸的样子,脸都绿了——
“连翘,你也要进去?”
“当然了——”
“不,她不进去!”墨夷染容坚决地打断了连翘的话,随即将目光落在皇甫彦殇的脸上:“请你帮忙照看连翘!”
“染容,我不能——”
“皇甫先生!”
墨夷染容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你今晚穿的是衬衫,绝对不能走近这座实验楼,否则会将我的努力功亏一篑的,更严重的是,有可能会殃及无辜,知道吗?”
皇甫彦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这时连翘则一脸不情愿地走上前,可怜兮兮地问道:“阿姐,我穿的是黑衣服嘛,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乖乖听话,不要让我分神!”
墨夷染容拍了拍她的小脸,在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让这个妹妹冒险,毕竟对于降头术她并不精通。
连翘还是比较听她的话,闻言后也只好点点头,只不过粉雕的小脸上有着一丝丝的小委屈。
墨夷染容看了看身边的龚季飏,淡淡地说了句:“我们进去吧!”
龚季飏哀号了一声,大有壮士赶赴沙场的感觉。
虽是盛夏,但一走进实验楼,两人还是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那一阵莫名的阴冷,电梯的门很快打开,缓缓开启之际,地下一层的阴寒之气似乎更加明显了。
“这里似乎比我上次来的时候感觉更差!”
龚季飏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英俊的眉宇下意识地蹙了蹙,笼罩着一份谨慎。
墨夷染容将罗盘针拿出来,只见上面的指针晃动个不停,她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没错,这里的阴气很重,如果今晚不能解决尸降,那么明天港大又将会多出几具尸体!”
龚季飏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他看不懂墨夷染容用的那些奇怪的工具,但对于她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
很快,他们站在了走廊的前端,长长的走廊在感应灯的映照下散发着清冷的光芒,左手边则是一间挨着一间的实验室……
“在第三个实验室!”龚季飏示意了她一下。
墨夷染容点了点头,毫不畏惧地走了过去,拿出校长早先为她备好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迎面的空气一阵发寒,令墨夷染容不由得蹙了蹙好看的柳眉,两人二话没说走进了房间,就着走廊上的灯光,不难看到在不远处的床子上停放着一具尸体!
“龚先生,你站在这里千万不要动,我要摆方位!”墨夷染容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道。
龚季飏点点头。
只见墨夷染容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空心蜡烛拿了出来,分别摆放在尸体附近的八个方位上,然后再将用黄表纸剪好的人形拿出,席地坐在了蜡烛中间。
“龚先生,拿好你的蜡烛,一会儿无论发生何事记得都不能扔掉蜡烛!”她再次叮嘱道。
龚季飏点点头,随即拿出了相同的空心蜡烛。
墨夷染容将头转过去,只见她嘴里念叨了一句,随即衣袖一扬,陡然所有的空心蜡烛都在瞬间点燃,包括龚季飏手中的那支。
龚季飏心中不由得一阵惊叹,他在想龚氏以后要不要再发展个娱乐业,也投资拍拍电影什么的,此时此刻真的就像是拍戏一样。
正当他胡乱想着,只听到墨夷染容开始念着令人听不懂的词语,似乎像是咒语一样,那张摆放在她眼前的人形纸竟然点燃了……
墨夷染容闭着双眼,集中全力冥想人形燃烧的烟在空中飞行,越飞越高,在尸体的上方盘旋。
就在这时,情况一下发生了异常,只见原本躺在那里的尸体就像是有了心电感应似的,陡然惊动了一下,随即便直愣愣地坐了起来!
龚季飏瞪大了眼睛,谁知这一瞪不要紧,正好和尸体来了个对视……
这具尸体似乎一点都没有腐烂的迹象,仍旧是跳楼时的满目疮痍,更可怕的是半边脸已经塌陷进去,血肉模糊间,两只眼已经变得不那么对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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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解降(2)
龚季飏咽了一下口水,他将蜡烛抵在胸口处,虽然他看不到尸体在看自己什么,但是被这样一个怪物直勾勾地看着着实是一件令人很不舒服的事情。
他又看了看墨夷染容,她仍旧是坐在蜡烛中间,嘴里喋喋不休地念叨着,那个漂浮在尸体上方的人形仍在不断地盘旋着,烟雾越来越浓。
尸体完全站了起来,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慢慢向前走去,偌大的空间里充满着诡异的气氛。
似乎是感受到烛火的存在,它开始朝着墨夷染容的方向一步一步地上前,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道血印……
龚季飏见状后,很想开口提醒墨夷染容,但见她仍旧是坐在蜡烛中间纹丝不动,便静观其变,怕自己的出声会打断她的作法。
尸体发出一声嚎叫,类似野兽的嘶喊,就在它离近蜡烛的时候,突然全身就像是被火烧一样马上跳开,然后又发出一声愤怒的声音。
见靠近不了蜡烛中的女人,尸体开始将重点转移,它环顾了一下四周,将方向一下子锁在了龚季飏的方向。
老天爷,它要过来吗?
龚季飏微微一怔,果不其然,那具尸体就像是跟他有了心灵感应似的,一步步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这个怪物!
离得越近,龚季飏便很能清楚地看到尸体脸上的可怖,尸体他见得多了,他也曾令很多活人变成了死人,但像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尸体似乎嗅到了活人的味道,它大吼一声,紧接着抬起一只血肉模糊的手便朝龚季飏身上探去——
凭借着他的身手,躲过尸体完全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他陡然想起墨夷染容刚刚说过的话,不能动,也不能离开蜡烛!
他在心里不由得哀号一声,老天,会折磨死人的,他似乎都能嗅到那股尸臭味了……
盘旋在尸体上方的人形开始了猛烈地旋转,就在尸体刚要有下一步行动时,只见从墨夷染容的方向一下子飞过来一支类似铁钉的东西,不偏不倚地穿进了尸体的身体之中。
尸体发出一声哀号,紧接着回头看向墨夷染容,似乎被激怒了一样,就在它张牙舞爪想要再扑向龚季飏时,只听她一声厉吼——
“解!”
尸体上方的人形猛地停住转动,紧接着,一股烟尘似乎被一股劲力打入了尸体的丹田位置,然后一支蜡烛飞过将尸体整个点燃!
尸体轰然倒地,一动不动,燃烧的姿态跟正常的尸体无异……
这短短几秒钟发生的状况令龚季飏简直是大开眼界,简直是太精彩了。
不过这尸体……
墨夷染容站了起来,将蜡烛一一熄灭后,只保留了其中一支作为照明,她走到龚季飏的身边,由衷地说道:
“龚先生,辛苦你了!”
龚季飏指了指尸体:“这——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