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打着哈欠转身便想溜,却不料被他从身后拽住了手腕。
她愕然,“你——”
“你觉得你还能回去?”他挑眉,并未作过多的解释。
蔺宝一听,貌似也对,万一夏侯锦年那个小渣渣还在那儿等着她呢?她这会儿回去岂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想罢,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见状,连澈脱下了外袍,扔到她怀里,道:“赶紧披上!待会儿千万别得了风寒传染给朕。”
“……”
蔺宝抽了抽嘴角,按照言情剧的情节走向,他不是应该很体贴地把衣服给她披上么?怎么就这样把衣服随便扔给她了?
难道这就是现实和言情剧的差别?
她缄默不语,利索地披起了衣服——反正做人也不能亏待自己,有衣服穿就不错了!
待她回神时,已经被连澈带到了他的厢房里,毕竟是皇帝啊,这厢房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寝宫。
想来,在这儿睡一觉定然舒服!
不过——
她环顾四周,却是只发现了一张床榻,正要开口问问,却见他已脱起了衣服。
☆、【059】小包子,朕还真看不出来你是个女的
等等,他脱衣服干嘛?
蔺宝脑子一抽,双眸怔怔地看着他。
只见他长指灵活,一件件衣服剥落在地,不过最后并没有如她所愿脱得光光的,而是走到屏风后换上了干净的中衣。
那洁白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白皙,蔺宝甚至都有些不忍上去染指了。
见她未动,连澈微微蹙眉,道:“你不是困了么,还不来睡觉?”
咳咳,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话说得有多暧昧,瞧他说得这么顺溜,别人看了还以为他俩是老夫老妻的呢。
蔺宝磨磨蹭蹭地去关了门,走过去站在离他七八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双颊微红。
沉默半晌,她这才道:“男,男女授受不亲,要不我睡地上算了。”
闻言,连澈双眸一挑,双手环胸,打量着她,嫌弃道:“啧啧啧,小包子——朕还真看不出你是个女的。”
“……”
她怒,先前他说她没有料,她可以忍!至少,没有料好歹也是个女的吧?可他这回倒好,直接说她不是女的了!
简直就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她握紧了小拳头,咬牙道:“连澈!你不毒舌要死啊?”
“不会死,但是——”
他顿了顿,迈步朝她走来,随即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俯身,同她平视,道:“这样的话,朕会觉得有乐趣。”
乐趣泥煤!
她没好气地推开他,先前瞧着他人模人样的,还以为他是什么谦谦君子,想不到居然还是个腹黑的大无赖!
见她好像真动怒了,连澈也不再同她说笑,转身走向床榻,将厚厚的棉被把床榻隔开,又取出了新的薄被。
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蔺宝狐疑地看去,却见他已弄好。
连澈脱了鞋袜上了床,极其自然地拉过一旁的薄被,指着被隔开的另一方,道:“你睡那儿。”
和他一起睡?
蔺宝懵,“你不是有洁癖么?”
话一出口,她看到连澈微微愣了愣,随即便恢复了平常的面孔,对她淡淡道:“朕从来不会亏待女人。”
她听了只觉得耳根子发烫,却见他已经躺了下去。
纠结半晌,蔺宝还是觉得不要过去得好。
毕竟她和他不过是主子和奴才的关系,说白了现在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不小心发生点什么可就糟了。
虽说他不是那样冲动的人,但是她好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和一个大男人睡一张床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有不妥。
更何况,这儿可是古代,女儿家的清白可是看得想当重要。
她以后还要带着清白身和美男逍遥江湖呢,现下怎么可以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想罢,她便走到了檀桌旁,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静静地发起呆来。
其实,就算她不和他睡一张床,连澈就已经辗转难眠了。
他满脑子都是她的那句话——“你不是有洁癖么?”
是啊,他不是有洁癖么?可他怎么会愿意和她睡一张床?
不对,那丫头貌似没上床吧?
☆、【060】——泥煤,他刚才在做什么
想着,他猛地起身,却见她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朝她走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道:“去床上睡吧。”
床上?
蔺宝推开他的手继续趴在桌上,打着哈欠道:“没关系的,我在这儿趴着也挺好的,你还是赶紧回去睡吧。”
闻言,他挑眉,道:“朕可是听御医说,趴着睡觉会导致上肢麻木酸痛,且会腹胀打嗝,最重要的一点——”
说到此处,他故意顿了顿。
蔺宝一个机灵挺直了身子,却又听他道:“最重要的一点——那可是会让人变笨的。”
“……”
她可不信这个会让人变笨,不过——为毛她觉得肚子有些胀气呢?老是想打嗝。
捕捉到她眸中的惊慌,连澈笑笑,“所以说——听朕的,去床上睡着,省得在这儿着凉了,朕还得花钱给你请郎中。”
“……”
口是心非!
不过,蔺宝倒真有了几分倦意,顺着他的意利落地爬上了床,连衣服都没脱,毕竟穿着衣服她比较有安全感。
只是,她的那些小心思连澈又岂会不明白?
见她躺好,他便吹灭了油灯,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了床。
没过多久,耳畔便传来了她浅浅的呼吸声,伴着窗外的蝉鸣,他觉得心里很踏实,这样的感觉竟是如此奇妙。
耐不住,他用手肘撑着身子,隔着棉被偷偷瞄着她。
只见在那月光的衬托下,她的小脸愈发白皙,那果糖色的嘴唇甚是柔软,他看得下腹一紧,不由地一怔。
——他这是怎么了?
往日纵使有无数美人在他身边,有意无意地挑拨他,他都坐怀不乱,更不要说这样的突发情况了。
若说是意外,那么上次的还好解释,可是这次的呢?
他怎么会这么没用,竟然看她一眼就有了反应?!
连澈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真是太失败了!
然而,羞愧的同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件重大事情——
之前曾听那名国师提到过,若是遇到了那有缘之人,只要他在毒发之日能和她同房,便定能破除诅咒!
数年来,他从未对一个女子有过这样的反应,更别说什么同房之类的了。
可是,自从知晓她是个女子,他竟然就有了这样的反应!
那这岂不是说明——
“唔……”
蔺宝忽然翻过了中间隔着的棉被,直朝他压来,还发出一声声软糯糯的呓语!
他倏然中断了思绪,双眸睁大,怔怔地看着她那近在咫尺的粉唇,缓缓将手伸向了她的唇瓣。
然,就在指尖触碰到她的唇瓣时,一种无法形容的奇异感将他猛地惊醒。
他赶忙别过了脸,双颊是难得的绯红。
——泥煤,他刚才在做什么!
不再多想,他黑着一张脸将她推到一旁,这一推正好把蔺宝给弄得半醒。
她用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另一只手朝身旁撑去,准备起身,怎料手下却摁住了一个滚烫无比的硬棒!
倏地,她睁开了眼——
☆、【061】把裤子给朕解开
想也没多想,她赶忙缩回了手,使劲儿摇着连澈,道:“连澈,着火了!着火了!”
只见连某人原本白皙的俊脸,黑中透红,红里透黑,委实滑稽,活像话剧里的包公。
见他黑着脸,蔺宝以为是自己扰了他的好梦,便又继续道:“你不知道,我刚才摸到了一个好烫的东西!它还——”
“闭嘴!”
她话还未说完,连澈便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脸上满是窘迫。
蔺宝颇为纳闷,却见他面色潮红,低低地喘着气,像是在克制什么一样,眸中带着一种异样的情愫。
她懵,“你怎么了?”
闻言,他抬眸看向她,终是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道:“要么帮朕,要么朕现在就吃了你!”
帮?
蔺宝瞥到他身下支起的小帐篷倏然红了脸,回想起他的种种反应,以及刚才手上的触感,她顿时明了。
泥煤,原来她刚才摸着的是——
骤然回神,却见连澈一副等不及的模样,她抿了抿唇,“怎么帮?”
“身子和手你选一样!”
他不耐烦道,鼻尖嗅着她的体香,下面的小帐篷也愈撑愈大。
蔺宝只觉得面上一燥,咽了口唾沫,道:“那……就手好了。”
听罢,连澈缓缓舒了口气,翻身坐到一旁,道:“把裤子给朕解开。”
解开?
蔺宝只觉得喉头一紧,连耳根子都烫起来,将手颤巍巍地伸向他的裤头,却是突然又缩回了手。
他微怒,“你怎么这么慢!”
“那个……要不你自己解决一下吧,我……我不会啊……”她硬着头皮道,早知如此她方才就不要胡乱摸来摸去的了!
现在可好,惹火上身了!
见她打起了退堂鼓,连澈自然不愿意,攥紧她的手,声音沙哑道:“蔺宝宝,你要是敢反悔,信不信朕明儿个把你赏给如花!”
如花?!
蔺宝一个激灵,避开了这个话题,抽回了自己的手,朝后缩了缩,道:“其实吧,我不叫‘蔺宝宝’。”
话音刚落,连澈便有了种想要拍死她的冲动。
——泥煤,现在都神马时候了,她居然说这些有的没的!
见他动作一滞,蔺宝有些小得意,原来转移注意力也是很好的办法!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连澈咬牙道:“那你叫什么?”
“咳咳,去掉后面一个‘宝’就好——蔺宝。”她如实道,毕竟她可没忘记他说过他最讨厌欺瞒和背叛。
蔺宝?
连澈只觉得听着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见他出神,蔺宝正欲偷偷溜下床,怎料却被连澈一手拽住,双眸里满是魅惑,道:“蔺宝,只要你帮了朕,朕绝对不会亏待你!”
这么说来——
她眨了眨眼,“意思就是说,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
“只要不过分。”他承诺道。
蔺宝打起了小算盘,一个邪恶的想法在心中酝酿开来,爽快道:“好,成交!”
见她答应,连澈终是忍不住上前再次将其扑到!
☆、【062】小澈,你好啊
蔺宝被他压得动弹不得,挣扎几番这才道:“泥煤,不是说好了用手么!”
“……”
他抬眸看着她,眸中带着一丝迷离,趁他发愣,蔺宝便将他给推开了,颇有女王范道:“自己把裤子脱了!”
他愣,当真坐起来解裤头,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便道:“不行,你替朕解!”
她怒:“你又不是没手!”
“蔺宝!”他低吼一声,像极了一匹蓄势待发的野狼,周身散发出一股危险气息,仿佛她是他看中的猎物一般。
好吧,他是皇帝他说了算。
为了以后能尽情掰倒夏侯锦年,她拼了!
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裤头,看着那几乎要被胀破的小亵裤,她的手有些哆嗦。
连澈迫不及待地脱掉了外裤,声音愈来愈沙哑,道:“速战!”
速战?
——怎么速战?
她懵,看着他别过了脸,侧颈处是一层薄汗,双颊也甚是绯红。
——他这是要她动手了么?
蔺宝看着那鼓鼓的帐篷,咽了口唾沫,闭上眼别过脸,利落地脱掉了他的小亵裤。
兴许是害怕,她不敢扭过头来,伸手轻轻戳了戳那个小家伙,连澈竟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她不禁有些好奇,慢慢扭过头,呆呆地看着,问:“这……这是什么?”
他缄口不语,喉头一紧。
——尼玛的臭丫头,问这种问题作甚!她不知道她那副天真的呆萌样有多撩人么!
他的沉默让蔺宝愈发好奇,歪着脑袋眨了眨眼,抬头道:“唔——你兄弟小澈么?”
噗——
连澈差点没被她给笑死,说“兄弟”他可以接受,只是“小澈”又是怎么回事?!
然,就在他出神的时候,蔺宝已经很“礼貌”地和小澈打起招呼了——
“小澈,你好啊。”
“小澈,你这么烫是生病了么?”
“小澈,你怎么都不说话呢?”
……
连澈突然有些想要一巴掌拍晕自己的冲动。
早知道她会这样,他就不要逼着她“帮”他了,这下可好——净帮倒忙!
他黑着脸拍开她的手,穿好亵裤换好了衣服,冷着脸出了门。
“诶——你去哪儿啊?我还没和小澈说再见呢!”
她急急喊道,走在前首的连澈步子一顿险些栽了个跟头!
——尼玛,他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