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翊今晚是成了心的要在这事上来折磨她,所以一时她的全身各处他都不曾放过。
或咬或抚,所过之处,无不激起云蘅的一阵战栗。
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
到最后,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咬牙切齿的就开口骂道:“李翊你混蛋。”
耳听得李翊低低的笑声传来:“我哪里混蛋了?”
而后便是耳垂处被他舌尖轻轻一舔,他低沉带哑的声音直钻入她心中:“这里?”
再是握住她胸部的两只手不轻不重的一捏:“这里?”
最后就是身下忽然重重的撞了几下:“还是这里?”
我去!
鼻血都要流出来了。云蘅无法想象这般邪肆暧…昧的话语会是出自往日那般清冷的李翊之口。
她瞬间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几乎所有的血液都倒流入脑中,激荡的她都快要脑部暴血了。
可是李翊还是继续在那边厢对着她各种上下其手,各种折磨只能事。
云蘅双拳握紧,紧紧的抿着唇,只是头部却是不住的向后仰着,露出来一段细腻白洁的脖颈子来。
李翊忽然就张口放开了她柔滑的耳垂,转而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颈子上。
齿间就是突突轻跳的颈动脉,他用牙轻轻的在上面厮磨着,只磨得云蘅的一颗心都高高的吊了起来。
他这要是一口咬下去,她就能变成传说中的喷血姐了。
李翊当然不会真的咬下去,可是他也没有立即的放开了,反而是不轻不重的在那上面吮吸着,甚至是轻咬着。
所以他这是有要变成吸血鬼的节奏么坑爹!
云蘅一刹那真想一招降龙十八掌朝后就对着他拍过去算了。
只是两只手都被他反扭在身后,她的整个人都被他紧紧的桎梏在他怀中,她压根就一丝一毫都没得动弹。
而李翊依然还是上瘾那般在她的脖颈子上慢慢的啃咬着,厮磨着。
这若是在云蘅还是万般依恋他的那会,这可以称之为甜蜜的折磨或者甜蜜的厮磨,是两个人之间情…趣的一种,可是现在,云蘅还真的怕李翊一个狠心就那么重重的张口咬了下去。
她甚至都已经脑补出了李翊眼冒红光,口中长出獠牙的模样。因此上,她现下就挣扎的极其用力。
这孩子实在是被自己脑补中的场面给吓到了啊。
“李翊你快放开我。”
她如是说。手脚并用,就想脱离开李翊的桎梏。
但是李翊以后牢牢的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揽紧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圈禁在他怀中,任凭她如何挣扎动弹,那都是别想离开他的怀中。
“阿蘅,”他一面紧紧的抱着她,一面还在低声,且富有震慑力的说着:“这辈子你都妄想我放开你。”
好吧哥哥!你要是有本事硬一辈子,那你就这辈子都不要放开我好了。
云蘅在满室烛光中咬牙不已。
次日晴好,依然是个令人心情愉悦的好天气。
大军拔营,朝着昭国的京城一路进发。
虽说是打着前朝曙国太子的头衔坐镇军中,说起来军中也是她最大,但云蘅自己知道,自己顶多不过就是英国女王般,日本天皇般的存在,最多不过只是一个精神领袖罢了,其他的所有大事,其实真正的都握在了李翊的手中。
云蘅有时候都在想,要是哪一日她与李翊,还有叶肖在战场上相遇,那得是多风云变色的一幕场景啊。
不久前还同桌吃饭的三个人呢,现如今一个做了皇帝,一个是前朝的太子,一个则是准备着踢了叶肖,自己上去做皇帝的人。
好吧,想来错综复杂这个成语就是用来形容他们三个人的。
只是李翊从来不曾让她上过战场。
不论是大战也好,小战也好,他都让她待在后营,不会让她见到一滴血,听到一声有关任何战争方面的消息。
可以说是保护,但也可以说是禁锢。
云蘅觉得自己混到现如今这悲惨的地步上,真的是可以捞根锅里正煮过的面条,找个僻静的地方去将自己的脖子吊上一吊算了。
大军依旧一路进发。只是天下既没有常胜将军,也永远都没有只赢不败的战役,更何况云蘅素来都觉得叶肖其实也不会是那么好惹的角色。
大军夜遭突袭。其实细细想来,应当是这边的军营里有了细作。
毕竟当日冀州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教李翊给弄到了手,未必里面所有人都是真心诚意的归附于他。
李翊这一战败的极其的惨烈。
敌军深夜突袭,军内有人接应,粮草烧尽,马匹受惊四处奔散。至于那些士兵,慌乱中只听得有人不住的在宣称云蘅,李翊已死,及早投降,昭国既往不咎。
这些小兵其实大部分都是乱世里连饭都吃不饱的人,为了生计才特地的跑来当兵而已。其实于他们而言,哪里能吃饱饭就能归附哪里了。更何况现如今耳中听得主帅已死,还顽强抵抗个屁啊。
于是一刹那间,落花流水,所有士兵是伤的伤,死的死,逃的逃,归附昭国的归附昭国。
混乱中,云蘅坐在后营,手心冒汗,不住的捏紧又松开。
李翊在头先就已经查看状况去了,她不知道现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境。只是她听得大帐外不住的有人在奔跑的说着李翊已死,尔等速速归降。
云蘅豁然站起。
一瞬间四肢冰冷,全身血液似乎凝滞不动。
她不敢相信李翊已死的事。虽然有时候心中恨极了他,也暗自的想着,他这么变态,怎么还不死?可是当这会真的听到他死了的消息时,她还是觉得天都塌了。
他怎么可能会死?不都是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吗?她觉得李翊怎么着都得算是个大祸害啊。
云蘅烦躁的在大帐内走来走去,不时的就用手拉扯着头发,捶打着自己的头,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片刻之后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出去找一找。
虽然她这趟出去,也许下场就会是被人一枪给挑了,压根就不会打探到李翊的任何消息。只是,纵使是那样,也比现在这般,她只能在这大帐内干着急的强。
小心翼翼的掀开大帐的一角,外面果然是乱糟糟的一片。远处火光冲天,想来是粮草大营。而近处更是不时的就有各种小兵手握长枪跑来跑去。
他们的脸上要么是恐惧,要么就是那种已经杀红了眼的癫狂。
云蘅毕竟是在军营中待过四年的人。当下她利落的将头发都盘了起来,就近捡起一个躺倒在地上已经气绝小兵的头盔和手中的长枪,又用手在地上沾了灰拍到了自己脸上,这才起身小心的四处跑动着。
不敢在一个地方待的太久,也不敢与任何人打照面。她只是不停的满军营跑动着,希冀在这纷乱的人群中能看到那道她熟悉的身影。
可是哪里都没有,哪里都没有。耳中不时听到的唯有李翊已经身死的消息。
云蘅觉得心中似是有一块大石头在压迫着她,压迫的她整颗心都是惴惴的,甚至连呼吸都是一件难事了。
李翊,不要死,不要死!纵然是要死,那拜托你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她慌乱的在满军营中继续游魂似的游走着。
到处都是冲天的火光和慌乱奔走的人群。
云蘅忽然就哭了。战场的残酷场面她不是第一次见,只是这是她第一次哭。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恨绝了李翊,在知道他已死的消息之后,第一反应绝对会是拍手称快,然后想着法的逃离所有的一切。
可是现在她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
正文 第78章 大结局
而那边厢;李翊也正在着急的找寻着云蘅。
大帐里没有;军营里四处寻找了一圈之后;依然是没有。
到处都是奔走的人;可是茫茫人海中;唯独不见那个让他时刻心之念之的人。
他不敢去想如果云蘅此时有了什么意外他会怎么办;他只是一遍遍的绕着军营找寻着她。
终于,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中,他看到云蘅单薄的身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萧瑟如深秋落叶。
而此时云蘅也看到李翊了。
泪眼朦胧中,他的身影虽是瘦削;但依然让她瞬间觉得安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影竟然这样瘦削了,而她竟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她站在原地;看着李翊慢慢的向她走近。
她一边落泪,一边还在想着,这当会倒是真的有种电影中男女主角重逢时的那种感觉了。
只是,少了那束背景灯光和感人音乐罢了。
李翊上前来紧紧的抱住了她,在她的耳旁轻声的唤了一声:“阿蘅。”
云蘅瞬间眼中的泪水流的就更厉害了。她也紧紧的回抱住了他。
最后两个人总算是艰难的逃出了军营。
中间的过程已经是没有什么好叙述的了。
其实在一开始李翊找到云蘅的时候,那时他就已经身上受了伤,而后逃出的过程中,他护着云蘅,四处都是追兵,受的伤就更重了。
茫茫夜色中,两个人仓皇的就一头扎进了西面。
不知道黑夜中两个人到底是走了多长时间,及至等到天光将明未明之极,两人才终于发现,原来他们所处之地竟然是一片荒芜的旷野中。
而比这更让人惊悚的是云蘅发现,李翊受的伤那不是一般的重。
他胸前和后背的衣襟都已经被血所全部泅湿。所以这一个晚上,他到底是流了多少血?
她手忙脚乱的撕开他的衣服,想给他止血。只是一撕开她衣服的时候,她还是被他身上的伤口给吓到了。
其实在以往在军营中给李翊打下手的那四年里,比现下他身上更多更厉害的伤口她也见过无数了。可是那时候,那些伤口都是在她所不认识,也不关心的人身上,她当然是可以冷静的,无动于衷的去处理。可是现下,这样的伤口出现在李翊的身上,她怎么还可能淡定得了?
可是手头也没有可以帮她止血的工具啊。就是最基本的布带都没有。电视上为什么谁都能随手一撕就能将自己的衣服给撕下一片来给人包扎伤口了?为什么她身上的衣服无论她怎么撕,那都是动不了分毫?
云蘅此时真的有陷入绝境的感觉。
而更糟糕的是,李翊流了一晚上的血,早就是脸色苍白,全身无力了。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也是怕黑夜中他若是倒了下去,那云蘅定然会支持不下去。
只是现下,他真的是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了。
双手合拢,虚虚的抱了一抱云蘅之后,他在她的耳旁轻语:“阿蘅,不要怕,不要怕。”
可是,云蘅怎么可能会不怕?
望着他慢慢的倒了下去,仍凭她如何叫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弹,她怎么可能会不怕?
实际上云蘅怕的都快要死掉了。她宁愿选择倒在这里的是她,都好过是李翊啊。最少,她倒了下去,她相信李翊完全的就可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将她救活。可是李翊现在倒了下去,她却是慌乱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唯有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动手一件件的处理必须要做的事。
首先必须得是止血。
试了很多的办法,费了很大的劲之后,李翊身上的伤口总算是被她给处理好了,血也是止住了。而后她颤着手指就去试他的呼吸。
还好,他的呼吸依然可以称得上是稳定。只是他的双唇却已是苍白干燥一片。
云蘅想去四处去找水给李翊喝,但又不放心将他一个人放在这里。想抱着他一起去找水,可无奈她如何用力,总是移动不了他分毫。
满心的无力感,她最后也只能跪坐在他的身旁大声的哭了出来。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泪眼朦胧中,她竟然看到了远处有人走近。
原以为是追兵逼近,心内紧张无比。可后来擦干泪水仔细一看,竟然只是荷锄而归的农人。
李翊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
半窗幽幽月色入屋,四壁寂寂,油灯之光微弱。而他正躺在一张硬硬的床铺上。
只是屋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忽然的就起身坐了起来。
顾不得坐起来之时身上伤口崩裂之时传来的剧痛,他只是急急的就将双脚落到了地上,然后起身就往前冲。
一把掀开垂在门上的门帘子,入目所见就是一个简陋的堂屋。
有年迈的老人听到声响转过了头来。一见他,便面露惊喜的道:“小伙子,你醒了?”
只是李翊现在却实在是无暇来回答她的这句话了。他只是急急的就问着:“阿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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