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养大不由师 作者:长沟落月(晋江vip2014.1.19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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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养大不由师 作者:长沟落月(晋江vip2014.1.19正文完结)-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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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更加挺直了脊背,对上揽月那问讯的目光,慢慢的说着:“我想长公主是误会了。此事,其实叶肖并未征得我的同意,就擅自告知你了。”

    对上揽月慢慢聚拢起来的双眉,她又慢慢的加了一句:“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自始至终,我从未想过要嫁给叶肖,做他的王妃。”

    “云蘅。”

    叶肖一时大声的叫着她,伸手就要去拉她的胳膊。

    但云蘅此时顾不上他,只是依旧那般定定的看着揽月。

    最烦的就是这种,自以为高高在上,别人所做的一切就只是为了攀附她一样的人。

    而揽月此时也是定定的看着云蘅,眉眼中有暗黑的风暴在慢慢的聚拢了起来。

    空气中一时似满是瓦斯,只待有一点火星迸出,就能立时轰然炸开。

    而就在此时,门外有士兵高声报道:“李军医求见。”

    空气中的瓦斯瞬间消失不见。

    云蘅似是打了一剂强心针,兴奋的就扭过头去看着门口。

    而揽月的眼神却是暗了一暗,随即沉声的道:“宣。”

    李翊一身白袍青衫,急急的就跨入了大帐中。

    一眼看到云蘅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双眼晶晶亮的把他望着,他一直提着的那颗心方才放了下来。

    对着她微微颔首,示意她无需惧怕,他这才抬头对着上首,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

    “李翊见过长公主。”

    而揽月却是自他进了大帐之后,目光一直都在他的身上。

    此时听了他这不咸不淡,疏远之极的问候之语,她眸中先是暗了一暗,而后方才低声的道:“李翊,十年前京城一别,今日故人重逢,难道便已是这等疏远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云哥其实就是传说中的太子。太子啊,多么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一个称呼。

 第61章 商议起兵



    揽月此语一出,云蘅就有几分不高兴起来了。

    明显的这两也就是老相识啊。而且听揽月那酸溜溜的语气;只怕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情还不浅。

    李翊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般;向她投去了一个眼神。但云蘅摆明了就是不想看他,直接将头扭到一边去了,面上的神色与刚刚看到他那一刻的欣喜截然相反。

    唔;有点风雨欲来的意味了。

    李翊一时哪里还敢轻举妄动了?就用着比往日还要冷淡上几分的口气说道:“一别十年;想来公主已经忘却;十年前李翊与公主也不过数面之缘;又何来今日的疏远之说?”

    言下之意就是,拜托十年前我们两个也不熟的好吧;做什么今日说出来却像我们十年前很熟一样?

    揽月闻言,一时无语。片刻过后方才道:“你此次来见我,是有事么?”

    语气很温柔;与刚刚面对云蘅时的那严厉语气相比,那就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说出来的话。

    李翊走至云蘅面前,用自己的身子将她的身子挡住了大半,这才道:“适才听闻揽月长公主召见了小徒,但许久未见小徒回去,只是医药院中实在事务繁多,故此李翊就亲来接了小徒回去。”

    其实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是一个借口。且不说现如今所有病患士兵都已秘密的迁至城外,医药院中只怕已是门可罗雀。便是真的医药院中事务繁多了,随便的叫了一个小士兵来叫了云蘅回去也是,又何必他李翊亲自前来了?

    再者,揽月叫了云蘅来,前后也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而已。

    而且李翊这动作方面也好,言语方面也好,十足十的其实就是不放心云蘅,深恐她在此处受了委屈,这才急切之间就赶了来。

    但揽月此时所在乎的却是:“这云蘅是你的徒弟?”

    一时目光讶异的望着李翊,一时却是询问的望向叶肖。

    叶肖写了信来,只说他要娶了一名为云蘅的女子为正妃,然后简略的写了她此时女扮男装正身在军营,但字里行间,未有一字提到这云蘅其实是李翊的徒弟。

    叶肖接触到揽月的目光,只低头沉默不语。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对李翊的那份心思,哪里还敢提云蘅是李翊的徒弟的事了。

    但李翊却是慨然的对上了揽月的目光,朗声的道:“正是。”

    揽月一时神情间便有些黯然了,言辞中也是喟叹不已:“十年前我那般求你收我为徒,你从来便是不假辞色的就拒绝了,不想今日,你却终于是收了徒弟了,而且,而且,”

    这余下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而且,你对你这小徒弟竟然是如此的维护。

    她长叹一声。

    少时之事从脑中一一闪现,想来竟是如此的鲜活,但再仔细一想,似又是梦上了无数的尘雾,有些朦胧了起来。

    即便再去追寻,又有何意?

    她黯然的挥了挥手,低声的道:“世事无常,只能说你我之间既无缘,亦无份。也罢,你便带着这云蘅先离去吧。”

    李翊微微的向她行了个礼,伸手握了云蘅的手便转身走出了这大帐。

    叶肖自是不情愿云蘅被李翊带走,欲待上前拦阻,可是却被揽月一声断喝给止住了身形。

    “叶肖!”

    她语气严厉,神色间也是一派严肃,容不得他有半分反抗。

    叶肖便十分气闷的转回了身来,气愤愤的在桌子旁坐了下来,背对着她,只是不发一语。

    揽月轻叹了一口气,起身走至他的对面,也慢慢的坐了下来。

    “阿肖,”她轻声的道,“想来你也应该知道,这李翊和云蘅之间是有情意的罢?”

    刚刚云蘅见到李翊之时那欣喜的神情,还有李翊自进帐之后对云蘅的维护,明眼人已能一眼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定然是早就生了情意。

    “他们之间有情意又如何?”

    叶肖忽然就转过了身来,面对着她大声的道:“只要云蘅嫁给了我,时日长了,她也一样会对我有情意。”

    对此揽月只有叹气。

    心中却是有些心疼他的。想她这个幼弟从来便是对京城里的那些女子没有上过心,此时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有了情意,不想却不过是单相思。

    “阿肖,”她再叹,“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的。你还是放弃吧。”

    叶肖如何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此时心中如哽了一根刺般,只扎的他生疼。

    所以他就道:“阿姐,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只是不想我娶了云蘅,所以才这般劝说我罢了。可是阿姐,你也应该知道,我看不上那些世家女子,强逼我娶了她们,看着我一辈子不高兴,难道这就是趁了你的心么?”

    揽月柔声的劝道:“你我身为皇室中人,哪里能事事如意了?你看阿姐我,又哪里想嫁给宁都候了。可是有什么办法,人生不如意事常j□j。除非你能站在了顶端,你才可以为所欲为,不然,你便不能活的恣意。”

    叶肖忽然就站了起来,用力的踢了面前的桌子一脚。

    桌子被他这么一踢,直接从这大帐的中间滑到了门口处。

    而后他便大声的道:“阿姐,说来说去,你不过就是为了劝说我,让我去争那个位子罢了。可是这又有什么意思?十年前伯父将曙国的皇帝杀了,自己做了皇帝,结果又如何?不还是被爹爹杀了。如何呢,爹爹自己坐了那张皇位也不过坐了三四年就又死了,怎么现在大哥坐了这位子,你又来撺掇我去抢了这位子来坐了?为了一个位子,弄的一家人相互残杀,有什么意思?我都嫌恶心。还不如索性的就来这偏僻之地,日日上阵厮杀来的痛快。”

    揽月闻言,一时只气的浑身抖个不住。

    她扶着身下的垫子起身站了起来,二话不说的就疾步走了上前去,伸手扬了起来,一个狠狠的耳刮子便扇了下去。

    而后她便也怒道:“天家本来就无亲情,你若是不能接受这一点,趁早当年就不该投生到叶家来。再又说什么恶心,世间从来就是强者当道,弱者受凌。你以为这些年来你在这冀州的逍遥是怎么来的?实话告知你罢,你对皇上怀有亲情,念着他是你亲大哥,但他可不念着你是他亲弟弟。你道当年我们的母妃是怎么死的?父皇当日最宠爱的便是我们的母妃,原意是要立了你为太子,他日好让你继承大统。可父皇病重之际,是你口中的大哥,同他的母后将我们的母妃给毒害了,而后更是迫害我母妃一族。当年他原本之意还是要来加害于你我,若不是父皇知晓,拼死的让人保住了你我,你道你我还有今日站在这里的机会?叶肖,这些年来,你只顾着你自己的逍遥潇洒,全没为了其他人想过。母妃被害,念你年幼,我一直都没有告知过你。而你道我是真的愿意嫁给那个宁都候了?他大了我足足二十岁啊。而且尚且还是续弦。我一个长公主,却被你口中的亲大哥下旨让我嫁给他,这种屈辱,我不还是咬牙忍受了下来。为的是什么,不过就是为了护你罢了。”

    她这一番话说的出来之后,一双杏眼中已是含了薄雾。但她生性倔强之极,微微的仰了头之后,竟是硬生生的将眼中的那些泪意又给逼了回去。

    而叶肖受了她那一巴掌之后,已是将先前胸腔中的那些暴躁之气给收敛了一些,后来又听了她这一番话之后,更是无语的低下了头去。

    片刻之后方听得他低低的声音在问着:“阿姐,母妃,母妃她真的,真的是被大哥所害的么?”

    揽月冷笑不止:“不然你道母妃一夕之间就真的心绞痛而去了么?再有,这些年来,你以为你口中的亲大哥真的是顺了你的心意,让你隐了王爷的身份来了这冀州之地做了一个小小的校尉么?不过就是打算着让你上阵杀敌,最后就是马革裹尸罢了。然后他还能假惺惺的给你追加亲王之名,他自己又落得了个仁义的名声。你且再想一想,这些年来,你虽身在军中,可何曾有过一日你军权在握?傻弟弟,你念着人家是你亲大哥,人家可是时时刻刻的盼着你死,然后他才能高枕无忧呢。”

    叶肖紧紧的抿唇不语,但眼中已有茫然之意。

    揽月见状,便又再下了一剂重药。

    “阿肖,站到了世间至高处,你想要任何,便都可手到擒来。试想这个云蘅,他日若你为帝,你想娶了她为你的皇后,阿姐我便绝对不会阻拦。”

    说罢又苦笑了一声:“只怕到时便是我想阻拦,那也阻拦不了了。”

    叶肖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她,一时似是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口,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揽月已知他心有所动,就立即趁热打铁:“此时其实正是绝佳时机。这些年来,大哥只耽于酒色美人,全然不理朝政,更是误听奸人之言,找了莫须有的罪名,将朝中不少的正直大臣都给杀了,朝廷之中虽然表面平和,但内里各人早有愤懑之意。不若此时你我从冀州起兵,打着清君侧的口号攻进了京城,到时岂非大事可一举而成之?”

    叶肖此时已然被她的那番所说,母妃为大哥杀死所震撼到了。记忆中那个对他温和的大哥,原来背地里竟然是如此的对他?

    而且揽月口中所说云蘅之事,也确实打动了他。

    若是有朝一日他真的登上了这世间的至高位,他再想娶云蘅,只怕就无人敢阻拦了。

    只是,他沉吟着:“尽带走冀州兵力,冀州此地如何防守?若是教对面的青州趁势来攻下了冀州,却是如何?”

    揽月闻言冷笑,不甚在意的扬手挥了挥素色织金边的宽袖。

    “若是你我能顺利的攻下京城,他日等你登基为帝之后,再来收服冀州也是一样。若是不能顺利攻下京城,又何必为了他人来守了这冀州之地?”

    此心计之深,言语之狠,行事之辣,若非她是一女子,他日坐了这天下至尊之位的,怕不就是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老早就说过,叶哥不会这么一直嬉皮笑脸下去滴,他会变身滴。

 第62章 欲加之罪



    待至揽月和叶肖商议好一些起事的细节时;日已过午。

    帐外却有士兵报道:“主管粮草的囤长求见。”

    叶肖端坐上座,沉声的道了一句:“叫。”

    囤长四十上下年纪;一张黝黑的面上此时完全都是焦急之色。

    “禀裕王;长公主;京城中押运来的粮草在途中被一帮不知道哪里的反贼所劫,现如今军中

    粮草告急,不少士兵都已人心惶惶了。”

    叶肖面色一沉。

    京城中补给过来的粮草;历来便是重兵押运,又岂会被一帮不知道哪里的反贼给劫了?

    若是在以往,他也必然会相信。可是现如今,他却不得不怀疑,这中间会是有什么猫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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