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许愿有所反映,他低头精准的吻上了她,潮湿的双唇一点点的润湿她干裂的唇瓣,随后抬首,勾唇邪笑,“好好睡一觉,晚上做好吃的给你。”
他口气一顿,一手抱过仔仔,夹在怀里,站起身,看着一旁脸色阴沉至极的季川,道:“让她休息,你跟我出来。”
季川对他极为不满,不屑的撇着嘴,不想理他。
但看许愿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虚弱的不堪一击,他有不忍心打扰她,也就违着心的跟着夏洛休出了卧房。
夏洛休夹着仔仔下楼,小家伙在他怀里不停的折腾,“放开我,我要去找妈咪……”
“仔仔乖,让妈咪好好休息,她都累了!”勉强将仔仔摁在怀里,夏洛休闻声细语的哄他。
仔仔眉头拧紧,“咿,许愿都睡了一天,怎么还会累咧?该不会是……”
“什么?”他俊脸泛红,略微有些尴尬,“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不要乱说!”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就说我是乱说?”仔仔冷哼了声,横了他一眼,挣扎着要从夏洛休怀里跑出去。
夏洛休又好不容易制服住这小鬼,长叹了口气,“不要闹了,妈咪确实累了,让她多休息会吧,仔仔是乖孩子,咱们下楼去玩,好吗?”
“呃,这个嘛……还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昨晚有没有成功的为我造个小妹妹呀?”一想到能多个妹妹,仔仔就鸡冻的想唱歌。
闻听此言,季川震惊的看向他们。
忌惮于又季川在旁,夏洛休抱着儿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让仔仔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压低了声音,道:“还好了,应该差不多吧!”
“啧啧,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仔仔斜视着他。
夏洛休悍然,“你小子说的这叫什么话!”
看着仔仔那卑劣,鄙夷的目光,夏洛休气的跳脚,这小子居然敢用那种眼神看他,还不相信他的实力,真是岂有此理,想当年他可就凭借着区区一晚,就创造出了他这小鬼的。
不然现如今,地球上又怎会有他许丁丁?
“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敢和夏洛休一起来合谋许愿,你妈咪平时真是白疼你了!”季川侧耳倾听了个大概,愤怒亦如滔滔江水,泛滥成灾。
只见他俊脸一沉,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们,“你们父子俩狼狈为奸,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生出什么样的儿子,一大一小俩禽兽,没一个好东西!”
夏洛休轻挑眉梢,不悦的抬眸,“你要是羡慕嫉妒就直说,少在旁边说三道四的!”
“怎么地?我还就说三道四的了,你们能把我怎样?”季川握着双拳,跃跃欲试的要和这‘禽兽’父子大干一场。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花朵朵那吃里爬外的丫头又不在这儿,季川,信不信我们这一大一小禽兽父子就能把你生吞活剥了?”夏洛休声音淡淡的,他两腿交叠,双手环胸的看着他。
季川气的剑眉跳起,“你……”
倏然,被夏洛休这么一提醒,他猛地又想起了花朵朵,隐约中记得那丫头一直坐在他车上的,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莫非是那次急刹车时……
如此想着,季川猛地抬手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反手抄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如一阵旋风般冲了出去。
仔仔呆呆的看着喜怒无常的舅舅,不住的抹汗。
不过转而,小家伙又歪头看向夏洛休,“喂,他说我们是禽兽,真的吗?”
“听他瞎说,他那是嫉妒!”夏洛休抱过儿子,亲了亲他白嫩嫩的小脸蛋说。
仔仔深信不疑的点了点头,“馊的寺内!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父子俩同气连枝,还真成‘狼狈为奸’了!
******
许愿窝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睡了有多长时间,依稀耳边听到楼下电视机里播放的鬼片,声音凄厉吓人。
快到晚上时,她发烧更厉害了,一整天就只喝了一碗粥,肚子饿的咕噜咕噜乱叫,撑着身子微微坐起,却感觉自己头晕眼花的,又被迫重新跌回了床上。
楼下,在仔仔的要求下,夏洛休陪着他看鬼片。
惊悚的尖叫声吓得许愿毛骨悚然,她勉强撑着身子下床,每迈出一步,腿心处都传来阵阵的疼痛,好不容易挪到门旁,将房门反锁。
“仔仔那臭小子,居然在这个时候看鬼片!”捂着砰砰乱颤的心口,许愿面色惨白如纸。
……
当当——当当——
“许愿,你怎么把门锁上了?”夏洛休站在门口敲门,他本想过来看看她的情况,再问她想吃点什么。
敲了几下门,也听不到里面的回应,夏洛休紧锁眉头的立在门口。
许愿就趴在房门旁的地板上,刚才锁完门她就双腿一软,直接摔倒了。
她听到了夏洛休敲门的声音,但却没力气应他,发烧的缘故,使的她全身发烫,嘴里更是干的不行,很想找杯水来喝,可她却没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喉咙里像藏了条火蛇,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目光哀怨的盯着那扇门,多希望有人可以在这个时候,破门而入,但她等了又等,仍旧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许愿浑身乏力,昏了过去。
……
“许愿……许愿……”
一声声的呼喊声,在她耳边响起,那熟悉的气息和感觉,是他来了吗?
迷糊中,她醒来过两次,一次是在摇摇晃晃的救护车上,车子摇晃的很厉害,身旁有只手,一直在握着她的手,好听的男声不断在耳边徘徊,一次次的唤着她的名字,迫使许愿睡觉都不能睡的踏实。
第二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窗外黑漆漆的,已经近深夜了。
“醒了?”
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划过耳畔,许愿侧过头,看到了坐在端坐于沙发上气质凛然的夏洛休。
她用手肘撑起身,环顾四周,寻找儿子。
夏洛休一个箭步走近,用手摁住了许愿正在输液的左手,“别乱动,不然滚针了,我可不管!”
“我儿子呢?”她嗓音嘶哑,盈转的双目在整个病房里巡视着。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夏洛休伸手轻轻的捋着她柔顺的长发,“乖乖的躺下,一定很饿吧!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吩咐人去准备……”
使出最大的气力推开他的手,许愿厌恶般的瞪了他一眼,再次问,“我儿子呢?”
夏洛休皱起眉,愤怒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猩红的眼眸阴冷的锁着她,“你是傻子吗?昨晚我们上床时,你疼的受不了,为什么不说?”
许愿脸色一时黯了下去,她记得昨晚,他和她做时,她浑身都好痛,也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里。
真快被她给气死了!
甩开她,夏洛休直起身,刚要走,许愿又忽然抓住了他衣袖,没等她开口问什么,夏洛休就先她一步回答了她,“仔仔在值班室和几个护士聊天,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现在就去准备……”
眨着澄澈的大眼睛,许愿呆呆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又犹豫了些许,才问,“那我……得了什么病?”
夏洛休黑着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道:“感冒。”
“不对,可我浑身都很疼,而且痛的特别厉害!”她再次申辩道。
他勃然的转身,有些生气的瞪着她,“都说了你只是感冒而已!”
“可是我身上很痛……”
“那是房事过激,行了吧!”夏洛休赌气的一语道破,脸沉的有些骇人。
第二章 我保证不碰你了
空旷的马路上,花朵朵百无聊赖的在路边溜达着。
眼睁睁的看着季川驾车而去,那一刻,她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季川喜欢许愿,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哪天一个习惯于徘徊花丛的花花公子,也肯付出真心的爱上一个女人,那是不是就已经宣告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再属于其他女人了吧!
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一盏盏昏黄的路灯鳞次栉比的亮了起来,沿着笔挺的公路,一直延伸远去宀。
花朵朵木讷的沿着路灯的方向一直走着,心里沉甸甸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憋在心里很难受,本以为装傻充愣就可以不去在乎,可谁料到,事情真切的在身边发生时,她的心也会如此的痛!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惊扰了花朵朵的思绪枪。
她用冻得发僵的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发抖的摁下了接听键:“花朵朵,你在哪呢?”电话刚一接起,那边就传来了季川焦急的咆哮声。
她有气无力的笑了下,“我在……”恍惚抬首,四下望望,花朵朵并不认识这里的路。
因为心情很差的缘故,从季川开车走后,她就沿着马路一直走啊走,最后走到了哪里,她自己也说不清。
“我问你在哪里,你哑巴了?”季川担心许愿,刚听仔仔说她被送去医院抢救,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样,自己为了找花朵朵这丫头,还不能马上飞奔回医院,真是急死人了!
季川这边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像有火在烧眉毛似的,声色俱厉。
花朵朵紧张的咬着下唇,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你是路痴啊!我刚离开你一会儿,你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真不知道你这丫头脑袋里天天想的什么!”季川声音有些严厉,他开车飞奔回刚才的路口,结果花朵朵早就不在了,他才发疯似的给她打电话。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啊!”花朵朵委屈的小声说道。
“那附近都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季川边开车边打电话,双眸不住的环顾着四周,寻找着花朵朵的身影。
按照季川说的,她忙抬眸四处瞧看,“这里有个金清池,还有金百合大酒楼……”
“那是鑫清池,字都不认识了?”季川沉了口气,有些不耐烦的吼道。
花朵朵违心的撅着嘴巴,眉头紧蹙,结巴地道:“我……我一时没看清……”
“行了!懒得和你说下去,我挂电话了!”季川的声音有些咄咄逼人,言辞冷厉至极。
“那我就站在路边等你吗?还是……”她的话没等说完,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刚收起电话,花朵朵一抬头,就远远看到季川开着辆银白色的捷豹跑车,从黑夜尽头的一端疾驰而来。
停下车后,他一脸冷淡的走下车,面无表情的看着花朵朵,上前伸手扯着她的胳膊就往车里塞。
花朵朵大叫出声,有些不情愿这样受他的摆布,挣扎着死活不肯上车,季川皱眉道:“死丫头,再不上车我就把你扔这儿了!”
在冷风中步行了几个小时,单薄的衣衫早被冻透,花朵朵站在车边,浑身瑟瑟发抖,粉红的嘴唇冻的发紫,苍白的小脸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心疼。
她垂着头,见了季川的第一句话,就小声道歉:“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但我没钱坐车回家……”
早上出门急,花朵朵没顾得上带钱,她也没想到突然发生这一幕。
季川叹了口气,冰冷的颜面略微有些好转,重新拉开车门,声音柔和了些许:“先上车吧!”
坐在车上,温暖的气温没能使花朵朵冻僵的身子及时融化,季川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伸手捧着她冰冷的脸蛋,心里喟叹了一口气,“傻丫头,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呢?”
“我知道你是想着快点回去看我姐,所以我就想自己走着回去的……”结果却走错了路,阴差阳错的还是季川回来找到了她。
想着这些,季川苦笑出声:“呵,是我把你弄丢了,转了一圈,到最后还是我把你给找到了!”
“对了,我姐怎样了?”
提到许愿,季川神色一怔,忙快速发动车子,急忙朝医院驶去。
“我也不知道,只听仔仔说她被120送进了医院。”季川边开车边拨通了夏洛休的电话。
花朵朵也很担心许愿,侧着身趴在季川身边,偷听着电话内容。
接通后,夏洛休低沉的声音响起,透过听筒,都能感觉到他声音中的疲惫,“找到朵朵了吗?”
“已经找到了,不过愿愿呢?她怎么样?”季川有些烦躁。
“只是普通的感冒,已经打了针,烧也渐渐退下来了,没什么大碍了!”夏洛休站在妇科办公室门口,回想着刚才几个四五十岁的女医生对他苦口婆心的劝导,夏洛休脸沉的厉害,这群医生,真是过分,连他们的夫妻房事都管!
季川倒有些难以置信,“真的只是这样?”
听出他话语中的尖锐,夏洛休冷然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呵,你可是堂堂大豪集团总裁,我一个四处流浪的三流歌手能对你有什么意思?”季川故意冷嘲热讽,话语锋利。
顿了下,季川又阴阳怪气的继续冷道:“只是我提醒你下,五年前关于夏大总裁的桃色新闻,当时对大豪集团的打击不小啊,这如果明天各大媒体报纸头版头条出现夏总‘性、虐前妻’这么爆炸性的新闻,你说对你的公司,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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