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没必要吧。”
“那是因为你心虚。”
“。。。。”
我叹气,“爸,送我回家而已,你别乱想。”
老爸也叹气,“一开始我确实没乱想,可你回来之后,表现异常啊。”
“欲盖弥彰是吧。”
“小冉,你比我机灵。”
“别别别,您这企业高干,最善于钻研人心,我哪敢和您比。”
“别打岔。小冉,你最聪明的地方在于你会把握时机,你知道何时进,何时退。”
“洛冉行事,全凭本能。”
“包括交友吗?”
“您啥意思?”
“你那学长家境颇为富裕吧。”
“必然,看看他那排场。”
“人品如何?”
“。。。没啥太大接触。”
“样貌如何?”
“惊天地泣鬼神。”
“呵呵。”
“何故笑的如此诡异?”
“当父母问起一个男生,先问的是他的家世,就证明他们预备卖女儿了。”
“哈哈哈,人家看不上我的。”
“因何?我家小孩样貌非凡,德才兼备,谁不满意?”
“那您该留着,等更好的。”
“太子碰到小开,太子下,小开碰到王老五,小开下,王老五碰到王老六,王老五下,何时才是头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把握现在,着手潜力股,广泛撒网,重点培养。”
我笑趴,老头真行。
欧姐姐曾说过,现如今,最值钱的就是美女和人才。
还是处女的美女更值钱。
她说她以后准备傍一大款,无论他愿不愿意,一定要把第一次献给他,迷药春药全都用上,还是不行就上刀子,架着他脖子问‘小样!!最后问你一次,操不操我?’待其就范后的六个月,挺着肚子冲往他家,谁拦就用肚子拱他,‘你们少爷的种,你敢碰?’见着打扮光鲜年轻的哭的最厉害的,二话别说,先叫一声姐姐,见着打扮光鲜年长的脸扳的最厉害的,二话别说,先叫一声妈,挺着肚子给她看,‘你们家的,要不要?’他若不愿收你,那就要钱,六位数?那是零头!八位数最少!到时生不出孩子就给他抱一个,反正血统继承问题也跟你无关,拿到钱就跑,等他们做完这鉴定那鉴定,你早就跑到爪哇安度晚年去了!
如今看来,这想法和我爹的套路有异曲同工之妙。
行,老子决定了,明儿就去色诱曲狐狸。
着一开襟小旗袍,头戴朵大红花,浓妆艳抹,姿态风骚,左手扶门,右手抖动手绢,巨色情的娇喊:“爷~~~上来玩啊~~~”待他上来,迷药一撒,身体登时不能动,就等着老子摆布吧~~~
有门,真有门。
曲狐狸~~~我要给你生儿子~~~我没欧晓晓那么贪心,我就要她说的那零头就行了!!
可见,我是何其善良。
翌日,老妈拿着熨的平平整整的上衣跟我说:“小凡这孩子还挺会买衣服,实用又好看。”
我笑,指不定是哪个名设计师设计的呢。
领导行踪一向飘忽不定,又公务缠身,想见他一面,难如登天。
咨询了几处,终于得到确切结果,曲会长中午在会议室整理资料。
我拿着衣服匆匆前往。我妈从小就教育我,非己勿碰,非己勿留,人家的东西老搁我这,心里别扭啊。
会议室是一个很微妙的地方。一群人的时候严肃异常,就两人的时候暧昧异常。
三个人的时候,又尴尬异常。
我进去时,方月和曲狐狸正在调情。
说调情有些过,毕竟只是方月一人在自导自演,曲狐狸正趴桌子上睡觉。
方月垂头深情的凝视曲狐狸,温馨的画面被突然闯入的人搅乱。
我该死。我真该死。
方月有些惊愕,又有些羞涩。我有些郁闷,又有些不屑。
她看看曲狐狸,冲我做个噤声的手势。
我心领神会,立刻蹑手蹑脚。
她说:“有事吗?”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口气,我几乎冷笑。
桌上摆着热水和药,我瞥一眼,答非所问:“会长怎么了?”
她说:“枫杨感冒了。”
感冒了?
我手一抖,衣服险些掉落。
她又问一遍:“有事吗?”
用不着这么急着轰我吧。
我说:“我是来还衣服的。”
“还衣服?”
我把上衣递给她。
她漫不经心的接过,不经意一瞥,眼光霎时看向我,“他的衣服怎么会在你那?”
活脱脱一副质问第三者的模样。
我淡淡的跟她解释,含蓄的表达我和曲狐狸的清白。
她点头。母老虎收了利爪。
“替我向曲会长说声谢谢,我先走了。”
方月再点头。淑女回现。
我看了看曲狐狸,好一幅病美人图。
出了会议室,笑容立刻冷了下来。
光柱穿透格子窗,洋洋洒洒,稀稀疏疏,木质花纹半边黑暗,半边光亮,宛若游移在天堂和地狱的天使,二分之一的善良,二分之一的狠辣。
我把耳朵贴近门边,里面依稀是方月的软语温存。
完了。已有人跟我抢那六位数了。
看这情况,离生儿子也不远了吧。
我冷笑着离开。
21
欧晓晓这几天颇为郁闷。总是掐着自己腰上的二两肉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言辞哀婉,唉,又胖了。
我从一摞书本中抬起脑袋,看看她那线杆子似的小蛮腰,两眼顿时一黑,叹口气,垂下头,继续浑浑噩噩的背单词。
女人若不是真的到了独孤求败的境界,便总会认为自己的衣服、身材、男人比不过人家的。精益求精全体现在这了。
有次跟欧晓晓去一商场转衣服,随手翻过一件夏季的小T恤,一看那价钱,我差点吐血。人家卖衣服要钱,这儿卖衣服要命啊。
一直以为,冬天买夏天的衣服,夏天买冬天的衣服,才是最明智的做法,积压的精品全被一网打尽,做梦都能笑醒。可这都秋天了,怎地这一块布的价钱还如此让人自卑?
衣服漂亮,销售小姐也漂亮,衣服贵气,销售小姐也贵气,那美人看看我们,淡淡一笑,不屑之气铺天盖地,小妹妹,不买别碰好吗?
愣是把我俩给吓出来了。
欧晓晓咬牙切齿,“妈的,明儿我发达了,买它一百件,穿五十件,捐五十件。”
“是是是,您就捐给我吧。”
“唉,以前是看谁送的钻石最大才嫁谁,现在是看谁愿意花999块钱给你买一件T恤嫁谁。”
“别那么没水平,肯花999块钱给你买半米布的人绝不介意再花999块钱,要讹,就得往大了讹。”
“行,等以后我傍上一半入棺材的大款,先让他送我两辆QQ。”
我鄙视她,“瞅你丫那点志向。”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一开始总不能太黑了不是?”
“呸!”
“法拉利得等到老家伙快精尽人亡的时候再要啊。”
“。。。。”
黑啊,这丫头忒黑啊。
楚二公子近日消停不少,不打架,不骂人,不乱串男女厕所,每日规规矩矩的上课,小测验也回回满分,整个一积极向上的红花好儿童。
那天去上课,我进教室晚了一步,眼瞅着看好的一个座被前面的一个肥肥给占了,我保持着姿势,郁闷的看着那女生美滋滋的看书,好似她抢了我盼望一天的红烧肉。
楚熙拍拍身边的座位,“洛冉同学,坐这里吧!”
我僵硬的转头看他,他笑得纯善的赛过大头儿子。
“楚熙,怎么这么规矩的称呼到了你嘴里就变得异常诡异呢?”
“那是你思想龌龊。”
“最近怎么这么老实啊?”
“试试我能不能立地成佛。”
“你?悬点。”
“别他妈打击我啊,好不容易建立了那么点信心。”
“哟,玩真的?为了谁啊你这是?哪位美女啊?”
“我妈。”
“我信我就是你三孙子。”
“呵呵,知道中文系的程丹吗?”
“哦~~~。。。不知道。”
“大美人啊。”
我眯着眼睛看他一眼,“你丫又动淫念了?”
楚熙恼怒,“胡说什么?我只是想和她做个朋友。”
“一切色情活动都是以友谊为基础。开始先谈谈唐诗,聊聊宋词,楚公子程小姐的称呼着,然后就该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少儿不宜了,最后元曲变了淫曲,西厢记变了金瓶梅,亲哥哥变了情哥哥,衣服一脱窗帘一拉床上一滚马赛克一打。。。天一亮又衣冠楚楚的相敬如宾,诸如此类,无数次的循环。你们。。。”
楚熙立刻拿着书远离我,“洛冉,原来你这么变态。”
“别糟蹋人家好好的姑娘了。”
“天地良心,我只是欣赏她的才学。”
“说的跟真的似的,和我还至于如此装孙子?你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
“洛冉,你说你一女孩子家,怎么就不能淑女点?”
“淑女?何为淑女?声音嗲嗲言语造作笑得活色生香走路摇曳生姿、永远管自己叫‘人家’,听点黄色笑话就装傻充愣要不就翘着兰花指面红耳赤外加一句‘讨厌~~~人家不理你了~~~’这叫淑女?”
楚熙痛心疾首,“你没救了。你真没救了。你真的真的没救了。”
“至于强调这么多遍吗?再怎么着我也是一如花似玉的青春靓女啊,这么损我忒不厚道了啊。”
“刚认识你那会,咱还不熟,你跟我这儿装孙子装的火树银花毫无破绽,我还真觉得你是个积极向善纯真可爱一颗红心跟党走的好孩子,可现如今呢?小羊儿皮一扒,血盆大口一张,瞅你给我吓的,差点就回家抱着我妈哭了。”
“。。。。”
“本来有张可塑性极强的脸,不知道描画描画就算了,连笑也不笑一个。”
“我又不是倚门卖笑的。”
“那也不至于整日怨妇一般行走吧,吓死一个俩的。”
“。。。。”
“明明瘦骨如柴,还老穿松松垮垮的衣服,你要没那一头长头发,从后面看整个就一发育不良的小男生。”
“。。。。”
“还有你那头发,要不就梳的一丝不苟要不就散的飞流直下,你是小学没毕业啊还是打算返老还童啊?”
我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倒上气来,再也忍不了,抓起桌上的英汉词典就朝他砸去,“你丫怎么这么讨厌啊!!”
“唉~对~~就这样,女生都是从骂男生讨厌开始走上犯贱道路的。”
“贱也没你贱!你说你一大老爷们观察的这么细致干嘛?跟碎嘴老太太似的损的我体无完肤你就痛快了是吧?”
“我这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还不领情了?回头你成了校花我也好跟人家显摆这是我培养出来的啊。”
“。。。。”
“呦呦呦,一说这话就美了吧?想笑就笑,别憋着。”
别拦着我!谁也别拦着我!!今儿我就要废了丫这祸害!!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讲台上的老头推推眼镜,锐利眼光嗖的扫来,“就快下课了,后面的同学再坚持一下吧。”
楚熙看了看后排睡的昏天黑地的刘言,趴她耳边小声说:“刘言,下课了。”
刘言猛地站起来,擦擦嘴角,“走!吃饭去!今儿吃红烧肉还是糖醋带鱼?”
哄堂大笑。
下课后楚熙还不放过我,一路跟着我,不住道歉,“洛冉洛冉,我错了行不,你别不理我啊,不就是说你不像女生吗?也至于这么生气?知道你听不了忠言,那下次我不瞎说实话了行吗?”
我被他缠的搓火,老子这还饿着呢,回头看他一眼,义愤填膺的抓着他的手走到人声沸腾的小路,声泪俱下的指责道:“楚熙楚熙!!小红她有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学那陈世美?认识了有钱有势的千金小姐就只想着攀附权贵、而忘了那苦苦等待你的糟糠之妻??!”
众学姐学长纷纷驻足。
“哎呀,真的假的啊?”
“不会吧,看那小子人模狗样的。”
“这人也太缺德了吧?哪有这么办事的?”
“就是就是,这人太傻了,一点卫生观念没有,那么多的安全措施放着不用,怎么就整出个孩子了呢。”
我哭着甩开他,冲出人群。
楚熙头发根根直立,火大的拉住我。
立刻有正义之士站出来,“哟,抓着人小姑娘干嘛啊?想杀人灭口啊怎么着?”
我冲他冷笑,再冷笑,一步三摇的开赴食堂。
这几日我总感觉饥饿异常,总是在两三点当不当正不正的时候就开始饿,偏偏我们食堂不到饭点从不开门,每次饿了只能去门口的超市买粮食,可我又是在懒得动窝,境况甚为可怜,人家是吃了上顿才想下顿,我现在是嘴里嚼着这顿的就已经在望眼欲穿绞尽脑汁的想下顿饭在哪吃了,难啊,当学生真难啊,吃顿饭都能整出这么多波折。
我恨恨的戳着米饭,心想回头等我毕了业赚了钱,一定回母校来改善食堂的营业制度,造福我的学弟学妹们。不是为学生服务吗?别废话,换几批岗你们自己商量,务必天天给我二十四小时的开着,随时恭候觅食的学生,人家就是进来闻闻味你也得把他当成上帝一般,笑得专业不说,外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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