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林冬儿推着他的身体,本能有些惧怕,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腿也抬不起来。好不容易在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试图换气的时候,林冬儿乞求着:“王爷,我累了。”
凌啸渊看着在他身下那张楚楚生动的小脸,蹙着眉心,无辜的娇柔,不禁生出丝丝怜惜,强忍着翻身下来,侧躺着把她抱在了怀里。林冬儿圈在他怀里乖顺的像只小猫,心潮稍稍平静了一些,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煤烟味,”哎呀,不好,王爷,水早就开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软软地不想动弹,轻轻推了推凌啸渊,“王爷,快去,把壶拿下来吧。”
凌啸渊立即轻松地跳下了炕,刚要伸手拿,林冬儿赶忙提醒,“垫着绒巾拿,小心烫手。”
“哦。”凌啸渊自然是不懂这些,按着林冬儿的指示把壶拿了下来,一咧嘴,“好像没水了。”
“唔。”林冬儿吃了一惊,那么大的壶,敖干得需好久呢!看见凌啸渊要上炕,赶紧又推了推他,又吩咐道:“王爷,往炉子里添些木炭吧。”
“好。”凌啸渊照做,简直言听计从。
林冬儿咬着嘴唇,嘿嘿笑了,看来这个王爷挺好用的,不用白不用,又吩咐道:“王爷,我的衣服都湿了,你把它们抖开,挂在椅背上,把椅子移到炉子跟前。”
“好。”凌啸渊甭提多听话了,大手摆弄着她的衣服,虽然笨手笨脚,但看那
神态,似乎极其认真。
这一切做完,林冬儿最后说道:“把烛火吹灭,我们睡吧!”
“好。”现在的凌啸渊还真像个听话的小相公,噗一声,烛火灭了。
林冬儿在黑暗里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止不住想:看来王爷是属陀螺的,你推推他,他就会动一动。
凌啸渊重新回到了炕上,精瘦的身体在地上待了一段时间,冷了下来,遂把既香甜又柔软的林冬儿紧紧抱在怀里,觉得有说不出的舒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蠢蠢欲动的热望还没下去,但一想到来日方长,以后这里他是要经常来的,算了今天就饶过她,还是睡觉吧。
“王爷。”有个问题困在林冬儿心里有一段时间了,此刻她终于忍不住问:“王爷,就那次……,在我抄《女诫》的那天晚上,你宿在李姐姐屋里,我听见那屋里有奇怪的叫声,似乎是李姐姐发出的,那声音……”她一时形容不出来,斟酌着,“好像是哭了,又好像是在笑,有时还像小猫在叫……”
“声音?”凌啸渊皱紧了眉头,随后一听林冬儿的形容,立即明白了,“傻丫头。”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头。
林冬儿窝在他怀里,无缘由地挨了这么一下,扑闪着大眼睛,蹙着小眉头,不明所以,那样子甭提多可爱。凌啸渊的热望迅速又积聚了满身,心里咕哝了一句,“这可是你惹我的。”瞳眸晶亮,一翻身把她又一次压在了身下,低低笑着,露出白白的牙齿,咬着她的耳朵魅惑,“冬儿,你也可以这么叫。”
“噢?”林冬儿的眼睛瞪得溜圆,还没来得及反应,凌啸渊铺天盖地的吻就开始缀满了她的全身,最后竟然落在了她的大腿根处。
“啊—”林冬儿果真叫了一声,那软湿的舌头滑过她大腿根的感觉,让她心神荡漾,痒痒的,很奇妙,赶紧要把腿并紧,却是晚了一步,凌啸渊的嘴唇与灵舌已经探入了她的花xin“唔……”林冬儿的脸和身子瞬时烧成了漫天云霞,“别……”她身子不住颤抖,浑身燥热,像一尾小鱼一样开始扭动起来,唔,唔,嘴里不断逸出□声,身子仿佛烧着了,有蜜露从那里缓缓流出,林冬儿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燥热过,仿佛要被烧成一汪春水,□声越来越大。
凌啸渊这才放开她,托起她凉滑的小屁股,缓缓挺身而入,边动边笑着问:“快乐吗?我就不信你叫不出来。”
一夜缠绵,缱绻如梦。
☆、晋江原创
一夜无梦,醒来天已明;窗外丽阳当空;照进大屋内,亮亮堂堂。睁开眼睛的林冬儿;环视着屋里的一切;扬起了唇角,心里是喜悦的;再看看身边的人,睡得兀自深沉。
睡着的凌啸渊一点都不令人惧怕。此刻林冬儿就枕在他褐色富有弹性的胸膛上;整个人躺在他的怀里;一只小手环在他结实的腰际;一条小腿骑在他的大长腿上;想想昨天晚上王爷居然……;林冬儿害羞地赶快把身子挪开了。
没有了怀里的温暖,凌啸渊一皱眉头,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林冬儿娇嫩的容颜,他下意识地就是一个吻,吻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又把她香软的身体霸道地重新搂在了怀中。十指相缠,他摆弄着她的手指,“冬儿—”柔声叫着,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帮公主绣完嫁衣?”
“不知道。”林冬儿半响答了一句,这句话把她拉回了现实,同时也想起了今天早晨本来是要进太医院当吴医官的学徒的,那个理想不禁又在她的脑海里再度盘旋起来,她抬头看了看高大的房屋,在低眉瞧瞧身边此刻温润如玉的男人,迷茫,难以取舍,她只得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怎么了?”看着林冬儿神色突然有些异样,凌啸渊很奇怪。
“没……没什么。”林冬儿不敢看他咄咄逼人的眼神,低着头轻轻地回了一句。
呵呵,凌啸渊禁不住勾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继续说道:“你抓紧时间把公主的嫁衣赶出来,就搬过来吧,我这几天就找人收拾屋子,眼看着快过年了,总不能还待在宫里。”
“哦。”林冬儿低低地应着,不免问了一句,“那王爷过年会来我这里吗?”
凌啸渊怔了一下,抿唇一笑,“那自然是来不了的,有很多应酬,忙完也得元宵后了吧,不过我会抽空来看你。”
林冬儿听着心不由往下沉了沉,“那过年就是我一个人在这里过吗?”
“不会,那时你就有奴婢小厮伺候你了啊!对了……”凌啸渊自顾自地说道:“你是这里的主子,买奴才的事情还是自己办比较好,要那种看着乖巧的,最好是外地逃荒而来,在这里没有根基也没有家的,钱可以多给一些,买几个就可以,不要太多,人多嘴杂,还有,你平常最好也不要出门,不要和陌生人接触,在院子里可以绣绣花,养养小鸡……”他难得像个碎嘴婆婆一气儿交代了这么多,当然,这些他都是放心的,知道林冬儿素来是个听话的,自然不会为他生
事。
可林冬儿此刻轻咬着嘴唇却是没有听进去多少,就那一句“抽空过来看你”已经让她心里凉了下来,再有那句“最好不要出门,不要和陌生人接触”,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只金丝雀,是被圈养在笼子里的。
“王爷。”林冬儿攒着拳头,终于鼓足了一些勇气,但是声音弱得却像蚊蚋一样,“我想学医。”
“什么?”凌啸渊看了看林冬儿敛着的眉眼,好像是没有听错:她想学医。他不禁笑了,声音依旧温和:“学医可以啊,这是你的家,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你闲着没事儿,也可以看看医书,你爷爷不是给你留了两本医书吗?哦,对了,你要是学好了,身子骨结实了,我……”他突然有了一种大胆的想法,“以后打仗我就带着你,你可以为军营里的兵士们治病,哈哈。”凌啸渊爽朗地笑了起来,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不错。以后时时刻刻都会有美人相伴,还是他喜欢的女子,打仗就不那么枯燥了。
去军队里行医?这可是林冬儿想都没想过的问题。学医是为了干什么?是为了救人呐,而她躲在宫里学医是为了什么?救死扶伤的想法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只是为了离开瑞王府,离开老夫人,以后可以挣钱养活自己,受人的尊敬,却忘了学医的真谛始终都是救死扶伤。
林冬儿呆呆地看着凌啸渊因为一个想法而变得熠熠生辉的脸庞,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绕不过弯来了。再好好想想,不急这一时的。她暗暗地告诫自己,终究也没有说出口。
“以后就好好看医书吧!”凌啸渊说着坐了起来,看看窗外,时间应该很晚了,他还要为明天开粥棚的事做最后的检查,没了心思再和林冬儿卿卿我我,拍了拍她的小圆屁股,“起吧,懒婆娘,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草草地梳洗了一通,快马加鞭地返回了京城,凌啸渊把林冬儿放到皇宫外面,最后叮嘱了一句,“快些绣完就搬过去吧!”
林冬儿低低地应了一声,心事重重地进了大门,一路往长乐宫走。皇宫里雕梁画栋,亭台楼阁,而那处宅院却是灰扑扑的,没有任何景致,可那也是自己的宅子。林冬儿不禁按了按胸前的房契和地契,还有几张银票,诱惑啊,让她好难取舍。突然听到一声清俊的嗓音,“冬儿。”
林冬儿一扭身,看见了华服玉冠的太子。
凌夜脸上浓云密布,神色不佳。他刚刚游说一个商贾,那商贾一把鼻涕一把
泪和他哭穷,他当场就踹了他一脚,终于恼羞成怒:“一百石粮食,没有就把你的狗头切下来。”他还是忍不住爆发了,之前游说了好几家商户,都和他装疯卖傻,一时间觉得世上没有比他这么窝囊的太子了。
但是他也知道这一脚踹下去,少不得又要受父皇的一通责备。此时看到林冬儿,也没有好脸色,“冬儿,我听长乐公主说你被瑞王带走了,和他说了吗?你入职太医院的事?”
“没有。”恩公的威严不由让林冬儿一阵紧张。
“为什么?我就知道你不敢说。”凌夜有些恼火,凌厉的眼神盯住林冬儿,突然发现她的脖子上有些紫色的青痕,嘴唇也是肉嘟嘟的,明显的肿了。
“你……”凌夜好一阵烦躁,浓浓的失望在心头蔓延,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以后别来求我。”说完拂袖而去。
“太子殿下。”林冬儿急急地跑了几步,追上了他,“我……我还没有想好。”
“可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一辈子当医官,自力更生的?”凌夜驻住了脚步,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生气,不仅仅是林冬儿没有如他所愿说出离开瑞王的话,给瑞王一个难受,关键是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容易就服从了他,还……,他阴冷的眼神又看了看林冬儿脖子上的吻痕,不禁讽刺了一句,“瑞王待你还真是好呢!”
“嗯。”林冬儿实诚地点了点头,在她内心里,她一直把凌夜当恩公和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人,甚至是一位可以谈心的朋友来看待,于是解释道:“瑞王给我买了一处宅院。”
“什么?”凌夜怔了一下,又不太确信地问了一句,“你说瑞王给你买了外宅?”
“嗯。”林冬儿点了点头,“所以我不知道还该不该待在宫里学医。”
凌夜的凤目波光一转,计上心里,终于抓住机会了,遂又急切地问道:“在哪里。”
“在易水庄,离京城不远。”
“呵呵,好。”凌夜说着悠悠地笑了,“瑞王看来是对你不错啊!那你就再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也说不了什么,主意还得自己拿,不过……”凌夜不知怎的,就是不想让林冬儿跟着凌啸渊,又加了一句,“学医是很辛苦,但是你只要好好学,我就保你有前途。”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凌夜心里那叫一个舒爽:凌啸渊,有你的好受,你不是不贪恋美色吗?你不是家庭和睦吗?你不是在
京城里被称为世家贵族的表率吗?居然背着人养外宅,我今天就要撕下你这头豺狼的人皮,让人们看看你是多么的虚伪?”
他很兴奋,一路马不停蹄回到东宫,立即派人去找御史令,这个殿中御史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人最是刚正不阿,就是皇帝他也敢指出行为不当之处,皇帝反而特别欣赏他,使得他更加铁面无私,两人即刻商量起来。
林冬儿还不知道祸从口出,将会给凌啸渊招来多大的麻烦,只是一路思索着进了长乐宫,长乐公主嘻嘻笑着打趣她,“冬儿姐姐,我说你离不开瑞王吧,昨天晚上都没有回来。”小姑娘天真的很,羞了羞林冬儿,就把一封信交到了她的手里,“这是康哥哥给你的。”
“哦?”林冬儿犹疑地拿了过去,有些不解。
长乐公主撅了撅嘴,“康哥哥真讨厌,外面套着封皮,上面写着让我亲启,我打开一看,还套了一个封皮,却是给你的。你快拆来看看,都写了些什么?”
长乐公主和林冬儿一直相处甚欢,没了她这个伴儿,还有些怪想的,一时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不止,“康哥哥一共写了两封信,一封给了父皇,一封就给了你。父皇看了他的信很高兴,直说康哥哥长大了,懂事了。听说他去南方办了好几件大实事,好像和当地最大的一家商户的公子做了好朋友,那公子很痛快地捐了粮食和棉衣,而且,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