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潋滟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说了一声:“是吗?”浅淡的语气明显是不信。
齐妃被玉潋滟顿时弄得怒火上升,想她本就是金枝玉叶,国破家亡之极差一点被士兵羞辱,好不容易成了齐妃,竟然还要受一个太妃羞辱!
齐妃一下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瞪,正欲开口呵斥时,瞧见玉潋滟风淡云轻的模样,心思白转,竟然硬生生的化为了笑意,歉意的说道:“瞧!本宫给太妃娘娘开了一个玩笑,太妃娘娘可不要生气才好!”
齐妃想如果这个玉潋滟没有什么凭仗绝不会如此从容镇定,自己还是先探探虚实再做打算。
玉潋滟见齐妃这般快速的转变,倒也有些吃惊,不过能进入这个功利女子哪一个是简单的呢!她那个如莲花般纯洁的人儿不也渐渐消失不见了吗?
玉潋滟扬起一抹笑容,道:“本宫之所以能在这个宫里安好的活下去,不过是因为本宫的妹妹——玉瑾萱。”
玉潋滟起身倒了一杯水,来到了窗前,眺望着远处,幽幽说道:“本宫也不过是依靠他人而活的可怜人,齐妃若是好奇,不如去见见本宫的妹妹,说不定会有收获。”
齐妃虽然心中对于玉潋滟的话语不是全信,但是心中还是对那个嫁给了严世蕃又委身给当今国主的女子十分好奇。只不过国主下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双灵宫,她也无缘见到那个颇有几分传奇色彩的玉瑾萱。
r》 齐妃看了一眼一袭白衣无比萧索的太妃,转身离去。
一直眺望着远方的玉潋滟听到齐妃离去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呢喃声道:“我的瑾萱小妹妹,姐姐可是给你安排了一出好戏,你可要好好演,不要让姐姐失望呀!”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完结中。。。。。。
第76章
玄赫带着夏暖馨来到了皇宫,两人刚一出现在皇宫,就被侍卫给围住了。
玄赫看着围着自己的侍卫面容依旧淡漠,不急不缓的说道:“我要见国主。”玄赫见侍卫十分左右为难,继而举起手中的免死金牌道:“先王的御赐金牌在此,尔等还不让开。”
侍卫见了,纷纷下跪,高呼:“臣等罪该万死。。。。。”然后齐齐让开了道。
玄赫牵着夏暖馨一步一步步向那金碧辉煌的琼楼玉宇。
夏暖馨的眼却直勾勾的看着玄赫手中的免死的金牌,心中不免冷笑。欧阳耀天你竟然把免死金牌给了玄赫,我和孩子果然没有你的兄弟重要!她柔美的眼寒戾陡然闪过,似锋锐的刀光。
“国主,左相和馨公主到了。”近侍恭敬的弯腰禀告道。
欧阳擎将手中的折子一扔,道:“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你们有他的免死金牌又如何?朕同样能让你们生不如死。闯天牢,劫人!玄赫,朕岂能让你这般欺辱!
“可是,左相手持先王免死金牌。”近侍为难的说道。
欧阳擎冷冷撇了近侍一眼,手指滑动着御桌上盘龙砚台,蓦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突然,恭身的近侍“啊!”倒在地上,伴随着的还有玉石撞击的清脆声。只见近侍的头顶鲜血淋漓,面容苍白,身子颤抖,身旁还断落着盘龙砚台。
近侍曲了腿,跪在地上,惊恐的求饶道:“国主饶命。。。国主饶命。。。。”
御书房里其他侍奉的近侍表面看上去没有表情,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可是他们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们心中的想发。
国主比上一任国主更加喜怒无常。
“滚去外面跪着去。”欧阳擎看着不住磕头的近侍,淡淡然的说道。
近侍闻言倍感庆幸的磕头感激说道:“谢国主,谢国主。”哽咽的声音里满含活下来的欣喜。然后真的滚动着身子出了御书房,那模样可笑至极,头上的鲜血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格外的鲜艳夺目。
欧阳擎冰冷的视线落在那一滩血迹处顺着串出的血迹落在了殿门口,深呼吸一口气,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一旁侍奉的近侍赶紧蹲□子,趴在地上用衣衫去擦地板上的血迹。
欧阳擎冷眼看着近侍那滑稽的模样,笑了起来,道:“不用擦了,朕喜欢这颜色。”
近侍低垂着的面容白了一下,待扬起头时又是一副顺从的谄媚模样,退到了一旁。
殿外玄赫和夏暖馨站在门外,正午的阳光火热,直烤着两人。
“对不起。”夏暖馨歉意的
看着玄赫,愧疚的说道。
玄赫侧头见夏暖馨苍白的脸上虚汗淋淋,身子似乎也有些摇晃,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让她依靠着他,柔声道:“我答应了国主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夏暖馨对着玄赫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憔悴的神态里满是柔弱无助。
玄赫从未见夏暖馨如此柔弱可怜之态,看来欧阳耀天的死亡,欧阳擎的囚禁,孩子的生病彻底将她压垮了,想起她的艰难处境,玄赫心生怜惜,眼神无比柔和的看着夏暖馨,温柔的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
夏暖馨用手拉住玄赫的手,急切的问道:“你会保护我和孩子对不对?没有人能伤害我们,对不对?”她的语气急切而担忧,眼神无比祈求的望着温润如玉的玄赫。
玄赫温柔一笑,点头道:“放心吧!”
夏暖馨感激的紧握住玄赫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握住了浮木一般,这样没有安全感的夏暖馨更让玄赫觉得心疼。
双灵宫,玉瑾萱抱着熟睡的无忧躺在窗边的美人榻上,丝绸锦被搭在一大一小身上,两人看上去和谐而美好。
玉瑾萱靠在榻上微微眯着双眼看着初夏的火热阳光,蝴蝶翩然起舞,花朵簇簇,绿树成荫,一切都焕发着夏日生机与活力。她勾嘴微微一笑,深神情迷离而妩媚。
“妹妹。”就在玉瑾萱对着满园秀色发呆之际,玉潋艳娇而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玉瑾萱抬眼看向款款步入的玉潋艳,一袭白衣格外刺眼。
“姐姐,怎么会来?”灵宫不是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吗?玉瑾萱好奇的问道。
玉潋艳来到玉瑾萱榻前,看着安睡在她怀里的无忧,道:“你明知道国主不能容他,你还护他!”
玉瑾萱神态妩媚的望着玉潋艳,娇声问道:“他让你来当说客?”不然为何只她一人能进灵宫!
玉潋艳伸出干净的手摸着无忧的脸蛋,道:“当然不是,国主有令我和孩子只能活一个,所以我来问问妹妹你的选择!”
玉潋艳直勾勾的看着玉瑾萱,笑容艳丽风情,美丽的双眼一片宁静。
玉瑾萱仿佛间又看到了那个曾经站在雪地里发誓要成为人上人的女子。
玉瑾萱的神情不禁有些哀伤,她哀痛的看着面前笑得风华绝代的玉潋艳蠕动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玉瑾萱颓然的靠在榻上,哀婉凄笑。
她就知道欧阳擎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和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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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玉潋艳笑看着悲痛而难以抉择的玉瑾萱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妹妹,还记得那年冬天吗?”
玉瑾萱看着玉潋艳的手,沉默不语。
“那年冬天,我便明白了,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玉潋艳敛下眼眸,浅笑绯然,淡淡的苦涩萦绕。
“那时我是很讨厌妹妹的,明明日子那么苦,那么难,妹妹却能那么的安然,仿佛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倒妹妹。我想那时我是嫉妒得妹妹得很,不过我心底也是很喜欢妹妹那么的安然,每次遇到困难时看见妹妹的安然,我就觉得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打倒我。”玉潋艳语气平和而柔缓叙述着。
玉瑾萱蹙眉看着恬淡而平静玉潋艳,也回想起过去那段岁月,回握住玉潋艳的手,两手交握,无言以对。
“或许是那段日子太过苦难,所以我发誓药做人上人,那年与你起舞,我是故意的,那个绘画的书生是我找的,我们起舞的画也是我画的,那时的我还真是天真,以为美貌是万能的。”玉潋艳抬眸看着玉瑾萱苦笑说道。
半晌,玉瑾萱才柔柔的说道:“我知道。”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当年的日子的确太苦了,因为她的利用,所以在以后这些年自己一直都与她不太亲近,说到底自己才是最自私可怕的人。
玉潋艳惊诧的看着玉瑾萱,心中的苦涩更浓了,勾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道:“妹妹,我想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看透一切的心。”
玉瑾萱将身子轻轻靠在玉潋艳身上,幽幽的说道:“阿姐还记得有一年我们在树林里遇到了狼吗?
“当然记得,跑的时候你的脚扭了,还是我背着你跳到了一悬空崖上才得以活命,跳崖还是你提议的呢!”玉潋艳苦涩的语气轻快了几分,脸上有着深深的怀恋。
“阿姐,是妹妹对不起你。”玉瑾萱愧疚的说道。如果她稍稍对阿姐的事情上心,阿姐也不至于落得这样凄凉的下场。
“路是我选择的,与妹妹无关。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妹妹,你明白吗?”玉潋艳柔声细语说道,那语气宛如一个慈爱的长辈。
“阿姐。。。。。”玉瑾萱看着关爱神色的玉潋艳眼睛和心口皆苦涩不堪。
玉潋艳拍了拍玉瑾萱的手,安抚说道:“好了,别多愁善感了,生活永远得进行下去,阿姐走了。”
看着起身的玉潋艳,玉瑾萱想要挽留她,可是想到她将要做出的选择,她无奈的对着离去的玉潋艳说道:“不论阿姐今日真心几何,妹妹都会当做阿姐是真心的,阿姐会没事的。”
听
到玉瑾萱的话,玉潋艳望着满园灿烂,只是虚浮一笑,摇曳而去。
玉瑾萱看着仍然安睡的无忧,低声呢喃道:“无忧,你说我该怎么选择?”
玉瑾萱楞楞的望着,眼神却没有着路点,漂浮迷离。
御书房,欧阳擎盘腿坐在榻上自个儿与自个儿下棋,神色悠闲。偶尔抬头看向外面,嘴角勾起残酷的笑意,低声道:“朕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
殿外的夏暖馨摇摇欲坠的靠在玄赫身上,面色苍白如鬼,眼神涣散无神,她的手紧紧的抓着玄赫的锦衣,低声呢喃出:“无忧。。。。无忧。。。。。。。”
玄赫搂着已经趋于昏迷的夏暖馨,紧锁眉头看了一眼敞开着门的御书房,面色一沉,扬声道:“臣告退。”说完打横抱起夏暖馨跨步离去。
欧阳擎听到玄赫的话,脸上的阴冷笑意更浓了,将黑色棋子丢在玉棋盘上,道:“这样就忍不住了,耐心可真不好!”
不一会儿,近侍便恭敬地回禀道:“国主,左相和公主去了双灵宫。”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欧阳擎看着乱了的棋盘自言自语道,眉宇间竟是冷意。
“她呢?”欧阳擎跳下龙榻,冷声问道。
一旁低眉顺眼的近侍上前为欧阳擎细心的整理不规整的龙袍。
前面垂首的近侍一时反应不过来欧阳擎问的话,抬头懵懂的看着欧阳擎。
欧阳擎收了僵冷的笑意,剑眉一挑,冷眼一瞥,很不满意的看着不回答的近侍。
近侍接触到欧阳擎冷得像刀子一般的眼神,顿时跪了下去,战战兢兢的回答:“玉太妃走后,瑾萱夫人一直都沉默的坐在窗前不言不语,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欧阳擎闻言勾嘴再次笑了起来,道:“派御医去双灵宫好生照顾着。”活着才是最可怕的,你会如何选择呢?还会一如既往的护着那个孩子吗?
欧阳擎阴沉的面容,一双冷酷的眼异常阴鸷,却偶有浅淡的异样之色闪过。他出神的看着眼前象征着权力的金碧辉煌。
有时候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一方面他以各种方式试探着她,想要破坏她的坚强和美好,一方面又希望她能抱有那份坚强和美好。
对于欧阳擎的突然发呆,近侍保持着看不见,帝王的心思不是他们这样卑贱之人可以猜度的。
须臾,欧阳擎回神,眼底片刻的
迷惘消失不见,一片沉冷又恢复了平日里难以猜度的威严帝王。
双灵宫,玉瑾萱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夏暖馨眉头紧锁,问道给夏暖馨把脉的玄赫:“公主没事吧?”
“没事,只是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好好养护。”玄赫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夏暖馨,幽幽说道,脸上的关怀之情全然展现。
玉瑾萱看着深情看着床上夏暖馨的玄赫,担忧的脸上闪过一丝诡笑,继而又忧心忡忡的对玄赫说道:“请左相一定要帮帮公主,孩子不能没有娘亲。”
玄赫侧头看向玉瑾萱,温润的眼底满是好奇和探究,问道:“据我所知,你与公主还未好到生死相交的程度?”
玉瑾萱坦然面对玄赫的质疑,反问道:“据我所知,左相也没有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