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耀天的怒气已然下去,他又变成了往日睥睨天下的君王,深不可测,让人油然生畏。他赤身抱起身子软如面条的她坐到了一旁的软床上,软床塌陷去一大块儿。他强而有力的大掌覆盖在她饱满的圆峰上,恣意的摆弄着,咯人的下巴放在她细滑的香肩上,嗓音浑厚淡然:“知道害怕了?” 她柔软娇小的身体,仿佛是一只猫,无比依恋的蜷缩在他怀中,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像他是她的一切。
夏暖馨靠在他怀里,温顺的点了点头,抽抽噎噎的娇软了声道:“国主。。。我听娘亲说起过帝机子。。。说起过撷罗的事情。”细弱的喃喃声蔓延出心疼。
闻言,懒散的欧阳耀天身子蓦然一僵,暴戾的寒气从两人相接的皮肤传入夏暖馨的心口。
夏暖馨娇容懒媚,谜样柔波闪过一丝狡黠。
欧阳耀天幽深的微微叹口气,清冷的眸子覆了新霜透出蚀骨的冷,语气极为平静的说道:“当年撷罗宴会上阿姐为了朕免于毒打,自动舞了一曲。”
他平静语气里骇人的煞气,让夏暖馨呼吸一滞。她用小脑袋蹭了蹭他坚硬的胸口,以示安慰。她想她可以想象当年撷罗宴会上弱国质子的他遭到了怎样的羞辱,她想她赌对了。
其实关于撷罗的一切,娘亲从来未对她提起过只言片语。她只是从他欢*好时低声呢喃中猜度而出,但是却不确定。
沉默半晌,欧阳耀天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开她,起身。锐利的眼落在了她红肿的半边脸上,微微蹙眉,温柔了声斩钉截铁道:“暖暖,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呆在朕身边,这天下任何东西,朕都可以满足你。”
□的夏暖馨就着就将身子斜躺倒了软绵绵的床上,她只能斜躺,因为她的背上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的指甲血痕,疼痛非常。她纤长胳膊将乱了的青丝绕在胸前,手指慢慢的梳理着打结的发丝。潋滟娇颜噙着淡淡的笑容,飘渺如烟,妙目流盼,失了妖气,多了几分空灵的艳光,因为贝齿啃咬而异常艳红的唇微启:“暖暖,此生别无所求,只求一世安泰。”流盼目轻抬,璀璨生辉。
欧阳耀天厉目看着床上绝美的她慵懒的斜躺着,纤细曼妙的白玉凝脂身子,卷曲着在艳红色锦被上,生出了艳艳烈色,宛如传说里专门迷乱人心的妖孽。
他威严沉面冷静而淡漠,厉目幽深如冰冷的深海,薄唇抿了抿,道:“这几日不要出门。”手拂开阻隔的沙曼,矫健去了外室。
夏暖馨拉起一旁冰冷的丝绸被盖住了身子,继续梳理她的乌发,神色莫名妩媚妖娆。她知道他已经放过了她!依他以前对待惹怒他之人的凶残手段,这样的惩罚真的已经算小儿科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他对她的手下留情。
门咿呀又打开了,刺眼的明黄消失在强烈的光线里。欧阳耀天冰冷的眼蔑了一眼门口的两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明媚的光线随之射进了屋子里,新鲜的空气也灌了进来,将室内的一切靡味淡去。
“小顺子,本宫要沐浴。”夏暖馨娇声从红色沙曼里传出。
“是,公主。”小顺子抬眼瞅了一眼屋子里,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物品,还有那。。。白浊。。。眉头深蹙,心也压抑得难受,僵了身子疾步离开,留下已经换了一身衣衫的稚童留在门外。
稚童神色怪异的看着红色沙曼后若隐若现的女子身影,凶狠如兽的眼染了几分不解,还有不知名的同情。
“齐浩宇,你进来。”夏暖馨嫣然了声唤道。
稚童犹豫片刻后,踏步而进,离得很远便顿住了脚步。
夏暖馨抬眸见他顾忌别扭的站在远处,脸上还带着深深的戒备的恐惧模样,轻笑出声,声音婉转柔和:“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齐浩宇听见她婉约的笑声,戒备淡去,不解抬眸望向沙曼,半透明的沙曼印出她美艳笑颜,他不解问道:“你。。。和。。他。。你们。。。。”语气里带着不忿的耻辱感。
“那又怎么样?”夏暖馨娇声问道。
齐浩宇听她如此不在乎的轻柔语气,愣了片刻,继而愤慨的说道:“你们。。。。恶心。”最后带着咬牙切齿。
夏暖馨风淡云轻一笑,现在的齐浩宇还是个刚刚受苦的孩子,还没有后来的深沉阴狠。
一阵风刮来,风掀起薄薄的沙曼,他怒视的眼顿时惊呆了,原本美艳绝伦的脸肿红异常,他呆呆的问道:“他打你了?”
风停,沙曼再次掩盖下来。夏暖馨轻盈笑道:“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自然要受罚。”
“因为救我?”齐浩宇野兽般的眼蒙了浅薄的柔色,语气带了几分急切“你为什么要救我?”
“想过以后去哪里?”夏暖馨答非所问的娇声道,手放开了梳理顺展的乌丝。
齐浩宇眸子的柔色暗淡了下去,继而又凶狠了起来,咬牙说道:“我要杀了他。”还略显稚气的声音杀气毕露。
夏暖馨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她微微挑眉,道:“你现在还杀不了他。”
还未等夏暖馨说完,齐浩宇恨恨道:“我一定能杀了他。”
夏暖馨盯着神色格外坚决的齐浩宇,笑容再次扬起,声音婉转如出谷黄莺,道:“他会死,不过不会死在你手中。”
她知道狂傲的欧阳耀天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羞辱他的人。
齐浩宇冷冷的哼了一声,抿着唇,愤愤然,没有反驳,却透出刚毅的坚定。
“公主。”小顺子冷冷看了一眼齐浩宇,眼神颇为怨恨,然后命宫婢抬着热水进入了内寝。
齐浩宇埋头看着地面,耳边传来小顺子低低的惊呼声:“您的背。。。。。”齐浩宇闻言,眉头紧锁,牙齿狠狠的咬着。
内寝里传来潺潺的水声,一股子舒心的香味扑鼻进入齐浩宇的鼻子里。
“齐浩宇,去漠北吧!苦寒之地适合锻炼。”浴桶里的夏暖馨娇颜拧着,眉头深锁,表情痛苦不堪。
小顺子温柔至极的为她洗漱着,颤抖的手都不忍去碰触那些长长的血痕,眼神怜惜无比,心疼无比,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公主,值得吗?”
夏暖馨没有回答,只是难受的嗯呀了一声。
她无话可说,她总不能说前一世这个齐浩宇也救过她,也帮过她,那还不被当成疯子,还是一切都在无言中过去吧!自此她也算还了前一世的人情。
“你不怕,我出去乱说吗?”齐浩宇样子凶狠的瞪着沙曼,语气凶凶的问道。
“哦!随便你。”夏暖馨淡淡的回答,柔约的语调好似微风。“小顺子给他些盘缠,送他离开。本宫还要泡一会儿,浑身真难受。”
“是,公主。”小顺子温柔的话语刚落,门口就响起了宫婢恭敬的话语:“公主,国主派人送来了玉肌丸。”
小顺子上前接过玉白瓶子,挥手让宫婢退了下去,然后拿了瓶子进入了沙曼后,递给了夏暖馨。夏暖馨趴在浴桶上,眯着的眼微张,看了看,张开了檀口,等待着。
玉肌丸极为珍贵的补药,除非欧阳耀天的特准,就连后宫嫔妃和皇后也是动不得的,他倒是舍得。即舍得伤她,也舍得医她。
小顺子默契的将玉肌丸送入了那张开的丁香小口里,样子说不出的温柔,似浴桶里香气弥漫的水般。然后阴着脸将齐浩宇领了出去。
御书房里:欧阳耀天背手立在窗前,挺拔身姿威严冷傲,冷声道:“有一件事你立刻去办。”
身后的玄赫淡淡然的等待着欧阳耀天的下文,身姿优雅,儒雅俊颜似笑非笑。
“馨公主自然要给他,不过。。。。。”欧阳耀天蓦然转过身来,面色阴戾,幽旷而深黑的目光里,一瞬间,宛若墨海摇荡星光,黑暗得有几分诡秘。“不过不是给他,朕的馨公主。”冷酷的话语,一字一顿。
玄赫似笑非笑的嘴角轻挑,目光淡淡对上欧阳耀天的寒目,雅然笑容加深,可也带起了三分兴味,五分轻佻,点头温声道:“盛国的馨公主,难能容得一个将死之人亵渎。”
“嗯,你办事,朕放心,退下吧!”欧阳耀天满意说道,幽暗中他威严的脸若刀削,冷冽的眸子深黑而亮,深不可测。
☆、第38章
左相府邸,雅致的房间里,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坐在暗色阴影里,摇曳的影子将她蒙上了一层鬼魅的神秘感。
她涂抹着紫色的丹蔻手指轻轻的在她脸颊来回滑动,泛黄的大铜镜里倒映出一张艳媚的倾城容姿。她其实应该高兴她姣好的脸型,不是吗?不然高不可攀的相爷怎会和蔼以对!
她媚眼迷茫而凄艳,镜子倒影出的面容,对她来说这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她嘴角勾起弧度,凄迷眸色淡去,换成潋潋艳光,刹那见铜镜里的美人妩媚妖娆,惑乱人心。
她抬起手臂,白皙的胳膊上一条格外鲜红的线跳跃在皮肤地下,格外刺眼。
她娇颜神色浮起嘲笑,其实她不过供人娱乐的低贱之人,现在竟然也。。。。不过到底还是供人娱乐。
她挥舞了一下裹在身躯上价值连城的留仙云英裙,轻柔丝滑的留仙裙随着她的挥舞舞出灵动柔美的弧度,带动而起的风入了肌肤凉意的冷,如她麻木的冷心。
她扬起头颅,眼神轻蔑,脸上含着傲气的笑容。既然只有几月可活,那么就让她高贵而死。况且相爷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她的妹妹,想起她的妹妹,她的脸上染上了柔和的爱意。
皇宫里,帝机子邪笑着掀开一层又一层沙曼,软床上躺着的美人身影越来越清晰。最后一层沙曼解开,一丝*不挂的夏暖馨笔直的躺在上面,娇颜怒红如花朵,愤恨不甘的眼眸格外的明亮,娇唇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身子看样子也是想动却丝毫动不得。
帝机子神色满意,伸出苍老的手,抚摸上那一丝*不挂的玲珑曲线,浑浊的眼眸盈满了情*欲。他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了老态如树皮的身子,然后压在了她娇嫩的身躯上,开始了男女原始的纠缠。
一行清泪从美丽的,决绝的眼中流出。。。。。。。
被送出皇城的齐浩宇怀揣着沉甸甸的盘缠前往了去漠北的路上,不知何时一条长长丑陋的疤痕横穿他的俊容,破坏了他完美得没有瑕疵的玉面俊容。
漠北:玉瑾萱在漫天的沙尘中,看到了远处朦胧的城楼轮廓。
马车逼近,玉瑾萱看清楚了沙漠城郭。土黄色的沙石堆砌而成的高大城郭,呈四方形将无垠的沙海和城隔断,城楼上有瞭望的碉堡,里面立着士兵。
城门和城楼上都立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身材魁梧高大,皮肤粗糙黝黑,眼神凶恶,有着士兵固有的彪悍之态,典型的北地男儿形象。
士兵见到严世藩情绪高涨,纷纷举起手中的英枪,气势宏大的吼道:“将军。。。。哦。。。。将军。。。。。”声如洪钟的粗犷男声,响彻天际,声音透出无比的高兴和崇拜。
玉瑾萱忽然觉得这样直接表达自己崇拜尊敬之情的北方汉子,她的情绪不由得也被感染了。她温润柔眸看向骏马上的严世藩,只见他刚毅面容,威严十足,大将风度尽显。
士兵将铁甲门打开,严世藩骄傲的仰起头,看着夹道欢迎欢迎他的士兵们,眉目间飞舞着豪气干云,他驱马奔驰入城,鲜衣怒马,恣意狂傲,威风八面,有着岁月沉淀的霸气。
马车缓缓驶入城内,玉瑾萱发现城内虽然也是黄石土屋,可是却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商铺林立,街道上的男男女女安详和乐。
她想虽然眼世藩有缺点,但不能否认他是一个合格的将军,保得一方平安,也保得国家平安。
马车在一所巍峨的房屋前停下,严世藩翻身下了马,一把掀开帘子。玉瑾萱温润眸子看向他,见他黝黑黥面含着飞扬的欢愉和豪气,那样的风采让他透出了硬汉的魅力。
忽然他伸出手一把拉过她,玉瑾萱不由得惊呼一声,她叫稳稳固固的被严世藩抱在怀里了。
玉瑾萱赶紧环住他的脖颈,定眼一看,只见无数双明晃晃的噌亮眼睛落在她身上。
原来府邸前立着一排排身姿挺拔的士兵,士兵坚毅的眼里对她身后的男人有着浓浓的崇拜之情,她颇为惊愕,那种浓烈的崇拜神情,让她觉得害怕,就像德国士兵对好战分子希特勒的崇拜一样,盲目而可怕。
玉瑾萱婉柔的唤了一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