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笑道:“那区别可大了!白玉堂祖上曾出过高级针灸师。他家那图可比一般我们所用的图详尽精细的多,上面标了很多隐秘的穴道和细小的经脉。这对我们的研究作用可大了!”
白玉堂插嘴道:“你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我可给你说,那图可是我爷爷的命根子,平常瞧也不让人瞧啊!”不住摇头,“喂,你可别想着让我去把那图偷出来唉!让我家老爷子知道了不打断我的腿才怪呢!”
秦欢毫不客气地说:“哼,顽固守旧!你家就算紧捂着那图又怎样?能捂住一个高级针灸师吗!?想当初,你祖上不是博采众家所长,能创出你家那套独特的针灸针法吗?怎么轮到你们,就如此敝帚自珍了呢?”
说起这个,白玉堂就不由感慨:“可惜当初战乱,遗失了针法精要。要不,我家怎会在此之后都没出现一个高级针灸师呢?”
秦欢听了这个,却一点不同情他,反拿斜眼看他:“哼,你就这点出息啊?可别说你是我秦欢的朋友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点让你看不上了?”白玉堂也火了。
连李随云都看得摇头,觉得这人说话实在气人,连对好朋友都不例外啊!
秦欢朝天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冷笑道:“你脑子钝了啊?连这话都听不出来?我的意思是你祖先能创出独特的针灸针法,你怎么就不能吗?”对他摇了摇头,“唉,枉你还是我这个天才的朋友呢!一点志气都没有!”
李随云这下听出味了,敢情这秦欢是要用激将法啊!呵呵,这请将哪如激将好呢?她兴致勃勃地关注着两方。
白玉堂被气笑了,指着秦欢道:“好,好,你说得倒好听啊!你难道不知创出一套新的针灸秘法有多难?”
秦欢自信笑道:“简单的事情自有那些庸才去做。而像我们这种天才,自然该做些高难度,有挑战性的事情才有意思嘛!你瞧,你若是把那图拿出来,合我们三个天才之力研究,总比你闭门造车要强多了吧?”
白玉堂此时真是哭笑不得,摇头道:“说了半天,你还是打那图的主意啊!我就说嘛,你这家伙怎么会死心呢?”又转头对李随云说,“你可要小心了,这家伙肯定也在打你家图的主意。”
“我家的图?我家的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啊?”李随云疑惑。李卫听了这话,却把脸沉下来。他就知道这秦欢和小姐交往,不怀好意啊!
“是啊,我的确是有那个意思。”秦欢却大方地承认。
他对李随云轻声解释起来:“随云妹妹,你不学武不知道。这越是高深的内功涉及到的经脉穴道越复杂。所以,那些武道高手用的经脉图,也跟平常一般人看的图差别很大。你家以武立家,历史又悠久,怎么会没有这种高级的图呢?”然后望向李卫,“我说的有错吗?”
“不错。”李卫点头,却对他怒目而视。
李随云这下才明白,想了想才说:“这事我要回去问问父亲。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图?更不知道,家族是不是有禁令不准外传啊?”
白玉堂见状,笑着地对秦欢说,“你瞧,不是兄弟我不仗义不想帮你啊?这样的图在每个家族中都是宝贝,谁会准许子孙外传啊?”
秦欢很是不爽地说:“哼,要是我家有这种图,就是冒着被我老子打断双腿的危险,我也要把它偷出来,和你们一起研究!”气怒地一拍桌子,“我就最讨厌那种有点好东西都要捂着藏着,宁愿锁箱子里发霉,也不和别人分享的行为了!”
李随云劝道:“秦大哥,你也不要生气了。这是人之常情。大家都想着这是自家的秘密,是前人付出了很多心血才发现或是创造出的东西。守着这些秘密,自家就比别家有优势,又怎会白白便宜其他人呢?”
秦欢道:“我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学问之道,哪能固步自封,就靠前人的庇荫呢?可是,在这些前人研究出的基础上,我们再继续探讨研究,那岂不是会少走很多冤枉路吗?”
见白玉堂若有所思,李随云眼含赞赏,又继续劝道:“况且,我不是想把这些宝贵的资料流出去,而是仅供我们三人研究使用。我们三人各有所长,都不是庸才啊!若我们贸起劲来,共同研究一个问题,肯定会有伟大的突破!到时出了成果,我们三人共享,这不是挺好的吗?”
李随云这下真要对秦欢另眼相看了。她觉得这人的思维观念在这样思想保守落后的世界实在是太先进大胆了!这就是天才和庸才的区别吗?
她忍不住仔细打量秦欢,见他一脸自信,眼中流露着某种坚定的信念,有种感染人心的魅力。
她不由扪心自问,前世她总沦为陪衬别人的绿叶,仅仅是因为能力问题吗?
不,更重要的是心态。她那时总是随大流,觉得自己那么普通,根本没想过要不凡吧?!久而久之,自然泯然于众人了。
前世,她也吃过亏,却从没想过要改变自己,更没勇气抗争啊!她总是那么随遇而安。直到来到这个世界,被鲜血的教训洗礼,为了生存,她才不得不改变自己啊!
想一想,她和秦欢的差别多大啊!也许,这就是天才和庸才最大的差别:天才自信满满,总想着攀登远处的高峰;而庸才总满足于现状,只能看到脚下的路。
“你的能力我清楚,那她呢?”白玉堂经过慎重的考虑,抬起头,逼视着李随云。那锐利之极的目光,就好似X光一样,似想把她的情况完全透视出来。
秦欢笑看着李随云,没有阻止白玉堂的发问。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看上的伙伴,怎可能是庸人呢?不说别的,光是这家伙那可怕记忆力,他就从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李随云被白玉堂打断思路,微笑自信地道:“我记忆超群,博览群书。而且我还有一手绝活:能精确诊断任何人的脉象情况。”
她知道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对方既然这么问,显然是有些意动了,如今是在考察她的水平,看她够不够格和他们一道研究。
秦欢听得惊疑,愕然望向李随云,这人怎么把诊脉这种基础功也当成绝活啊?
果然,白玉堂一听就冷笑:“我和秦欢谁不是记忆力过人,遍读群书呢?难道你光有一点理论功夫吗?这和两脚书柜有什么差别?”
对于她说的诊脉,更是呲之以鼻,“诊脉?你就是在学堂里随便拉只阿猫阿狗,都不可能不会吧?这不过是学医的基础功,有什么可称道的?”
李卫听了这话,想起当初小姐为自己诊脉的情形,眼中不由现出怒意和嘲弄之色。
他觉得这人真是见识浅薄,小姐的那般神乎其乎的诊脉能力,哪是一般学生能望其项背的?就连他这个外行都知道脉诊易学难精,小姐这般年纪,就能达到这般程度,不是奇迹是什么?
李随云也没发怒,依然微笑道:“我的诊脉可跟一般学生不同。我不但能诊出你如今的经脉情况,甚至能诊断出你以往受过的旧伤。只要你经脉中有一点点暗伤,都难逃我精密的诊断!”
尼玛,本小姐这可是精端诊断啊!能和你那些阿猫阿狗粗劣的切脉一样吗?你们不过是X光,小姐我这已是CT了。那个准确度和精度可差了不少啊!
白玉堂听了难免动容,惊异地注视着她问:“你今年才多大?又号过多少病人的脉啊?喝,照你这么说,你这号脉的功力,都能赶上那些积年的高级医师了!这怎么可能?”
反正他是一点不信,觉得这女的实在太夸大其辞了!难道是被秦欢影响了。但人家秦欢那是有真本事,这女的不是只会夸夸其谈吧?
李随云傲然道:“有志不在年高,经验不等于一切。我可是此道的天才!你做不到,就以为我也做不到吗?”瞧着白玉堂目瞪口呆的样子,又激昂无比地说,“事实胜于雄辩!你若不信,我们不妨一试!”
她知道要让骄傲的人折服,就要比他更骄傲,还要拿出真本事来,让他不得不服你!
秦欢见状不由扑哧一笑。白玉堂觉得自己竟被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唬住了,没好气地转头道:“你笑什么?哼,听她这个调调,怎么跟你一个狂样?”
秦欢忍不住笑道:“没事,我只是听到‘事实胜于雄辩!’这句话,想到了她先前说这话的情景。没事,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好了!”
他想到先前自己也是质疑李随云的能力,可是李随云转眼就炼出优良药剂,让他那个哑口无言啊!
他会好心告诉白玉堂这事吗?当然不会,他可等着看好友笑话啊!
于是,他不管好友惊疑不定的目光,笑着怂恿道:“你们还等什么?现在就试试吧!”
☆、医界未来
第五十节
白玉堂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反正;他不信!
难道,他从小在爷爷教导下学习;还比她痴长几岁,竟还比不上她的切脉能力吗?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天赋能力,而是一项需要时间不断练习,积累经验才能进步的技能。哼,她既敢夸下海口;等会儿定让她下不了堂!
这些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却欢笑道:“既然李姑娘想大展身手,我怎能不好好见识一番呢?呵呵,我这去找个人来;给李姑娘一试身手!”
等他走了,秦欢忍不住笑问:“你真有信心吗?我给你说啊,这家伙一肚子坏水啊!我看啊,他准会给你找个麻烦的病人。”
“不管多麻烦,只要是经脉上的问题,我都能一一排查出来。”李随云很是自信地说。
前面为李卫诊脉时就提到过,这可是她吸收前世今生的经验知识,再靠着超人的感知力和异常沉静的心态,才练出的绝活啊!
见秦欢将信将疑的样子,她微微一笑,又抛出块诱饵:“事实上,我最近正着手这方面的研究。”
“哦,说来听听!”果然,秦欢兴趣一下来了。
李随云简要地把自己替李卫治疗经脉暗伤的事情说了一下。
秦欢听得双眼放光,啧啧声不停:“本事不小哇!哥哥还真小看了你啊!!”激动地双手互搓,“让我也参加一个吧!”
“你还想参加什么啊?”白玉堂推门而入,笑着接口。
“咦,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秦欢转头望去,见白玉堂身旁还跟了一个脸上带疤的年轻男人。那身姿步态,看着像个军人,也许就是这家伙找来的病人。
白玉堂笑道:“你说巧不巧,我刚出门就碰到大山哥来这吃饭。呵呵,我就顺便把他邀请过来了。”热情地为双方介绍,说到秦欢时称这是自己的知己好友,对李随云两人却只以同学一笔代过。
李随云见这叫大山的年轻人,生得黝黑高大,似山般沉稳壮实,脸上那道长疤更增加了他原本就够彪悍的气势,看起来好一股铁血军人的范儿,不由定睛细看。
然后,她细心地发现这人眼中有着阅历,脸上带着风霜,伸出来的手臂,粗壮强劲有着伤疤,是一个身经大战的老兵啊!
大山对秦欢很热情,对李随云就一般了。但让大家完全想到的是,这人一看到李卫,就一脸惊疑,见李卫轻皱眉头,竟吓得瞬间立正,恭敬地给他敬了个礼。
李卫也站起身,严肃地回了个礼。两个军人站在一起,顿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在大家眼里,先前看着很彪悍的大山似突然矮了半头。但事实上人家站得比刚才还挺直呢!
这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这只是一种感觉。旁人不自觉地把俩人做了个对比。一下就显出高下强弱了。然后,本来强悍的大山就似突然变弱了一样。这就叫小巫见大巫。就跟李卫站在李大将军身边的效果一样。
秦欢和白玉堂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惊疑不定。秦欢更想:“秦爷我这次挨得不冤啊!谁会想到能碰到军中的猛人呢?难怪啊,遇到他一点招架能力都没有啊!”
李随云不由笑问:“大山哥,你认识李卫吗?”
大山搔头傻笑道:“我怎会认识长官呢?但他身上的气息,我绝不会认错?”
事实上他先前还只是怀疑。可李卫稍一皱眉,他竟感到比对着上司还可怕,几乎不加思索地就给他敬了个礼。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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