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伤害到了温若儒的母亲,那么这个女人,也只能怪她命不好,嫁了那么一个丧尽天良的丈夫,更要哀怨自己的生了那么一个毒辣无情的儿子。一切伤害,都是她的那个歹毒前夫,和心狠手辣的儿子所间接带来的。
那边,温若儒的母亲并没发觉厉珈蓝和南靖生,在看她。一个身为母亲的女人,此刻眼睛里关注的只有她的宝贝儿子。她没察觉,季伟琪却察觉了,对着厉珈蓝狠狠的一个颜色瞪过来。
季伟琪讨厌她,厉珈蓝早就知道,季伟琪的这份对她的讨厌,还是她自己设计出来的。
只是,厉珈蓝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季伟琪可以出卖她这个多年的挚友,并将她最爱的男人,都拿出来跟她分享,却受不了,她已经变成温若儒妹妹的身份,和温若儒表现的亲近点呢?这也太矛盾了吧。除了说明季伟琪够病态,再没别的解释。
厉珈蓝心里冷笑下,她还是挺佩服季伟琪的,爱温若儒爱的这么彻底,这么深,纵容他的背叛,此时温若儒身陷囹圄,也依然对温若儒不离不弃,这个女人的爱真的很执着,爱了就爱到底,决不放弃,让厉珈蓝这个同样为了爱,可以粉身碎骨的人,都感叹不已。
面对季伟琪投过来的厌恶眼神,厉珈蓝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过去,别人越生气,她就要越表现的开心,气死人不偿命,这可是最不需要负担责任的办法。
季伟琪看到厉珈蓝的笑容,果然气的在那里咬牙切齿的。
哼,你不舒服,我就真的开心了。厉珈蓝在心里这样对着季伟琪说。
看到厉珈蓝还是在不断的看她,季伟琪黑着脸,将脸半侧着,试图躲开厉珈蓝的关注,也不再和厉珈蓝的眼神对焦,厉珈蓝觉得无趣了,自然也就是不再看她,转回头,专心的听着庭审,认真听一下法官是怎么审案子的,控辩双方又是怎么争论的,还是有好处的,让厉珈蓝可以了解到案情发展,要是出了什么纰漏,也好及时防备。
庭审结束的时候,那个中年美妇在温若儒即将被法警带走时,对着温若儒边哭边喊的扑过去,被法警拉住。南靖生也及时的冲过去,抓住中年美妇胳膊。嘴里喊着,温芸不要激动,不要这样子,若儒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救出来的。
起初那个中年美妇——温芸,因为精神都集中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没注意到南靖生在拖着她。等到了嘶声力竭的喊着“妈”的温若儒,被法警带下去,温芸痛哭流涕了好半天,才平复下情绪,也发现了在她身边一直安慰着的人,是南靖生,她立即嫌恶的推开南靖生,脸色苍白,身体摇晃着的,闪远南靖生好几步。根本不领南靖生这份情。
“伟琪……,我们走……赶快走……”温芸声音里还含着抽泣的对季伟琪说,季伟琪急忙扶着温芸,匆匆的离开法庭。
南靖生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厉珈蓝还故意问他,“那个漂亮的阿姨是谁啊,爸爸认识她吗?”她是存心这么问的,故意要揪出南靖生的心病。
南靖生沉默了好半天,才开口,“那是你哥哥的妈妈。”
“哇,是啊,怪不得哥哥长得那么帅,原来完全是遗传他妈妈的容貌啊。那阿姨,真的好年轻,好漂亮哦。光看外表,如何能相信她有哥哥这样大儿子?比我妈可真是年轻多了,也漂亮好多呢。”厉珈蓝真是故意的,故意刺激南靖生。
“好了,别说了,走吧。”南靖生的脸乌青乌青的。
放着那么漂亮优雅的前妻不要,却娶了华严凌那样的泼妇,男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动物。
等他们离开了法庭,到了外面,南靖生再三嘱咐厉珈蓝,千万不要将在法庭看到温芸的事情,告诉华严凌。
“为什么?温阿姨是来看哥哥的,正大光明,爸爸有必要这么在意妈妈知道吗?”厉珈蓝不以为然的说着,似乎是猛然间又想到什么似的,厉珈蓝继续说道,“爸爸,怕妈妈误会什么呢?你们两人只不过是在法庭上见面而已,又不是专门见得面,身为哥哥的父母,去听儿子的庭审,很自然很正常的呀,爸爸真的没必要这么忌讳。”
南靖生瞪了厉珈蓝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挺难看的,他是不明白平日里聪明绝顶的女儿,今天怎么反应不过来了,冷哼,“我告诉你不要让你妈知道,你就不要让你妈知道行了,别问这么多,也别瞎猜忌什么。这些都是大人们的事,不关你们这些晚辈一点儿事情。”看到厉珈蓝不开心的望着他,他才又多加了一句解释,“我别的什么都不怕,就是怕你妈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她吗?就她那个性子,还不知道会将今天的事情,想成什么样子,而且她一直都和温芸有嫌隙,我别的什么都不怕,就是怕你妈会玩阴的,对付温芸,伤害到温芸。”
如果南靖生真的是这样为温芸担心的话,那么他还真算是有点良知,至少还懂得保护自己从前的妻子。
甭管什么原因,让南靖生放弃了温芸,厉珈蓝还是能从今天,南靖生看温芸的眼神,以及对温芸的保护上,看得出来,南靖生并不是真的对温芸无情,或者当年两个人之所以离婚,是因为南靖生有什么苦衷吧?即使这样为了另一个女人,抛弃发妻的苦衷,厉珈蓝并不觉得值得原谅。
无法为了爱坚守到底的感情,都是最让人唾弃的。厉珈蓝就是这样的认为。别找什么误会的理由,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一切都是最可笑的托辞,为自己的不专情,找理由推诿的托辞。
第四十三章 天真
第四十三章天真
厉珈蓝对南靖生是持蔑视态度的,这个男人不仅是臭名昭著的陈世美,抛弃妻子,更是背叛兄弟情义的伪君子。曾经南靖生是眼里最和蔼可亲的南叔叔,未曾想就是这个伪善的南叔叔,毁掉了她全家,让她一家都堕入地狱。这股恨,厉珈蓝hi不会轻易就抹煞掉的。
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南靖生会这么歹毒,她的父亲厉珈蓝一直待他如亲兄弟,他为什么要那样子残害她和她的家人?
能一举就将她们厉家毁掉,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南靖生一定在背后策划了很久。
就像她,前世有名的女强人,到今天,她想着报仇雪恨,也付出了太多的心力。复仇并非易事,孟姜女一哭就将长城哭倒的事,那是神话。没有蓄谋已久的筹划,想着击垮厉家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当年,她的父亲厉军是中了南靖生的圈套,误以为她被绑匪绑架,导致后来厉军中圈套被绑匪开枪击中头部。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使厉军倒下了,厉家那么大的家业如何会一下子都消散了呢?现如今又不是封建王朝,一旦家里有人落难,其他亲属都要跟着连坐,再大的家族,也能一夜衰败。
厉珈蓝也试图查过她父亲厉家现在的消息,却查不到,她的母亲和宛如就在她身边,她却连半点的消息也打探不出来。别说消息了,几次想着让和宛如离开南家,由她提供安稳的生活条件,和宛如都不肯,宁愿在南家忍气吞声的活着,那么艰难的活着。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厉珈蓝再聪明面对失踪的父亲,口风特紧的母亲,她也只有问天感叹的份儿。
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无端发生,背后一定有主因。厉珈蓝在今天才有想法,让她想着必须找到南靖生为什么残害厉家的原因,这一切绝非南靖生贪图金钱那么简单。
从南靖生这边直接问,是不可行的。厉珈蓝并不知道南心怡和她的父亲之间到底有多少默契,如果南心怡之前就知道南靖生对厉家下手的原因,她突然失忆似的再问起,一定会让南靖生多心。他本来就是多疑的人,纵然他没本事想到是她厉珈蓝重生在他女儿南心怡的身上,以后必然会多注意她的行动;以后她做什么势必要增加负担,一点差错也不能出。
另外的端口,就是华严凌了。这女人也不是简单的女人,不过在她的性格里有嚣张跋扈,缜密就欠缺了。从她那边还是好下手的。
只是也不急,还是她一贯认定的那句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切慢慢来。
眼前她最应该做的,就是让华严凌知道温芸已经从英国回来了。南靖生那边越怕华严凌知道温芸回来了,里面的文章就越大。厉珈蓝就越觉得有利用的价值。她要是将温芸这块石头砸下去,会溅起多少浑水,她不知道,对她有利总是真的。
回到南家,吃晚饭的时候,华严凌挺开心的说,大华企业的董事长夫人聂淑娴,力邀她投资创办一家美容院,说现在越是高级的美容院越是吃香,就譬如她认识的几个阔太太什么的,往美容院里交的都是年费,一年做美容、Spa,要花的钱都在几十万。要是将她的那些好朋友都拉进她的美容院,加上聂淑娴那边认识的上流名媛,她们办的美容院,第一年就算只有这些客户,也能稳赚会投资。
华严凌极为兴奋,说的手舞足蹈,吐沫横飞,然后就等着南靖生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支持她,给她资金援助。
南靖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望了华严凌一眼,夹起一只盐水虾,细细的剥着皮。
“怎么样啊,靖生,不要太大的投资的。聂淑娴说了,只要我投三分一的资,剩下的全部由她投。等收回本金,红利我们一人一半。聂淑娴说她看中我的能力,所以她才宁愿多投三分之一的资,我的头脑也算是智商投资了。这样的好事,可是千载难逢,聂淑娴只给我三天的考虑时间,如果我拿不准主意,那么她就找别的人去入股,好多人都追着她的屁股后面,求着她投资入股呢。”华严凌脸上一片希望的望着南靖生,希望他能吐这个口,给她投这个钱。
南靖生拿餐巾擦擦嘴角,“要多少投资?”
华严凌以为有门了,立即极兴奋的说,“五百万就够了,剩下的全由聂淑娴包了。这些钱不过就是就是一套高档珠宝的钱,不算什么的。我们家现在也是番阳市的豪门了,几百万不过是小意思而已。要是拿不出来,日后我在那也就些名媛贵妇们面前,也抬不起头来了,对别人来说,这点钱都算是九牛一毛,何况是我们家呢?”
“什么样的美容院,要投这么多钱?”厉珈蓝接过话来,南靖生那边没怎么表态,她不确定南靖生是不是支持华严凌,她瞧准了这是个离间华严凌和南靖生的好机会,所以一定不能让南靖生答应华严凌投这个钱。
“是现在最流行的精油spa护肤,聂淑娴给我把账算得很清楚,我们要办的是高级美容院,门槛会相当高的,这样高级的场所,装修什么的一定要是一流的,环境好,是吸引那些高消费层的太太小姐,第一位的条件。剩下的投资,就是精油了,聂淑娴已经联系到了国外最好的一家精油制造商,他们制作的精油提纯度非常高。为了垄断这个市场,至少要投一千万,买到他们产品的代理权,这样我们手中有世界级第一流的产品,还怕吸引不来顾客吗?并且垄断了那种精油产品,就杜绝了别的美容院,效仿我们,基本上就没有了竞争对手。以后我们是番阳市的独一份儿,这个独一无二的牌子,就够我们的美容院稳赚十年的了。”华严凌声情并茂,说的既励志又激昂。
“这样啊,那么妈真是赚到了,这么好的事情,聂淑娴谁也没想到,就想到让妈沾这个大便宜,可见那聂淑娴是多么器重妈你了。这样好的事情,真的不能错过,不为别的,就为聂淑娴如此相信妈的经商头脑和能力,我就第一个支持。”厉珈蓝这么一说,让华严凌更加的开心了,甚至有些些的自满了,她最近这一年一直被南靖生压制着势头,难得有人器重她,将她抬到高处,俯视一切,她能不开心吗?
只是厉珈蓝的这些话,貌似是在说支持华严凌,其实已经暗中在提醒南靖生,他确不确定他自己的老婆有聂淑娴说的那种能力,一千五百万开一个美容院?即使是精油spa,投资哪里需要这么大?这样的成本开两三个美容院都够了。
她前世就喜欢精油spa,对这里面的学问还不明白吗?所谓美容院,要是做得好,都是暴利项目,赚的就是女人因为奢望对青春死抓不放的渴望,至于什么产品,什么驻颜有术,去网上搜一搜那些被称为不老神话的女明星的素颜照,就知道这世界人类的聪明智慧,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能力放慢,甚至是暂停生物钟了。女人做美容,多半是花钱去买回青春的幻想和自信罢了。再好的产品也挡不住时间对青春容颜的消磨,何况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真正好的美容养颜产品?
这一刻,厉珈蓝才发现华严凌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也有天真的一面。那个聂淑娴想着游说她加入投资,自然是一切都往最好的方面说。可是华严凌也不想想,倘若真的是有这样的好事,聂淑娴又怎么会不让自己赚个盆满钵盈,却要分一半的红利给华严凌呢?南家此时在番阳市算的上豪门,那大华企业也不差,厉珈蓝就不相信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