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宫的侍卫面面相觑,却都没有动。
开玩笑,此时情况不明,这女子小小年纪便有封诰在身,出身必定不凡,一不小心得罪了,小命便真是难保了,至于天池公主,大家是了解的,生母只是个贵人,还颇不受宠爱,连累了天池也是皇上不疼,太后不爱的,今日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哦?
原来皇上的女儿便可以草菅人命?
天南律法中居然还有这样一条?
这位公公,麻烦你速速带永安去见太后,想来她老人家快要等得不耐凡了,本县主也想借太后召见的机会问一问太后娘娘,天南的律法中是否有这样一条?
若是有,本县主的命随你拿!
若是没有,你我金銮殿上,百官面前,找皇上来评一评理,辩一辩公道!
公主当真欺我忠勇候府,纳兰一族没有人了?”
118,觐见太后
纳兰冰扫了白若一眼,又看了天池一眼。
“你是太后新封的永安县主?”天池脸上娇纵的表情一收,长在深宫,趋炎附势是生存的本事,虽然她是公主,但是对于太后的新宠,她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得罪,于是这般问道。
“正是!
想来太后急等着臣女去觐见呢,若是太后责怪起来,臣女担待不起,定会实话实说,是公主派人拦住了臣女的去路!”纳兰冰有持无恐的说道。
“你……”
天池公主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一旁的白若拦了下,拉到一旁,“公主!一会儿她觐见过太后娘娘后,咱们再找机会惩治她便是了!
这耳环毕竟是水殿下私下赠予公主的,私相授受是大罪,不便太过张扬!”
“今日本宫真是大开眼见!
咱们的永安县主果然伶牙俐齿的!”一道极慵懒的声音突的传来。
“宸妃娘娘吉祥,祝宸妃娘娘万福金安!”
“天池给宸母妃请安!”
“永安给宸妃娘娘请安!”纳兰冰从从容容的请了安后,笑看着前来的宸妃。
天瑜被封为天南第一美女也是有原因,其母南宫瑶虽已年三十初头,却眼若水波,肤若凝雪,媚若无骨,国色天香。
“平身吧!
你这丫头,到是见外了起来!连声姨母都不唤,怎的叫起了宸妃娘娘!”宸妃极妩媚的扶着纳兰冰起了来。
天池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好歹也是金枝玉叶,如今却处处矮了这个女子一头。
“怎么好端端的与你天池姐姐发生了冲突?
天池,你是做姐姐的,冰儿第一次进宫,有什么事你要多多担待,这里人来人往,你公 之尊,大呼小叫,实在有失体统!
冰儿啊,走,姨母带你去觐见太后娘娘!”说完还很无奈的看了看天池,拉着纳兰冰便走了。
纳兰冰看了看天池,她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狠毒,纳兰冰淡笑,这宸妃果然是个厉害角色,言语间听起来是处处维护她,实则彻底的引发了天池对她的愤恨、嫉妒,还有身为皇家人而受压于她一臣女的屈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纳兰冰的字典就没有害怕两字。
在路过白若的时候,纳兰冰轻启朱唇,“山水有相逢!”
随后便若无其事的随宸妃向慈宁宫而去。
而这一切都被在距离他们这一众人不远处的树上纳凉的水逸俊收在眼底,“那丫头怎么长得这般像若烟姑姑?我什么时候送给那猪公主耳环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太后娘娘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没想到姐姐也在太后这!”宸妃笑着给太后与皇后请了安,便自坐了下。
“臣女纳兰冰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纳兰冰行了大礼。
“给宸妃泡杯雪山寒泊,尝一尝,这是慕白那孩子昨日送来的!”太后年过五十,保养得当,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的样子,说话时温和可亲,平易近人。
“果然是好茶!
也不枉太后那般疼爱慕白那小子!”宸妃言语间媚态尽展,风情无限。
太后娘娘便出自荣国公府,是慕白父亲上官楚的亲姑姑。
“听妹妹言语间很是喜欢慕白呢,天瑜也已行了笄礼,我瞧着与慕白倒是极相配的一对,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皇后娘娘声音很轻柔,在宸妃听来却句句惊心。
宸妃闻言轻笑,“确实是一对碧人!
妹妹早前也有这个意思!只可惜皇上前两日才与妹妹说过,天瑜的婚事由他来定。
姐姐您是知道,皇上太过娇宠这个丫头了!”
宸妃面色温柔,心里却暗骂皇后,她怎么会把宝贝天瑜嫁给一个病痨子,一个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的人,但若她直接拒绝,必定会得罪极疼爱上官慕白的太后,还好有皇上可以推挡。
“母后,这丫头还跪着呢,年纪小小,看起来却是个极稳重的!”皇后知道这是太后在考验这个丫头,不过姐姐昨日便差人送了信,让她好生照看着这丫头,她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哎,哀家老了,都忘了永安还在这跪着!
起来吧,赐坐!也泡杯雪山寒泊来!”太后目前还是很满意纳兰冰的表现的,毕竟是她下的懿旨,若是个不省事的,极可能连累她的脸面,所以她要考验她一番。
“谢太后娘娘隆恩!”纳兰冰淡然起身,端坐在一旁。
“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纳兰冰闻言,缓缓抬着一直低含的头,望向太后。
太后看着纳兰冰的脸,心里大惊,面色却微微一变。
119,宫中隐秘
这丫头怎会与那个女人长得这般的像,是巧合吗?看来要好好查一查这个忠勇候府的五小姐了。
太后的不妥虽瞒过了皇后与宸妃,却没有逃过纳兰冰的眼睛,怎么太后看到我的脸后,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宫人很快备好了茶,纳兰冰收起心思,轻抿了一口,果然一股沁冷之感,灵透心脾,当真妙不可言。
太后因为纳兰冰的脸,也没有什么心思再也几人闲话家常,又赏了纳兰冰许些东西,便差几人先行离去了。
“冰儿难得进宫一趟,就到姨母的长宁殿去坐坐吧!”宸妃抬眸轻凝着纳兰冰。
黄鼠狼给鸡拜,定是没安好心,纳兰冰本在思索要如何打发宸妃,便听道皇后道:“妹妹今个就莫与永安认亲了,不巧姐姐正有事想向永安讨教,永安还是先去本宫那坐坐吧!”
说完根本不给宸妃拒绝的机会,拉起纳兰冰便向北凤宫而行。
太后差了几人离去后,悠悠叹了口气。
“太后,您这是怎么了?”太后身边的长衍嬷嬷忧心道。
“那个永安你可瞧见了?
与当年那女子长得分外的像,像到哀家心里难安!”太后紧握着长衍的手,如今便是这般回忆起来,都觉得后背寒气逼人。
“都过去了!
一切都过去了!太后!
依奴婢看,她们只是凑巧长得像罢了!
这丫头是忠勇候府的五小姐,不是当年的诸葛兰依!
便是皇上瞧见了,若是皇上喜欢,收入后宫,那是纳兰家的福气,太后不必挂怀!”长衍安慰道。
“不!
便是她与诸葛兰依毫无关系也绝不能让她入宫!
当年的事咱们费了多少心力才能将此事压下,虽然处置了不少宫人与奴才,可也并不是所有知情者都已被处决。
她的出现会勾起许多知情者的回忆,一旦当年之事有所泄露,皇儿的清誉,皇儿的基业,皇儿十几年勤政爱民的形象,全部都会坍塌!
哀家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太后之前和蔼之气全无,此时霸气外露,目流凶光。
“那依太后的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长衍一边问道,一边用手在脖子处做了个抹死的动作。
“不妥!
她是忠勇侯之女,又深得芷丫头的喜爱,若是下手干净利落便罢了,一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不好善后!
哼!
过些日子皇儿三十五岁大寿,苍北国国君有意在皇儿的寿宴上提出两国联姻之事,这三品县主也不能白封了不是,就由她代替哀家的孙女,远嫁苍北吧!
只要皇儿见不着她,而她也彻底远离天南,不是比杀了她更有用处?”一个踏着无数宫妃的尸体爬到太后之位的女人,怎么会是真正的和蔼可亲呢。
纳兰冰跟着皇后到了北凤宫。
北凤宫的装饰极其精致,且所有的墙壁与柱子上均雕刻着许多栩栩如生、各色形态的凤凰。
“给永安县主备些茶点!
冰儿,坐吧!”皇后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纳兰冰。
从她的打扮,到她从太后宫中便宠辱不惊的淡定,便让皇后很是喜欢。
“谢皇后娘娘!”纳兰冰大方得体的坐了下。
“昨日本宫的姐姐,也就是北郡王妃,便差人再三吓嘱本宫,定要好好照顾你这个恩人!
本宫怎敢怠慢!”皇后与北郡王妃长得有五分像,但眉语间却多了分睿智,少了王妃的些许温婉,尤其此时皇后一身大红的牡丹凤袍,更多了几分王妃没有威仪与艳丽。
“皇后娘娘太过客气,臣女也是凑巧识得王妃的病罢了!”纳兰冰仍是淡淡的,权贵的恩人,可不好当啊。
“不,不是客气!
若不是冰儿你,他南宫家如此大的阴谋又怎么会被发现?本宫又怎么早做提防?
你救的不单单是本宫的姐姐,还有本宫的母族及皇儿!
每每想起,本宫也觉得后怕!
宸妃在宫中为人虽然有些嚣张,但是对待本宫向来是礼敬有佳,却未想到,他们从五年前便开始筹谋,真真的让人意想不到!”皇后虽说说得风淡云清,但是纳兰冰仍是闻到了浓郁的火药味。
看来,她要的效果已经超额达到了。
“听说南宫萧表哥(南宫鸿长子)不日将从边疆随威远将军一共同朝,虽然此次前去未能有所军功,但有了这次历练,他日进兵部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对吗?娘娘!”纳兰冰知道聪明人面前,不需要把话点透,她相信皇后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南宫萧进兵部的,而且只怕不只是兵部。
第二卷:前世情,今世恋
1,宴会开始
皇后果然会意一笑。这丫头可真是通透得很。就知道她此时最在意什么。
皇后又与纳兰冰闲话家常了一会儿。看看时辰也到了。便带着纳兰冰一同向御花园而去。今日的牡丹宴。就摆在御花园中。
“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位平身。”
虽说牡丹宴是由太后召起。但太后年纪大了。颇不爱凑热闹。近些年來都由皇后代为主持。
纳兰冰也颇不喜爱这种场面。于是得到皇后的示意后。便悄悄退到人群后。
此时竹桃与竹静也寻了來。不过两人的脸均又红又肿。
“这是怎么了。谁打的。”纳兰冰心疼的看着竹桃的脸。
“天瑜公主身边的一等宫女。
明明是她端着热腾腾的杏仁羹故意撞在奴婢与竹静的身上。还偏说是奴婢们撞到了她。差人掌了奴婢与竹静的嘴。后來还是四小姐路过解了围。否则奴婢与竹静的牙都要被打掉了。”竹桃一边说。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纳兰冰迅速拉开她与竹静的衣袖。果然有被杏仁羹烫起的大片水泡。
纳兰冰怒极反笑。
天瑜公主。
前一世就死缠烂打要嫁给慕白。未果。后來被皇上许配给了司徒严尊的天瑜。
这皇家公主一个两个都跟她过不去。
“你二人快将这伤涂上。本來是为了以防万一。不曾想还真用上了。
莫哭了。会有机会讨回來的。”纳兰冰心里明白。天瑜这是冲着自己來的。竹桃与竹静只不过是代她受过。
只是。她与天瑜从未有过交集。这怨气从何而來。她可不认为以天瑜那自私、高傲的个性会是在替南宫宁与纳兰玉找场子。那会是因为什么。
“伤口还疼吗。”上官慕白的声音自后而起。纳兰冰身体一僵。连忙掩饰着内心的愉悦。淡淡的转过身來。
他瘦了。也憔悴了。分明就洠в行菹⒑谩
看到这样的他。“死不了。”三个字便怎样也无法脱出口去。
“好多了。”纳兰冰很想掐死自己。面对上官慕白。她就是无法冷言相对。哎。
“一会儿我会布新棋局。等你來破。”慕白的声音不再如几日前的清冷。而是难得一见的温暖。
上官慕白当时被纳兰冰的坚定与执情深深震撼。这几日來他也想了很多。
让他至此忘记纳兰冰。不再去想她。他努力过。但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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