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了,你就会习惯了。”
她若无旁人的挽着慕白的手臂,对沐夫人说道:“伯母,您也别伤心。
沐寒他是失忆了,他自幼丧母,是你含辛茹苦将他养育成人,待他与嫡子无差,视若已出,他终究会明白的。
沐寒的病还未痊愈,又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累了,先让他回房间休息吧。”
“看我,太高兴了,都忘了寒儿还病着,走吧,先送寒儿回房休息。”沐夫人又捅了捅她的儿子沐兵与沐宏,“你们大哥回来了,还不去问安。”
几个沐家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都有些不大情愿的向慕白问安,尤其是沐宏,看着沐心言毫不避讳的与慕白亲眤,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沐侍郎恭敬的向沐成铁行了礼,然后按着沐心言事先交待的说道:“王爷,两个孩子情投意合,几经生死,咱们为人父母的,也不能再阻止他们了。
下官会尽快找媒人合八字,过彩礼,还请王爷能成全。”
沐成铁点点头,“如今本王也只有同意的份了。”
“呵呵,多谢王爷成全,王爷,您看……”
走在面前的慕白听着他们商量着他与沐心言的婚事,忧心忡忡。冰儿啊冰儿,只怕等不到你来找我了,看来我得自己想办法了。
远方的纳兰冰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忧心一般,正在抚琴的她,手下琴弦猛的断了。
30,只是前奏
走在面前的慕白听着他们商量着他与沐心言的婚事,忧心忡忡。冰儿啊冰儿,只怕等不到你來找我了,看來我得自己想办法了。
远方的纳兰冰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忧心一般,正在抚琴的她,手下琴弦猛的断了。
她一怔,随后轻叹。
七天七夜了,她独自一人这房间中呆了七天七夜了。
许多事,她已然想得清楚了。
无论真相多少残酷,为了慕白,为了死去的竹文与云曼,她都必须要坚强。
她推开了窗户,院中鸟儿的清吟声,越发的响亮。
她悠然的望向北方,慕白,等我!
午膳时分,她终于踏出了房间。
张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将自己关了这么久?”
纳兰冰径真坐到了饭桌上,端起米饭便优雅的吃了起來,“你是好奇宝宝吗?问那么多干嘛?我闲着无聊关自己玩,怎么了?
吃饭!”
张炎有些委屈的坐在她身旁,随后安慰着自己,算了,她不想说的事,你就是捅她几刀也洠в杏茫谑潜悴辉倬澜崴谓约汗仄饋硪皇隆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烫金的请柬,放在了纳兰冰面前,“明日太后大寿,在御花园摆寿宴,这是皇后让我给你的,你会去吗?”
纳兰冰看也未看那请柬,自顾自的吃着饭,“太后的大寿呀,虽然我猜她老人家一定非常不想看到我,不过我这个人很别扭,她越不想看到我,我越得去参加呀。
我要用我这张脸來时刻提醒她老人家,她儿子是多么荒唐,又多么的混帐。”
闻言,张炎一口饭险些咽住,因为这个原因去参加寿宴的,她绝对是当世第一人。
明日要一早入宫,住在别院离皇宫太远,所以用过午膳后,纳兰冰就回到了忠勇侯府。
经过上次一事,纳兰刚见到纳兰冰就像老鼠见到猫,知道她回來了,自己是能躲多远是多远。
第二日一早,纳兰冰用过午膳后,便在竹静与文媚的陪同下,坐上了马车。
“竹静,告诉车夫从北郡王府所在的那条街走,我想顺便去看看王妃。”
“是,小姐。”
纳兰冰掀开车帘,深深的看着这条她曾经走过无数次的路。
云曼,以前每次走这条路去看你,都会觉得特别的开心,可如今,街府依旧,而你,却已不在。
就在纳兰冰沉浸在回忆之中时,耳边突然传來撕心裂肺的喊声,“小宝,小宝,不要……”
“快让开,快让开……”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司徒严尊的马受了惊,在街上乱窜,而此时一名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在惊马飞奔來的路上专心的看着手中的糖人,对在距他一丈远的母亲的喊叫声竟然充耳不闻,见看司徒严尊的马就要撞到了小男孩。
纳兰冰來不及多想,猛的飞身就冲向了男孩。
而此时,北郡王诸葛天正好也路过此处,见此紧急情况,也顾不得自身的安危,飞向小男孩的方向。
到底是纳兰冰要快一步,她刚抱住小男孩,马蹄便向她的背踩來。
“小姐!”
“主人!”
“冰丫头!”
所有人都揪起了心,要知道这一蹄踩下,她必是重伤。
不过纳兰冰反应迅速,她忙向前连滚几个前滚翻,总算躲了过去。
可那马好像对她对上了般,竟又直奔她而來,大有不踩伤她誓不罢休之意。
司徒严尊在马上极力控制,诸葛天在地上配合,两人齐齐发力,终于在狂疯的马踩踏在纳兰冰身上前将它击昏。
纳兰冰这才松了口气,将小男孩交还给了他的母亲。
“大街上这么乱,你就不应该顺便松开他的手,多危险。他的耳朵是不是听不到声音?”
男孩的母亲一看就是穷苦人家,身上的补丁一个接着一个,她紧紧搂着孩子,不停的道谢,“谢谢你,恩人,谢谢。是啊,他三岁的时候得了风寒,发热不下,家里穷请不起大夫就给耽误了,从那以后,他的耳朵就听不到了。”
“你带着孩子去城里的宝芝林药铺,就说是黄文英让你们去的,他们会免费为你的孩子医治耳朵的。
他若不是天生的残疾,应该有可能治愈,带他去看看吧。”纳兰冰轻轻的说着。
“恩人,您就是活菩萨,是活菩萨啊……”女子说着就要跪拜纳兰冰,却被她一把扶起。
“举手之劳,你就不用谢了,快去带孩子看病吧,早治一天,他治愈的希望就大一天。”
知道她叫黄文英的人洠в屑父觯缘菜巳ケχチ置夥芽床∈保腿盟潜ㄉ匣莆挠⒌拿帧
那女子几番谢过,才带着孩子向宝芝林的方向而去。
诸葛天从地上拾起一枚黄色的海棠玉坠,与司徒严尊一共走到纳兰冰的身边。
“这个是从你身上掉下來的,好别致的玉坠啊。”诸葛天将玉坠将到纳兰冰的手中,轻轻的说道:“你这丫头,仗着自己有些身手,命都不要了。”
纳兰冰淡然一笑,接过了玉坠,还好玉坠洠Ф馐撬靶┤兆哟铀菘∧抢锴拦齺淼模狄嫠9艿模庥褡故鹿乇Σ兀袢杖羰嵌耍菘』共桓疵
“王爷,我有分寸的。
您和严尊都在,你们怎么可能会放任我受伤的,对吧?
这玉坠是我母亲送给我的,确实挺别致的。”她又转向司徒严尊,“你这家伙,马是怎么回事?会搞出人命的。”
司徒严尊看也不看纳兰冰,只是定定看着文媚,冷冷道:“走了一半它突然就发了狂,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纳兰冰看着他一副死人脸,轻叹了口气,这个家伙还真是冷的挺可爱的。
她不再理会他,又对诸葛天说道:“王爷,今日太后大寿,不知王妃是否也去参加,臣女是特意來接王妃同行的,顺便來给王妃解解闷。”
“丫头,你來得不巧。
前些日子王妃便去了护国寺,到现在还未回來,说是要为珊儿超度。
走吧,咱们一起去皇宫吧,等王妃回來,本王派人给你传个口信,你有时间多陪陪她吧……”
31,有所行动
“丫头,你來得不巧。
前些日子王妃便去了护国寺,到现在还未回來,说是要为珊儿超度。
走吧,咱们一起去皇宫吧,等王妃回來,本王派人给你传个口信,你有时间多陪陪她吧……”
随后,纳兰冰便与诸葛风、司徒严尊一同去了皇宫。
纳兰冰冷笑,今日早上动静这么大,相信她想要的效果很快就会达到。
果然,就在他们到达皇宫之前,最后一枚玉坠在纳兰冰身上的消息便已经传到了纳兰莞那里。
她紧握着手中的纸条冷笑,纳兰冰,主人说夺你玉坠,留你性命,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活着离开皇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思至此,她忙换了宫装,然后去了太后的宫中。
纳兰冰到达皇宫时,寿宴已经将要开始。
入了宫,她便与诸葛风与司徒严尊两个人分道扬镳,向皇后的北凤宫而去。
当她走到北凤宫附近的祥德殿时,便听到一男子无助的求救声,“救命啊,救命啊,谁來救救本殿下,救命啊……”
纳兰冰闻声,一个闪身便向声音传來的地方而去。
只见一锦衣华服的男子抖索的站在树上,见眼一条半丈长的青蛇盘爬在树,离他越來越近。
纳兰冰取出怀中的匕首,一刀飞入蛇身七寸,青蛇分身两段,掉落在了地上。
她今日穿身一身淡绿色的素花锦裙,头上简单的钗着翡翠簪子,清雅淡质。配上她独特的冷若冰霜的气质,叫人过目难忘。
尤其她刚刚面不改色的随手一刀,动作干净利落,令树上的华服男子眼前一亮,就再也移不开。
至到她潇洒的拔出匕首,准备离开时,那男子才仿若从梦中惊醒,忙从树上跳了下來,拦住了纳兰冰的去路。
“这位小姐,在下诸葛长溟,救命之恩洠С菽淹骨胄〗懔粝鹿笮辗济谙滤斩ㄈジ习菪弧!
诸葛长溟,诸葛风的五子,德妃娘娘的儿子,亦是连累清莫受伤的那位花花公子。
纳兰冰冷冷一笑,却美得惊呆了诸葛长溟。他见惯了浓妆艳抹,热情主动的千金小姐,对她这种飘逸淡然的美,格外的喜欢。
“救你也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
纳兰冰言闭,便越过他,带着文媚与竹静匆匆离开。
她们三人都有功夫在身,脚程比起诸葛长溟快了不是一点半点。
诸葛长溟在其身后一路小跑,却还是将她们跟丢了,“小姐,小姐,您叫什么名字……”
他懊恼的看着不见踪影的纳兰冰,脑中满是她出尘的倩影,就连她身上的香气都让他回味无穷。
“早知道真不应该让何然(诸葛长溟的暗卫)离开我的身边,不然他一定能够追上她,至少知道她是哪个府上的。
不过不要紧,一会儿宴会上自然就会相见,到时候……哈哈……”
暖风清吹,花香饶人,太后的寿宴也正式的开始了。
诸葛长溟在寿宴上寻觅了许久,也不见纳兰冰的身影,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失落。
“美人,你在哪呢?”
喃喃自语后,他举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呸,什么破酒,竟然有股子酸味。美人,本殿下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你呢?”
此时,乐声响起,一群舞姬翩翩起舞。
若是平时,诸葛长溟早就紧盯着舞姬看,若是发现漂亮的,宴会后就会想尽办法将其弄到他的府上,反正只是个舞姬,皇后一般都会做顺水人情,成全了他,他越是好色无能,对大皇子反而越有利。
可此刻他只顾着喝着闷酒,无心那些舞姬。
坐在他一旁的大皇子见了,笑了笑道:“溟弟,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连美人都无心顾辖,可是病了?”
他又倒了一杯酒,今天这酒的味道还真是奇怪,怎么越喝越酸呢?还是他因为吃不到葡萄而心里发酸?
他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美人?这些庸脂俗粉怎么能称为美人?皇兄你一定洠Ъ嬲拿廊耍实芙裉旒搅耍搅恕!
“哦?为兄确实比不过你阅女无数。但是是美是丑还分得清啊,你看,你看那个穿粉红色舞裙领舞的女子,难得一见的清秀雅灵,确实不错。”
大皇子指着领舞对诸葛长溟说着,他这才多有不屑的抬起头來,却在见了那女子的面容后怔在当场。
这,这不就是刚刚在祥德殿外看到的那名女子吗?她,她是舞姬?她那样的气质,那般的身手,怎么会是个舞姬呢?他的目光慢慢变得炙热。
那领舞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竟微微转向他,对他灿然一笑。
这一笑,却仿佛勾走了诸葛长溟所有的理智,他只觉浑身躁热无比,脑中不停的回响着一句话,去亲她,去亲她。
那领舞的笑容变得更加媚惑了。
去亲她,快去亲她,不然她就要被别人抢走了,快去亲她……
诸葛长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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