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上官耀转头看向纳兰冰。
纳兰冰冷冷一笑,“公公,儿媳的办法就简单粗暴了些。
杀光诸葛风一脉,再将楚东之兵引入天南,将天南彻底易主。
最重要的是,诸葛风不能死,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子嗣一个一个死去,让他亲眼看着天南的万里江山被踏。”
上官耀闻言也是一声叹息,“好!
儿媳若是想这样做,我一定支持。
我上官一族世代忠臣,却落得断子绝孙,也罢,也罢。
从今以后,我上官一族再不忠于诸葛一族,再不忠于天南。”
纳兰冰有些惊讶的看着上官耀,她知道做这个决定对他来说非常的纠结与艰难。
她在现代生活过,对于她来说,黑头发,黄皮肤,说着国话,写着国字的人全是国人,所以对于到底是天南人,还是楚东人,她并不在意。
但上官耀却不同,当世之人,以本国为根,除了商人,鲜少有人在其他国家入朝为官的,因为一旦被本国人发现,将被视为叛国,对他们来说,生是天南的人,死是天南的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无论发生什么,都应该逆来顺受。
“公公,谢谢你。”纳兰冰真诚的向他说道。
上官耀苦苦一笑,“皇上就是要我的命,我都不会多说一句,但是慕白不行,只有慕白不行。”
纳兰冰为慕白感觉幸福,同样是父亲,上官耀与纳兰刚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随后,几人又商议了一番,上官耀因朝有事,先行离开了。
他离开不久,云曼与司徒严谨知道纳兰冰出了陵,特意来看她。
如今的云曼已经显怀,身形微胖,可那憨态却一点都未改。
纳兰冰拉着她进了后屋,为她做详细的检查。
“恩,不错,不错。
脉相强而有力。
胎也很稳固,你们家严谨将你照顾得很好。”纳兰冰满意的赞道。
云曼有些娇羞的一笑,“你这丫头,就会笑我。
这,这胎是男,还是女?”
纳兰冰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挑了挑眉,“怎么?你还重男轻女不成?你可不要忘了,你也是女子。
女儿可是娘的贴心小棉袄。”
“看你说到哪去了,我怎么会重男轻女呢?
是男是女我都爱,只是我希望头胎是个男孩,就像我的兄长一样,可以照顾妹妹,疼惜妹妹。”
10,清风求娶
纳兰冰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挑了挑眉,“怎么?你还重男轻女不成?你可不要忘了,你也是女子。
女儿可是娘的贴心小棉袄。”
“看你说到哪去了,我怎么会重男轻女呢?
是男是女我都爱,只是我希望头胎是个男孩,就像我的兄长一样,可以照顾妹妹,疼惜妹妹。”云曼忙解释道。
纳兰冰轻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云曼不是重男轻女之人,她这么说也只是在逗弄她罢了。
“那你准备生几个?
一年一个,三年抱两?
最后生个八、九个?”纳兰冰望着云曼,开着玩笑的说道。
云曼的脸一下就红了,“什么嘛,你这丫头!
谁要生那么多啊,人家又不是母猪。”
“这可是之前听你们家严谨说的,不是我说的。”纳兰冰一脸的无辜。
云曼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可恶的严谨,什么话都说,不过她突然有了新的发现,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纳兰冰,问道:“我见你如今的心情比三个月前好了很多,可是想开了?”
纳兰冰闻言,心一紧,却又微微一笑,从她上次与张炎谈过后,她的心境是发生了些变化,她只有真真关心她的人才能发现,她点点头,“心情好了许多,但初衷不会改变。
生是慕白的人,死是慕白的鬼。”
云曼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其实将心比心,若是严谨出了意外,她也定会如纳兰冰一样,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生死不比,所以,她也不会劝纳兰冰忘记慕白。而是将她的手轻放在她的肚子上。
那腹的孩儿,像是感受到了外来的温暖般,竟然踢了云曼几下。
纳兰冰第一次这么近的感受着生命的力量。
曾经,就是她娘怀孕两个弟弟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感受过,心有种说不出的震撼。
“呵呵,看到没,这小家伙好喜欢你,你一摸他,他立刻就感受到了。”云曼高兴的笑道,她纯真的脸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却已要为人母了,令纳兰冰恍然有种不真实感。
在这一刻,她有些羡慕云曼。
“是啊,看来这个孩子和我很投缘呢。不如让孩子认我做干妈吧。”纳兰冰突然提议道。
“干妈?干妈是什么意思?”云曼有些不解的看着纳兰冰。
纳兰冰这才想起来,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妈与爸这样的字眼。
于是向云曼解释道:“干妈就是干娘的意思。
妈是乡下对娘的称呼,你没听过也很正常的。
有的乡下会称呼娘为妈,称呼爹为爸的。
我不喜欢孩子称我为干娘,觉得干妈更好听一些!”
云曼闻言点了点头,见纳兰冰说得有摸有样,她自然是信的,只是她还是有些糊涂,“冰儿,妈,爸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我没听过不奇怪,但是我怎么突然发现我不会写这两个字呢?”
纳兰冰对着她的肚子轻轻一笑,这两个奇怪的字,也只有云曼才会信她,这丫头,聪明是聪明,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好,我教你这两个字怎么写的……”
纳兰冰与云曼相谈甚欢,张炎与司徒严谨站在屋外,看着一起舞墨弄字两个人,严谨用胳膊轻拐了拐张炎,“怎么样?你与纳兰冰的关系目前可有进展?”
张炎对纳兰冰的好,众人可是看在眼里。
张炎轻轻一笑,自从前几日他们谈过之后,他们的关系进展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他淡然一笑,“没有进展,却胜于任何进展。”
司徒严谨摇摇头,“不懂。”
“我懂就行了。冰丫头懂就行了,其他人都不需要懂。”张炎望向纳兰冰的目光仍是那么的温柔。
“你这家伙,和纳兰冰在一起久了,竟也学着高深莫测了起来,看来,我得看好珊儿,免得也被她影响了。
我可是喜欢珊儿如今这般简单的样子。”
“是简单,还是好骗啊?”
“你这家伙,果然被纳兰冰带坏了。”
“呵呵……”
屋内与屋外都一片其乐融融,这怕是自慕白去世后,最温馨的一副画面吧。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慕白,还能给纳兰冰带来温暖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张炎与云曼吧。
云曼与司徒严谨在别院里用过了晚膳才离开,纳兰冰有些恋恋不舍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种莫名的悲伤,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那是她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她与云曼的最后一次相见,这一去,竟成了诀别。
纳兰冰与张炎回到内厅后,就见清风扭扭捏捏的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每每总是欲言又止。
清莫当初确实是受了伤离开的侯府,但是伤得并不重,后来得了纳兰冰的令,让她先暂呆在别院,一切等她回来再定,不要打草惊蛇,她到想看看梅姨娘想做什么。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在别院的这些日子,因为清风对她的细心照顾,他们二人竟然相爱了。
如今纳兰冰回来了,他们想要成亲,自然要禀报给纳兰冰知道,只是一向脸厚较厚的清风,突然就腼腆了起来。
张炎终于忍不住了,“清风,你不要再转了,我的头被你转得好晕啊,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纳兰冰倒是一副无所谓的看了看他,她倒是要看看,他到底何时会开口。
清风听了张炎的话,才停了下来,手挠着头,傻笑道:“夫人!夫人!”
“嗯?”纳兰冰挑了挑眉看着清风,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墨迹,怎么那么简单的一句,说出来就那么费劲呢。
清风夫了半天,才快的轻语道:“夫人,属下要求娶清莫。”
“嗯?你说什么?我听得不清!”
故意的,张炎知道,纳兰冰一定是故意的。
清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又说了一遍,这次声音大了许多。
纳兰冰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听清啊。”
清风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而缓慢的喊道:“夫人,属下想要求娶清莫,请夫人成全!”
“啪,啪,啪……”
清风刚刚喊完,便突如其来一堆掌声,清舟带着一众清字辈的护卫,不知刚刚隐在何处,如今竟然一涌而出,大家纷纷鼓掌,一时间热闹非凡。
11,结发手环
“啪,啪,啪……”
清风刚刚喊完,便突如其来一堆掌声,清舟带着一众清字辈的护卫,不知刚刚隐在何处,如今竟然一涌而出,大家纷纷鼓掌,一时间热闹非凡。
“都鼓什么掌?我同意了吗?”纳兰冰看着一屋子兴奋的人,冷着声音说着。
清风闻言,瞬间变成了苦瓜脸,可怜兮兮的看着纳兰冰,“夫人,您要怎样才肯同意呢?夫人!”
纳兰冰想了想才说道:“清莫的脸你也看到了,虽然如今的伤疤是为了对付梅姨娘时,做的假的,夸张了些,但她的脸确实伤了,也确实留下了疤痕。
男人嘛,食也,色也。
你现在不在意清莫的伤痕,可是谁知道五年,十年后你在不在意呢?
若是你遇到比清莫还漂亮的姑娘,会不会嫌弃清莫呢?
你会不会因此而纳妾呢?
你要想好了再回答。
若是你娶了其他人,这是你的家事,你纳不纳妾,薄不薄情,我这个做主人的也不好插手。
但是清莫不行!
她是我的爱将,我可见不得她伤心,所以,我不会轻易答应的。”
众人听得都轻点着头,他们主人最护短,而且最偏心女子,这个他们可是领教过的。
清舟笑着捅了捅紧皱着眉,一脸不好意思的清风,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要不要娶媳妇了?快向夫人表个态。”
“别!”纳兰冰冷冷的拒绝,“你们是了解我的脾气的。
这态可不能轻易表,若是表完了做不到,我的凛冽手段,只怕清风也承受不了啊。”
纳兰冰眯着眼,看着清风。
清风闻言突的跪到纳兰冰面前,举起右手,眼是从未有过的坚定,随后高声道:“苍天在上,我清风今日当着夫人与众兄弟的面前发誓,无论清莫变成什么样子,哪怕年华老去,哪怕白发斑斑,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她,照顾她,此生此世决不纳妾,若违此誓,必遭五雷轰顶,死无全尸!
请夫人将清莫嫁给我!”
“哦哦哦!清风好样的!”
“夫人,这回应该可以放心将清莫交给清风了!”
“哦哦哦,清风,清风,清风!”
所以人都在为清风的誓言而心潮澎湃。
纳兰冰也终于露出了微笑,她手轻轻一挥,正在高呼清风名字的众人,齐齐止住了声。
纳兰冰轻唤道:“清莫,你还不出来!”
只见清莫泪流满面的在帐帘后缓缓出了来。
清风没想到清莫居然也在,脸腾的就红透了,但看到清莫的眼泪,心疼的轻语道:“怎么还哭了?”
“清莫,清风的誓言相信你也听到了。
之前你不是一直担心清风会在意你的脸,会纳妾吗?如今,你应该放心了吧?
关于婚姻,我还是主张两情相悦,所以,你们的婚事成不成,不是我这个主子说得算,是你们说得算。
清风,你今天就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向清莫求亲,清莫若是同意了,明日我就找媒婆给你们合字过礼,为你们风光打扮婚事!”纳兰冰郑重其事的说道。
众人闻言,又连声叫好。
一向冷然的清莫也通红着脸,眼满是期待。
张炎失笑的摇了摇头,这丫头的行径总是出人意料的大胆,当众求亲这样离经叛道的举动,也只有她才敢这样要求。
清风把心一横,转向清莫,思虑了许久,才缓缓道:“清莫,我至今都记得你第一次出现在训练基地的情景,那时,你只有四岁。
一场瘟疫夺去了你家所有人的性命,只留下了你,我永远都记得那日你穿着粉色的碎花布裙,扎着两个小辫儿的可爱模样。
从那时起,我们就成了并肩作战的队友。
那日,你受伤跑回了别院,你当时捂着脸,痛苦而又强忍住泪的表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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