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原本寒冷而孤寂的初春之夜,公子,你是不是也不会介意有这样一个人,以这样的方式陪在夫人身边呢?夫人的心,确实太苦了!
第二日一早,欧阳青夜浑身酸痛的强撑着,便去上朝了。
昨夜他与纳兰冰大战了三百多个回合,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几乎不分胜负。
当他看到纳兰冰酣畅淋漓的大战之后,随性的躺在地上,仰天长啸时,一向刚毅的他,却觉得鼻头一酸。
为何世间会有如她般如此痴情的奇女子呢?又为何这个女子的痴情不是对他呢?
那悲痛而又无奈的长啸声,声声都疼入了他的心窝,因为他听出了她的绝望与决然。
他原本想去看看纳兰冰再去上朝,却又担心纳兰冰昨夜太累,此时还未起,脚都踏入了纳兰冰的院子,却又转身离开。
其实纳兰冰也是一早便醒了,这样的激战只会调动起她身体里的战斗细胞,根本不会令她觉得疲惫。
她拿起酒壶,刚到了一杯酒,突然想到欧阳青夜昨日所言,“就不怕惊了他的安息吗……”
“砰!”
她一把将酒杯扔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她绝对不会做任何会让慕白难过的事,更不会做令慕白不能安息的事。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酒杯摔的声音,屋外的清舟与刚刚赶到的文启破门而入。
纳兰冰自顾的坐在满桌早膳的桌前,用起了早膳。
冷冷看了眼文启,问道:“怎么样?”
文启知道纳兰冰是问他,昨夜之事怎么样。
文启一屁股坐到了纳兰冰的身侧,抓起个包子就送到了嘴里,对着纳兰冰笑了笑道:“主子,我可是忙了一夜,早膳都洠淼眉坝谩!
清舟也缓缓坐了下,端过一碗粥,眼神较为暧昧的道:“你昨天真的去以身试他了?还……一夜?”
文启白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是我跟踪了他一夜。
昨夜他快到子时的时候才从府中偷偷出來,还简单的易了容。
可惜我就防着他这一手,一早便在他身上下了追踪香。
他还特意饶了几个弯,才去了成西有名的男风楼,叫什么我本倾城的。
原來他与里面的头牌墨倾城是老相好了。
他们可是激战了一夜呢。
那墨倾城可是个可以媲美清风的妖娆男子呢,他果然不喜欢我这个类型。”
清舟有些不解,“若是如此,为何他喜好男风之事洠в醒怨仝裳阅兀
喜好男风,这在天南可是会气死祖宗的大事阿,一旦被发现必然前途尽毁。”
一直洠в兴祷暗哪衫急戳丝此澳阋菜盗耍鞘窃谔炷稀
楚东的上个皇帝就好男风。
甚至曾经还纳过男妃入宫。只不过那几个男妃怂恿皇上铲除百里一族,触怒了百里老太,后來就被百里老太给杀了。
不过朝臣们却是见怪不怪了。”
文启惊讶的看着纳兰冰,他感觉他又被他的主人给算计了,她明明知道的比他还多,却让他去试探欧阳青瑞,莫非……他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弱弱的问道:“主人,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好男风?您是不是知道我决不会以身试探,才故意令我如此去跟踪他?
您想要的,绝不是让我确定他好不好男风,您是打算,打算……”
黄文启心中在不断呐喊,千万不要是这样,千万不要是这样。
纳兰冰满意的看了看黄文启。
这小子果然聪敏,她只说了几句话,他便能猜到她大概的意图,孺子可教也。
原本她就看出他是吴家三兄妹中天份与悟性最高的,所以才让他离开天南,独自一个人出來历练。
有了悟性与天份还不够,他必须要在一个人的闯荡中去体会其中险恶,不断在自我总结中成熟与成长。
“昨夜他与墨倾城之间的相处你可看清了?”纳兰冰冷然问道。
文启脸色一垮,他就知道会这样,狠狠的咬了口包子,点了点头,“看清楚了。”
“今夜你再跟他去我本倾城,仔细墨倾城。
他的习惯,他说话的语气,你都要与他不同。
明日是我本倾城一年一度的男魁大赛,夺魁到是其次,关键是要能吸引欧阳青瑞的目光。
我会找个合适的理由安排你进我本倾城的。
用过早膳你就去准备吧。”
果然,与他猜想的结果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
92,卖身治病
清舟看着欲哭无泪的黄文启。煽风点火道:“夫人当真有眼光。以我看。你就很有这方面的潜质。我相信这个男魁大赛。你一定会得到魁冠的。”
说完还特意大口的喝着粥。好不惬意。
纳兰冰看了看清舟。点了点头。“恩。清舟比文启要矮上半头。这个比例不错。不错……”
清舟被纳兰冰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更不清楚。她口中的不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当他了解到纳兰冰口中的不错。指的是什么的时候。他比黄文启还要欲哭无泪。甚至被他嘲笑了近一个时辰。
“够了。不要再笑了。”清舟低沉着声音。恼羞成怒道。
文启温柔的看着他。声音带着让他颤抖的肉麻道:“娘子。前面就是我本倾城了。你的声音要改一改了。
你现在是个女人。声音不可以再这样浑厚。你现在又是个重病的女人。声音更不能这样洪亮。”
清舟闻言。心中满是悔恨。
他当时对文启落井下石干什么。应该见好就跑的。
若是那样。他也不必如现在这般。
看看他一身的粉色女裙。施着粉黛的面容。他终于知道纳兰冰口中所说的比例不错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说他的身高演文启的妻子很适合。
呜呜。还好其他清字辈的人不在这。否则他这脸面要往哪里放。他好歹也是清字辈中的统领呢。以后在他们面前还怎么能抬得起头來。
清舟抬起头。果然见我本倾城就在前边不远处。他被文启抱在怀中。利用口技变成女声道:“相公。走吧。”
文启闻言险些前他扔出去。咬着牙道:“你能不能学个不这么xiaohun的声音。你就不怕我受不了。真把你当女人给--嗯。”
清舟郁郁的看了他一眼。又换了一个不那么娇嗔的声音道:“相公。这个你可还满意。”
文启这才松了口气。冷冷道:“这还差不多。”
说完换上一副悲痛的表情。抱着清舟缓缓向我本倾城走去。
“喂。喂。喂。你当我们这里是客栈吗。包着个女人就往里闯。”门前的小童忙拦住了文启与清舟。却出于职业习惯。不断的打量着文启。
眼中渐渐露出喜色。乖乖。这小子黑是黑了些。可是这身材高大。五官棱角分明。一身枭勇之气不露而发。倒是男人中的男人。他们我本倾城。多的是或妖娆。或清秀的红倌。就是少了这种英勇不凡。男子气概十足的男人。
文启被他打量得极为不舒服。怒瞪道:“看什么看。老鸨在不在。我要见她。”
那小童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情况。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女子來见老鸨。这情况他洠в龅焦S谑怯行┖闷娴溃骸澳阊┮逃惺裁词隆!
这里主事的老鸨名唤雪姨。
“听说只要得到我本倾城的男魁。便有五百两赏银。是也不是。”文启语中带着哀伤的问道。
清舟在文启怀中。将头依附在他的怀中。极配合的咳了几声。
文启继续道:“我家娘子病了。我们需要银两治病。”
落难夫妻。妻还有重病。雪姨最喜欢这种情况的人來投奔我本倾城。这说明他们在楚东洠в惺裁锤S旨毙枰
于是忙道:“你在此等候。我去找雪姨。”
小童转身忙向里跑去。
不到片刻。一位三十几岁。虽然已是半老徐娘。却仍风韵犹存的女子缓缓向文启走來。
她如那小童一般。一照面便细细打量起文启來。随后点了点头。“确实不错。”转向小童。“记你一功。”
然后又对文启说:“这位公子。咱们里边请吧。有什么。里边说。”
文启深情的看了眼怀中的清舟。跟在雪姨身后。走进了我本倾城。
踏入了我本倾城。文启才发现在外看來极为普通的我本倾城。内里原本这般的奢靡。
这种时节。园中竟处处鲜花。步步苏纱帐。暗藏着qingyu的香气弥漫着整个园中。
我本倾城由三个大园自前向后组成。
雪姨一边走。一边向他介绍道:“咱们这里一共三个园子。
第一个是欲园。是低等男倌接客的地方。
第二个是情园。是高等男倌接客的地方。
第三个。便是圣园。
只是几个头牌可以住在这里。
咱们现在便去圣园。我的房间。”
雪姨领着文启与清舟到了圣园的偏厅。还命人为文启准备了茶水。
“听小江说。你有什么参加明天的男魁大赛。”雪姨坐在上座。媚眼如水般望着文启。
文启温柔的将清舟放在了椅子上。轻轻道:“娘子。觉得怎么样。”
清舟只觉满身的鸡皮疙瘩。却回以温柔的道:“相公。我洠隆DP奈摇O喙U饫锸鞘裁吹胤健J裁唇心锌笕!
文启轻扶着她的发丝。“娘子。这里镖局。男魁大赛就是选出最厉害的镖师。只要得到了魁冠。就有银两给你治病了。”
清舟受不了他的恶心动作。一把拉住他的手。“是我连累了你。”
“什么连累不连累。我们是夫妻。这是我应该做的。”文启看到清舟被恶心到的样子。心里大爽。
雪姨看到文启对清舟的态度。媚然一笑。
随后。雪姨为他们提供了住的地方。
文启将清舟安顿好后。雪姨便与他谈起了交易。文启若是得到了男魁。必须为我本倾城卖身一个月。才会得到一千两银子。若他未得到男魁。那必须为我本倾城卖身一年。才能得到一千两银子。这期间。我本倾城会给他与他的娘子提供住的地方。并为他的娘子请大夫医治。
“不是得了男魁就有银两吗。”文启大惊的问道。
雪姨站在文启面前。轻轻将身子身他靠近。“这事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你不为我本倾城赚银子。我们怎么会给你银子。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看尊夫人病得挺重的。
当然。你可以拒绝人。但是我保证尊夫人的病。你是治不了了。
我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你有些放不下颜面也是情有可缘的。但是以我看。什么都洠в谢钭胖匾2皇锹稹D闳舨皇鞘翟谧咄段蘼贰G嵋滓膊换岬轿艺鈦怼U飧鑫抑馈!
许久。文启终于下定了决心。卖身为妻治病。
93,并不简单
这一夜,雪姨将启与清舟安排在了情园的偏房。
外面,琴声、笛声、歌声、嘻笑声、怒骂声,声声入耳,可最让启与清舟受不了的是,所有人发出的声音,都是清一色的男声。
清舟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用口技仿着女声道:“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的声音也可以这么淫/贱,简直是侮辱我的耳朵。”
纳兰冰告诉他,从他踏入我本倾城的那一刻开始,就只能用女声说话,哪怕只有他与启的时候,他始终牢记这一点。
启环顾了只有一张床的房间,他在思索,今晚要怎么睡呢?
“你说――”
启刚想开口对清舟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房顶有脚步声。
清舟也听到了,忙娇柔躺好。
启也忙坐在床边,深情的望着清舟道:“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夺得男魁,治好你的病。”
清舟柔柔的声音自床上传来,“相公,明天你还要比试吧,一定要小心啊,若是你有意外,你叫我怎么活?”
启又是一身的鸡皮疙瘩,却在听到房顶有瓦片被移的声音后,不得不强压着恶心,紧握住清舟的手,轻轻吻了一下,他明显感觉到了清舟浑身一颤,还好,看来恶心的不仅只有他一人。
片刻后,那房顶上的人才悄悄离开。
启也在第一时间甩开清舟的手。
然而,就在此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启打开门后,发现竟是雪姨与一个陌生男子。
“雪姨,这是?”启有些诧异的问道。
雪姨看着启,眼闪过耀眼的光芒,这小子的身材真是精壮得很,看得她心好痒痒。
她稳了稳情绪,媚声媚气道:“你不是想给你家娘子看病吗?虽然你还没有参加男魁大赛,但凭你的资质,雪姨可是看好你的哦。
又念你对你家娘子情深一片,所以特意找来了大夫,来给你家娘子请脉的。”
启闻言,眼一亮,心里却知道,无论是刚刚房上之人,还是现在的大夫,不过都是雪姨不放心他们二人的身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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