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唐录·乱世殇歌 作者:墨叶子(晋江vip2013-06-08完结,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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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唐录·乱世殇歌 作者:墨叶子(晋江vip2013-06-08完结,穿越)-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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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则是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阳刚之气,俊朗的面孔依旧有着摄人心弦的非凡魅力,只是少了魅惑和轻狂,多了果敢和担当。
  郑夫人坐在草地上仰望着来人,回想自她到突厥这一个月的时日,原来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与这个人有关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宿命吗?
  “我没事……”
  “来,我送你回去!”
  哼,他倒永远都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郑夫人负气的狠狠瞪了俟利弗设一眼,然后她站起身掸了掸绿草沁在衣上的湿气,没有再搭理他,转身便朝更远的草原走去。
  俟利弗设见此情形不由得撇了下嘴,他见郑夫人真的走远了,反而皱着眉头骑这马往前跟了两步,犹豫了一下,他赫然挥鞭,策马奔驰而起,只是转眼工夫就已到了郑夫人身边,海底捞月般的将她拦腰皱起,让她侧坐在马背上后,再用自己坚实的臂膀把她拦在怀中,他紧握缰绳的手并没有因为多载了一个人而放慢速度,相反的,俟利弗设双腿加快的啪打马肚,就这样一骑两人,驰骋在草原上,当郑夫人反应过来时,她已是两耳生风,“呀!”的惊叫一声后,死死的抱住俟利弗设的肩臂,怒道:“你干什么?快停下来……!”
  由日暮到日落,就这样跑出去不知道有多远,俟利弗设才渐渐慢下速度,巡视四周已是了无人烟。
  “放我下来!”俟利弗设原是若有所思的顾盼左右,却不想被怀中郑夫人的一句话,打乱了思路,他看了看她,然后自己先是侧身下马,之后又朝郑夫人伸手,抽扶着她下了马来。
  只见郑夫人脚刚一着地,她便扬手朝俟利弗设的脸颊挥去,可谁知他已经早有了防备,就在她扬手之际,他先抬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的手掌挥到一半处便不得了动换,“你到是打人打上瘾了,你是真以为自己很了不得吗?”他的声色七分严肃、两分气愤、一分戏谑,竟是质问的郑夫人一时无语。
  两人僵持了不过一会,郑夫人似乎也感觉到有些理亏的甩开了俟利弗设的手,“你想死吗?骑怎么快干嘛?”她别过脸不看着他说话,倒是有了几分小孩子闹别扭的赌气,这倒真是让俟利弗设有些不舍计较的哭笑不得了。
  “这是那里?”赌完气儿才发现自己的四周竟再无他人,而夜色的笼罩就更是给这里的安静蒙上了一层深幽,让人心中不禁发毛。
  “我不知道。”
  “……你、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哪,我们、迷路了……”
  “……”
  大草原的白天是蓝绿一线的万里辽阔,而夜晚则是在繁星点缀下也会漆黑一片,他们走走停停中,郑夫人却是再不敢离开俟利弗设半步。
  借着黑夜来临前尚有的些许光亮,俟利弗设便在四周拾了柴火,准备燃火过夜,他见郑夫人难得的紧跟着他行走,嘴角便不由的上翘,“连死都不怕,你还怕天黑吗?”他用戏谑的口吻边拾柴边说话,脸颊掩着夜幕看不清表情。
  “谁怕了?我只是想、两个人拾柴总会快一些……”
  “……差不多了。”
  “什么?”
  “柴火……!”
  “……”
  俟利弗设划开火石,点燃篝火,当看到闪烁着绯红光亮的火焰燃起,并可以照亮身边时,郑夫人方才有了几分安心,找了个离火堆最近的凸起石头坐下,她轻叹了口气后,便没好脸的瞥了俟利弗设一眼,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个男人的,要不为什么自己所有的不幸都会和他有关呢?
  夜幕、篝火、繁星,如果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并肩坐在这样的天际下,那该是人生何等的乐事?可如今……郑夫人抿着嘴、低着头,半晌不语,被一次莫名的穿越扰乱了生活,那她的真命天子又该在哪里呢?不经意的抬头,俟利弗设的身影也是不经意的映入了她的眼帘,有某种思绪在她心中稍纵即逝,用牙齿咬住下唇,郑夫人突然觉得自己很是笑话,身在这样的乱世中,除了血腥杀戮和权力的争夺外,就根本没有什么真实可言!什么睿智、什么果敢、什么霸气,都是为了糊弄世人作出的表象罢了,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难道自己还不该清醒吗?
  “你在想什么呢?”被俟利弗设的突然的说话惊到,郑夫人忙抬起头,却不想他已经坐到了离自己很近很近的地方,眸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却是有说不出的魅惑,“啊!没什么……”她没有缘由的紧张起来。
  郑夫人说话之间不自觉的往外侧挪了挪,她尽量和他保持着一臂的距离,这个魔鬼,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发疯?只是想来,以俟利弗设的能耐,他若想怎样,她是根本跑不掉的,可她还是要自欺欺人的求个表面的安心,这许就是人性自我保护的本能,用麻痹的方式逃避现实,把一种谎言称之为‘善意’。
  再微小的动作也是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目,所以无论郑夫人怎样的隐藏紧张,对于阅女无数的俟利弗设来说,都很是明白了她现在的心态,嘴角斜斜的勾出一条完美的弧线,他似乎并没有因为迷了路而影响心情,反而一副很是得意的样子。
  借着篝火的红光,郑夫人隐约感觉到他在暗自发笑?“你、笑什么?”她试探的一问。
  “我没有……”俟利弗设的回答亦是不显山水。
  说话间,俟利弗设却是站起身来,由篝火中拾了把较粗的火木棍,顶头的火焰应为燃烧的剧烈还有“噼里啪啦”的响声,他举着火把儿没有任何交代的便朝别处儿走去,“你、你去哪?”郑夫人话语犹豫,她本想起身跟随,可回头想了想,又是没有动作。作者有话要说:调整了心情,作者在这里谢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谢谢你们让我知道了自己的辛苦不是没有意义的,谢谢!无论如何,只要日子要继续过,字就一定会接着码,不会放弃!(11。8。1)

  为谁风露立中宵

  也许只有在大草原的最深处才能看得到最美的夜色;黑色笼罩大地;寥廓的夜空中闪烁着最灿烂的群星;点点照耀,并非满月,却也显得格外的明亮,可是天地太大了,所以只能有微弱的光华流转人间;恰恰有一抹映在了郑夫人不安而清冷的脸颊上;“我去找点吃的,一会就回来……”俟利弗设显然看出了她的犹豫。
  郑夫人抬眼看向俟利弗设时;他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黑夜很快淹没了他的身影;忽然;有莫名的感动浮上心头。
  等了不知道有多久;始终没见俟利弗设回来,郑夫人一直忐忑的心情更是让她焦躁不安起来,站起身又坐下,坐了下又站起来,就这样不知道反复了有多少回?终于,有些乏了,于是蜷着双膝坐在地上,看着篝火的燃烧由旺盛转成微弱,心、开始一寸寸冰冷。
  随着夜的深沉,就在郑夫人已然要放弃等待的时候,俟利弗设没有预兆的由她后面的方向走来,直至近前,才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话:“你怎么了?”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觉得她的状态不好,“是不是饿了,喏,我打了只兔子回来,这就烤了来吃……”他边说边往马上熄灭的篝火堆里扔了几根一并拾来的柴火,然后架起架子把猎物挂上,而郑夫人坐在一旁见他一系列的动作,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不太明白这是怎样的状况了?直到面前的篝火再次燃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后,她才恍然惊醒,并看清了那个原本非常熟悉的身影。
  不知何时,郑夫人站起身来靠近了俟利弗设,亦是没有预兆的由他的背后抱靠住他,而她的这个举动实是让俟利弗设一惊,身体也不由的一僵。
  “你、怎么了?”俟利弗设的声音微有颤抖,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不确定。
  “没什么,只是、想靠一下……”
  “你饿了吧,一会先吃些东西吧!”
  “我不饿……”
  “……”
  一时间天地宁静成一片,只有烈火把干柴燃烧发出的“啪啪”之声,谁也不想就这样燃尽生命,在无可奈何的被动置入其中后,唯有一点点的融化,那怕曾经奋力的抗争,也抵不过始终纠缠,本色着黑、意乱情迷,就算明知最后会是灰飞烟灭的结局也再不可能脱身。
  许久,郑夫人平定了心神本要抽身去拿已经烤好的兔肉递给俟利弗设,却不想被一个强悍有力的吻锁住了双唇,虽然措不及防,可并不觉得讨厌,就算她的心里仍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不能、不可以……”也未能将她的理智拽回,她本能的张开了小嘴,让他炽热的唇舌能够侵略得更深、更彻底;“唔……”这一次,郑夫人没有任何的抵抗,而是在尽力的配合,直到彼此的呼吸都有些困难时,才不得已的分开,缠绵让她急促浅喘,红晕着脸颊,郑夫人的胸口不断起伏。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俟利弗设都是将郑夫人揽腰入怀的凝望,或许偶尔会有所思索,只是目光从没有离开过她的眼眸,“你今天很不一样……”他终于亦如本色的说话,声音戏谑而温柔。
  郑夫人低头躲开了他霸道深情的注视,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的情景又让我想起了当初我们在洛阳的时候……”俟利弗设自言自语的说话,所讲述的事情也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你豪爽时是那样的潇洒、你孤傲时是那样的清冷、你顺从时又是那样的轻柔……你的智慧好像可以洞察一切,你的沉默又好像蕴藏的无限的奥秘,原以为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你,幸好,老天可怜,又把你送还到了我的身边!”他抱得她更紧了,手亦慢慢抚摸上郑夫人的秀发,“后日便是我父兄始毕可汗下帖举办的家宴,到时,我会请大可汗做主,迎娶你为我阿史那俟利弗设的妻子……” 俟利弗设的一番话,可谓是情真意切。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娶你做我俟利达于的妻子,我要你再不能离开我!”
  “……”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倚靠在他的怀里问他是否会娶她?可最后换来的却是若有若无的离即和痛彻心扉的伤害,如今再听到这样的话,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算是弥补吗?郑夫人扬手推开了与他的距离,似是而非的淡淡一笑,“兔子肉都烤糊了,我去看看还能不能吃……!”
  有些温存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有时候,可能不经意的一句话或是一个动作、眼神,都能勾起一个人最深处的伤痛,让已然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甚至还看不到伤的位置和流的血。
  夜越发漆黑,尽管有篝火的光亮,也只能辐射很小的范围,接下来的时间很安静,双方似乎都陷入了长思之中,没有再说话,彼此的视线偶尔会在空中交会。
  郑夫人不知为何会有莫名的失落,可因为一日的乏累终支持不住的渐渐睡去,再醒来时,天已见亮;睁开眼,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双关切的眼睛,熟悉的眸色与气息,只是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俟利弗设应该一夜未眠。
  “你醒了?”俟利弗设依旧关切的询问。
  动了动酸痛的颈项,郑夫人这才发现自己昨晚是蜷缩着依偎在俟利弗设的怀中睡着的,虽说夏中,可大草原黑夜的湿气还是能沁人身体,他有心的用他的披风包裹住她纤弱的身体,直到一觉醒来后,她的周身都还滞留着一股他的柔和温度。
  “嗯,你、没事吧……”郑夫人见他如此,也有些于心不忍的问候道。
  “没事!”
  “……”
  “我见你睡的香,就没好再吵醒你……”
  “哦,那、我们今天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当然,昨日只是应为天色太晚,所以不好行走罢了,我已经察看到了方向,我们只须一直往那边走,便可回到巴彦淖尔汗部的牙帐了。”俟利弗设虽然神色疲惫,可话语之间却依旧淡定自如,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
  两人都站起了身来,再看昨夜燃烧旺盛的篝火,今日已是一堆残灰,郑夫人略微整理了衣衫之后,在不经意的抬眼间朝俟利弗设一看,见他正轻轻活动着发麻的手脚,自己竟不由得定住目光,还有一股说不清的情愫在心底涌动。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除了加班就是加班,还有办公室的斗争,真是一门熬人的学问……

  执手间相知相离(上)

  一直朝东南方向走了大约两个时辰;郑夫人终于有些不耐烦的骑马急行了两步超过俟利弗设;她从马上下了来;将缰绳往他怀里一塞,“我们为什么不能像昨天那样,骑着马快些回去?”
  “怎么,你很喜欢让我抱在怀里吗?”
  “你……少臭美!”
  俟利弗设说话虽然调侃;却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似乎在犹豫或担心着什么;只是不知该如何向郑夫人说起;他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拉住郑夫人的手;让她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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