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求花花。
☆、第59章,达成合作协义
亦和简简单单;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弄出了一份香气浓郁的汤,还有一份看着就极的食欲的菜,荀非言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亦和并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做出这样色香味俱全的菜是什么事,轻轻抹干净了手,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向荀非鸣道:“这做菜呢;其实很简单,讲究色香味俱全的同时;照顾一下营养成分就行了。”
荀非鸣早就抓起筷子向那盘菜招咱上了,亦和说着他含糊地应道:“罗公子;你怎么还会烧一手好菜呢?”
亦和笑了笑道:“荀二爷,我是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做饭是必须会的。”说完转头又看着站在一旁的荀非言道;“荀大少爷,难道我做的菜不入您的眼?”
荀非言一看这品相就知道菜的味道一定很好,但是他却想不到这样的菜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出来。不过看亦和做菜的时候才想,青菜煮得时间过长,自然失了本真,像她这种又轻便又省事的做法反而留住了本真本色。本不是多复杂的事情,世人偏想得那样复杂。
荀家是大德城第一大商户,生意涉及到字阵、酒楼、布匹、当铺等等,对于做菜他自小就接触过,一道菜至少要经过三四道工序才能出锅,谁也没想到要如此简单做出来。但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做法就是这样子,敢于尝试和推翻的人自然少,于是这菜就一味的煮蒸了下来,失了本真,失了本味。
所以这会荀非言虽知道这菜味道一定很好,却迟迟没有动筷子,听到了亦和话才微微一笑,拿起一对牙箸挟了一箸菜浅尝了一口。
“怎么样?”亦和小心地问。
她看到了荀非鸣的表现,知道自己的菜应该还不错。但是对于这个淡和文雅的荀大少爷,她心里没谱儿。这种越是看似平淡温和的人,心机越是平常要猜不到的,所以亦和对他的反应很看重。
“罗公子的菜做法简单,又保留了菜蔬的原汁原味原色,着实是技高一筹。不知罗公子能否舍爱,将这菜的做法与荀氏的合作。”荀非言吃了一口菜,慢慢放下牙箸,看着亦和双目带着浅笑问。
“荀公子客气,所谓合作嘛,诚字为先,这些菜不值什么,权当我送给公子的。”亦和听到这句话松了一口气。家常菜的做法又不是她创造出来的,这样做个顺水人情也好。如果真的是合作,自己会的那几道菜显得太少了。人家满怀希望的和你合作了,过了几天您说就会这几样了,岂不是大家都难堪,于
是心里早就打定主意,这菜只算做抛砖引玉中的那个砖。
荀非言听她语气诚恳,像是极不把这几道菜的做法当成一回事,不由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心里暗想也只有世家子弟才有这样的肚量,心里更喜欢了几分,微微一笑道:“如此多谢罗公子。”
荀非鸣吃了亦和做的饭,一下子对她服气的很多,可能和俗语中所说的“吃别人的嘴短,拿别人的手短”有些关系。
接下来的饭吃得格外顺畅,三人谈到酣处,简直觉得相见恨晚,恨不得早二十年前就认识才好。
等到饭菜都吃罢,佣人上来撤去了席面,摆上了一套干净清雅的白瓷茶具,泡上了昨日亦和送来的花茶,一屋子的馨香清幽。
这时荀非鸣收早起了那副孩子一样的馋样儿,他喝了一口茶才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地道:“大哥,前几天我在外面得了一副画,名为《叶面初阳图》,画得很好,题得词更是妙,今日难得有如此好茶,我拿来与大哥看一看。”
荀非言微一点头让荀非鸣去取,又问亦和道:“我这个二弟性子过于爽真,罗公子莫要见怪。”
亦和通过一番聊天也知道看得出荀非鸣不过是个孩子性情,一问才知他年仅十五岁,心里对他的举动就释然了,若是他长得像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自己了绝对不会因气而说出那些话来,如今想来就像和孩子置气一样,听到荀非言又如此郑重道歉,忙道:“荀大公子言重了。”
这会儿荀非鸣已经将画抱了来,他快步拿到桌前,将画展开。
只见画央只用黑黑二色画出一副荷临清风图,片片硕圆的荷叶在风中微微卷起起边儿,水上微微有些细波,几朵开放着的莲花被风吹得有些歪斜了,远远近近的地方都隐隐用一点微红渲染出几朵花骨朵,荷叶上的水珠随风滚向水池里。天空中几只燕子斜斜地飞过,画面的最左边有一截探出来的屋檐,檐下的横梁上有一只燕窝,有几只毛绑绑的小燕子向外探着头叫。整个画面动中有静,静里有动,任谁一看也能看出是雨后初晴,微风轻拂的场景。
在画面最右边题着一首词,这人的字俊秀飘逸,自有一种不羁的风骨在里边,那词一看却是亦和熟悉的,上书:燎沈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乾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辑轻舟,梦入芙蓉浦。
荀非言一看就知道
是名家手笔,去看那最下角最不起眼的地方写着印着一方小小的印,这印样式简单只几个简单的——枯坐斋主。
他看罢才抬头道:“二弟这枯坐斋主已经有许多年不曾画画儿了,你如何得来这新画?看样子是最新才做的吧。”
亦和看觉只觉得一脸的虚汗,她只是借用前人而已,这样也可以呀。巨汗,如果现在有具象图,绝对能看到一个小儿浑身冒着豆大的蓝色水滴。
“据说是端木温得了一首好词,传到枯坐斋主哪里,就有了这副画。我知道大哥爱这个,特意求了几个人才到手的。喜欢吧?”荀非鸣看到大哥的脸色就知道自己买对了,原本还怕上当呢。
“不错,这词你可听说是谁写的?”荀非言问,眼光无意中看到了亦和,看她面色窘迫,不由觉得奇怪,心道难道她与枯坐斋主有关系?
“听端木温的那些门客讲,是在毫州城办事时遇到了位叫罗衍……”荀非鸣说到这个名字时住了嘴,身边这个女扮男装的人也叫罗衍,自己也是在这豪州城里遇到她的,难道?
荀非言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名字,不由又望向了亦和。
亦和真的没想到,古代的消息传播速度一点也不比网络时代慢。看到二人都看向自己,知道此事非要说个清楚的。想了相,瞒也瞒不多久,索性坦白从宽。这会儿她才真切体会到穿越女的痛楚,如果不知道收敛真的是会被当成妖怪给烧了吧。还好自己是单身一人,又只是露出一些才气,并没有其它惊世骇俗的表现。想到这儿,亦和只得干咳了一声道:“小弟久居长久,初到这毫州城时看到满目的水乡风情,一时冲动就胡掐出这么一首词,实在让大家见笑了。”
荀非言眼中惊异更甚,他重新打量了一下亦和,郑重地举手施了一礼,口中称道:“荀某有眼不识明珠,罗公子……姑娘实乃大才,若是男子恐怕前途无量。”
亦和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只得干巴巴一笑道:“多谢荀大公子提醒,以后罗某知道怎么做。”
荀非言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如此这般张扬,又是一个单身女子,若被人识破了这以后真不知会怎么样。
荀非鸣却被这个消息吓住了,他听完了二人对话才嘀咕了一句:“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像罗姑娘这样的才女,世间能有几个。”
亦和虽然赞同他口中所否认的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却又不敢认同,只得福
了一福道:“小女子初到大德,还需要二位多加照顾。关于我身份的事,能瞒还请二位多瞒几日,若有人问能否说花茶是你们茶庄自己制出来的?”
他们二人已经把称呼从罗公子换成了罗姑娘,亦和不得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想想这样也好,至少有什么事情这个合作伙计能够出面处理一下。靠上荀家这棵大树,她也能稍微松一口气。虽然种的那些田能让她衣食无忧,但是若多一个孩子,开支恐怕就要大起来。何况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是——想尽一切办法带走大皇子程澈。
“罗姑娘的是你只提供方子,不会出面?”荀非言已经听得明白,但他不由反问。这样的来讲,荀家岂不占了大便宜。
“不错,我只提供方子,改造方子,研制新花茶的费用由荀家出,我只拿了该的那一部分,并不参与你们的经营,只是我的身份,还请二位多为我保密。”亦和坦然道。
“好。”荀非言看着她的眼睛点头应了下来。
亦和松了一口气,只要荀家在前面经营,没有人能够想到她的身上。现在在大德名声雀起的罗公子如果被爆出来是个女子,恐怕会被保守的古代人浸猪笼的。亦和决定从今以后低调行事,生生养肚子里的宝宝,好好种地,好好生活,好好营救自己的大儿子程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费了我几万字,找了个大靠山,亦和呀,你要好好干,否则对不起我的一片苦心。
☆、第60章,罗少夫人
亦和平白得了花茶生意的四成收益;心里自然欢喜。荀非言平白得了花茶的制法,心里更是欢喜。虽然他觉得四成的抽头是有些多了,但好在这个茶叶制作的人极少,若是被别家抢的先拿到这个方子,恐怕以后荀家的茶庄怕没了活路了。他自六七岁起,就跟在自家先父身边做生意;自然知道占尽商机这句话的重要。
这个花茶的配方,占尽了先机;即使其它茶庄有手艺好的师傅会买去研究制作法子,但若是制得出来至少要在半年以后了;荀家的花茶必定会在这半年内打出名声来,到时既然有相同的茶出现在市面上,不过也是跟风之作。
荀非鸣看着大哥的脸色;又喝了一口茶道:“大哥,以你来看她刚才所说的法子,可有用处?”
“二弟,有些事情你还要向她多学一些,虽为一介女子见识之广,思慧之敏捷,便是男子也是少有的。”荀非言用扇柄轻敲了一下荀非鸣的脑门儿道。
“不过是一个女子,纵然是聪慧,能到何种程度,得到大哥这样的夸奖。”荀非鸣有些不愿意了。他自从跟着大哥外出做生意,处处小心,事事尽力也没有得到大哥如此称呼。
“二弟,她说得没错。这种花茶馨香清雅,最适合女子饮用,若是包装精致一些,产量低一些,只卖给王公贵族,绝非一般茶叶的利润能比。”荀非言经过这一个回合的谈话,对亦和已是刮目相看了。
“既然大哥觉得她说得有理,可以试一试,我偏就不信一斤花茶要卖十两银子能卖得出去。”荀非鸣还是不肯相信亦和所说的销售办法。上好的茶砖,也是经过十几道工序才做出来的,一斤不过三两的价格。不过,他虽心有疑问,但从不怀疑自己大哥的判断,虽问了几句,还是出去准采购制茶的茉莉花。现在正上茉莉花季,若是过了这个季节,这一季的茉莉花茶就做不出来了。
看着自家二弟风风火火出了院门,荀非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个风风火火,听风就是雨的毛病不知要说多少次才知道改。
“大爷,贴子照您吩咐的送过去了。”荀非言的贴身小书僮悉茗走到他身边,低声禀道。
“他可有回贴?”荀非言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沉声问道。
“有。”悉茗忙把端木温的回贴拿了出来递给荀非言。
荀非言接到手里,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抬头重又看着窗外。这处院子是他自十岁开始独住的,院子不大,
也没有种什么花草,唯种着一种六月雪。时正是六月雪初放花骨朵的时候,一院子的星星点点的白色,素净而刺目。
寻常人养六月雪,都只用分盆载,此树小而枝叶扶疏,花白而精致,远看近观,都大有逸致。而像荀非言如此种上满满一院子,且命人不必修剪的甚少,此时一院子的浓荫碧翠,六月雪恍若星星点缀其中。他站在那里看了良久,才缓声道:“你且下去吧。”
悉茗不敢多说,只得自己退了下去。他自然知道主子现在想的是什么,有心劝慰几句,可看到主子一脸寒冰的脸,话到嘴边就又咽了下去。
亦和在荀非言的安排下,去了几次荀家的茶厂。看罢了制茶的全过程,才知道自己能够与荀府合作,简直就是走了狗屎运。因为制茶工艺异常复杂,并不像亦和所想像的那般简单,相对来讲她制出来的花茶太过原始了。也许就是因为这种原始的味道,让荀非言一眼看中。
茶厂里的师傅都是极的经验的老手艺人,亦和参观完毕,将制花茶的关键说了一下,几人便都恍然大悟。有时做事情能否成功,缺的就是捅破中间那层纸的工具,现在亦和正是那个小棍子了。
亦和看到花茶的制作已转入正轨,荀非言负责打开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