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媳妇那希冀的样子,二疤暗叹一口气,有些事是急不来的,纵使他也非常想要孩子,但是太急躁了反而对身体不好,捏了捏小媳妇的琼鼻,笑道:“娘子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你相公我如此威猛,那送子娘娘想忽视我们都没法子。”
听自家相公这毫不遮掩的无耻话语,离儿微微红了脸,笑骂道:“又不正经了。”
“好了好了,方才我回来可是捕了不少鱼呢,娘子不想看看咱家的小鱼塘去?”二疤挑了挑眉,极尽诱惑道。
果然,离儿一听到关于小鱼塘的事,立马眉飞色舞,拽着他就跑了出去。
小媳妇蹲在鱼塘边伸出食指一个个地数着池中的鱼,二疤则环着胳膊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目光不自觉地变柔。以前,小媳妇最喜欢做的事是抱着那个聚宝箱数铜钱,现在呢,小媳妇最喜欢的便是蹲在池子边,眼睛跟着那游蹿的鱼儿一起游动,顺带着数鱼。看来,不用过多久,这池子就会挤满各种鱼,不过二疤有些担心,到时候小媳妇会不会数鱼会数到眼睛发酸?
离儿忽地站起身,转过身朝二疤笑得灿烂,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二疤微微退了一步,警戒地问了句,“娘子,你又想干嘛了?”
离儿嘿嘿干笑两声,抱着自家相公的胳膊,小脸倚了上去,讨好道:“相公,今个儿天气挺凉快的,你去帮我运鹅卵石好不好?”
他就知道准没好事!抬头看了看天,确实有些阴沉,估计晚上之前就会下一场中雨。看小媳妇那水雾缭绕的大眼睛,二疤觉得这就是自己最大的软肋,见不得小媳妇半点儿委屈,哪怕是装的也舍不得,而小媳妇把他吃得死死的。
后来就是,二疤又拿着两个大麻袋,和小媳妇一起到河边拾鹅卵石,让二疤哭笑不得的是,这小媳妇捡鹅卵石就罢了,还非要挑选一些好看的,他可不同,捧起一大把石头就往麻袋里送,等装满两麻袋,他便连拖带扛地搬到了鱼塘边,索性这鱼塘离小河沟本就五六里的距离,搬到鱼塘的最那端也算不得多远,要不让他扛着这满满一袋子的石头,他的肩膀早就被压垮了。搬运石头不说,他还得把这些鹅卵石均匀地扑到池底。上次二疤实在嫌麻烦,就把一袋子石头直接倒进了池子,结果小媳妇看见那一堆鹅卵石,对着他撒了许久的泼,当天晚上还不准他上床,无奈后来他只得脱了上衣,到池子里把那一堆石头铺平,完全成了个落汤鸡。有了前例,二疤自然不敢再偷懒,将麻袋中的鹅卵石一捧捧地撒进池子里。
至于离儿,蹲在池子边,时不时地掏出一颗鹅卵石悠哉地抛向远处,溅起一簇水花,似是把这当作了一种好玩的游戏。二疤笑着看小媳妇顽皮的动作,眼里的宠溺满满地溢了一地。
小媳妇有午休的习惯,二疤则陪着她一块休息,两人睡得正香,窗外忽然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二疤睡得浅,睁眼看了看窗外,蹑手蹑脚地起了身,给小媳妇捻好薄被后,悄悄出了门,去厨房取来一个木盆放在了以往漏水的屋檐底下,然后在小声地躺回了床上,还不忘继续把小媳妇搂在怀里。虽说上次到屋顶加了几根竹子,可是这竹屋毕竟不是斜檐,雨水不能顺着房檐滴落下来,很容易积水。至于为何当初修成了平檐,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斜檐修的时候麻烦,他老爹不会。
漏水的地方好了很多,以往成小股往下流的雨水如今只是一滴滴地往下滴落,还是隔很长时间才落一滴,但是因为盆里忘了掺水,雨滴落进去的声音格外大,二疤正准备往木盆里加点儿水,岂料身边的离儿已经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拉住他的袖子,嘟囔道:“相公,外面是不是又下雨了?”
二疤起了一半的身子又躺回床上,把小媳妇往怀里揽了揽,低语道:“是啊,窗外正下着雨,看来今个儿又不能进山捕猎了。”如今已经到了八月份,下的雨也不如前些日子那般急密,可是次数却没有减少,每次一场雨过后,去深山里的路就会变得格外泥泞,山鸡野兔等也不知躲在哪了,根本没法狩猎。不过,他们两口子一点儿不愁吃穿,那一池子的鱼足够他们吃好久了。
离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二疤怀里钻了钻,嘟嘟嘴道:“反正下午你不能去打猎了,等雨停了你就陪我采蘑菇去,晚上我给你熬蘑菇青菜汤。
听到小媳妇的话,二疤的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说到这青菜,前些日小媳妇为了问那李氏要青菜籽,硬是从鱼塘里捞了两个最大的肥鱼送过去,当时候小媳妇那因为不舍而大眼雾气朦胧的样子看得他的心肝都碎了,结果小媳妇换了一袋子菜籽回来,又马上变得笑靥如花,忘了失去大肥鱼的痛,翻出小锄头然后拉着他迅速清理了竹屋后的那一块空地,拔完野草翻了翻土,小媳妇便小心翼翼地刨了坑撒了种,这青菜也确实长得很快,如今才几天的时间已经长了足足半寸有余。
再说那蘑菇,本来小媳妇是没这方便的打算的,她本就不喜欢走山上那泥泥洼洼的路,更别提去山里采蘑菇了。直到上次,山里的几个小丫头片子嚷着让小媳妇陪着一块去山里采蘑菇,又极尽诱惑说这雨后新长的魔姑如何如何好吃,小媳妇当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还把他一块拽着去,顾名思义做一名护花使者。的确,山里野兽多,几个小丫头自然不敢独自进去,他便老老实实当起了护花使者,不过也不敢让她们进深山,只在离住处不远的地方游荡。小媳妇高兴地采了一竹蓝野蘑菇回来熬了汤喝,越发喜欢上了那味道,于是每逢雨后,小媳妇都要让他一块陪着去山里采蘑菇。二疤不情不愿地跟着去,心里有些幽怨,这简直是大材小用嘛。
每次下雨的时候,两人都是无聊至极,离儿呢喜欢趴在床上看书或者做点儿针线活,二疤呢没事就修补一下渔网,要么就将一些储存的竹子劈了编竹篮。而这天下午,离儿心血来潮,决定在自家相公面前大露一手,亲手绘制一幅惊天地泣鬼神的卷画。
二疤取出笔墨纸砚,替离儿研了磨,离儿捻起笔毫,沾墨,起笔,挥洒,收笔。然后,离儿吹了吹画面,拾起画卷笑呵呵地往二疤眼前一摆,“如何,是不是特别惊天动地的好看?”这幅画她可是从小练到大呢,神韵、动作全都一丝不差地表现了出来。
二疤凑近眼睛瞧了瞧,良久才不确定地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猪?”让他以为是猪的最主要原因是那个有着两个大鼻孔的猪鼻子,其他还真没地方长得像猪,特别是那耳朵比猪小了许多,就连野猪的耳朵都比那稍大些,身子肥胖,豆大的眼睛,蹄子小得离谱,那么小的蹄子能支撑住这个胖家伙?更离谱的是这动物背部长着一对……小翅膀?怪哉怪哉。
离儿两只大眼睛笑成两湾清泉,昂首挺胸道:“此乃飞天小猪,我的吉祥物也。”
看着小媳妇那自豪的样子,二疤干笑两声,取过那幅画观察良久,冲小媳妇夸赞道:“嗯,不错,的确有……猪的神韵。”
离儿听自家相公这么一夸,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于是乎,离儿取来一碗米糊糊,将她的惊世之作贴在了正中央的墙壁上,而二疤很赞同地在画的空白处题了字:飞天小猪。
此后,外人一进门的时候首先对上的就是这只神清气爽的猪,那小小的绿豆眼直盯盯地看着你,惹人发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老抽,上传都要上传好半天,哎。。。
呵呵,飞天小猪来也~~~看你们再潜水,我就用蹄子揪住乃们的小耳朵。。。
☆、小夜更新了
见小媳妇怔怔地看着小鱼塘外不远处的一处小土坡;二疤走到小媳妇身后;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颈间;疑惑地问到:“不就是一个小土坡么,娘子你咋看得这么出神呢?”那小土坡正是上次挖了鱼塘后堆积出来的土;如今这土坡上面已经长了几颗杂草,别的便再无其他,不知道小媳妇的目光怎么从她念念不忘的鱼塘转移到了一堆破土上。
离儿往二疤这边靠了靠;贴近他的胸膛;转头看他,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相公;我们的小竹屋还在漏水,对吧?”
“是……是啊。”二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执起小媳妇垂下的手,包裹在手心里摩挲了几下,道:“娘子放心,等为夫下次抽点时间将屋顶大修一番,绝对保证一滴水都不漏。”
离儿却是摇了摇头,笑得贼兮兮的,抱着自家相公的胳膊,眼里尽是狡黠的光辉,“相公,我突然有一个想法。”然后没了下文,似乎等着自家相公亲自开口问她。
二疤看小媳妇那得意样儿,知道她又有了什么鬼主意,便衬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状似很好奇地跳高一边的眉毛,“哦?娘子又有什么惊世之想法?”
离儿嘿嘿笑了两声,看了看那一堆土,指着自家的小竹屋道:“我想在屋顶上堆满土,再种上一些好看的花花草草,这样的话就不会漏水了。”而且还算是绿化房屋美化环境呢,离儿在心里加到。
二疤愣是定在了那里,眨了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小媳妇的脑袋,然后曲起食指梆梆敲了两下,怔怔道:“娘子,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倒是不错。”
听到自家相公夸赞自己,离儿笑得得意极了,眼睛亮亮地盯着自家相公,那样子活像一个做了好事等待主人奖励的哈巴狗。结果,二疤低头就在她眉心吻了一下,嗯,这便是他的奖励。
离儿向来是说做就做,不过往往是:这个说的人是她,做的人却是二疤。取了铁铲,二疤将那土坡长了野草的地方悉数铲入麻袋中,因为这长了杂草的土壤应该较其他地方肥沃些,而离儿早就将梯子搭在了屋檐上,二疤便扛着一麻袋土顺着梯子爬到屋顶上,将麻袋里的土均匀地铺在屋顶上,如此重复了三次,屋顶上便铺了厚厚的一层肥土,至于这要种的花草,离儿趁自家相公干活的空档就想好了,上次二疤摘回来的垂盆草虽说是一种草药,可是那叶子相当漂亮,就像绿色的翡翠,离儿可早就惦记上了。
于是,二疤在屋顶上折腾完,小媳妇便央求着一块去山里摘垂盆草。二疤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对于小媳妇折腾人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却也是任劳任怨地由着她,没办法啊,小媳妇的任何要求他都不会拒绝,他疼她都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拒绝小媳妇的要求呢。而离儿对于自家相公的表现很是满意,觉得自家相公简直就是一块宝,而且这块宝只属于她一个人,离儿每每一想到这儿都会偷着乐。
二疤背着大竹篓,一手拿着镰刀,一手牵着离儿,自然还不忘带上弓箭,以防遇到野兽攻击。离儿东瞅西望,就是没有看见上次见的垂盆草,不禁疑惑地望向二疤,“相公,狗牙齿草是不是已经长过时了,我怎么一棵都没瞧见?”
二疤呵呵一笑,捏了捏她的小手,道:“深山里的气候四季如春不说,这垂盆草还长在岩石缝里,生命力是最强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绝迹。”边说边拉着小媳妇跨过一条小溪。
离儿提起裙摆,踏着小溪里的岩石小心走过去,却在刚刚走至对岸后低呼了一声,指着岸边的一株植物,兴奋道:“相公,你看那不是垂盆草么?”还说只长在岩石缝里,这溪边不也有么?离儿拨开杂草滋溜溜地走到那处,正准备摘那株垂盆草,一旁的二疤忽地双眼一凌,一把拉过小媳妇搂在了怀里,离儿正要不满地训斥他两句,却看见她指尖差点碰触的地方,一条小青蛇正朝两人吐着蛇信子,那呈三角的蛇头让人一看便知这是一条毒蛇。青蛇的圆眼瞪着两人看了半天,见两人没有任何动作,便游移着身子走远。离儿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死死抓住二疤的袖子,说不出一句话。
二疤轻轻拍打着小媳妇的后背,一下一下替她缓解方才的惊吓,柔声道:“没事的,不是有我在么,乖乖跟着不要乱动,知道不?”
离儿说不出话,只是傻傻点着头。她倒是忘了,这垂盆草本就有解蛇毒的功效,按照相生相克的原理,这附近应该有不少毒蛇,经过刚才一番惊吓,离儿是真害怕了,拽着自家相公的胳膊,急急道:“相公,我不要摘垂盆草了,咱们回去吧。”
二疤勾唇一笑,微微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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