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将分寸把握得很好。
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大方得体至于也尽显雍容华贵。
招呼着每一个来人,典型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
一见我出现,便殷勤的领着我坐到了左边的第一个位置。
四妃并排,左边的第一个位置理应皇贵妃才有资格坐。
只是崎允国现在别说皇贵妃的位置空悬,就连皇后的位子都是空着的。
摆了这么一个位置,又力邀我坐上去,无非就是想告诉我,宫外就算再怎么流传,我最多也只能坐到皇贵妃的位置而已。
还有另一个手段则更简单,想要让其他的妃子觉得,我做那个位子名不正言不顺。
这不,才要坐下去,一直都看我不爽的蔷妃,就穿得花枝招展的出现。
身上还是跟以往一样,挂着不少珍贵的金银首饰,不过若是别人挂着倒是显得累赘。
可她天生身材高挑,身形消瘦,带了那么多的东西,却也一定都掩盖不住她的风情万种。
只是……美得像花蝴蝶一般的画面,被她那张喜欢损人利己的嘴一开口,便全部变了味。
“本宫当是谁这么有面子,让平妃姐姐这么以礼相待,还把皇贵妃的位子让给别人坐了,忙活了那么久,岂不是……哈哈哈。”
平妃对蔷妃已经见怪不怪。
“妹妹也快快入座吧,待会儿皇上来了,看到大家都杵在这儿,还当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蔷妃一听,虽有怨气,也觉得不无道理,没有继续闹下去。
平妃再次邀我入座。
我本来想要推诿,可回头一想,嘲笑都让蔷妃嘲笑了。
现在不去坐的话,以后岂不是她还是会爬到我的头上来,那我想安安稳稳的把孩子生下来,估计也多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这个位置里耶律梓韩真的很近!
宴会在耶律梓韩到来的那一刻正式开始。
平妃是中规中矩的人,除了歌舞和酒水,也没有太的的特别,耶律梓韩高高在上的坐着,举起酒杯,说了开场致词。
两个多月未见,他瘦了。
2
☆、哎唷,皇帝也玩深情戏?。
两个多月未见,他瘦了。
往日深邃的眼眸,有点微微像下凹陷的迹象。
即便如此,他仍很淡定的应对眼前的一切,君临天下的威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举着酒杯扫视了一周,当视线和我相交之时,他显然是诧异到了。
我微笑朝他点了点头,跟个没事人似地。
他也回过神,将酒杯一饮而尽。
欢歌笑语,这个宴会直接开到了午夜,中午的食物和酒水源源不断的有人送了上来。
我的身子比较虚,到了中途就觉得有些吃不消,悄然的退场。
在宴会里头闷得不行,谁知道一离开会场,呼吸了新鲜的空气后精神劲儿居然十足。
宫中的梅花在这个时节盛开得格外美丽。
虽然是夜晚,但那淡淡的梅花香味,依旧让人神清气爽。
梅花上星星点点的雪渣子,更让梅花在迷蒙的月色里,显得娇艳欲滴,就这么顺着梅花,一路走,我居然走到了城墙。
入夜时分,除了几个值班的侍卫,这里安静得让人越发沉醉。
“参见嘉妃娘娘。”
一名士兵看到了我,认出了我,连忙行礼。
拱手行礼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冻僵了的手,红成一大块一大块的。
“今天是除夕,举国欢腾,你们也早些回家去和家人团聚。”
“娘娘,今日是我们当班,不敢擅离职守。”
“没事,你们就先走吧。”
“不行。”
士兵很是倔强,这个时候,比我有发言权的人出现了。
“今日你们也很累了,就都退下吧。”
耶律梓韩都发话了,士兵们满心欢喜的离开。
一下子,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突然有些尴尬,脚步不由自主的步上层楼。
耶律梓韩也不说话的从后面跟来。
这样的沉默很是尴尬,我憋了半天,总算想到一句话,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
“你不是……那个,应该在宴会上主持的吗,怎么跑出来了。”
耶律梓韩无所谓摇摇头,双手撑在城墙上。
“也不是第一次了。安乐,还记得这里吗?”
“当然记得,第一次是你带我来这里的,放了好多好多的烟花,因此我还被那些迂腐的臣子骂了呢。”
“还想看吗?”
“现在?”
我看了看他身后,今天他身边,就连郭青云都没有跟着,就更不用说搬搬抬抬的小太监了,皇帝出门会随身携带烟花?
然而,耶律梓韩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皇上出门,真的可以随身携带烟花的。
当然,大型的带不了,只能带小的。
耶律梓韩从袖管里,拿出了几根小小的烟火,对我呵呵一笑。
“这个,应该也算烟火吧?”
我从他手中拿出了一根。
不过是小型的冲天炮,一样可以飞上天空,一样会在天空绽开美丽的花朵,就是——比较小。
“当然算,你带火折子了吗?”
“带了。”
他从怀中拿出了火折子,没有直接将冲天炮点燃,而是深情款款的说:
“崎允国的民间有这么一个传说,只要将这烟火点燃伸向天空,愿望就会实现。
3
☆、我尽力不伤到孩子,好?。
“崎允国的民间有这么一个传说,只要将这烟火点燃伸向天空,愿望就会实现,
每天晚上,我都会来这里放一支,想不到今天,居然可以跟你一起放。”
“梓韩,今天是除夕,我们不要说这些好吗,就让我们好好享受这一刻,哪怕只是一刻。”
这话我是对耶律梓韩说的,可更多的确实在对自己说。
我不能给他任何希冀,可又忍不住的想要跟他在一起。
就一夜,就这么一夜。
冲天炮被点燃,冲向天空,划出美丽的弧线。
虽说这玩意可以许愿的传说,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可我还是在心中偷偷的许了个愿望。
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成长。
耶律梓韩拥住了我,啃咬着我的耳垂,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小腹。
“安乐,我们不要置气了好不好,最多我答应你,以后做什么事,都不对你隐瞒,不管是好,是坏。”
“梓韩,你大可不必这样。”
身体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接触他了,可他就这么轻声细语的说话,生怕将我伤到的轻轻拥着我,我就立刻软成一滩水。
一想到这,我的血液就急剧倒流,红透了整张脸。
迷迷糊糊的就已经被他,施展了轻功带回了“堃銮殿”。
身上的衣服,也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像何处,只剩下坐在我腿上光着上,半身的耶律梓韩。
“梓韩,不要啊,会弄伤孩子的。”
他轻轻的摸着我微微凸起的小腹,在肚皮上深深浅浅的吻着。
“已经快五个月了,我会很小心的。”
五个月,胎儿基本成型,如果不用力过猛的话,确实也没有太大问题。
可我担心,这一次要是允了他,以后又会是剪不断理还乱。
脑子里正苦思冥想着,要如何拒绝他身体上的召唤,私,密的地方,便被他隔着默默的一层绸缎,慢慢的磨着。
身子一个激灵,体、内的汁、液便再也不听我控制的流出。
耶律梓韩趁着这个势头,伸进了两只手指,在我的体,内慢慢撑开,太久不适应的填满让我不自觉的叫出声。
这一身叫唤,勾、引起了耶律梓韩的情、欲,他急促的抽出了手,将身、下的蓄势待发推、送进我的身体。
进来的时候还算是缓慢,他极力的抑制着自己,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腹部,也是怕急了伤害到孩子。
“梓韩,我们不该这样的。”
他在我的身、下很抑制得抽、动着,我们彼此,都让这无法正常发挥的情,欲压抑得难受。
他说:“我会尽力不伤到孩子的。”
“我说的是,我们早就约定好的,为什么不遵守。”
耶律梓韩前一秒的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这一刻,所有动作都禁止。
我腹部以下的位置,因为他停止了的动作,更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火,难受得浑身发痒。
耶律梓韩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说出。
“梁安乐,你到底想怎样?”
“今天是除夕,既然不做都已经做了,那我们就记住这一刻的快、感
4
☆、怎么?你还想亲眼看到?
“今天是除夕,既然不做都已经做了,那我们就记住这一刻的快、感,
当我离开那一刻开始,我们还是依照原来怎么说的怎么做,好吗?”
耶律梓韩一阵冷笑,在冷笑期间,也将自己的身体抽。离出我的体、外,大喊郭青云。
大半夜的,郭青云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也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带着歪歪扭扭的脑子,谨慎的看着这屋里的一切,小心翼翼的问道。
“皇上有何吩咐。”
“去把蔷妃带过来。”
“这……”
“还不快去。”
眼见耶律梓韩动怒,郭青云就算再迷糊,还是跑去处理这项任务。
耶律梓韩将刚为我褪去的衣服,扔到了我的身上。
“朕想要女人,不需要这么委曲求全,
莫说这后宫只要朕一声令下,千百的女人,便会在朕的身、下婉言求、欢,
就是这崎允国的女子,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梁安乐,你不过就是仗着朕对你的宠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朕,从今天开始,不会再有了,一定不会。”
耶律梓韩每说一个字,就好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在我的心口划上一刀。
这个时候我只要紧紧的抱住他,告诉他事情的原委,他一定会很心疼我,一定会骂我小傻瓜。
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
我宁可他当我是没心没肺。
撑着身子,很勉强的起了身,虚弱无力的手,拿起衣服自顾自的穿上,一件平时随手一抛的外衣,现在拿起来居然如千斤重。
我才刚刚穿好了衣服下了床,蔷妃就已经被郭青云领着来了。
耶律梓韩招幸得太急,蔷妃现在脸上的妆容和衣裳,都还是刚刚在宴会上穿着的那一套,没来得及更换,更不用说是沐浴更衣了。
看到我在宫殿里,她从刚刚进宫殿的喜悦,瞬间变成了疑惑,然后是愤怒,再然后又是对着耶律梓韩甜甜一笑。
这喜怒哀乐的表情,在她身上我才知道,原来是可以瞬间转换的。
“皇上……”
蔷妃甜甜的声音,缭、绕在我的耳畔,心口处有点酸酸涨涨的。
耶律梓韩将投怀送抱的蔷妃拥入怀中,粗暴的将蔷妃身上昂贵的服饰一扯。
用他刚才来在我身上留下痕迹的那种嘴,吻上了蔷妃胸、前因为刚刚扯动而还在弹跳的小白兔,满脸陶醉。
我应该快点走,不要看这样的画面的。
我应该早就习惯,他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
我应该早就习惯,他对这些别的女人,也做这档子事。
可双脚就好像是灌了铅,一动不动的。
耶律梓韩黑着一张脸,松开了还在意犹未尽,吃着小白兔的那张嘴,对我冰冷的说:
“你怎么还在这里,是希望看朕如何占,有别的女人吗?”
“哎呀,皇上,臣妾可不想某些人那么不知羞,我们……”
蔷妃本欲再添油加醋,可让耶律梓韩的眼睛一瞪,识趣的闭上了嘴。
用一种只有嫉妒的女人,才会拥有的怨毒眼神瞪着我。
郭青云看着这情况很是不妙,就半扶半托的将我带离“堃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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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伤了你?
郭青云看着这情况很是不妙,就半扶半托的将我带离“堃銮殿”。
还没走出宫殿,背后传来的男女淫、秽、欢、爱之声,便很自动的送到我的耳朵最深处。
然后流转到心口,再像一个地雷一般,在我的心口炸开,疼得我呲牙咧嘴,撕心裂肺。
郭青云扶着我,摇头叹气的扶着我,往我的宫殿路上走去。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皇上对娘娘的心意,从来都是没有其他人能比的,这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也怪不得郭青云郁闷,从城墙到“堃銮殿”的路程,都是耶律梓韩抱着我一路飞奔而至的。
所以他才欢乐的帮我们把宫殿门关上,自己也跑去睡觉。
结果被子还没有捂热,就被叫去召幸蔷妃,这转变的速度之快,他不能理解也非常能够理解。
我的胸口堵得慌,强按着郭青云扶着我的手,不住的咳嗽。
郭青云也停下了叨唠,一脸凝重的望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