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上好的楠木,在崎允国只能用来当棺材木真是暴遣天物,我却又不得不感谢一下这次暴遣天物给了我这么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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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去给那些工人送酸梅汁了?不要忘了,你只有三天时间,要当大善人,等你坐稳了再说!”
才刚回到厢房,就看到烟黎端坐在榻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
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充满怒气眼睛,让这张原本看着精致的脸微微扭曲,失去了美态。
“不知道烟黎姑娘来了,真是有失远迎。”
“不要跟我打哈哈,我让斯依特意过来提醒你,你只是敷衍两句?告诉你,我要是当不上皇后,你嘉嫔的这个位置别指望坐到屁/股热。”
“烟黎姑娘这话时什么意思?姑娘当皇后不是已经成定局了吗?只要臣妾推波助澜一番就好,怎么就会做不成了呢?”
看着我故意装疯卖傻,烟黎气不打一处来。
4
☆、皇帝转性了?不应该独?。
看着我故意装疯卖傻,烟黎气不打一处来。
发觉自己理亏后连训斥我的话都没立场说,气得将榻上小方桌子上放着的茶具扫落在地。
陶瓷碎在地上乒呤乓啷的声音像是在宣泄着她此时此刻的盛怒。
淡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坐到了烟黎的身旁。
“姑娘,您身子骨一向弱,想要一口吃成胖子恐怕是不可能。”
“你……”
烟黎气得涨红了脸。
看来她觊觎后位已经太久,久得失去耐心,一天两天都觉得漫长。
而人,恰恰就是因为有了欲望才有了弱点,如此心浮气躁的她,哪里还有当初陷害梁安乐时的心机。
这倒让我更加巩固我想要助她一臂之力将她供上后位这个决定。
“姑娘先听我把话说完。”
对她和善的笑笑,现如今她也靠着我出谋划策。
看着我已经有了打算,也只能压住心中熊熊烈火,细细聆听。
“臣妾今天去送酸梅汤的时候看到祈福台在重新搭建,你说,三天时间搭出来的台子够不够结实呢?
若是祈福中突然掉下一个什么东□□,那些迷信的僧人会不会说是天上牛郎织女送给崎允国的礼物?”
“一班怪力乱神的人能掀起……”
烟黎说一半,顿时恍然大悟的收起一张鄙夷的嘴脸,会心一笑。
“果然有你的,不旺我拉你一把,若是我当上了皇后,一定会好好的奖赏你的。”
“姑娘说什么呢,臣妾怎么听不懂?”
烟黎看我还在卖傻,更加高兴,以为我是畏惧她,趾高气扬地拍了拍我肩膀,带着难掩的笑容迈着款款莲步离开。
高兴吧高兴吧,今天你有多高兴,将来你就会有多痛苦。
你自认为我所谓的不敢邀功,将来一定会是你后悔不已的回忆!
三天之后,七夕祈福大会如期举行,祈福台也在中午时分竣工。
祭坛四周摆满盆栽桃花,环绕供桌四周摆设九座灯台,所朝方向正对牛郎织女星。
耶律梓韩最先净手焚香朝香案三跪九叩,释空满意地点了点头,递给了耶律梓韩一个红色锦囊。
“皇上年年如此称心,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耶律梓韩接过香囊,居然苦涩一笑。
“但愿如方丈所言。”
“一定会的。阿弥陀佛。”
方丈嘴中念念有词了一阵,应该是在为耶律梓韩诵经,旁人也不敢打扰,直至他念完后问:
“下一个还是由烟黎姑娘先来吗?”
烟黎正要上前净手,只听耶律梓韩风轻云淡的说:
“平儿,你先来吧。”
平妃像是听到了一个惊天大消息一样,杏眼不敢置信地瞪大。
“臣妾?”
“还不快点,若是过了时辰,可就不灵了。”
耶律梓韩肯定了她的疑惑。
平妃欣喜若狂地上前净手,像是天大的恩赐,原本站在第一排的烟黎得体大方的给她让道。
其余的宫妃开始窃窃私语,往年一副皇后姿态焚香的人今儿个换了平妃,那皇上是不是有意要立平妃为后,那这烟黎又将是一个什么身份?
5
☆、如若就这样死了…或许?。
其余的宫妃开始窃窃私语,往年一副皇后姿态焚香的人今儿个换了平妃,那皇上是不是有意要立平妃为后,那这烟黎又将是一个什么身份?
就在这时,一阵怪风狂乱刮起,祈福台上的红线到处乱飘,原本缠绕在柱子上的那些还大面积被垂落在地,形态诡异。
拿好三支香在手上的平妃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方丈释空。
这怪风来得太突然,连释空都愣了愣,唤来了小沙弥,将散落下来的红线缕好,继续完成祭祀。
小沙弥搬来板凳,正要把那些掉下来的红线再绕回台柱子上,岂料手才刚刚碰到柱子,柱子便向长了眼睛似的砸了下来。
小沙弥也惊觉不对,第一反应便是逃离,一切却为时已晚。
若不是方丈施展轻功接住了,一脚踹开那砸过来的柱子,恐怕此时此刻两个小沙弥已经被砸成肉酱。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众人除了尖叫都不会别的。
我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突然的情形还是让我吓了一跳,双脚像被灌了铅,拔都拔不动,更别提跑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没事了松了一口气时,被释空踢掉的柱子砸向台上另外一根柱子。
整个祈福台忽然晃动得厉害,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宫妃个个吓得尖叫,那还顾得什么优雅仪态,争先恐后的要离开祈福台。
这个时候烟黎也一点都不玩装软弱的扑倒在耶律梓韩怀中。
“皇上,我怕。”
“不怕,朕在。”
耶律梓韩只是说了间断的四个字,顿时觉得万箭穿心。
手指紧握成拳,理智告诉我现在要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祈福台,要不然一个不小心被砸死多不划算。
双脚像被灌了铅,拔都拔不动,更别提跑了,眼睁睁的看着另一根柱子朝我劈头砸来。
心想,死掉也好,死了就不用被那些仇恨和不该回忆的甜蜜纠缠得半死不活。
已经安全了的宫妃们看到这情况吓得又一次想起震耳欲聋的惊叫声。
就在柱子已经张大血盆大口要亲吻我那千钧一发之刻,我的身子突然一个腾空,被人打横抱在半空中徐徐旋转。
回过神才确定自己是在耶律梓韩的怀中,接收他盛怒的眼神,慢慢地,安全着陆。
“该死的,你找死吗?”
确定我安然无恙后,耶律梓韩所有的不悦都透过这句话,发飙出来。
对上他就差爆青筋的脸我居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能看着他从我面前甩袖冷哼走到摔倒在地的烟黎面前,柔情万千地扶她起来。
“方才情况危急,朕……”
“皇上,救人要紧。”
烟黎善解人意说道,还没人来得及赞赏她几句,她就又一次软弱的“晕”倒在耶律梓韩怀中。
耶律梓韩焦急地呼唤她的名字,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抱着她回厢房,怒喝明康文快去请大夫。
向来冷漠沉静的他也只有烟黎才能让他这么方寸大乱。
6
☆、你是在说,朕是无福之?。
向来冷漠沉静的他也只有烟黎才能让他这么方寸大乱。
释空方丈长叹的念了声阿弥陀佛领着小沙弥也跟了过去。
惊魂未定的宫妃忙着拍胸脯议论方才的九死一生,而平妃更是默默的站在原地惊恐地落泪。
递给了她一条丝巾,友善的对她微笑。
“平妃娘娘,天灾人祸都是不可预料的。”
“若是烟黎姑娘有什么事……”
“刚刚的情况,若是要有事,娘娘离那柱子最近,第一个出事的可是您。”
平妃失落地看着地面。
“或许,本宫真的没那个福气吧,往年烟黎姑娘第二柱香,从来就不会有这种情况。”
自责之余的她终于意识到她还有暂理六宫,理了理情绪强挤出笑脸。
“各位姐妹受惊了,先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是,平妃娘娘。”
宫妃们瞧着那倒塌下来乱糟糟的祈福台,心有余悸,一听平妃都这么说了,应了声答了谢,一个个走得跟飞似的。
翌日
释空命人收拾祈福台,在祈福台中发现了一个断了的柱子直直立在台中央。
走进一看,还发现了上面刻了两句极小的话,此时此刻,那根柱子便被人搬在了殿堂中央。
“柱子上写了什么字?”
耶律梓韩皱着眉,问道。
明康文上前细细看了一遍,回身禀报。
“回皇上,上面刻着‘烟居重楼,黎明未远。’”
“咦,好端端的柱子上怎么会有这样一首诗。”
秋姿妏佯装好奇的发出询问。
我内心冷冷的笑了一番,秋姿妏向来以才女著称,这么简单的两句话连我都能够看得懂,她又怎么会不明白?
这话让明白的人听来,确实讽刺得很。
“你们看,这两句话的头一个字连起来不真是‘烟黎’二字,难道说的是烟黎姑娘,往年都是烟黎姑娘拜第二柱香,今年不是,是不是天神怪罪了?”
蔷妃接过话茬子,一脸笑意的看像平妃。
“哎,没福气之人,若是硬要强出头,只会累己累人。”
“够了,是朕让平儿上第二柱香的,你是在说朕是无福之人?”
耶律梓韩看似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不耐,蔷妃知道那是耶律梓韩不悦的表现,不情不愿道了错,住了嘴。
“释空方丈,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阿弥陀佛,皇上,或许一切都是天意,老衲也该恭喜皇上这么多年来的心愿得偿了。”
释空好一个心愿得偿,这一个推波助澜,原来并非烟黎的一厢情愿。
“方丈,其实……”
耶律梓韩正要说什么,忽然只听见一声“嗖”,一支冷箭从门外急速射了进来。
那箭好像长了眼睛,专门瞄准了耶律梓韩,我想要冲过去拦截都来不及,只见耶律梓韩徒手一抓,冷箭已经握在他的手中。
正松了一口气,冷箭却搭了伴,一片箭雨密密麻麻□□。
释空方丈一挥袈裟将其中一部分箭挡住,耶律梓韩则拔出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一排利箭横扫在地,一根根箭上白羽犹自晃动。
7
☆、杀了你,就可以救皇上?。
正松了一口气,冷箭却搭了伴,一片箭雨密密麻麻□□。
释空方丈一挥袈裟将其中一部分箭挡住,耶律梓韩则拔出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一排利箭横扫在地,一根根箭上白羽犹自晃动。
“快带娘娘们离开。”
释空腾了个空吩咐小沙弥,自己上前一步,挡住箭的进攻。
放箭之人似乎没有闻到血腥味不肯善罢甘休,箭越来越密越来越急,逼得耶律梓韩和方丈只得合力操起身旁的八仙桌,堵在门口,自己也退到安全地界。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我的玉佩。”
不要命的再冲回那还在下着箭雨的地方,耶律梓韩低声咒骂了一句追了出去。
回来时左肩膀多了一把断了的剑,箭头已经深入他的身体,汨汨流出的血液是骇人的黑色。
“皇上……”
宫妃都惊成一团将耶律梓韩围绕起来,各个哭哭啼啼,方寸大乱。
“各位娘娘,此地不宜久留,皇上中了毒箭,你们快随老衲到安全的地方。”
释空在前领路,透过地下通道,我们才到了一处无名院落,刚刚进门,迎来便是烟黎的尖叫声,充满统领后宫的威严仪态。
“皇上,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们是怎么照顾皇上的。”
“都怪卓美人,不就一个玉佩,特意跑出去拿,皇上因为救她,才受的伤。”
蔷妃戳着那位卓美人,秀眉拧成一团。
烟黎冷眼扫过卓美人。
“如果皇上有什么事情,诛你九族也不为过。”
“阿弥陀佛,烟黎姑娘,现在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请姑娘让路,老衲要为皇上驱毒取箭。”
“方丈快快这边请,到我的房间来吧。斯依快去煮水。”
烟黎领着释空急忙忙进了她的房间,途中除了斯依端过一次热水进去,没人知道里面的情况是如何,所有人都在外面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
后来从斯依口中才得知,昨天耶律梓韩就发现祈福台的事情太过蹊跷,所以才让方丈安排身体不太好的烟黎到这所院落静养。
这所院落地处偏僻,是方丈闭关之时所用,想不到到成了暂时的安全之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拖的时间越久,就越让人担心,每个人都心烦气躁。
有的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