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方才吻我的时候,在宥本国客栈里我晕车兼发烧他喂我喝药的场景居然神奇的在我的脑海里渐渐浮现。
那难得的温柔确实让我沦陷,说不动心是假,可当我明白到我和他只是“主仆”关系的时候,我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跟他做那事,我也不想违背了师傅当年的千叮咛万嘱咐。
“安乐,你可以告诉朕,你到底是何人吗?
朕一直不问是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坦诚的对朕说,曾经朕以为你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但是宥本国里你表现出来的却不像一个什么都不会想的人。
我越来越猜不透你,你被绑架的时候通过我们特殊的方式通知朕。
当你晕倒在朕面前的那一刻,朕才知道,原来如此紧张你,害怕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想将伤害你的人碎尸万段。
当司徒泉出现的时候,朕才发现,原来你也会对人倾吐心神,江舞嬅在朕身边的时候,你也会有和其他女人一样的时刻,那就是争风吃醋。
当看到你知道江舞嬅不再与我们同行之时你的欣喜,难道都是假的?若是如此,朕不信。”
我顿时语塞,第一次听耶律梓韩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而且这样小的细节他居然都记得。
我也很认真的回想了一遍他口中过去的事件,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争风吃醋。
“睡吧。”
耶律梓韩叹了一口气,拉起被子将我们二人盖住,一只手伸到我的脖子下让我当枕头。
我的身子往里缩了缩,却被他拉了回来,贴近他的胸膛,还能听到他清楚的心跳声。
“放心睡吧,朕会等到你甘心情愿的那天。但是如果你再和其他男人太过靠近,挑战朕的底线,朕就不能保证不会违约了。”
“恩恩。”
我点了点头,不敢再乱动。耶律梓韩炙热的气息也渐渐的平稳下来,过了一阵子,感觉到他应该睡着了,我才偷偷抬起头仔细的看着他。
睡着了的他没有了平日里的霸气,多了一份让人有安全感的儒雅,睡着了的他眉头依旧是皱着,似乎睡着了的他也有不少的烦心事,鬼使神差的,我的手伸到了他的眉心。
轻轻的按压着,在明知不可能将皱纹压没了的情况下,依旧奢望他能在睡着的时候舒心一点。
9
☆、你这是在诱…惑朕?
在明知不可能将皱纹压没了的情况下,依旧奢望他能在睡着的时候舒心一点。
“你说的没错,我并不是对你没情,只是这份情我自己都还没搞清楚,等我,等我们把主仆契约解开了,我再亲口告诉你我的决定,好不好?”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我蹬了一下腿,在耶律梓韩的额头上浅浅印上一吻。
和小白脸玩了一天,也觉得好困。
当然,重点是,耶律梓韩的手用来当枕头确实比古代这硬邦邦的陶瓷枕舒服很多,眼皮子开始打架,不由自主的沉沉睡去。
翌日,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在房间里,洒下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黄色。
睡床靠窗户最近,我感觉到了阳光的刺眼,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耶律梓韩正在穿衣服。
那露出来的伟岸背部让我再一次想到了昨夜他压在我身上的画面,脸咻的一下红成西红柿。
手直往自己脸上拍,要想拍不出声音,又想把自己的不好意思给拍回去,着实有点难度。
“再拍下去,这张脸今天就别想出去见人了。”
“啊……要出去吗?”
我一下子整个人从chuang上腾了起来,忘了昨晚睡觉的时候已经被耶律梓韩“剥干净”,一片春/光在他的面前展露无遗。
“这么早就想诱/惑朕?”
刚刚是西红柿,这下成番茄汁,再次钻回被窝,半天才将脑袋探了出来。对上了耶律梓韩一张堆满笑意的脸。
“还想继续藏下去?”
我紧扯着棉被。
“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换好衣服一踏出房门,就看到耶律梓韩在门口等我。
当然等我的不止是耶律梓韩,居然还有小白脸。
此时此刻的他正用着无比无赖的表情挑战着耶律梓韩,只可惜,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小白脸更像是在演独角小丑戏。
耶律梓韩基本看都不看他一下。哎,这小白脸,真是白生了一副男子躯壳,若是变成女人的话,我想他会好混日子点。
最少现在这些动作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还会让男人觉得俏皮可爱,可惜……
他是个男人,即使他真是一个小受,我估计我也接受不了这么弱的受,更别提想耶律梓韩这样比较霸气的攻了。
我才迈过门槛,小白脸就跑到我身后,说:
“从今天开始,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直到你带我去买蜜饯为止。”
“我说小白……”
“什么?”
“不是,我是说昨天到现在,我似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乔……乔焦。”
“香蕉?”
“……”
骆那国的街道甚是荒凉,我原本以为昨天见到的就够破烂了,可今天一走,才觉得昨天所见简直就是小儿科。
昨天只不过是沿街乞讨的人较多,可今天走的这一道真是让我越走越心寒,整条街放眼望去统统都是有气无力之人,就好比游魂。
哭声遍天,有抱着小孩没奶/水直接割破自己的手指喂的,有啃树皮的,甚至连砸墙凿石灰吃的。
10
☆、这他妈的还是男人么?
哭声遍天,有抱着小孩没奶/水直接割破自己的手指喂的,有啃树皮的,甚至连砸墙凿石灰吃的。
“这骆那国的狗皇帝是干什么吃的?亏其他国家以为骆那国多么富强不敢进来。”
耶律梓韩冷冷一笑。
“许多人都道骆那国富强,所以挤破头要进来,进来的人也没有再出去过,大家就都认为是日子过得安逸不愿意离开。
岂止,这骆那国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只许进不许出,大家都饿着肚子的情况下,想出都没气力出了。”
“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可恶的昏君,我以前以为你残暴……”
一时口快的脱口而出引来了两双眼睛的怒瞪,我心里暗叹这下完蛋了,我怎么这么口无遮拦就直接说了?
“你说谁昏君呢?”
我脑袋连着摇晃了两下,万分肯定没有眼花,此时此刻揪着我衣领算账的不是耶律梓韩,而是乔焦。
而且此时他的表情哪儿还有一点小白脸小受的样儿,像是我杀了他全家一样的目露凶光。
还不等我做出任何解释或是耶律梓韩解救我,我们就面临了另外一个危机。
这个严重的危机致使乔焦放下揪住我的手,躲到了我和耶律梓韩的身后。
= =!这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
眼前的饥民拖着游魂的步伐一步一步朝我们迈进,他们围成了一个圈,我们进退不得,耶律梓韩撑开双手,将我和乔焦护在身后,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们身上还有干粮吗?”
“这个算吗?”
我把蜜饯拿了出来。
“……”耶律梓韩无语问苍天。
“我这还剩下一点干粮。”乔焦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大纸包,颤抖着交给了耶律梓韩。
耶律梓韩将纸包接过后一手甩出个大老远,那般饥民一看到有粮食吃,立刻折回头,拼了命的钱,耶律梓韩皆由这个时间,施展轻功将我们带离。
安全落地之后我也来了气,学着刚刚乔焦揪住我衣领的气势反揪住他。
“你看到了吧?你们国家的人都变成恶鬼了,你还好意思替他出头说他不是昏君?看你还有点粮食吃,家里肯定是贪/官污吏,哼。”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胡说。”
“我胡说?刚刚要不是耶律梓韩会武功,我们早就被那般饥民直接吃了。”
“总之,你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耶律梓韩不耐烦的打断了我们。
“眼前首要的事情是解决灾民的问题。”
我撅嘴赌气。
“人家骆那国的人都不在乎,我们管那么多干嘛?”
“我们骆那国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不用你们这些外国人操心。”
“你们就不能一人少一句?我不想管,骆那国的人全饿死了我也不损分毫,可那些是活生生的人命,岂可由你们赌气决定?”
耶律梓韩的一句话,让我和乔焦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那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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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们的帮忙
“那现在怎么办?”
“可擎他们失踪恐怕就是因为这一群灾民,离骆那国最近的就是宥本国,若是如今我修书一封让司空兄先动用一些米粮来救济这些灾民还是可以的,只是……”
“绝对不行,要是让宥本国知道骆那国的国情,指不定趁火打劫,到时候那些灾民就直接成死人了。”
我不知道乔焦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从这个他一直反对我们将骆那国的事情对外张扬来说,我也多少能肯定一点,他跟皇家是带点关系。
“人命关天,梓韩,我们不要管他,要是解决不了这班人温饱的问题,他们下一个吃的就是我们了,我们走。”
“站住。”
我拉着耶律梓韩正要离开,乔焦就喊住了我们,吞吐了半天,才说: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粮食,不过需要你们帮忙。”
我和耶律梓韩互看了一眼,彼此陷入了沉思。
是夜,夜黑风高,正是电视中黑衣人最喜欢的场景,什么偷鸡摸狗,什么鸡鸣狗盗最喜欢在这个时候行动。
而我,此时此刻也跟着耶律梓韩和乔焦二人在做这件事情。
鬼鬼祟祟的我们在乔焦的带领下,轻车熟路的从一个府邸的后门溜入。
假山上碧水盈盈,流水上架着朱漆小桥,小桥旁花木成荫、幽静别致明显和府邸外的破旧形成鲜明的对比。
若是在对比上骆那国满街的荒凉,这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人间仙境。
“我靠!”
我的粗话不由自主的就从口中溜了出来,虽然是黑夜,可清澈的流水波光粼粼,很显然这些水一定是活水。
在这种连粮食都短缺的时局,居然还有清水可以浪费在这人工湖中,不用多说这家的主人不是贪、官就是奸商。
耶律梓韩在我还没有更大声骂出脏话的时候捂住了我的嘴,看向乔焦,“带我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这是当朝宰相何望的府邸,我知道这里的后院有很多的粮食,我们只要偷偷的偷些出去,再偷偷的送给那些难民就可以了。”
乔焦的答案直接证实了我的想法。
乔焦带我们来到了后院的粮仓,许是现在大荒之年,这个何望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障眼法让别人不会猜忌他还储存大量粮食。
所以粮仓也没有任何人看管,我们三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粮仓内的东西再一次让我们目瞪口呆,包括心里已经有数的乔焦。
在看看一石一石堆积成山的大米之后也变得不淡定,一个拳头直接朝着装满大米的麻袋砸了过去,“可恶,想不到何望这个畜生贪心到了这种地步。”
“先别管贪不贪了,我们快点先运点粮食出去。”
“凭我们三人之力,就算可以运出粮食,也只是冰山一角,更容易打草惊蛇,到时候他们将粮食换了个地方,我们更加束手无策。”耶律梓韩说。
“难道我们就看着这些大米发霉,外面的老百姓活活饿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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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哪里我没摸过了?
“难道我们就看着这些大米发霉,外面的老百姓活活饿死吗?”
“这种事情我们也爱莫能助,怪只怪骆那国皇帝昏庸无能,否则我倒是有一计,哎,只可惜……”
乔焦说:“什么计谋?何望这个老狐狸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耶律梓韩说:
“如今有计谋也没用,这骆那国国主失踪多日,就算我有计,也没有人能够好好的实施,罢了罢了,这个闲事还是不多管了,安乐我们走。”
我迷迷糊糊的被耶律梓韩拉着就走,他的手圈住我的腰肢,收紧我和他的距离,一个跳跃,我们便翻墙而出。
原本我以为他是要摆脱了乔焦,可他却又放慢了轻功的速度,在我一头雾水之际,乔焦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你要是真有好计谋的话,我或许可能帮你呈给当今国王,我……我哥哥的朋友的弟弟在朝为官。”
“噗……”
我hold不住的噗嗤出来,真想对他说,小白脸,你的裙带关系可以再番薯藤一点。
耶律梓韩不客气的瞪了我一眼。
“好,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