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进去和你聊一会儿吗?”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带着希冀望着他。
沈桡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
小姑娘很有毅力,“就一会儿,我保证。”
沈桡继续摇头。
小姑娘丝毫不为所动,大有一种今天倘若上不了这辆车就不走了的感觉,沈桡有些头疼,蹙了蹙眉头无奈的打开了车门。
小姑娘拎着零食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的零食哗啦作响,成为车厢里唯一的响动。
沈桡不大想理这小姑娘,他很累,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
这小姑娘丝毫不在意沈桡的态度,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桡的侧脸,许久,她笃定的说了一句,“沈男神,我认识你。”
这个称呼有些好笑,沈桡睁开眼淡淡的瞥了小姑娘一眼,小姑娘立刻脸红了起来。
不过脸红也阻挡不了她那颗八卦的心,没过几秒,小姑娘就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沈男神,你跟聂薇在一起了这事儿是真的吗?”
沈桡始终沉默。
小姑娘似是有些不甘心被当成小透明,忽的凑过脸来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沈桡,“沈男神,你没有女朋友的话我做你女朋友吧。”
沈桡只觉得脖颈间有一股子热气窜到了面颊,有些不耐烦的睁开眼,伸手将小姑娘推离自己身侧,“这位小姐,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就请你立刻下车。”
小姑娘一看沈桡已经下了逐客令,心里急了,一把揽住了沈桡的脖颈,另只手在沈桡的胸口乱摸,“我很喜欢你,真的,你不要我给你做女朋友,*也行。”
这次沈桡终于明白,这个小姑娘之所以开得起mini宝马未必是因为她聪明,还有可能是因为她被包﹨养了。
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朝着小姑娘晃了晃,“你再不下车我就报警。”
小姑娘许是看着沈桡的面色不像是在说谎,扔下一袋儿零食落荒而逃。
沈桡拽了拽衣领,淡漠的扫过小姑娘离去的背影,拿出一支烟来,点燃,深吸一口,眯着眼望向满目霓虹的窗外。
一支烟燃尽的时候,前面的车流终于开始大幅度移动。
沈桡从微启的薄唇里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抬手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将车窗缓缓摇下半截来。
车子很快的冲出去,有风顺着车窗的缝隙挤进车厢,冲淡了车里淡淡的烟草味儿。
红灯的时候视线无意中瞥到了放在副驾驶座上的一大袋零食,蹙了蹙眉头,想要找一个垃圾桶将东西扔掉,无奈的是,盘山公路的两侧连个垃圾桶都找不到,他自认不是什么中国好公民,但也明白保护环境人人有责这个道理,便将东西留了下来。
车子如同野兽一边朝着别墅驶去,风声在耳边呼呼响起,夜色正浓。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八点。
刚刚按了门铃禾姳就过来开了门,摆好拖鞋后径自从他手里接过了西装外套,视线在触及到他另只手里的大袋零食时,眼底有错愕的目光浮现出来。
“买这么多零食干嘛?你喜欢吃零食?”一边将东西从沈桡的手中接过,一边眼神怪异的看着他,“很少有男人喜欢吃零食。”
沈桡动作自然的揉揉她的脑袋,“想什么呢,你们小女生不是都挺喜欢吃这种东西的吗?”
小女生,亏沈桡说的出来,她听着都不好意思了。
眼角微微挑了挑,好笑的看向头顶身材高大的男人,柔和的灯光下他的面容格外的英俊,“我都三十了,你见过三十的小女生吗?”
“在我的眼里你就是。”
“感情你现在是在老牛吃嫩早啊,把我当小女生”禾姳也心情很好的跟他斗起嘴来。
沈桡笑着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禾姳已经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她的手侧是他刚刚脱下的西装外套,女人的声音明显的夹杂了醋意,“你的衣服上怎么会有女人的头发和女人的香水味?”
题外话:
本作者诚不欺人,说一万就一万,只多不少,就是一个这么优秀的人,我知道你们都想夸我,夸吧,都别憋着!!!【捂脸,哪儿来的这脸皮厚的货】
第一百六十章 :做我的女人
“吃醋了?”沈桡在禾姳身侧坐下,大手自然的揽过禾姳的肩膀,眼底笑意闪烁。
禾姳别扭的闪躲,屁股往过挪了一步,挣脱了沈桡伸出来的魔爪,面上已然是一片清冷。
“是聂薇吧”咬了咬下唇,一直在舌头尖打转的那几个字终于忍不住从嘴里溢了出来。
沈桡敛去脸上的笑意,神色认真的盯着禾姳的侧脸,阗黑的眼底若有所思。
许久的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让禾姳原本就忐忑不安的一颗心渐渐冷了下来,这一刻,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忽然有些失落,她一直以为他的心里是有她的,因为他对她那么*爱,那么纵容,她便以为,他是在乎她的,可如今,一场*不明的绯闻,却有了假戏真做的势头,他不言不语,是不是证明他真的看上了那个女人?
“看来我该给那个女人让位了,沈公子,再见”攥了攥拳头,深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的道出一句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向外走去,倘若这场心与心的较量她已经输了,那至少,也要输的有骨气。
她向来不是愿意为了一个男人而委曲求全的人,她想要的是一份平等的感情,他若以真心待她,她定然死都不会辜负他,但他倘若敢伤她一分,她便要从他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她始终是这样爱憎分明,敢爱敢恨的人。
割舍一段感情总要付出一切代价,比如,心疼。
禾姳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就算是子弹刺穿胸口的疼痛似乎都比不过此刻,一颗心就像被活生生撕裂开来,指甲嵌入肉里,有血迹从指缝中溢出,却也不及胸口的疼痛,从来没在别人面前掉过眼泪的她却在背过身的一瞬间泪眼朦胧,有时候不是有泪不轻弹,而是因为不够痛。
她很想紧紧的揪住沈桡的衣领问他一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可她哪有这个资格,他从未对她许诺过什么,喜欢他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如果她今天真的这么毫无理智的做了,不过是让他看了一场笑话,她禾姳,她永远都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挺着脊背一步一步走远,像是一直高傲的天鹅,这才是她,再痛都不可以软弱,她不能倒下,因为她的身后空无一人。
沈桡看着她固执的模样,看着她落寞的背影,那么单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她的手在抑制不住的颤抖,他看到她指间的血迹同指甲上的蔻丹混在一起,一片血红,他的心忽的揪了起来。
她伤她自己,他又何尝不心疼,她总是那么的倔强隐忍,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去保护她。
“我跟聂薇没什么!”抿了抿唇,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朝着禾姳走过去。
禾姳的身子微微晃动,僵在了原地,脚底就像生了根似得,扎在了地里,动都不会动一下了。
片刻,眨了眨眼睛,眼泪扑簌簌的落下,轻轻的吐出一句,鼻音有些重,“就算没有聂薇也会有其他的女人”,话毕,将埋在胸前的脑袋抬起来,迟疑了几秒,终是拉开了门。
不过刚刚迈出一只脚,身后就有一股巨大的气流席卷而来,下一秒,身子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好闻的沐浴露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将她包围,鼻头一酸,就有眼泪落下来,砸在男人的手臂,滚烫的吓人。
没有挣扎,没有吵闹,没有声嘶力竭,只是有些难过的蹙了蹙眉头,“沈桡,放我走吧。”
听着禾姳淡淡的声音,沈桡的心底忽然有些心慌,他从未有一颗感觉自己这么没底,他承认,他是有些害怕了,他害怕她真的会离开他,他害怕又回到孑然一身的日子。
忽的发狠一般用力的扳过禾姳的身子,将她抵在墙上,永远温润如玉的面色这一刻变得有些失控,高大的身形压下来,最终抵在了禾姳的额头上,男人低喘,像是在刻意的压抑什么,半晌,低低的吐出一句,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休想,我不会放你走的,永远都不会。”
狭小的空间,彼此呼吸缠绕,如同盘踞的树根一般痴缠交错。
禾姳逃脱不得,亦或是,她在贪恋这一刻亲密,呼吸间尽是男人甘洌的味道,却带着灼热滚烫的气息,他的大手那么用力的扣在她的肩膀,铬的她骨头都疼,他的一字一句让她的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儿,心底酸涩的说不出话来。
几秒后,方觉得唇上一重,夹杂着男人特有的薄凉的吻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少了以往的温柔*,更像是一种掠夺,步步深入,席卷了她整个口腔,霸道而固执,像是在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宣告着一种主权,告诉她,她,只能是他的。
许久,男人离开她的唇,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她听到他沙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姳儿,跟我在一起吧,做我的女人。”
禾姳怔了很久,从不知所措到犹豫,从犹豫再到感动,最后是喜悦,百感交集,无数种情绪在她的心底翻滚,搅动,最后凝聚成一种叫幸福的东西,第一次,她觉得他是她的,只因他这一句话,纵使日后颠沛流离,枪林弹雨,这辈子她都跟定他了。
下巴磕在男人的肩膀上,点了点头,眼泪全部落在了男人的肩头,打湿了男人的衬衫。
她的眼泪落得这样无声无息,让沈桡觉得比挨了一刀还难受。
将她拉开,抬手动作轻柔的擦拭她的泪水,“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委屈,也在怪我,原谅我好吗。”
男人的轻声细语和他眼底的心疼让禾姳的心底变得柔软,先前的情绪渐渐的消散下去,心情终是多云转晴,变得愉悦起来。
吸了吸鼻子,抬眸瞪了男人一眼,眼底却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立刻给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否则给我跪遥控器去!”
沈桡抬手刮了一下禾姳的鼻子,语气*溺,“得寸进尺。”
“那你是说还是说?”禾姳不以为意的挑眉。
“说,先吃饭,吃完饭说,要不饭该凉了”沈桡扣住禾姳的腰往餐桌旁走去。
禾姳嘟囔了一句“歼商”,径直去厨房盛饭去了。
大概是出差了几天的缘故,沈桡觉得饭菜愈发的好吃了起来,一向慢条斯理吃饭的他竟开始变得有些狼吞虎咽起来,一副怕饭菜被抢光的孩子气模样,禾姳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端了一杯水过来,“你吃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沈桡给禾姳夹了一块儿鹅肝,笑道,“你也吃。”
禾姳不过刚刚夹起来,还未吃到嘴里,胃里忽然翻天覆地的绞了起来,只觉得一阵恶心,脸色都变得煞白,额头上一瞬间沁出了冷汗,下一秒,放下碗筷从椅子上站起来捂着嘴就往洗手间跑。
一阵干呕,难受的像是要将整颗心都吐出来似得。
许久,这股子恶心的感觉才慢慢散去,抚了抚胸口处,掬了一把水洗了洗脸才从洗手间出来。
接过男人手里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大口,身体疲软的坐在了沙发上,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密密麻麻的全是汗。
沈桡大手在禾姳的额头上探了探,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了这是?没事儿吧,要不我们去医院。”
禾姳无力的摇了摇头,“没事儿,可能是吃坏了肠胃,不用去医院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沈桡方才点了点头,将禾姳横抱起来抱回了卧室。
吃完饭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禾姳正偏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失神的模样。
“想什么呢?”躺会*上轻声问道。
禾姳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很快恢复正常,“没什么。”
她知道她应该告诉沈桡她怀孕了,可是现在她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孩子,倘若他不喜欢,他要她打掉,她该怎么办?况且现在那件事情还没过去,她和沈桡随时都有被查出来的可能,到时候倘若真出了什么事这个孩子又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她的心里有太多的不安,这件事她要想好了才会跟他说。
怕沈桡怀疑,很快的开口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女人头发和香水的事儿,说吧。”
沈桡唇角微勾,慵懒的揽过她,薄唇贴近她的耳朵,用了极低的嗓音说了几个字,“说不如做,你说呢?”
下一秒,禾姳的脸就一下子涨红了,迅速的蔓延到了脖子上,一把推开身侧的男人,娇羞的嚷了句,“大色﹨狼!”
沈桡大笑起来,禾姳害羞的模样很可爱,一点儿都不做作。
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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