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进行的筑基中、筑基后期比赛,何微澜没有观看,不过也知道了那几位同门的比赛结果。
陆重英实力不弱,得了第五名。程岩松,这位温柔型帅哥,何微澜的前任情人之一,获得了冠军。而楚淮南,这位上届比赛的冠军,这一次意外落马,仅仅得了个第八名而已。
于是,在场的包括何微澜在内玄英门众多弟子非常荣幸的看见了如下这一幕:当最终结果宣布之后,楚淮南的师父,那位玄英门赫赫有名的元婴级大佬——商别离,意外的出现在了比武场,并且毫无形象的对着楚淮南发出愤怒的咆哮:“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认真——”之后省略无数痛心疾首烂泥扶不上墙之类的怒吼。
元婴期果然不愧为天染大路上的顶级修士,就连咆哮声都这么威猛过人,一些低阶的炼气期修士甚至需要原地打坐,才能抵抗这种无差别无特定目标的灵压攻击。
那位老好人的庞长老又发扬了一贯多管闲事的作风,上前劝解道:“商师叔,您还是别太生气了。淮南应只是一时失手,还有下次比试的,下次注意也就是了。”
结果,劝解的庞长老很无情的遭到了这位脾气火爆的商师叔
的无理由迁怒。
身材魁梧的商别离满脸通红,注意,这是被气得,冲着庞长老,发出一声怒吼:“庞如,老夫教训自己的弟子,还需要你来指指点点吗?怪不得你门下弟子个个都是不成器的,哼!就是你这老好人给娇惯出来。还有,玄英门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身为门内监事长老,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嗯,罚你把门规抄一百遍好了!”
然后,冲着他不耐烦的摆手:“速速离开!看你一脸苦相,老夫欺负起来都觉得别扭,快走!”
似乎把怒气发泄的差不多了,商别离这才对着围观的众长老和修士瞪眼: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街头卖艺的,都如此悠闲吗,还不快去修炼!”
于是众人如鸟兽一哄而散,偌大的广场上只剩下孤零零的师徒俩人,楚淮南默默站起身,也准备随着人流往外走。
“你!给我留下!老夫还没说完……”之后又是无数炸雷在楚淮南的耳边轰过,楚淮南悲剧的想:“早知道就认真点,如此一来,日后别想有逍遥日子过,还有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方子,哪里还有炼呀,唉,真是得不偿失。”
作者有话要说:比赛终于写完了。。。。。。
☆、烂桃花?
三年一度的门内大比,在有人失落有人欢喜的心情中,落下了帷幕。玄英门中这些讲究修生养性的修士们也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生活,修炼的修炼,接任务的接任务,炼丹炼器,养灵兽,种灵药,总之,一切都显得十分的平淡、悠闲。
何微澜也不例外,她每日里修行打坐,像上学时期勤勤恳恳的做着功课,努力的提升自己的修为。总体而言,她对这种平静到枯燥无聊的生活感到非常满意,钱财无忧,性命无忧,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啊!
只除了一件事——程岩松不间断的骚扰。
提起这朵烂桃花,何微澜其实是万分的不理解。这样一个有才有貌又温柔体贴的小帅哥,为什么偏偏要在何微澜这棵树上吊死呢?
当天与金灵玲的那场比赛,程岩松也在场。何微澜猜测着,他为新欢旧爱的争斗而很是纠结一番,是以,那天既没去安慰新欢,也不在她这个旧爱面前出现。
最后终于纠结完了,竟然又重新缠上了何微澜。
第一次他登门拜访的时候,何微澜万分愕然。因为她单方面认定了她与程岩松已经分手。谁曾想,程岩松完全否认了她的臆想,并且斩钉截铁的对天赌咒,自己“此生此心,唯有微澜”,让何微澜瞠目结舌。
虽然程师兄的一片痴情,让一直看客般没心没肺的何微澜都有些感动,但更因为如此,她坚定了自己当初的想法,绝对不能让这样一个前途光明的大好青年泥足深陷到所谓的情情爱爱之中。于是,她毅然决然的再次提出了分手。
程帅哥呢,只以为何微澜在闹别扭,根本就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此后一连数日,日日来这报到,不是送个灵丹,就是带个头簪首饰过来,其执着程度让何微澜无语望天。
这天清晨,修炼整整一夜的何微澜,走入灵兽室,想检查一下火鸦蛋的孵化情况。
赫然发现,火鸦蛋周围的火系中品灵石已然暗淡无光,灵气被吸收完毕,何微澜有些郁闷,盘算着下一笔数额巨大且可能无法收回成本的灵兽孵化开支。
这时,一道短距离传音符飞到了她石室的门口,何微澜没好气的抬起头,果然,一个熟悉的富有男性魅力的低沉嗓音传来:“微澜,能进来吗?这次我带了好东西,你若是见了定会喜欢。”
何微澜直想翻白眼,心说:“每次都是这句话,一点新意都没有。你难道不知道,要想成为一个称职的好情人,哄女孩的手段讲究时时更新、日日变化?你这种小把戏哄个幼儿园的小女友还差不多。”
她不清不愿的打开防御阵,让程岩松进
来。
程岩松走进大厅,依旧是一脸温柔笑容。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上这样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新好男人,何微澜就算再不高兴,也不好意思真把人给打骂出去。
何微澜皱着眉头:“哎!即使门内大比上你得了第一,也没道理如此悠闲吧,每天都跑过来,你可知道,修行路上稍一松懈,很快就会被别人赶超。”
“嗯,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放心,只是想休息一下。前阵子,忙着准备门内大比,一直都没时间陪你。”
程岩松显然没被何微澜的冷脸打击到,反而窃喜着她的关心。
何微澜真想撞墙,心说:“拜托,不要脑补好不好,你到底是从哪看出我在关心你呀,我说的是,你打扰到我的修行。另外,我一点都不需要你的这种补偿。”
两人相处起来的样子,基本上就是上述这种鸡同鸭讲的状况。所以何微澜已经认命了,连反驳的话都不想说,只要不动手动脚,就当他是个背景板。
程岩松继续献宝,取□上的灵兽袋,一个巴掌大小、纯白如雪的动物瞬间跳了出来,形态酷似小猫,半眯着眼睛,发出“喵喵”的细小叫声。
即使像她这般冷清的女人,也不能免俗的被这可爱的小东西给俘获了。
心痒难耐的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去,用手稍稍逗弄了一下小猫的爪子,笑道:“这小家伙长得真可爱。是猫吗?”
程岩松一脸宠溺的望着她,解释说:“是雪灵猫,二阶冰系灵兽。这个是幼兽,可以当灵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它的。”
何微澜摸了摸灵猫的皮毛,依稀还带着冰凉,果然和普通的家猫不一样,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哦,你怎么知道?”
程岩松微笑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浓浓的怀念:“那次逛灵兽坊市的时候你亲口所言。你还说,小时候有一次和堂姐争吵,想养小猫,结果被堂姐抢走了,气得你哇哇直哭,还说日后一定要养个猫兽。那天是我们第一次结伴出游的日子。还有,微澜,你肯定不知道自己当时说话的样子有多温柔,一点都不像平常。”
何微澜的手微微一僵,她缓缓抬起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程岩松,心头泛起一种奇异的酸涩感,她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胸口,分不清这到底是何微澜的身体本能在作怪,还是她此时的真实情绪。
这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他对何微澜刻骨铭心的爱情。
何微澜和程岩松的偶然相遇,相识,到后来的亲密相处情景,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像一部无声的爱情电影
,在何微澜的眼前一一展现,这次,她认真的毫不回避的全部都看了下来。
以前翻看这些情情爱爱的记忆时,她都是一掠而过。
作为一个自认为理智主导情感的人,她之前对程岩松的的印象,只停留在类似琼瑶电视剧中深情男主的印象上面——看似情深,其实却是幼稚,甚至到了有些脑残的地步。
但此情此景,对着如此认真而温柔的程岩松,她不能做出这样武断的评价。这种说法对他而言,无疑太不公平。
这个男人是在很认真的表达自己对何微澜的爱意,企图换回变心的情人。也许有些肉麻,但哪个有情人不曾有过卿卿我我的时候。
他不过是芸芸众生深陷情网的一人。或许有些平凡,却很真实。他对何微澜的爱情,也不仅仅是因为那张美艳绝伦的脸,更深刻的说,他真的看清楚了何微澜的心。
程岩松还在心心念念的诉说从前,何微澜却直起身子,对程岩松冷声道:“你走吧。”
男人把双眼睁得很大,万分不解。明明刚才的气氛还很好,而且今天的她,是分手后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目光凝望他,一切就好像回到了当初。
“快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何微澜冷着俏脸,甚至开始动手推他。
最后,程岩松不知所措的离开了。
何微澜独自坐在石室里,望着那个可爱的小灵猫,自言自语道:“小可爱,你一定觉得我很冷血。可是,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是对他或是对何微澜来说,这都是最好的结局了。”
她不是何微澜,即使他深情似海、爱意滔天,她也没办法代替真正的何微澜,接受这份价值千金的情意。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曾经的未婚夫。穿越至今,除了思念家人,她从来没有认真想过那个男人。如果他听说了曾文静死的消息,是不是也会难过一阵?又或是耸耸肩,继续寻找下一个适合的结婚对象?
不过很快的,她又对自己对影自怜的情绪摇头,报以嘲笑:“曾文静,我知道,你不爱那个男人,你只是虚荣的幻想着有个男人会真心的为你的死感到难过。别做梦了,自己都没有付出感情,还奢望别人对你真心,真是太自私太可笑了。”
她是个理智的人,即使被程岩松触动了内心深处的一丝柔软,却很快放弃思考这毫无意义的问题。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何微澜啊何微澜,你若是没有早死,是真心接纳这样一个温柔好男人,还是依旧把他当成你生活的一个调剂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这个问
题,不会有答案。死者已逝,无论程岩松再多情深,也换不来何微澜的性命。
但作为知情者,何微澜至少能肯定一点:那个看起来过于轻浮的美艳女子,在程岩松的心里,留下的会是一道深刻的永不磨灭的痕迹。
既无心修炼,她索性和可爱的小灵猫有一搭没一搭的玩了起来,就在她逗弄小猫的时候,又一道传音符过来。
何微澜轻轻皱眉,莫非程岩松不死心?
她开始头疼起来,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情人已逝的可怜男人。她深深的同情着他,而且他越是对何微澜好,她越是感到一种无法摆脱的愧疚感。
以前老妈也常说,她是吃软不吃硬,别人对她不好,她不会在乎,但若别人对她无条件的好,她就会时刻记挂在心。
所谓情债最难还,她又不是铁石心肠,无论是放任程岩松继续纠缠她,还是横眉冷对彻底伤害他,她都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还没等她想好,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微澜妹妹,我是何仁宗。”
何仁宗?听到这个名字,何微澜一个机灵,腾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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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到访
这名字她有印象,是何微澜的一个远房叔伯堂兄,也是玄英门的弟子。
这位堂兄资质平平,是外门弟子,三十二岁得以筑基。他与何微澜虽平辈相称,却比何微澜足足大了二十八岁,到今日也仅是筑基中期的境界。
只是此人与何微澜关系一般,为何今日会登门拜访?
所谓做贼心虚,何微澜自感压力甚大,遇到个曾经的熟悉就疑神疑鬼起来,是以刚才反应那么大。可现在想想,不过是远亲,不可能轻易发现她的破绽。
平静下来后,简单回忆了有关何仁宗的资料,她把雪灵猫放入灵兽室,才打开了洞府。
等人进了大厅,何微澜抬头打量。
只见她这位堂兄身材高大,三十出头模样,相貌堂堂,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之间,隐约带着一种修仙世家弟子独有的自傲。眼睛虽然不大,目光转动中却不时的闪现一丝精光。
虽然看上去稳重可靠,但搜索到关于此人信息并稍作分析后,何微澜并不这样认为。
何仁宗同她一样,都不是嫡系出身。而且何仁宗的幼年时期比她还要悲惨,生活清苦贫困。原因也很简单,在何姓这个庞大的修仙家族里,像他们这样的旁系子弟数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