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修仙+番外 作者:胭脂水(腾讯vip2014-03-30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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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修仙+番外 作者:胭脂水(腾讯vip2014-03-30正文完结)-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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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素兰微微一笑,心里忽然生出几分神往来。她点点头,对两个宫女说道:“那就有劳你们了。”

    两个宫女没有多说什么,便果真乖乖的退到了一丛偌大的玉兰花旁边的草丛里。邢素兰放下了心,见四下也是无人走过,这才蹲下身子,对着那渐渐飘远的花灯低声饮泣道:“张郎,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从前待我的千般好,万般珍爱,而今我都辜负了……我知道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也还不清,只求你不要再黄泉路上等我了。你为人纯善,这辈子行医救人,定然积下了不少的功德,便是投胎,也会投个好人家的。忘了我吧,要是有来生,上天若还能让我遇见我,我定然会全心全意的做你的好妻子……张郎……。”。

    邢素兰想起往昔那些积年的感情,一时间难以自控,便哭的有些呜呜咽咽起来。她原本将声音压的极低,就连旁边的两个小宫女都没有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而两人也算年轻,自己玩耍花灯之余,也全然没有发现,此时正有一个身影,在缓缓朝邢素兰的身影走来。

    邢素兰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够对着已经故去的恋人一述衷肠,又见两个宫女并没有留意自己,而是在旁边说笑着,所以心里 的那警惕心也放松了。然而,待那花灯早已随水飘到了远处再也看不见的时候,她盈盈站起身,擦拭了眼角的泪痕正要往回走的时候,才赫然看见,就在几步之外,齐王南宫凌沣就定定的站在那里,眼眸中神色晦暗的看着自己。

    邢素兰心里咯噔一下,登时就是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进水里。

    幸得旁边那两个小宫女此时也发现齐王来了,连忙跑过来,行礼拜见道:“参见齐王殿下。”

    当着人前,齐王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把牵住邢素兰的手,一字一顿的说道:“咱们走吧!”

    邢素兰的手被他捏住,只觉得那力度十分的大,偏偏两人还走 的很近,她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更何况,再一想,齐王此时会让她挣脱吗?会给她机会辩白吗?

    邢素兰觉得自己就像是跌入到了一个黑暗的万丈深渊里,她不知道他到底听见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作何感想然,就在她的忐忑中,齐王南宫凌沣却是由始至终都不再发一言,而是就这样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直到踏上王府的马车,回到芳菲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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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齐王将邢素兰送回来之后,便转身走了出去。邢素兰心里十分不安,连带着面色也显得有些惨白。

    服侍她的侍女和嬷嬷忙吩咐着人上来伺候洗漱,宫里派来的杨嬷嬷更是亲自在暖炉上盛了盅鸡汤过来,道:“娘娘,出去半日怕是没吃什么东西,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她事先交代了邢素兰,说宴会上的东西不要入口。只是做个样子就可以了,因此,此时才有这么一说。

    “呵,知道了。”邢素兰心里有事,想着想要说两句,却又顿住,就勺饮了大半盅热汤方才放下,朝身边的侍女吩咐道:“王爷若是回来的晚,外头院子里的灯可不够亮堂的,你嘱咐底下的人,明日务必多燃一些琉璃顶灯,以免王爷回来摸着黑”

    “摸着黑?”齐王冰凉无味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服侍的嬷嬷和侍女们皆在他复杂的眼神中打了个颤,回头正看到邢素兰示意自己出去,慌忙垂首领着其余的人退的一干二净。

    “王爷回来了?”邢素兰勉力一笑,欠了欠身,算做行礼。

    “难怪,你当初初进王府是时候,宁死也不肯服侍本王。”

    象是已经忍耐许久的话,齐王的声音带着琴弦停顿后的颤音,面前女子的明眸水光流转,却深邃的看不到底,不甘心的问道:“你既然这般心心念念的想着他,为何还要为我怀着孩子?难道,本王在你心里,便只是一个用来光耀门楣的工具吗?”

    “王爷心里不痛快,不如歇息一会。”邢素兰在齐王愤怒的质问中,反而定下神来。她情知一切都已解释不清,而张千已死,自己如何能拿他来跟齐王相提并论呢?

    于是便不接言,只是淡淡转过话题。

    “本王心里是不痛快!!”他一向心存骄傲,骄傲到不愿意承认存在的瑕疵,怒气不自控的从南宫凌沣的眉宇间流出,因邢素兰的不回应而愈加愤怒,“本王为什么不痛快?因为本王不愿自己心爱 的女人心里始终牵挂着别的男人!你倒是说说,本王为你付出的心意,究竟比得上他几分?”

    “王爷何必言及其它?”邢素兰尽量压抑住内心浮动的情绪,用一如往常的平静声音回道:“妾身如今已经是王爷的人,自然明了,此生唯有好好侍奉王爷,才能安身立命”

    “是么?”齐王反问着截住话头,冷笑道:“说到底,你还是怨恨本王当初强占了你的初夜是吗?你心里本爱着他,无奈他却早早的死了,而你的父母兄弟又指望着你能够重振家门,所以,你才不得不表面温顺的依从了本王!而今晚,你若不是心里时时刻刻都忘不了他,又岂会如此上心的想着要给他放一盏花灯?说到底,你还是忘不了他!”

    邢素兰的手绞紧了烟霞色的双重裙摆,指上的金掐玉串珠戒指不住的颤动,凝气忍痛道:“王爷存心要怄气,妾身便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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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说?”齐王不便向她喝斥,奈何心里的抑郁却是无可消除,他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高声道:“他就那么珍贵?本王比不得,赶不上,连说说都不行?你心里念念不忘的是他,那本王又算什么?!邢素兰,你欺人太甚!”

    “王爷,你要交妾身如何做到遗忘?只当过去是浮生一梦,任何人事都不曾发生?况且,他人都已经走了,王爷真要跟一个死人计较一段不能重来的往事吗?”

    有晶莹的液体漾的眼前模糊一片,邢素兰扶着椅手瑟瑟站起来,直视着齐王的眼睛说道:“那样的事,妾身做不到。”

    “什么,你做不到?”齐王不信自己会听到如此言语,不由睁大了眼睛。

    “是,妾身做不到。”邢素兰坚定地重复了一遍,在齐王震惊顿住的片刻问道:“王爷是不是要说,君为臣纲、夫为妻纲,对不对?王爷是妾身的夫君,当听君命、行妻则,敢问素日,妾身可曾有丝毫怠慢?”

    “没有。”

    “妾身抿心自问,不能忘记丛前的旧事,亦不能忘记与王爷之间的种种,所以才说做不到。”

    邢素兰在齐王暴怒而复杂的目光中轻笑,反问道:“难道王爷觉得,妾身真能在转瞬之间就忘记了从前十几年的相处情分,忘记自己少时的朋友与那些时光,一门心思只做王爷的爱妃,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人,活在世界上,真能做到如此决绝的无情?只是在偶然的时候,想着祭奠一下故去的友人,难道真的罪不可赦?”

    邢素兰的目光清明镇定,逼得齐王一时间虽然犹且气愤难平,却是口中哑然,不能回答。

    “王爷既然也熟知人人性,又何必来逼问妾身?”

    早就知道从一开始便是错,却不知道还要一错再错到何时,邢素兰轻轻合上眼帘,纤长的睫毛迫得泪水破眶而出。

    “王爷只知道妾身不能遗忘过往,所以难以容忍,却不知道”她顿了顿,似是再也说不下去,“容妾身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王爷离去,难道妾身此后也就没有半分伤心?”

    齐王见她哭的凄楚不胜,不知从何说起,“本王只是”

    “王爷且休息一会吧,妾身要去沐浴了,先行告退。”邢素兰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转身欲出,闪避间不慎碰翻侧旁的高颈花瓶,“哐当”一声脆响,霎那间散成一地斑驳凌乱的白玉碎片。

    侍女闻声从外面跑进来,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邢素兰朝上哭道:“王爷,娘娘如今怀着身孕,请看在小皇孙的份上,不要再生娘娘的气……”

    “玉兰,我们出去……。”邢素兰的声音带着不自禁的颤抖,身形微微一晃,失控的掠翻了侧旁一案器皿。

    “娘娘!!!”耳畔犹自残留着几个侍女嬷嬷的惊呼声,一种剧烈的疼痛却自腹部迅速蔓延开来,邢素兰眼前一黑,迅速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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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十盏金蒂莲花台宫灯灼热的燃烧着,强烈的光线映得芳菲殿寝殿内几近白昼,地面上青金镜砖通明呈亮,恰如齐王脸上阴霾不定的淡青色,因着焦急与等待,他整个人似乎都被笼罩在浅淡的阴影之中。

    而就在这个原本应该喜气洋洋的中秋节夜,齐王府中上下人等,却注定要度过一个无眠之夜。

    邢素兰身边的侍女与嬷嬷更是如临大敌一般,心里止不住的忐忑。众人皆知,自宫中回来之后,齐王与兰妃就起了争执,结果言行交谈之中,邢素兰不慎跌倒以至触动胎气。

    好在宫中早就备了太医在齐王府候命,此时太医和几个经验老到的嬷嬷忙碌整整一个时辰也没个准信,整个齐王府都被这突发事件闹得人仰马翻。

    而紫宸殿中,南宫弦歌陡然听说此事,也是大吃了一惊。他皱眉道:”之前宴会的时候,看着他们两口子还好好的,怎么这下子回去了,就发生了这等事情?“

    长福和长恭都在旁边,长福刚要回言,就见皇帝朝自己摆摆手,却对长恭道:“你可听说兰妃在宫里又发生过什么事情?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长福便将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上,却听长恭有意拖长声音道:“回皇上,奴才之前因为没有随侍您身边,所以偷懒在汰液湖边走了一遭。据说,这兰妃是跟她身边的两个小宫女一起去湖边放花灯,然后……。”。

    南宫弦歌听长恭把他所知道的的情况描述了一遍之后,心中便了然了几分。关于张千的死因,他是最清楚的人,当时没有阻止太后,却不想,这个已经死去的人,而今倒成了齐王这个孩子夭折的原因。

    难道说,这世间事,竟然真的是有因果循环之说?

    太后和自己固然都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占着皇长孙的名分平安出生,因着这么一来,可以了断许多旁人不该有的心思。

    可没想到,就是自己这般紧密周到的安排,最后还是没能保住这个孩子。

    但是南宫弦歌惋惜之余,也想到了另外一层此事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而且,除了曹后之外,不做其他任何人选。

    一想到曹后,南宫弦歌的眉间便紧紧皱起来。他想了想,又问道:“你之前说,大公主也跟兰妃说过几句话,是吗?说的什么,可有听到?”

    长恭赔笑道:“大公主殿下本来与兰妃就是旧相识,女孩家走在一起,奴才以为,说的肯定都是些脂粉穿戴之类的话题。再说了,大公主一个未出阁的金枝玉叶,怎么会知晓其他的事情呢?奴才方才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想着把来龙去脉尽量详细一点说出来,并没有旁的半点意思,皇上不必往心里去的。”

    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越是这样,其实皇帝心里对大公主的疑惑就更加深。他了解自己的这个大女儿,生平沉稳不说,也从来不会做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身为嫡生长公主,她有足够的资本来骄傲,因此,平时宫中的宴会,她便是列席,也多半只是做个过场而已。但今晚,却独独拉着邢素兰说了这么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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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南宫凌沣在寝殿外呆坐一言不发已近两三个时辰,不仅是之前送上来的宵夜未用,甚至连宫中派来的太医也没接见。

    周围的随侍见其脸色铁青森然,皆惶恐不安,更不敢有人上去相劝。眼见窗外月色已经皎洁如洗,马上就要到半夜时分,而里头的呻吟声却渐渐低了下去,进进出出的人忙碌的连说句话的功夫都顾不上,个个都是一脸忐忑肃然。

    南宫凌沣原本修展轩长的双眉愈加深锁,尽量以平静的声音吩咐站在旁边的一个侍女道:“你去,瞧瞧里面到底是什么状况?”

    那侍女赶忙连声答应下,刚转身便见内间奔出来一名邢素兰身边的侍女,脸上泪痕纵横,跪下颤声道:“启禀王爷,嬷嬷们让奴婢出来传话,兰妃娘娘她……”。

    齐王闻言浑身一震,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情况十分的不好,立时便要起身进去探望,那侍女忙战战兢兢的挡住去路,“王爷且慢,嬷嬷说血房不吉利,还请王爷稍等片刻再进去……”。

    “滚开!”齐王不由分说往前踢了一脚,那侍女吃痛却不敢让他进去,只是跪在地上苦苦的叩头,齐王身边的一个随从忙上前劝道:“王爷息怒,兰妃娘娘宅心仁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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