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甘愿袖手天下?”
章节目录 516。血色1
南宫弦歌被盛太后这忽然间抛出来的杀手锏逼得当下就后退了两步,他满目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摇头道:“不!这不可能!纳兰明杰怎么可能劫走曹丽影手里的那些宗卷?就连朕的隐卫,他们至今也没有找到那些东西的下落。要不然,要不然朕早就尽数将他们全部毁了!”
盛太后强忍住胸口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她定定的,端庄肃然的起身,却对着皇帝无比沉痛的说道:“皇帝,昔日先帝如何的宠爱高贵妃,那时的情景,哀家至今还记在心里。可就是先帝,他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高贵妃自尽身亡。因为,她的身上,始终留着前朝楚皇朝的血液。哀家如今只是后悔,后悔因为一时心软,所以答应了先帝的请求,留下她身后的一线血脉。而今想来,一切都是因果,一切都是报应!
先帝灭楚建周,立下的不世功勋却是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为代价的!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朝代更迭只由强者书写。可是就是先帝,也犯下了作为一个帝王不该犯下的过错,他终究是深陷情网,留下 了萧聘婷的女儿。
而今,哀家便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外孙女,将皇帝迷惑的神魂颠倒,更要看着纳兰明杰父子,在朝中手握重权之余,还妄图动用魅影来窃取皇室机密!
皇帝,你醒醒吧,你为何不想想,纳兰仙卉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如何处心积虑的接近你的?她为何要拒绝做你的妃子,情愿出家也不愿进宫?只怕她早已知道了你就是杀死她母亲的凶手!她们一家子,简直就是死有余辜!大周朝若想继续安享太平盛世,皇帝你如今要做的,就是下令诛杀纳兰氏!而不是为了这等琐碎的小事,在这里跟哀家较劲!“
南宫弦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震慑的整个人都有些失了往常的冷静,他觉得自己的头颅疼得似要裂开来,勉力稳住身形,心里早已乱了方寸,只是无力喃喃道:“不,不会的,朕的仙卉,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知道哪些事情的……”。
“她不知道?哼哼,皇帝,你敢不敢跟哀家打个赌?哀家这便下令派人杀了纳兰明杰,你看她会不会第一时间与你反目成仇?”
南宫弦歌再度后退半步,他双手紧握成拳,却在片刻的重物敲击一般的震撼中迅速的抬起头来,无比坚毅的说道:“不!母后,朕不许你杀了纳兰明杰!若他一死,朕……。”。
“若他一死,皇帝便会知道,自己与纳兰仙卉之间,再无可能了是吗?”
太后的冷笑,带着一种由衷的悲凉。她心里的绝望,便如此刻骤然生出的华发一般,无可遏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她真的只想仰天大笑,萧聘婷,萧聘婷,你这阴魂不散的女人,看到这一幕,你是不是在九泉之下亦含笑睥睨四方?
你一定很得意是吧,你的外孙女,在灭国仇人的帝国中长大,而今,她终于足以堪称倾国倾城,可以祸乱君心,可以将曾经被颠覆的王朝,再度翻出历史的废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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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哀家真的……好悔好恨……好恨!”
盛太后说完这话,整个人却骤然向后仰倒!皇帝触不及防之下,只得连忙飞身上前,堪堪抱住自己母亲的身体之后,他连忙急呼道:“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而后,更紧紧揽住怀中脸色惨白的太后,不停的呼唤道:“母后!母后你醒醒!母后!”
毕竟,母子连心,血浓于水,这样的亲情血缘,便是挥剑也斩不断的。
素日庄严肃穆的慈宁宫,瞬间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众人脚步纷乱的奔走着,很快,就有太医从太医院赶来,开始了对太后的诊治。
太后仓促间病倒,且病势沉危,就连太医院的太医们也纷纷束手无策。皇帝心急如焚之下,连忙派人去请已经出京云游的国师无尘回宫。
而在这天晚上,慈宁宫的众人显然都没有留意到,此时,却有一个常伴在太后身侧的人,已经消失近大半天了。
黑暗的内室中,男子的声音一如从前一般的凉薄无情,笑起来的时候,尤其更甚。
“真是天赐我萧青城这样的大好时机,哈哈哈!真是太好了!你说,就连盛从蓉这样的女人都倒下了,这个时候,我若不再给南宫弦歌背后来上一刀,那岂不是对不住你这般费尽心机打探来的这个消息?嗯?我的宝贝儿?”
郭云曦被萧青城拢在怀里,脸上的面纱却依然没有摘下。不知道,她是真的因为长的太丑,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原因,总之,就连双手在她身上不断游离着的萧青城,对她脸上的那块白色的面纱也没有摘下来的兴趣。
而眼见对方的姿势已经即将侵入到自己的下身时,郭云曦才淡然的推开萧青城的手,并道:“宫主,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我要回去了。此次,若不是因为事关重大,我本来也不该冒险出宫的。”
说完,她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盈盈就要起身离去。
而萧青城显然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她走,因为,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的身子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接着,萧青城更是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她按倒在榻上,一声清脆的撕裂声之后,就见一大片雪白的胸脯暴露在了幽暗的光线里。
郭云曦本能的伸手掩住那一块诱人的地带,她似有些紧张的说道:“不行!宫主,宫中都会经常查验女子手上的守宫砂,若万一被人发现了,我岂不是……。”。
萧青城已经开始娴熟的攻城略地,他贪婪的吮吸着她颈间的细腻,一面道:“宫女?你并不是宫女,没有人会查验你是不是清白之身的。再说了,本尊都等了这么久了,再不享用你这如花一般娇美的身子,岂不是有负你这般忠心耿耿的为本尊卖命?”
说完,他便开始十分受用一般的在她的身上动作起来。当下身传来那阵撕裂般的疼痛时,郭云曦亦痛的弓起了腰身,在萧青城娴熟的技艺撩拨下,两具雪白的身躯渐渐交融在了一处。而那榻上青色的幔帐,亦随着那男子 的动作起伏而轻轻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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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凤仪宫寝殿中,曹后原本已经卸下了妆容,正准备就寝,听说太子在偏殿里仍在发脾气,便披衣起身,仍稍事整理了一下发髻,便随着侍女往太子所住的东配殿走去。
谁知才刚刚走到东配殿的花厅处,就见里面快步奔出来一个身影,瞧着那一抹清浅的绿色,曹后便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不消说,肯定是姐姐那不成器的私生女,吴绿衣无疑。
果然,见到皇后前来,吴绿衣便立即跪下,眼泪盈盈的说道:“皇后娘娘,求娘娘给我做主!太子他……。太子他居然看上我身边的一个贱婢,此时两人正在里头……。正在里头浪着呢!”
“胡说八道什么!太子乃是储君,身份何等尊贵,便是偶然瞧上了哪个宫女,那也是他施恩于下人,你身为侧妃,怎能如此口出不敬之言?似你这般气度,将来又如何见得了众?”
曹后口中将吴绿衣好一番斥责之后,这才稍稍收敛了脸上的怒容,却是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问向太子身边的随侍太监道:“殿下看中了哪个丫头?可是第一回临幸?”
“回皇后娘娘,殿下看上的是侧妃娘娘身边的侍女,就是……就是叫玉奴的那个。因着是第一次见,所以奴才料想,肯定也是第一次临幸了。”
曹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头道:“好,很好,你们几个服侍的,都重重有赏。传本宫的懿旨,赐那玉奴为太子身边的孺人,以后也不必在侧妃身边当差了。另外再拨几个人伺候她,让她专心服侍殿下。告诉她,若服侍的好,能怀上了一男半女的,本宫便抬她做侧妃。”
“皇后娘娘,您……”。吴绿衣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偏偏曹后根本就不看她的脸色,也全然不顾这玉奴本就是她的人。只是自顾自的这般吩咐下去,而后还传令,让服侍的人守好太子殿下的寝殿,任何人等没有允许,都不得擅闯。
这分明就是防着吴绿衣趁机捣乱了太子和那侍女的好事,看着吴绿衣那气的发黑的脸色,皇后身边的侍女下元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当然,她是知道吴绿衣为何会成为太子侧妃内幕的少数几个知情者,当下等扶着皇后回到寝殿之后,才问道:“娘娘,其实您之前的计划,不是想让侧妃为太子留下一线血脉吗?怎么如今,倒是连那侍女,您也……。。”。
曹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随意的撸下自己鬓角边贴着脸颊的一支纤巧的金箔攒丝振翅蝶,将其扔进一旁的妆匣之中,这才道:“唉!本宫之前的确是这么想的,毕竟,绿衣这丫头虽然之前有过那样的污点,可她好歹也是姐姐的血脉,她既然是本宫的外甥女,本宫也不想让这延续太子血脉的重任落到外人的身上。
只是,她因为之前与玉华的事情,实在是不讨渊儿的喜欢,你方才也瞧见了,便是她用尽百般手段,渊儿也始终不愿沾她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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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听说如今太后身体也不好,这今日一病,还不知道能撑多久。之前的计划,是想尽快让绿衣生下太子的骨肉,若能一举得男,那太后那边,自然也会尽力护着这孩子。只要能得到太后临终前的一道密旨,那么,皇上便奈何咱们曹家不得。便是不能逼着他将这孩子立为皇太孙,那么,最起码也能争个一席之地。至少,封个闲散王爷是不成问题的。
可如今既然太子不喜欢她,那本宫也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这就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跟着本宫这么写年,可曾见过殿下几时喜欢过女子?既然是他喜欢的,那本宫这个母后,就该捧着这丫头。侍女又怎样?你不见齐王那贱种,就是梅妃这贱人生的?而今不照样混的人模人样。更何况,她若怀孕,生下的还是渊儿的孩子。本宫就是拼了命,也要护着这孩子的周全。”
下元闻言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也就是说,既然这侧妃不得太子的欢心,那么,便是她是皇后娘娘姐姐的私生女,这个关系也始终保不得她的富贵。想到这里,她便有些羡慕起这个叫做玉奴的侍女来了,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能勾得动一向不爱女色的太子,居然也对她动了念想?
可事实上,她们万万都猜想不到的,却是这玉奴,其实只对南宫凌渊说了一句话,就让他顷刻间兽性大发,且狂怒之下,欺身就上了这个原本地位卑贱却生的十分柔媚的女奴。
“殿下,您可知道,皇上之所以下旨取消了您和纳兰仙卉的婚事,其实,就是因为……他已经和纳兰仙卉有了那等关系。殿下,而今国中百姓们都纷纷议论,说您就是因为在那等事情上面不行,所以才……。”。
“你说什么?居然敢说本宫不行?哼哼,本宫现在就让你看看,本宫到底行还是不行!”
说罢,南宫凌渊一把就将玉奴按倒在地上,三下五除二撕烂了她身上的衣衫。而这一幕恰好被吴绿衣瞧见,她瞪大双眼,死也想不明白,自己这几日就差没有脱光衣服在他面前极尽诱惑之能事了,可是为什么,他就是偏偏一眼看中了这个低贱却狡猾的贱婢?
联想到皇后赶来之后的态度,以及自己在寝殿门口听到的里面传来的阵阵放肆的呻吟声,吴绿衣便是已经坐到了自己的床上,仍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她不敢想,若是真叫玉奴在太子面前得了宠,甚至比自己先一步怀上了太子的孩子,那以后自己可还如何在这里立足?
偏偏此时,自己的母亲又远在千佛山,她在宫中除了皇后之外,再无任何人可以依靠。如今,就连皇后也不再偏帮着自己,显然,是对自己已经失望了……
想到这些,她只能伸手抓起冰蚕丝锦绣薄被将自己裹住,瞬间感觉到一种无穷无尽的恐惧袭来,让站在漩涡中的自己更显渺小。
果真自己一生好强,用尽所有的手段,难道最终却依然只能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
一步步走到现在,到底是在命运的无情捉弄,还是自己心性太高而天命不眷?
一向嚣张自得的武绿衣陡然觉得已经不能再欺骗自己,不由得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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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她的寝室不远处,东配殿的寝殿之中,太子南宫凌渊与玉奴之间的欢愉显然还只是刚刚开始。
南宫凌渊从前只是喜欢清俊的小太监,对于女子,一贯严厉他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