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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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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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边的人连忙鱼贯退了出去,各自干活,屋里只剩下了小桃小木和安朝禄。我笑道:“安子当差就是仔细。差不多就得了,那格子刚才不都擦了么。”

    安朝禄悄悄上前来,将手一抖落,一个宁绸小包袱散落在地上。他见我诧异,便极轻的声音说道:“贵主儿,咱们让人暗算了!”说着,用脚拨开包袱,露出一个桃木小人。他身旁的小桃望着我,也红了脸。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小木却惊的“哎呀”一声。安朝禄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喝道:“我的姐姐!不要命了你!”

    “魇镇?”我问道。

    “可不是么!”安朝禄满头大汗,方才稳当的神色早已丢到爪哇国去了,急火火的说道:“您看看!”拿起小人,指着上边一行字道:“景仁宫佟氏!”小人正面写着姓氏,背面写着生辰八字。

    “佟氏?”我心里突然空空的,异常的平静,半天才琢磨出这个“佟氏”便是自己。

    “有人魇镇贵主儿?”小木惊慌的说道,“这可怎么办?”

    安朝禄斥道:“闭嘴!什么‘怎么办’?咱们弄清楚是谁干的!贵主儿,得找皇上做主才行啊。”

    我缓缓坐在炕上,忽然觉得好笑,这算是什么?好熟悉的情节,前世虽然不通文学,可高识君常常给我讲故事,巫蛊魇镇,都该是汉朝的故事。如今竟然落在我身上了!怎么办?查找敌人,跟她们斗?我扑哧一笑。

    “贵主儿快顺顺气儿,别气坏了身子!”安朝禄慌忙在我脚边跪下了,小木也忙着捶背。

    我摩挲着这个精致的桃木小人,半天才说道:“你们俩四处看看,还有没有别的?”

    这一句提醒了他们,立刻在寝宫里翻腾起来。里外都搜了一遍,三个人累得不行,我才一拍脑门,自嘲道:“景仁宫这么大,找起来是大海捞针。别折腾了。”

    安朝禄抹了把汗,说道:“没别人!一定是贵主儿回宫前,裱糊房子的人干的!”

    小桃忙道:“是内务府?”

    安朝禄恨恨道:“别急,明儿他们再进来时候,奴才命人仔细盯着!”

    我听着他们东一嘴西一嘴,也不多说。仔细端详着小人:雕刻很精细,涂了几层清漆,光滑温润。我把玩了半晌,便随手拿起一个黄铜指甲矬子,轻轻打磨字迹。磨了半日,将小人的正反两面都磨的平了。

    安朝禄说道:“这个木头人一看就是外边做的,拿进宫来写的字,所以刻得浅。您这是?”

    小木忙道:“贵主儿,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若是一次这样,今后可不都觉得咱们宫里好欺负!”

    我放下木人,轻笑道:“她们要弄死我,我就随了她们的心意。今后一了百了。”

    他们都跪下了,小木登时急了,“贵主儿,这可不行!您千金之体……”安朝禄也忙道:“贵主儿的主意使不得!万一您有个好歹,奴才们死一百次也赎不了罪。”

    我放下笔,皱眉道:“别折腾这个事儿了,还得上乾清宫呢!”

正文 75、春宵

    作者有话要说:

    熟悉的乾清宫;每次晚间走进去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安然静谧。十年间多少次的进进出出;从没有这样复杂的心情。

    这日晚间没有看来并无重要事务,康熙在寝宫外的小书房中批阅奏折。我缓步踏进书房,并不说话;如同多少年的习惯一样,先去添了香,捧上一碗热奶茶。刚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我心里昏昏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脸上不敢露出丝毫。

    康熙直直的盯着眼前的朱笔;只瞥了我一眼;左手轻轻叩了两下砚台。我上前去拿起徽墨与水呈,轻轻研着,并无他话。沉默了半个时辰;康熙放下笔,回身靠在迎枕上,挥手向我道:“给朕揉揉肩膀。”

    我给他揉着,轻声道:“总伏案坐着胳膊容易麻。”

    康熙示意我揉轻点,蹙眉笑道:“没有。今儿下午在西苑试弓,不小心摔了一下子。”

    “重不重?”我忙问道。

    “重不重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康熙见屋里没别人,便抬手在我下颌上一挑,“把这些收了,去抽屉里把最上头的两个匣子拿出来,钥匙是东墙上第三个和第六个。”

    我依言将炕桌上批完的奏折收起来,又到外屋书桌里拿出两个匣子捧了过来,从墙上取下相应的钥匙打开。奏事匣子的钥匙共有三套,南书房一套,寝宫内书房一套,康熙随身带着一套。书房的钥匙每日晚间必须挂回原处,他随身的钥匙晚间就寝时交给梁九功或者韩九如保管。

    康熙对我笑道:“下午刚看的,有两个这么多。”说着又拿起一份打开看着,随口念叨着,“由岳江入洞庭尽占江湖断贼粮道夹攻岳州……”说着闭着眼睛想了想,将手中的折子丢在一边,对我道:“这几份装在一起,送议政王大臣会议。”

    “嗻。”我答应着,犹豫道,“奴才叫梁九功去?”

    康熙一怔,笑道:“朕都失了神儿了。还当是以前呢。收起来就得了。”

    “东南就算是平定了,今后福建一带不会再有大战了。”康熙挥手不停笔的写着字,随口道,“广东也差不多。这个年总算可以踏实过去。”

    批折子一直到二更时分,命我将所有奏折都分别锁好,钥匙也都收了。便即起身走了几步,伸个懒腰躺在了躺椅上。

    此时有伺候梳洗的宫女们端上铜盆热水,在地上铺了油布,将水兑好。我俯身跪在他身边,便去给他脱鞋。亲自服侍盥洗已毕,换了就寝的单衣,康熙挥手命人退出,自己汲着鞋进了暖阁。

    半晌无言,唯有房中的纱灯摇曳,我示意人将水盆油布撤下,缓缓的洗了手。装作梳头更衣,背着身子从怀里拿出手绢包,将绢中的桃花粉倒进了口中。心中死静,如同这暖烘烘的寝室。

    康熙在床里躺下着,闭目枕着手臂。我上了床,也不敢看他的脸,只跪在床沿上,缓缓放下帐子。帐幔中骤然黑暗,明黄罗帐荡漾,如同一张大幕落下,穗子直垂到地上。我的身子僵硬笔直,一时竟不敢回头。

    不过片刻,熟悉的苏和香气渐渐逼近,一双手从肋下伸过来将我圈住,手指灵巧的将胸前的盘扣一个个拨开。寝衣在我背后滑落,干热的吻印在了后颈中。

    我身上忽然一冷,不禁蜷缩身体深深低下头去,柔顺的乌发从颈项两侧扑簌簌的落到了胸前。发如黑漆,肤若凝玉,殷红的寝衣如流水潺潺顺着光溜溜的缎被滑到床底。

    我光着胳膊向床下一够,只想去将衣裳捡起,不想□的背脊由上而下被冰凉之物划过——是象牙扳指。我的身体绵软不安的颤动着,已落在了他双臂间。

    康熙将我牢牢抱住,温热的气息顺势吹在耳畔。他重重将我推倒在枕上,漆黑的影子如山一般压了下来。

    夜静更深,我起身下床。怕吵醒他,不敢穿鞋,赤足走出了暖阁。外间有宫女上夜,正盘膝坐在红毡垫子上靠着墙冲盹儿。我过去摇了摇她,极轻声道:“外头躺着睡去,暖阁里不用人了。”她连忙点头,也不敢出声儿,蹑手蹑脚出去。

    寝宫里有地龙,金砖是温热的。我裹着白狐皮斗篷坐在外间的躺椅上,面前的象鼻鎏金兽炉中焚着苏和香。俯身向着熏笼,昏暗的斑驳光影照着我的脸颊,累的全身颤颤发抖,身子如同被石磨碾过,都是碎的。方才的一幕幕交替着重现在眼前耳边,混沌的交缠,迟缓的话语,夹杂不清。

    “疤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康熙摸着我肩上纹的月桂花,蹙眉道:“纹的?”

    “嗯,自己纹的。”我正躺在他怀里,全身都在他的注视之下。生怕心跳出卖了自己,只做捋头发,一片青丝将纹身不经意的盖住。我依偎在他胸前,轻声呢喃,“太难看了。”

    康熙扑哧一笑,在伤痕上啜吻着,模糊道:“旁人也看不见,何必受这个罪?且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一个女儿家,身上弄这些东西,更不像样。”

    我不敢多说,只想岔开他的心思,“皇上赏我住景仁宫。听说景仁宫原是慈和皇太后住过的,奴才怕禁不起。”

    康熙倦倦的笑道:“只有你才禁得起。朕就生在景仁宫里。你也知道,朕从小不在额娘身边长大,景仁宫也没去过几回。说起来承乾宫的陈设更好些,不过朕不喜欢。”

    “奴才明白。”我轻声道。

    康熙的眼神儿已经发惺,缓缓问道:“你嫌景仁宫太冷清,叫德贵人与你一同住?”

    “嗯。”

    康熙在我的腰间轻轻抚摸着,“你愿意就行。别看着容妞儿眼馋,赶明儿你若是生下一儿半女的,朕都许你亲自抚养。”他说着话,手掌摸到了我的小腹,叹道:“以后别再任性了。”

    “是。”我柔声答应,身子软绵绵的贴在他怀中,可头顶上却丝丝的冒着冷气。

    当然,我绝不会任性了。我更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快睡吧,明天还上朝呢。”我将被子向上掖了掖,他早已沉沉睡着了。

    一字一字的想着自己的话,我没找出任何漏洞。不只言语,我对他的千依百顺和温柔妩媚也没有缺憾。

    他留恋我么?他会不会转眼将我抛在脑后?他会发觉我是虚与委蛇么?这取决于我今晚让他舒心了没有。今夜他是否**蚀骨了,我又怎么能知道?

    我捧住了头,紧紧的捂住耳朵。

    别想了,别再想了。身上最后一丝气力也已用尽,人都被掏空了,只剩下了一具驱壳。

    “楚儿……”清晨,天交四更,康熙轻轻叫了我一声。

    屋里仍然如夜间一般漆黑,我翻身从躺椅上坐起,走到床边挑起帐子,“在呢。”

    康熙闭目躺着,刚醒过来仍是懵懵懂懂的,“哪去了?”他揉着眼睛懒懒道:“醒过来身边没人。”

    “皇上平日都是一个人睡。我夜里爱翻身,怕吵着您。”我坐在床边给他掖了掖被子,笑道:“还能再歇两刻钟。”

    “外头有上夜的,还出去做什么。”康熙伸手摸了摸我身上,蹙眉道:“穿的这样少,仔细冻着。上来。”我只穿着宁绸寝衣,虽然房中温暖,却也仍觉得微凉。康熙揭开自己的被子,我只得重新被他捂在怀里。

    “外头上夜的我已经打发她出去了。”我笑道,“我给皇上上夜。”

    “你以前也不管上夜。”他闭目笑道,“朕哪舍得让你外头坐一宿去?”又躺了没一会儿,康熙伸个懒腰坐起来,对我道:“把药酒拿来。”

    我起身从床头的雕漆螺钿小柜中取出一瓶药酒,他边解衣襟边皱眉道:“紫了吧?昨天还没觉得。”抬起胳膊动了动,“酸疼的很。”

    “有点肿。”我起身看了看,轻声道:“要不传太医看看,贴个膏药。”

    “不用。”康熙笑道,“这个就是化瘀的,揉开就好。”

    我忙将药酒在手中化开,搓热了双手给他揉在肩上。康熙缓缓的动了动胳膊,“轻省多了。”忽然对我笑道:“你也抹点。”

    “我抹这个做什么?”

    康熙撑着头笑了两声,伸出一手抬起我的头,“抹这儿。朕看脖子上的倒好些了。怎么这里又留下个印儿?”我的衣襟没有系好,露着胸前如雪的肌肤,上面有一个清晰的红印。他伸手一指,又不老实的往下滑去。

    我连忙一把拿住,嗔道:“不许闹。”

    “偏要闹!”他猛扑上来抱住,将我按倒在被子上。

    “四更了。”我并不挣扎,故意笑道:“还上不上朝?”

    “不上了!”康熙翻身骑在我身上,不由分说就扯衣襟,口中赌气道,“朕不去了!”

    我躺着任他胡闹,扭头闭目,轻笑道:“那好。先等皇上痛快了,一会儿奴才再上吊。”

    康熙一愣,手上便停了,“干嘛上吊?”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搂着他的脖子,故意在他耳边悄声说着,“凡是勾引的主子不上朝的,最后都得勒死。不等着皇上勒,我自己就挂宫门口去。”

    康熙回身躺在床上强压着声音笑起来,伸手狠狠捏了一把我的脸,“这张嘴!”

    清晨乾清宫殿前依例御门听政。

    我梳洗已毕,在后宫门处坐了暖轿回景仁宫。轿子上下摇摆,十分稳当。

    从怀里取出两块胶泥,轻轻错开,里头印着一排六个小钥匙槽——这就是昨夜我做的事。手里捧着手炉,只怕把胶泥烤化了,只得收回袖中。

正文 76、锦笼初放雪衣娘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西苑琼华岛:西苑即北中南三海,现在的中南海与北海。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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