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高贵,就是真把你给弄瘸了,太后顶多也就是罚我思过,再给你点补偿。怎么,不甘心是不是?这是你永远无法超越我的,不甘心也得受着!”
俞筱晚神色一敛,冷笑道:“那要不要比一比?比比谁会笑到最后?你别忘了,你当不了一辈子郡主,你总要嫁人的。”
啪啪啪,几声鼓掌,君逸之噙着风流潇洒的笑慢慢踱过来,看着俞筱晚道:“你这股气度真是令人折服。”又凑到她身边小声地问,“你想嫁给谁
俞筱晚小脸一热,往旁边挪了一步,努力保持气势。
静雯郡主听了只是冷笑,正要摔帘子走人,君逸之却拦着她,含笑道:“你刚刚说你身份高贵?你以为你有多高贵?我只想告诉你,就象俞小姐说的那样,女人的身份都是男人给的,你现在高贵,若是日后嫁人嫁得不好,一样也得低声下气。……还是先养好腿伤吧,堂兄可不会要一个瘸子当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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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鉴于我没有存稿,明天肯定还是晚上更新。
67。满城风雨
静雯郡主被那句瘸子气得半死,指着君逸之张嘴骂回,“君逸之你少张狂,你不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么?有什么可得意的!之勉哥哥才不会象你说的这样薄情寡幸,他……”
君逸之挑了挑眉,讥诮地反问,“他可有说过喜欢你?”静雯郡主立时尴尬了起来,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君逸之的神情就更加讥诮,“没说过吧?你一相情愿的四处乱传闲话,想逼他娶你是吧?还是名门闺秀,也好意思!
“你!”静雯郡主气得娇躯乱颤,磨着牙道:“你以为之勉哥哥是你这种轻佻无行之人,这种……这种话也会随意说出口?你以为我是俞筱晚那个
话未说话,静雯郡主只觉得一口浊气呛上咽喉,捂着嘴重重咳了好几声,胸口仍是闷痛,小脸憋得通红。
君逸之又走近几分,额头几乎快贴着车窗,低喃般地道:“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若你骂她、惹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静雯郡主也不是个受气的,恨恨地就要反讽回去,可是一抬眼,撞见君逸之闪着幽光的凤目,心中就是一惧。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如鹰似狼,隐含着的阴郁和暴戾令眼神看起来分外的果决、坚韧,令她觉得,若她胆敢反驳,必定会被这双明亮又幽深的黑眸烧成灰烬,心底里就无端端地升起一股寒意。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缩。
尽管心里非常惧怕,但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骄傲又隐隐地不服这口气,她前思后想一番,总算是替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她一介女流,跟男人吵架自然是占不到什么上风的,尤其是君逸之这种没皮没脸的男人,还不一定会说出什么下作话来,那她不得恶心死?所以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
静雯重重地哼了一声,“懒得跟你计较。”
君逸之眯了眯眼,退开半步,漫不经心地道:“我的话你最后记到骨子里。”
静雯郡主的手又颤抖了一回,恨恨地甩下车帘,厉声道:“回府!”
车轮辚辚,一路尘烟远去。
俞筱晚的目光无意识地追着马车的尘土,心里想着一会儿回到曹府,怎么跟老太太和舅父交待此事,出来玩了一天,又格外被太后宣入宫中,肯定是要问的。
君逸之小心地打量俞筱晚的神色,见她秀眉微蹙,满怀的忧心和烦恼,以为她是为了之前静雯郡主说的话不开心,便弯下腰,怜惜地看着她道:“别理她,太后已经知道她干的事啦,她强词夺理,想将污水泼到你身上,太后其实是不信的,只不过是碍于平南侯的脸面,总得盘问盘问你,不然,都不会宣你入宫的。”
这番劝解其实没起到什么效用,反倒更让俞筱晚郁闷了。静雯郡主为何敢这么嚣张,做下这等事,已被太后斥责了,还敢在宫门口就骂她,还不就是有一个好爹吗?就算是父亲尚在人世,也是不及平南侯的。自己之前说要跟她比谁能笑到最后,看来也是虚的,除非是练好了武功,暗地里报复回去,明面上,却的确是输了她太多。
君逸之努力劝了半晌,却见俞筱晚的脸色越来越晦暗,眼睑半垂着,长长的睫毛遮挡了黄昏的晕黄光线,在润白如玉的小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显得格外茫然无助。他的心,慢慢地酸酸地疼痛了起来,也不顾是在皇宫侧门,也不顾十几步之外就有侍卫把守,就强拉着她面对自己,抬起她洁白光滑的小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上视线。
他的心房满满涨涨的,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可是张了张嘴,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对上她茫然而又好奇的明眸,他只得轻轻咳了一声,誓言般地低声说道,“我帮你讨回公道。”
俞筱晚惊讶地睁大眼睛,清而亮的眼眸里就倒映出了他清晰的俊脸,一瞬间让君逸之的决心更为坚定,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帮你讨回公道。让静雯嫁个低微的男人,给你出气好不好?”
“这是不可能的。”俞筱晚怔了怔,失笑起来,一笑,才发觉他修长的手指还扣着自己的下颌,顿时将头一偏,甩开了他的手,退后半步,半是羞半是恼地道:“你……离我远点。”
君逸之却逼近一步,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半眯了凤目,带着一丝恼意道:“你不相信我?”
这个家伙忽然全身散发出阴寒的气息,看起来气恼已极,可俞筱晚却并不害怕,只觉得无奈又好笑,“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是不可能。平南侯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要一个低微的男人做女婿?她的婚事你又作不了主……
说到这倒是一愣,想起了曹中睿和何语芳来,难道这家伙又要求摄政王指婚?……不,不可能的,平南侯不是舅父,舅父才能有限,不过是仗着忠心稳妥和早早地跟随了摄政王,才有如今的体面,平南侯却掌管了天下一半以上的兵马,手握重权,就是摄政王也要对他礼让三分,怎么可能拿他的女儿开玩笑?俞筱晚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你只说你相不相信我。”君逸之固执地追问。
说话间内侍赶了马车过来,俞筱晚见势忙屈膝福了福,小声告退,扶着内侍的手便上了马车。可君逸之这个人固执而霸道,他没得到答案,就拦着马车不让走,敲着车门问,“你还没回答的。”
俞筱晚叹了口气,“信。”
先哄着他让开好了。
君逸之勾起唇角,“你只是将信将疑,此事,我会证明给你看,不过,得算你欠我一个人情。”说着也不管俞筱晚答应不答应欠这个人情,就退开几步,放马车离去。
俞筱晚怔怔发了一会呆,她能听出他轻飘飘的语气中的坚持和认真,仔细思虑了一番,却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法子。
待马车走远了,从安才敢小声地问仍在踮脚张望的主子,“二少爷,咱们回吗?”
君逸之恍过神来,扇柄在从安的头上重重一敲,“这不废话么?不回,难道要小爷睡在门洞里?”
从安满眼委屈的泪水,用力揉了揉额头,“爷,您那扇柄是精钢的,下回能换扇面来敲不?”
君逸之心情极好地展开折扇搧了搧,“不能!”
待这主仆两骑马离了宫门,皇宫内禁门处摄政王府的豪华马车才缓缓地驶了出来。摄政王妃端庄地盘坐在软榻上,含笑看着听完了暗卫禀报的话后,微凝着俊脸的摄政王。
摄政王思虑了一歇,挑眉问她,“你真觉得,逸之只是因为那丫头漂亮才上心的?”
摄政王妃笑了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老话是不会错的。话也说回来,俞丫头的确生得俊,万中选一的人物,年纪这般小,身量都没长开,就跟支新荷一样亭亭玉立了,再过几年,满京城的闺秀,怕是没人能比得过她去。还有一样,这俞丫头是不大搭理逸之的,男人嘛,摸不着的才是最好的。”
摄政王带了些气恼和无奈地斜睨了王妃一眼,随即满怀期待地笑了笑,闭上眼,“且看看吧,看逸之又会折腾些什么事出来。”
王妃也轻轻地笑了,“那小混蛋,没什么不敢干的。”要静雯郡主嫁个低微的男人,这主意似乎不错呢!至少可以让平南侯府的势力少扩张一点。
回到曹府,俞筱晚连外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被请到了延年堂,一家子都在紧张地等着她。俞筱晚给老太太舅父舅母见了礼,轻笑着回话,“还是为了静雯郡主受伤一事,当时我和郡主是跑在最前面的,太后只是宣我再仔细问一问。”
曹老太太吁了一口气,搂了搂俞筱晚,心有余悸地道:“幸亏不是你的马惊了……以后,你还是闭门在家吧,若是闷了,就下帖子请怜香县主她们过府来玩便是。”
俞筱晚乖巧地应道:“晚儿都听祖母的。”
这日之后,俞筱晚真的闭门在家,每日里除了昏晕定省,一般都不出墨玉居的大门,若是觉得闷了,也就是在后院的小花园里散散步。平时在屋里绣绣花、练练字,无人的时候就看医书、琢磨各种草药的属性、功能。沈天河还是时常到天桥下去,买些古怪药丸或药粉来,通过赵妈妈传给她做试验,习武的时间则安排在夜深人静之时。
忽忽悠悠地七八天便这么过去了,惟芳长公主打发了内侍过来问候俞筱晚,“长公主一心惦记着俞小姐,只是最近敏太妃身子不大自在,实在是不得闲,待公主了有空闲,必定会来曹府见俞小姐的。”
俞筱晚忙向着皇宫的方向屈膝谢了恩,请内侍代为传达她的口头谢意,又拿了一个大荷包给内侍吃茶。那内侍用手暗暗捏了捏荷包内的两张银票,脸上的笑意更加真诚,眼睛往两边的丫头身上扫了扫,俞筱晚会意,立即将丫头们都打发出去,东房内就只余了她二人。
那内侍压低了声音问,“长公主让杂家来问一问俞小姐,您最近可出过府,见过什么人,聊了些什么?”
俞筱晚忙谨慎地回答,“自赛会之后就没有出过府,除了给长辈请安,就在自己屋里绣花习字。可是有什么事?”
那内侍夸张地长吁一口气,“俞小姐没出过门子便好。”说罢压低了声音作神秘状,“上回静雯郡主摔下马之时……咳,您也知道,那娇滴滴的小姐从狂奔的马背上摔下来,小命都得去掉了,一旁的侍卫自然是要出手相救的,就……那个……嘿嘿……”
他伸出手做了个搂抱的姿势,朝俞筱晚挤挤眼,表情十分暧昧,“事急从权嘛,本来不是大事,一般都不会有在再提。可是这回不知怎的,就传了出去,现在满城的风言风语,平南侯夫人求到了太后跟前,要彻查此事,还郡主一个……公道。”
俞筱晚蹙起了眉头,不解地问,“这怎么会传得满城风雨?”
不过是被救的时候让人抱了一下,又不是夏天跳入水中救人,两人湿漉漉的抱成一团,还隔着厚厚的棉袄和盔甲呐,能有多大的事儿?而且这种事一般应当是在发生之时就会被平南侯的人给压下,重赏救郡主的兵士,让他们闭嘴,真传出去的话,听者多半也不会上心。
除非是刻意去抹黑。
俞筱晚心中忽地一动,想起那天君逸之说的话,难道是他?
那名内侍倒是满脸尴尬起来,想告辞算了,可是话都已经挑了头,又只得补充一句,“当时静雯郡主吓坏了,抱着那人不松手,一个劲儿地叫……叫‘之勉哥哥,。”
俞筱晚失笑地摇了摇头,问那内侍,“可是事实?”
“自然是事实,这样传得满城风雨的,太后自然是要过问的,当时不少兵士都在场,都能证明……唉。”
俞筱晚做恍然大悟状,这情形就的确不妥了。男婚女嫁,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静雯郡主遇事叫“之勉哥哥”,纵然她是郡主,也犯了私相授受的嫌疑,何况还抱着另一个男人不松手,那就不是“事急从权”几个字可以开脱得了的了,她的之勉哥哥肯定会觉得头顶绿云一片……那一下,静雯郡主估计也是吓慌了神。
俞筱晚便笑道:“那静雯郡主想要什么公道。”
“自然是希望严惩造谣生事者,还希望太后指婚,可是勉世孙不愿,晋王爷便拒了。”
内侍走后没两天,惟芳长公主就亲自跑到曹府来寻俞筱晚,在延年堂中厅接受了曹府内眷的跪拜后,俞筱晚便请惟芳长公主到墨玉居小坐。两人遣开了丫头婆子,靠在炕上聊闲天。
俞筱晚自然就问到了这个问题,“太后可有查到谁传出去的?”
惟芳长公主看着俞筱晚,“上回不是特意差人来告诉你了,难道你真是不知道是谁干的?”
俞筱晚暗暗红了耳根,努力镇定着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