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第三句吗?
她只有这两句给你。
她最后说的是什么?
洛米,我爱你。
我再也忍不住了,扑进依若的怀里,失声痛哭了。
一连几天,我和依若都相依在天楼上,什么话都不说,只想感觉到彼此的存在,让自己不在孤单。
我在天楼上看到了忙碌的人们,他们在忙着布置葬礼,也不知道哥有没有派人来到处找我。没有人能找到我的,天楼毕竟
是高的,没有多少人愿意爬上来,只为求证一个我在不在的猜测。
我三年来一直围着泠瑶嫂子转,一直没来过天楼,三年来第一次登上天楼就被依若找到了。
我意识到,天楼再也不是我和子幻的秘密基地了。
我最后还是饿晕了被依若抱下去的。葬礼期间我一直在床上养身体,所以没有参加泠瑶嫂子的葬礼。
我看到哥戴着泠瑶嫂子的平安符,他把它贴在心口上,让泠瑶嫂子贴进他的心。
依若说泠瑶嫂子弥留之际,哥哥有哭过。她说军人流的血比泪多,军人的血是宝贵的,所以比血还少的泪就更加宝贵了,
哥哥爱泠瑶嫂子是真的。
哥哥见了我,他没和我说什么,他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不恨、不怨也不怪,就这样走回前线了。我看着他不带任何感
情地离开,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沟壑涨了水,而且水势很猛,游不过去了。
从天楼走下,都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过一句话,所有人都漠视了我的存在,我就像空气一样,对他们而言是重要的,却是看
不见的存在。
依若按住我的头,说,别难过。
我笑笑,说,谁都可以把我当孩子,可是你不能,因为你知道我的——虽然我的外表是孩子。我按上我的心口,继续说,
我的心经历了那么多,早就成熟了。
心口,隐疼。
依若,你的眼睛疼吗?
疼,隐疼。
正文 二十五(2)
更新时间:2012…1…8 15:31:01 本章字数:15116
城门处传来一个消息,我惊奇地去查看,那个人竟然敢只身前来!而且还大摇大摆地在城门下叫唤着要见我!如果不是忌
惮他的力量,守城的士兵早就冲出去和他拼命了。
我从城楼上探出个头,他竟然不知死活地向我打着招呼:洛心,晚上好,不请我进去吗?
我吃了一惊,觉得他好强,比泠瑶嫂子更是个十足的不知死活的行动派,他居然在敌人的地盘还敢如此悠闲自得,笑得如
此灿烂。
开门。我对身边的人说。
张雷赶紧反对,王,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要杀了他!
王——一个冷漠的称呼,早在很久之前由爸爸变成了王,一个可悲的改变。
我说,他都敢来了,我要是不出门迎接,那岂不是显得太没气度了?
我转身走下城楼,张雷还想阻止,依若却拉住了他,对他说,如果现在杀了他,即使得了天下,也会永生永世被耻笑,更
何况,见了血,除了下面那位可就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你的王了。
我的依若,终究比别人更懂得我的想法。
酒搂里。
一个讨厌的家伙就坐在我对面,他笑嘻嘻地看着我,台上尽是这家酒楼的招牌菜。
我最终沉不气了,你笑什么?不是说肚子饿吗?菜钱都不用你出了,你怎么还不吃呀?
他笑得更满足了,他说,你秀色可餐呐,光是看你,我就可以饱了。
我瞬间涨红了脸,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受过教啊?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我!早知道就应该拉他进宫,而不是听他的话
来这里用餐了,更何况,因为我们两人一齐到了这里,引得很多居民都来围观了!酒楼里里里外外的人密不透风。
长那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在大街上调戏,丢脸死了!
酒楼老板端上一壶酒,熟稔地和对方谈话……您好'TXT小说下载:。。'久都没来小店了。
是啊,自从被赶出去之后就没再来过了,现在生意还好吗?
一直都很不错。老板不无得意地说。
受不了他们的熟稔,我插话说:你们俩个很熟吗?
嗯,我以前有空就带我老婆来这里。
带老婆出来逛街?我心情恶劣地针对着他:这似乎不像一个王的行为吧?
他耸耸肩,说,没办法,我老婆喜(…提供下载)欢自由。
你不像是个会给人自由的人。
他笑了,说,以前是不会,可是当一个人长大时,就什么都会了。
他柔情地凝视着我的眼神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神经病。我低声骂了一句,装作喝水的样子掩住自己的尴尬。我怎么就觉得他说的老婆好像是我呢?好奇(…提供下载…)怪,我怎么突然
觉得天旋地转的……
我费力地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喝的似乎就是酒楼老板刚送上来的……
醒来,我舒心地发现,无论我在外面以什么方式晕倒,我醒来时还是会在自己的房间里,但一想到我和那家伙的对决的结
局是我落败,我……我就非(…提供下载…)常的不爽!
依若还是站在我身边,静得像个死人。
有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那一个?她问。
好消息。我无力地做出选择。
你在与翕淼的对决中的表现折损了民心……
这是坏消息吧?我更加无力了。
他在你醉了之后偷吻了你,也折损了民心,所以你们打平了。
这是坏消息吧!我失声大叫出来,那该死的混蛋又偷吻我!
不,这是好消息,因为你们打平了。
想想,这似乎是事实,于是我不再有所争议。挥挥手,无力地说,那坏消息呢?
好消息已经惨到这种程度了,估计坏消息也没什么能打击我的了。
依若说,坏消息是——你哥知道翕淼来过的事,他发了很大的脾气,现在在赶回来的路上。
这确实是个比好消息要糟一点的坏消息了,因为未知的比已知的更加让人觉得更糟。
我问,他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的吗?他不可能想找我就来找我。
依若说,他要我转告你,他认定的对手只有你,不是你哥,也不是昕涵,所以他要拿昕涵开刀,逼你上阵。
什么?!我失声大叫出来。
依若失败地笑笑,说,他真是了解你呢,知道昕涵是你的软肋,如果他选的是我,你才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我冷静下来,说,不,他和我一样的都不知道以你为要挟会让我有什么样的反应,他是个喜(…提供下载)欢做十拿九稳的事的人,所以
他才选择了昕涵。
想了一想,我说,我要去见他,我要和他谈判。
门外传来了震耳的脚步声,我一愣,哥已经踢门而入,哥大步地走到我面前,甩了我一巴掌,愤恨地训斥道:你是傻瓜吗
?随随便便就放敌进城,你知道他会来是什么目的吗?要是……
我笑了,我说,哥,你终于理我了。
哥回来检查完城防系统以及机密系统,确认了一切安然无事之后就匆忙地赶会前线了,他临走前拍拍我的头,要我乖一点
,以后别再和那个人有牵扯了,我很乖地允诺了。
哥走后,我歪着脑袋问依若,依若,你觉得我乖吗?
是你要我别把你当成小孩子的。依若答非所问。
我跳起来,拍拍手,说,那么我走了。
她拉着我,说,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
有事。
多亏了依若先前背好的地图,并找了一条最快的捷径,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花费了二十多日的时间才能到达梗地,因为
中间隔着一条战线,我们都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进入到敌人的地盘。
一路上,我们倒是听了不少有关战争的消息,大多数都是敌方失礼的消息,对此,我不禁怀疑那个人是不是太自负了,自
己跑来和我吹牛。不过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也不妨去和他见见面,至于他有布置什么陷阱等着我的,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忌
的。
不可否认,我也有点自负。
临近敌人的营地时,依若给我稍微改了一下装,她对我说只要如此,我便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而且待遇极好。
听到有如此优厚的条件,我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过我一点都不喜(…提供下载)欢依若替我改掉的装束——头发被染成绿色,衣
服是稍微有点女生气的中性服饰,衣服还给我化了一些淡妆。
有哪个男人喜(…提供下载)欢这样的装扮?!!!——我又不是人妖!!
依若并不打算和我一起去,她说她很自信那一位是不会伤害我的,而且她也不想和那一位见面,所以她就不去了。
虽然我因为年龄小,穿女装还算有点像女生,但眉目间还是存在着男孩子的英气,所以只好披了一层纱巾模糊了面目。依
若叫我不要像在锁阳时那样的压抑自己来扮个纯真乖巧的小孩子,在梗地里,我完全可以放松地展现自我,而不用担心亲人会
因此而不再宠溺我。
我披好头纱,对依若说,我会安全回来的。
我知道。依若说,她上前拥抱我,在我耳边说,洛心,我想离开了,等这场战争结束,我就会离开,那时侯你已经不需要
我了,到时候,请你放我自由,让我从哪来回哪去。
我的心一沉,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自私地把我们绑在一起,以为我只要控制好自己不爱上她,我就不会累,只要她在我
身边,我的心就不会再空荡荡的,可是我的心依旧很空,但我就是不想放手。这四年,我已经习惯了有依若的存在,习惯了在
天楼里遥望天空时有依若可以相依。
一个可恶的习惯。
随便你!我愤愤地离开了。
我刚站到那人的营宫门口,从门口就立即奔出几个大臣,他们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扯着我的衣服抹鼻涕眼泪——恶!
某人感动地表白着,洛儿王妃呀,你终于回来了!
——?!!!!
这在上演什么戏码?我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王妃了?恶!不要再拿我衣服擦鼻涕了!我龇牙咧嘴地扯着衣服,他们好歹也
是个大臣,怎么这么没素质?!欺负我一个小孩力气不够他们大呀?!鼻涕——恶心死了,真不晓得他们会不会赔我一件衣服
,恶——
我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他把我提上来,我气愤地回头一看,显然又是那个变态!变态在朝着他的大臣笑,只不过是在咬
着牙笑而已。他说,你们在对我的妃子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他的大臣一阵哆嗦。
由于被人抱着很不舒服,所以我拼命着叫道,放我下来!
如果你不想被人发现你的身高不及我的洛儿,嘿嘿。他在我的耳边隐恻恻地笑着,让我一阵哆嗦、浑身无力。我明白他的
意思,如果我被发现我不是他们的洛儿王妃,他们一定会把我分尸的!我……我暂时还是不想死的。
洛儿,你终于回来了
见他一脸做作的激动表情,我心里一阵恶寒,真不愧是同一个窝出来的,大臣这样,他们的头子也是这样,表达心情的方
式都是一致地让人起鸡皮疙瘩,真不晓得眼前这一位会不会也扯我的衣服来抹鼻涕。
变态一把扯过我的头纱,探头就是一吻,我愤愤地咬住他的舌头——这混蛋!第一次趁我发呆时吻我,第二次趁我醉酒时
吻我,第三次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吻我!
见他被咬出血了还不知进退,于是我愤怒地出拳把他的头打歪了。
你这死变态,敢再吻我看看!
见面吻而已呀,他揉着被我打痛的脸颊,微笑着说,可是当他对着他的大臣的时候却不微笑而是威胁了,你们敢说出去看
看!
他那可怜的大臣又是一阵哆嗦,赶紧告退了。他们一走,我立刻挣脱他的钳制,他不在乎地问,在这里谈还是进去谈?
里面。我面色不善地做出选择,又说,以后别再吻我了,男人的吻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阳光下,他的笑容看起来有点无谓的悲伤。
他没有像在锁阳时那样调戏我,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有预感,这一回和他的谈话会是正式的。
来谈论昕涵的吗?他玩弄着他面前的茶杯。
我冷笑,说,你要依若转告给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没那么笨吧?连我要传达的意思都不懂?他嘲笑着,停下转动茶杯的动作,冷眼看着我说:我认识的洛心可不是只会跑
来和敌人谈论,而是会做出打击敌人的事的人,你现在不会已经变得更逊了吧?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还是以前的洛心,你就不会跑来和我讨论昕涵的事,而是会守在昕涵身边抵制着我的攻击。他的话
锋一转,说,道,战场上的战机稍纵即逝,如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