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天中午你是有来过我学校的!”
“我才不要去,什么破学校,我再也不要去了!”对,不要去了,才不要看他和别的女人亲密呢!不要!
“你男朋友的学校,你确定不要去?”茫茫人海,吵杂喧闹,可是童颜还是分辨的出他的声音,轻轻浅浅的,有气无力的,很是好听的,每一声都印在她的心坎……
“什么男朋友,我才没有…”男朋友!彼时她正是怒火在心中燃烧着呢,哪里听出来顾明朗话中的意思,瞪着他一脸愤恨。
可她的话还未说完,顾明朗的唇精准无误的堵了下来,夺走她的呼吸,还有心!
“我难道不是你的男朋友?”他声音很轻,可是却一字一句的砸落在童颜的耳朵里!
她也彻底愣住,石化,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她发誓这是这一辈子唯一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一个男人,甚至连他的睫毛她觉得她都能够数清。
“怎么,我就这样好看?”见她直直的盯着自己,顾明朗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又说道“还是说你想要我再来吻你一遍?”他伸手将她拥的更加的紧,扔出这么一句话,同时唇再次吻住她的。
雪下的更大了,一片一片从昏暗的天空飘然而落,纯白的,软,软的像是棉,花糖,散在他们的周围,童颜泪眼朦胧,抬起头看这张第一眼见就喜欢上的少年的脸,竟然是那样好看得吓人,让她停止了呼吸,一朵朵雪花飘落在他的头发发上,俊美邪肆。
而在外人眼里,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穿着白色衣服裤子的少男少女身上,落在激烈拥吻的少男少女身上,因雪而热闹的大街为这一幕止住,仿佛被魔法定格,千千万万双眼只记得盯着他们,白色绒雪,白色恋人,在灯光的照耀下他们宛若一对神仙美眷。
顾明朗轻轻的吻着童颜,她的青涩,她的害羞全落入他的眼,他的心,他知道他已经放不开她了,就算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就算他们变成了万众瞩目的对象,他也舍不得放开她的唇,这是他们的爱,这是他决定毫无保留的将心献给她的表现,这是他不准她随随便便的出现在他世界又离开的惩罚!
整个广场,在大雪的洗礼下,快变成一个雪的海洋。顾明朗松开童颜,突然就弯下身,捧了一捧雪花,然后全部地抛洒在童颜的头上,雪钻进脖子里的冰凉刺激得童颜轻呼了一声,未让她来的及反应随后整个人就悬空了起来,被顾明朗抱着在整个雪花飞舞的世界里旋转。
“那个女孩儿上来,我是不知道,我是在那里等你!”
“她给我巧克力,我只是想到你喜欢吃!”
“至于拥抱她,那是因为,我想知道抱她的感觉和抱你有什么不一样,而现在我知道了,这拥抱很不一样,恩,真的一点儿不一样,抱你的时候,我的心才会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跳动!”
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那些山盟海誓的诺言,那些刻在椅背后面的爱情,不会再像水泥上的花朵,开出天荒地老,没有风的阴森,那些淬了毒的记忆,让童颜和顾明朗越是想,便越是疼,物是人非的感觉。她一次这么深刻的体会到,眼前似乎还是那一年,他们相拥着,身影亲密无间,仿佛谁都不能将之分开,可一个闭眼睁眼的瞬间,他们之间竟然到了没有回头的地步!
“以后可就没有你为我吃醋了!”回忆戛然而止!俊美的男人偏过头来,盯着她看,声音很哑,眼眶也还是湿漉漉的!
“明朗,还会有其他的人的。”以后一定会有更好的人出现在你身边的!
记忆就像长长细细的针扎在童颜和顾明朗的身上,让她们一直痛一直痛,却找不到伤口,只能忍着,忍着这分开的痛苦!
“颜颜!”
“恩?”
“你和哥是怎么认识的?”想过不要问的,可是最终的,说服不了自己,还是想要问那么一句,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就彻底的死心吧!
“我和他!”说来难以启齿,可是竟然顾明朗想要知道,那就一点一点的都说了吧!
“我认识他其实是个意外,你死的那一段时间,我颓废过很久,后来大学我到燕城,遇见了一个人,他长得很像你,我就和他在一起了,但是不曾想会遇见你哥哥!”说出哥哥两个字的时候,童颜的脸色苍白了很多,毕竟是这样的一场爱恨,说来,有些的可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我有兴趣,现在想起来都是不可思议的…。”和顾白的开始,童颜无数次的都想要忘记,她也以为自己是忘记了的,毕竟那开始是那样的不堪,可说起来那些过去来,竟然一切都是这么的清晰的!顾白的脸在她的心里竟然是那么的清晰,说起他来,他的一举一动,他冷酷的样子,他对她好的样子,一幕一幕的全部的钻进她的脑海里,很清晰。
“颜颜,他对你好吗?”应该是好的吧,他的哥哥,他清楚。
“恩,好!”
“你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是,我们已经结婚了!”这童颜是想瞒住的,但是瞒不住的,早先顾白带了结婚戒指出现在顾明朗的面前,他就知道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
“恩!哥哥他一定很爱你!”
爱她吗?其实她心底是没有底的,虽然顾白有说过爱这个字眼。可他给她的感觉,是一会儿近一会儿远!
“那一次,我去燕城看他,就说起过你,看得出来,哥哥他很爱你!”甚至可能和我一样的!
顾明朗对于童颜的爱,与顾白对童颜的,说起来是没有什么可以比较的,但是事实上也还是可以放在一起说的,因为都是爱到了极点的,爱到愿意放手,只要她幸福就好,哪怕给她幸福的人不是他自己!
“颜颜!”
“恩?”
“你爱哥哥吗?”
“我也不知道爱不爱他,在爱过你之后,明朗,我有点不懂爱情了,可是我不想看到他身边有其他的女人,看大心里会很不舒服,就跟当初与你在一起一般,甚至那样的感觉更强烈,可能是因为我们结婚的原因,我希望他能对我忠贞!”
“颜颜,你是爱他的!”要怎么样才能对自己的爱人说出这样的话来?肯定她爱的是别的男人!
“颜颜,我很庆幸你爱上我哥哥!”谢谢你,我的爱人,你不爱我之后,爱上的人是我的哥哥,是我最亲近的人,是我爱的人,我很庆幸!
“颜颜,好好的幸福下去,我们,我们…。”已经确定了要放开她的手了,今日撞破她与哥哥的事情之后是愤怒,然后是平静,在屋子里关了整整一个下午之后,想着放开她的手,成全她与哥哥,让她与哥哥幸福,带着她来星城走一遍,然后就结束!可话到了嘴边为什么就说不出口了?为什么是这么的难以说出口?
是很爱吧,爱的不放手痛,放手也痛!
“…。”童颜知道顾明朗要说什么,这一场离别是他们都决定了的,可是真正的要说到再见,她,还有他,无论是谁都说不出口!
如果一定要一个人说出口,那么她来说吧,不要让他更痛了!
“明朗,我们就到这里吧!”接过他的话,她轻轻的将话说出了口!
“好,再见,童颜!”再见,我最深爱的女孩儿!
“再见,顾明朗!”再见,我曾经那么那么爱过的你
再见,顾明朗还有童颜的青春!
……
“颜颜,我就不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明朗!”
“你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活着的,在没有你的世界好好的活着!”我不会让自己有什么事情的,因为那样你担心,你会不开心,所以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就算是为了你的幸福,我也会好好的活着的,为了你活的好好的!
“我是想去看看妈妈!妈妈她死了很多年了,我也没有去看看她,我想要去看看她!”
“你回去吧,就要是大年三十了,回去陪着爷爷奶奶还有哥哥过年吧!”他摊开手掌,两张返程的机票在他的手心。
“好,那你自己好好保重!”
“恩,我会的,你也是!”看着身前的她,顾明朗抬了抬手,那是一个拥抱的姿态,最后的拥抱,可是这个姿势摆了很久,最终也没有抱上去!
“走吧,等你和哥哥结婚,摆酒宴的那一天我会来见你们的!嫂子!”没有拥抱,喊了嫂子,恩,就这样吧!
“恩,好!”童颜点点头,忍住眼中的湿意“明朗你先走走好不好?”以前总是你看着我走,这一次换我看着你走!
“恩,好!”没有拒绝,顾明朗转身!动作很慢,像是慢镜头一般的,他很慢很慢的转身,然后迈出脚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机场大厅响起来“童颜,再见,童颜,再见,童颜,再见!”
“再见,顾明朗,再见,顾明朗,顾明朗,再见!”
提前排练过的再见,提前流过的眼泪,在最后,这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再一次崩溃!
童颜看着慢慢走远的男人,哭的一塌糊涂,而顾明朗,转身离开的顾明朗,俊朗的面容再不复无双,脸上也是一脸的泪!
我们的开始,是很长的电影,放映了三年,我票都还留着,冰上的芭蕾,脑海中还在旋转,望着你,慢慢忘记你。朦胧的时间,我们溜了多远,冰刀画的圈,圈起了谁改变,如果再重来,会不会稍嫌狼狈,爱是不是,不开口才珍贵,再给我两分钟,让我把记忆结成冰,别融化了眼泪,你妆都花了,要我怎么记得,记得你叫我忘了吧,记得你叫我忘了吧!
忘了吧,忘不了,那就记着吧,记着会痛,那就任由它痛着吧,总归都要好好的活着,活着就好了!
……
“少爷?您在吗?老爷子喊您去书房!”
“我知道了,就来!”自童颜离开之后,顾白就在屋子里面呆了一天,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彼时,若不是维斯来找他,他或许还会再继续坐下去,不是为了等童颜,只是不知道除了在这里坐着之外,他还能够做些什么事情,似乎只有这样的坐着才行!
“将军!”顾白敲门进去书房的时候,还没有喊老爷子,一声浑厚的声音先他一步的喊了他!
“狼牙,你怎么在这里?”顾白扭过脸去,便看到一张很熟悉的人脸。
“他是来找你的!”老爷子发了话!
“什么事?”
“将军,狼牙请您回去!”
“你是个什么样的想法?要不要回去?”送走狼牙之后,顾老爷子将顾白留在书房谈话!
“还能是个什么样的想法,自然是不回去的!”插话进来的是顾老夫人,她看着爷孙俩人,声音很严肃“白儿这老婆都娶了,怎么还能回去呢!不准回去!”
“我们这是讲国家大事,你一个妇人家插什么嘴!”顾老爷子从来不舍得对自己的妻子说什么重话,但是彼时因为眼下这件事情他对顾老夫人有点儿发火!
“国家大事又怎么样,白儿是我的孙儿,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了!”
“白儿,我想要听听你的想法!”顾老爷子被顾老夫人给气住了,他喘着气,呼吸有点儿重。
“老爷子,你还想让白儿受伤吗啊?这一次狼牙来请他回去,要面临的事情定然是很棘手的事情,你确定要让白儿回去吗?万一白儿有个什么万一要怎么办?他可是我们的长孙啊,若是他有个万一我们顾家怎么办!”
“可是我们是这个国家的人,我们有责任要为我们的国家付出我们的力量,更何况我们还有这个,我们要对得起这个!”顾老爷子忽然起身,往书房的一边走过去,拿了什么东西很快的又回来,而他拿回来的东西,在灯光下很抢眼,是一套军绿色的军装和军徽!
“所以你想怎么样?让白儿去吗?”
“你若是要让白儿去,我就,我就搬出顾家,我要和你离婚!”
“你闹什么呢!”
“你逼我孙子,我就要和你闹腾!”
“我这不是和白儿在商量吗?若是白儿不愿意回去,我也不会勉强他的,一切都看他的想法!”
“爷爷,我回去!我愿意回去!”真当顾老夫人和顾老爷子为了顾白回不回去的事情争执不休的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顾白,他自己开口了!
“白儿!”顾老夫人当即有些的心酸了,看着顾白很快的开口“白儿,不要听你爷爷的,你已经为我们国家付出了那么多了,已经够了,你别回去!”
“白儿,你当真是决定好了!”
“老头子!”
“奶奶,你不要怪爷爷,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回去!”
“可是白儿,你媳妇怎么办!”
“白儿,你让我们怎么办!奶奶又要那么长的时间看不到你了,还有你若是有个万一怎么办!”顾老夫人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