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亲你……一股蒜味儿难闻死了,亏得太子能下得了口……”
“靠!”皇甫长安闻言大怒,猛的拍了一把桌子站起来,拿着扇子直指某王爷的鼻子,“南宫璃月你不要太过分!想打架就直说魂淡!”
“本王……不想打架。”
南宫璃月狐魅一笑,抬起手来拿过她手里的扇子,打开来反复看了一遍……比起皇甫长安,璃王殿下见多识广,自然识货许多,单是摸了一手,就知道这把扇子价值不菲。
“果然是极品。”
“废话!我渊儿送的,能不是好货吗?哪像某人……借个钱还要记在账本上,三天看一次,十天催一回,唯恐劳资还不起似的……”借机嘲讽了一句,皇甫长安白眼儿一翻,摊手道,“把扇子还给我!”
南宫璃月却是盈盈一笑,收起扇子退后一步。
“不还。”
“喂……你!”皇甫长安脸色一变,起身就要去夺,“抢劫也不是这么抢的好吗?!”
南宫璃月轻巧避开,倒是抢得理所当然。
“你方才也说了,借了本王几百万黄金,至今一个铜板都没还……看在你确实穷的份上,为了避免你赖账,还是先把这柄扇子交给本王保管吧。”
看、在、你、确、实、穷、的、份、上……
一句话,可谓是字字珠玑,感动得皇甫长安都快哭了!
“保管泥煤!快还给我!”
皇甫长安继续扑,南宫璃月继续闪……折腾了几个来回,差点没把皇甫长安累成狗,南宫璃月却依然风姿绰约,紫衫翩翩。
“南宫璃月!你到底还想不想劳资继续帮你夺皇权了?!”
“咦?”南宫璃月面露诧色,“你什么时候帮过本王了?自从你进了东宫之后,整颗心就扑在了太子身上,后来人倒是回来了,心却还在人家身上挂着……本王让你杀了他,你拒绝得比什么都快,接着又忙着跟孔雀公主争风吃醋,呵……你倒是说说看,你帮了本王什么?”
“你、你先把扇子还给我……我就帮你!”
皇甫长安被他瞟得有些心虚,连要扇子的底气都没那么足了……虽然她确实有心助南宫璃月一臂之力,但从实际行动上来看,璃王殿下说的也是……事实。
南宫璃月自然不信她,吊着狐狸眼继续鄙视。
“上回打赌你输了,还曾信誓旦旦地说要替本王办三件事……结果呢?本王让你办一件,你都做不到……现在还有脸跟本王谈条件?嗯?”
“除了杀他,其他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南宫璃月勾了勾狐魅的眼角,抛来一记戏谑的眼神,反问道。
“阉了他呢?”
“……!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南宫璃月这个屎变态!简直反人类!皇甫长安忍不住在心下骂了一句,面上还要揣着笑脸继续和谈,“说到底,你不过是想给你母妃报仇,打垮贺兰氏,所以本公子只要破坏太子和孔雀公主的联姻,兰后帮你登上帝位……就可以了不是吗?”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南宫璃月淡淡一笑,“南宫重渊本王非杀不可。”
“为什么?!”
“因为……”南宫璃月抬眸看着皇甫长安,笑得更邪魅了,“本王看他不顺眼。”
“……”
倒也是个无可挑剔的……好理由呢。
“那……你就不能看他顺眼一点?”
“不能。”
“那……你怎么才能看他顺眼一点?大不了,我让他改还不行吗?”
“他死了,本王就看顺眼了。”
“……”对牛弹琴,完全无法沟通!皇甫长安婶婶地觉得无力,抬眸最后看了眼晃荡在璃王殿下手里的扇子,站起身来走人,“真是太巧了,这么看不顺眼太子的璃王殿下您,本公子也很看不顺眼呢……我走了,再贱!”
南宫璃月闻言一愣:“扇子不要了?”
“不要了,你留着吧,我渊儿多的是钱,大不了让他再送我一把……唔,哪怕再送我十把,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呢……”
一边说着,皇甫长安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看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南宫璃月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等一下!他刚刚找她是要干什么来着?似乎是为了……笼络她?!
但是……他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等等!”
意识到自己走错了人森方向,南宫璃月立刻开口喊住了皇甫长安,欲要力挽狂澜!
皇甫长安回过头来,翻了个漂亮的白眼:“璃王殿下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对上那双琉璃般的双眸,南宫璃月不由微微一滞,一句话含在唇边,却是半晌也没能吐出来。
默了一阵,见璃王殿下不做声,皇甫长安又自顾自掉头走人。
一直到跨出了门槛,才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颇为急促,并且还十分别扭的轻呼:“本王……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你要送我东西?有这么好心?”皇甫长安满是狐疑的回过头,一脸不信任,“是鸩酒一杯,还是白绫三尺?”
南宫璃月神情一冷。
“难道在你眼里,本王就有这么恶毒?”
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岂止恶毒,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那……太子呢?”
☆、77、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呵~”皇甫长安凤眼一扫,笑着抬眸,“我渊儿如此呆萌,自然是个好人。”
“哈哈!好人?你居然说那个家伙是个好人?”南宫璃月直接就气笑了,看向皇甫长安的眼神愈发鄙夷轻蔑,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有时候太子殿下发起狠来,可是连本王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呢……”
“他对别人怎么样那是他的事儿……变态神马的,本公子见得还算少吗?只要他对本公子温柔如初爱护有佳就好了,倒是璃王殿下,您要是再不多学着点儿,收一收你那满身的戾气,呵呵……哪怕太子将储君之位拱手相让,就以您在外头的风评和形象,只怕到时候也轮不到您来接手。”
“哈!”
南宫璃月又笑了,这回蒸的是笑到了心窝里,就差没在眼角挤出两滴眼泪来。
“你这是在教本王怎么笼络人心,当一个好王爷?就你?一个放荡不羁游手好闲,成天不在自己的王宫里待着,只知道满天下乱跑跟不同男人厮混的纨绔太子爷?”
“你懂什么,本宫的智慧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以看透的?”轻飘飘地递去了一个白眼儿,皇甫长安心下略虚,拿不粗什么有力的证据反驳他,即便端出一副冷艳高贵的姿态,抬起手来转移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璃王殿下所谓的礼物呢?”
“啪”的一下,南宫璃月甩袖丢过来一个缀满了宝石的盒子,连正眼也不要再看皇甫长安一眼,便就撇了撇嘴角一脸不爽地擦肩走了出去。
翩跹飞扬的紫衫之后,传来的一串音节妖魅若蝶,却又冷若冰霜。
“不过是凡俗之物,想来公子未必会看在眼里……哼,爱穿不穿!”
“哼!”
对着南宫璃月可傲娇的背影努了努嘴巴,皇甫长安学着他的腔调哼了一声,有种一脚把丫踹进池子里的冲动……但考虑到这是在璃王府,皇甫长安还是勉为其难地放了他一马,以免此事传了出去,璃王殿下在他的下属面前抬不起头来。
一直等到那袭紫衫飘远了,皇甫长安才回过头来,掂了掂手里的箱子,重到不是很重,也不知道里头放了些什么……不过,看这箱子倒是华丽得炫目,足以见得里面放着的宝贝,必然价值连城!
想到这里,皇甫长安一颗没节操的小心肝儿……又默默地往璃王殿下这厢倾斜了几许。
走回到屋子里,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放在桌上,因着这是相识多年以来南宫璃月送她的第一件礼物,说不定……还是定情信物神马的……皇甫长安不免有些小鸡冻,正要伸手打开,又觉得有些不安全,四下转了一圈之后,皇甫长安到底还是忍不住站起身,走到窗前和门边,做贼似的把门扇都关了起来。
见状,裂云不由捅了捅白苏,满脸狐疑:“大白天的关门关窗,公子他……要做什么?”
白苏扯了扯嘴角:“鬼知道。”
裂云双手抱胸倚在树干上,忽然有些好奇:“喂,你说……你们家公子到底喜欢的是太子,还是璃王?”
“这还用问吗?两个她都想扑倒!”
“那……她是喜欢太子多一点,还是喜欢璃王多一点?”
白苏继续扯嘴角:“天知道。”
裂云神色一黯,有些委屈:“我不过是问你两句话,你有必要这么凶吗?”
“我哪里凶了?”白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不可理喻……”
裂云抿了抿嘴角,声音低低的,却是无比正经:“白苏,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讨厌我?”
“我干嘛讨厌你?你有什么值得我讨厌的?”白苏一脸莫名地回头,上下打量了裂云一眼,继而微微抬起下巴,傲慢而又自负,“你以为我白苏是会随随便便讨厌人的吗?坦白来说……除了折菊公子之外,我还从来都没有讨厌过谁。”
裂云默默地捂住了心口……妈蛋,这话简直太伤人了好吗!
“既然……你那么讨厌她,干嘛还要给她当隐卫?”
“哎,爱之深,恨之切……你是不会明白的。”
白苏垂头叹了口气,忽然间就忧桑了起来,想她堂堂一介名门正派出身的侠女,本可以剑走江湖替天行道,却在阴差阳错中受了夜郎帝君一个恩惠,不得已成了夜郎太子爷的暗卫……跟在那个土肥圆太子身边两年多,她几乎已经放弃了行侠仗义的念头,却不想,太子在失忆之后,整个智商噌的一下就翻了数倍,这让她免不得又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本以为跟着脑袋瓜子开了窍的太子爷,从此就能一飞冲天直上九霄一统江湖称霸天下……
但是……结果呢!
那个混蛋太子除了给她下达各样奇怪的命令!就是让她做各种各样见不得光的事儿!不然就是罚她倒挂在树上!倒挂在树上有没有?!奇耻大辱有没有?!
尤其是每一回,当她满怀期待地以为太子爷能干一番大事儿的时候,丫除了小背篓里又多了两根草儿,就没有别的收获了好吗?!
真是想想都觉得心塞!
好几次她都忍不住冲动想要冲上去把太子爷给掰直了,啊不,丫本来就是直的……太直了!累觉不爱!
所谓女汉纸心,定海神针……裂云不懂读心术,所以自然理解不了白苏妹纸丰富的内心世界,来来回回,他耳边就只回荡着那六个字“爱之深,恨之切”……爱之深,之深,深……
“你……她……”
缓缓瞪大眼睛,裂云满是不可置信地看向白苏,怎么也想不到……如此俊酷神武的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屎断袖?!
这不科学好吗?!白苏不是笨蛋,应该知道皇甫长安对女人是没有兴趣的!
树枝上的两人正各自纠结着,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呼喝,瞬间惊飞了屋檐上的一连串麻雀——
“白苏!快!滚粗来一下!特大军情!”
白苏闻言脸色一暗,撇了撇嘴角根本就不想搭理皇甫长安,但听她一连喊了好几声,到底还是理了理衣服,拿起剑准备下树。
“不要去!”才一转身,却不妨被裂云一把拉住了手腕,回眸,对上的是满脸恳切的神态,“那是火坑,你清醒点吧……”
白苏皱了皱眉头,伸手探了一下他的前额,奇怪道:“脑袋烧糊涂了?不烫啊……”
裂云目光灼灼,如火如荼,紧紧捏着白苏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气,尔后用一种大义凛然的口吻,仿佛豁出去了一般!
“白苏,跟我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一起远走高飞!”
白苏的眉头顿时又紧了三分,表示完全无法理解裂云同志奇怪的思维。
“什、什么火坑?又什么……远走高飞?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几个意思?!”
“别傻了!”见白苏同志冥顽不灵执迷不悟,裂云又是焦急又是迫切,不由得拔高了语调,“你主子喜欢的是男人,根本就不可能会爱上你!”
“……”
白苏默默地侧过脑袋……那个,导演啊,你是不是给错剧本了?还是这货串错戏了?!特么老娘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不远处的屋子里,皇甫长安的声音各种上串下跳,骚动不安。
“白苏!你要是再不滚粗来,信不信劳资上吊给你看?!”
“来了来了……”毫不留情地甩开裂云,白苏转身一脸神烦地破窗跃进了屋子,“什么特大军情,让你这样要死要活的?”
“快来快来!看这个!”
皇甫长安快步迎上前来,一把拽起白苏的手,忙不迭地将她拉到了桌子边,尔后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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