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长安:等等……这气氛不太对啊!亲爹大人你该不会是把对皇帝老爹的怨念发泄到了几位皇兄身上吧?!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公平?皇兄们很萌哒,你不要乱黑人家啦!
皇甫无桀and皇甫凤麟:让我们先去屎一屎吧!心好累,好痛,感觉快要活不下去了……
皇甫砚真还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随你怎么说,反正……位置我是不会让的。”
“哼,我没问你的意见,你便是不想让,今天也必须让定了!”话音未落,便见西月涟出手如电,劈上了皇甫砚真的胸口!
皇甫砚真早有准备,迅速侧身避开,却是没有反击,到底还是念在岳婿一场,不想自绝后路……尽管,这个岳父实在不称职到了姥姥家!
西月涟的武功本就在皇甫砚真之上,一击不中再度出手,速度更快更猛,这下……便是他想避也避不开了!
“爹爹!”
见状不妙,皇甫长安赶紧拦住他,一把从背后抱住了西月涟的腰……关键时刻,还得总攻大人亲自出马!
西月涟的动作为之一滞,又落了一个空,便颇为不悦地回眸,蹙眉看着皇甫长安,问了一个有史以来最难的问题:“你要爹爹,还是要他?”
“我都要!都要!”
“不行,只能选一个。”
“爹爹别闹了好吗!菜都快凉了!要不你坐我这儿吧!坐我这儿还不行吗?!”
“我坐这里,那你呢?你又坐哪里?”
“我……”皇甫长安抿了抿嘴角,忽然灵光一动,急智道,“我坐爹爹腿上!”
众奸夫再次吐血:长安你今年多大,你老实告诉我们?!
西月涟却是微微收敛了神态,垂眸一想,觉得很不错,即便拦腰将皇甫长安一抱,像是五岁幼儿那般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本来他的身材就挺高大的,皇甫长安又才一米六,这么一坐竟是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只有周围的几只奸夫快要淹死在了醋坛子里!
什么都别说了……亮剑吧,岳父大人!
于是,一顿饭就在十分诡异的气氛下吃完了,众人心情不好,胃口自然不好,等撤了筷子,桌上满满的一席佳肴像是刚端上来似的,几乎都没怎么动过……只有坐在末端的闻人清祀和闻人姬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边看戏一边吃鱼,没过多久就把脸盘大的一盘鱼扒得只剩下了一副骨头。
入了夜,西月涟破天荒地竟然没睡在皇甫长安的屋子里,不到亥时便就推门走了粗来,正当众奸夫蠢蠢欲动地想要弹冠相庆趁虚而入的时候,却见里头跟着飘出来一袭雪衣,跟岳父大人的长衫一样的白,一样的飘逸,一样的讨人厌!
“天色不早了,我也不便单独在此逗留……爹爹,我跟你一起走吧。”
西月涟止步,回眸:“你方才叫我什么?”
破云鸣钰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爹爹?”
“那就是了……”西月涟淡淡一笑,又道,“你既然唤了我一声爹爹,那长安又是你的什么?”
“她是……”破云鸣钰到底年少,哪怕智商高,情商也不低,可有些事儿处理起来还是青青涩涩的,更何况面对着岳父大人那般灼热的视线,“我的娘子。”
“哈哈!”
西月涟难得爽朗地笑了两声,似乎觉得破云鸣钰这样的反应很有趣,继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你自己也说了,长安是你的娘子,你是她的夫君,那么……你留在她屋子里过夜,又有什么不便的?长安胆子小,一个人睡不安稳,你就好好留下来陪她吧……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皇甫长安默默地……特么劳资怎么就胆子小了?怎么就一个人睡不安稳了?!
不过,为了鸣钰大美人儿,嘤嘤嘤……人家就胆子小一回好了,果然还是亲爹大人最懂我!爱你哟,么么哒!
这厢桃花盛开,那厢……众奸夫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岳父大人你偏心得也太过了好吗?!你看上破云鸣钰这只小贱蹄子了对不对?!次奥!你喜欢他你自己上啊!干嘛非要硬塞给太子殿下?!
破云鸣钰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所以……看样子,本少爷才是人森的大赢家吗?嘻嘻嘻,好像都没有干什么啊,那群男人好没用哦,六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可见先前真的是高估他们了。
破云雪嬛风中凌乱:人森的赢家,快把你的姐夫还给我……!
目送岳父大人走远,破云鸣钰关上门,转回身……兰后,狗眼顿时一瞎!
“那个……太子殿下,你怎么把衣服都脱了?是觉得太热了吗?要不要撤掉几盆炭火?”
“……不热,”皇甫长安摇了摇头,把亵衣的领口又扯开了些,晃荡着两条大白腿儿,对着鸣钰大美人招啊招的,“本宫只是有些渴了,你快些过来,给本宫解解渴……”饥渴!
特么自从亲爹大人来了以后,剥夺的不仅仅是那群狐狸的性福好吗?连她都快禁欲禁成庵里头的姑子了有没有?!
一开始还觉得挺新鲜的,可日子一长谁扛得住啊?!若是就呆深山里头眼不见为净也就罢了,清心寡欲也能捱一辈子……可天天瞅着几只奸夫在面前晃来晃去,抛媚眼儿,嘟嘴唇儿,更何况夜里还有只美若天仙的老爹守屋子里头……这欲火啊,蹭蹭蹭地就上来了!
“好,我帮你倒杯水。”破云鸣钰盈盈一笑,端的是温柔娴雅,贤良淑德,款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继而试了试水温,送到皇甫长安面前,“还有一点烫,你小心些。”
皇甫长安搔首弄姿,媚眼如丝:“烫啊……那你先喝了,再喂我啊……”
“好。”
破云鸣钰又是温柔一笑,没有半分迟疑,举杯凑到唇边,尔后微一仰头,咕噜两声便把水给喝了下去……微红的烛光照在他光洁的脖子上,就是连喝水的时候喉结微动的样子看起来都那般性感,那般撩人。
啊等等……他……特么他把水给喝下肚子里去了?!
等了一阵,果然不见他凑上来喂自己,皇甫长安不由微微蹙眉:“你都喝光了?”
破云鸣钰羞涩一笑:“嗯,我也有些渴了……”
哦草!“那你拿什么喂本宫?!”
“桌子上还有一些……你不是说等茶水凉了再喝吗?”某大美人儿眨了眨麋鹿般的大眼睛,一派天真无邪,单纯无辜。
瞅着他这幅诱受的模样,总攻大人完全就把持不住了好吗?当即嘶吼一声扑过来将他拽到了床上,尔后恶狠狠地俯身压了上去,一字一顿!
“尼玛!世界这么乱,你丫的装纯给谁看啊?!”
“太子殿下,你这是要强暴我吗?”
破云鸣钰躺在她身下,发丝凌乱,衣裳凌乱,只一双眼睛清澈通透,眉心凤翎灼灼……明明说的是那样撩骚的话,表情却是认真得让人无法自制!
艹艹艹!这货尼玛太诱人的好吗?!这种玉女身,狐狸心的美骚年,特么才是真正的妖精啊!比起宫狐狸那种明骚暗媚的来,段数不知道高了几节!
然而,就在皇甫长安欲火焚身的伸手想要去扒他衣服的时候,手腕却被抓住了。
瞅了眼那双白洁的爪子,皇甫长安不由眯了眯眸子:“怎么,你不愿意?”
“是,我不愿意。”
鸣钰大美人儿非常坦白,一字一句,依旧是认真的表情,认真的语调,磨得皇甫长安都快崩溃了!
“卧勒个去!你真的不愿意?!特么你不是说要来争宠吗?!不愿意你还争个什么宠啊?!”
“嗯……”破云鸣钰勾唇浅浅一笑,烛光飘摇之下,如梦似幻,美到了极致,“我这是欲擒故纵。”
“靠!”太子殿下哭瞎,“欲擒故纵什么的,你不用特意说出来好吗?!”
躺在总攻大人的身下,明明姿势暧昧,衣裳不整……可鸣钰大美人儿还是那么纯洁无暇,玉骨仙姿。
“说出来又怎么样?反正……我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越是想要我,我就偏不给……娘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哦不,是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所以,当不成你第一个男人,当不成你最深爱的男人,我就当那个你最惦念的男人,如何?”
导演……等等……他这样把心理活动都跟劳资说粗来,真的可以吗?!
“你这是在征询本宫的意见?那本宫肯定是不答应的好吗!”俯下身,皇甫长安作势要一口咬上他的耳垂,恶狠狠地磨牙,“本宫要你,本宫现在就要你!”
却不想,破云鸣钰却将脑袋侧了开,皇甫长安一口没咬中,倒是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顿时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喂你……来真的啊?!”
“太子殿下……你要是真的那么‘渴’,就快放开我,我可以帮你去找男人来泻火。”
“滚!”不经意间瞅到了破云鸣钰眼底的那抹轻蔑,皇甫长安顿觉光火,一甩手,猛地便将他从床上推了下去,“别以为本宫真的稀罕你,要不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你以为本宫会留你在屋子里?”
“呵呵……”破云鸣钰悦耳轻笑,不以为意,“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说着,便整了整衣服和长发,转身就走……移步如莲,还是那般雅致清和,宛如山涧流水。
一直听到关门声,皇甫长安才撇了撇嘴角,呈大字型摊开在了被子上,越想越觉得丢人……艹艹艹!破云鸣钰这个小贱蹄子,真毒!
明明就是他勾引她在先,到头来居然还骂她是淫贼!次奥,总有一天她要让他哭着求她上了她!哼!
“吱呀——”窗子一动,忽然跃进来一道身影。
“谁?!”
“是我。”
☆、40、你还怕人误会吗?(票子
阴鸷冷佞,森寒如蛇。
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被那调子冻的,皇甫长安忍不住哆嗦了一些,抓起衣服收了收,挥手道:“把窗户关上,冷死了。”
闻人清祀依言合上了窗子,尔后款步走到床边,见皇甫长安那衣衫不整的模样,不免微微蹙了蹙眉头,俊秀的面庞上神情冷淡,却是看不出是何表情。
皇甫长安被他瞪得有些不爽,立刻卷起被子坐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刻钟了。”
“艹!你在外头偷听?!你都听到了什么?!”
闻人清祀扯了扯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我都听到了。”
“去屎去屎!大半夜闲得慌啊?!没事跑来听墙角,你这癖好还挺独特……怎么,想听床戏啊?!青楼里多的是,你就是让他们在你面前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
一想到刚才那么丢脸的事儿被闻人清祀听了个清楚,皇甫长安就一阵耳热脖子粗,不由得拔高了调子,试图从气势上驳回面子……哼,爷是流氓爷怕谁?!
闻人清祀却不吃她那套,嘴角斜斜地勾着,似嘲讽,又似怜悯,似玩谑,又似感叹。
“谁要偷听你的床戏了?又不是没听过……比方才更香艳的画面都见过了,我还有什么可以好奇的?不过,先前那些男人都是眼巴巴地围着你转,这个倒有些意思,你都脱成这样了,他还能无动于衷地推开……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x冷淡!”
“你怎么不说是你魅力不够?你看你现在也没怎么好好穿衣服,我就这么看着也没多大的感觉……难不成,我也冷淡?”
“废话!你不冷淡谁冷淡?!我告诉你,这是病,得治!”
“哦,怎么治?”
“你过来,我告诉你……”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瞅着那张秀气的娃娃脸。
吹弹可破的肌肤,玲珑圆润的鼻尖,红如胭脂的双唇……一张俏丽的小脸儿精致得像是用雪堆起来似的,然而那双透着莹莹碧绿的眸子,却像是从蛇身上剜下来,再嵌上去的一般,怎么看都让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艾玛,她的好儿子……多可爱多乖巧多软糯的一个娃儿,怎么就变成了这幅德行?还敢跟她顶嘴?还敢嘲笑她?!
挑了挑眉梢,闻人清祀依言上前两步,走到了床边,尔后提起眼皮凉薄地瞅向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有些无聊地发问。
“说吧,你有什么高见?”
“离那么远干什么?”皇甫长安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抬起颇有些轻蔑地爪子招了招,“来来,过来,靠近一点……怎么,你还怕我会吃了你不成?”
“我会怕你?”闻人清祀冷冷一哂,“笑话。”
哼了哼,到底还是俯身靠了过去,一双眼睛斜斜地睨着,根本就没拿正眼瞧皇甫长安。
见状,皇甫长安的心底下又是一阵忿忿不平,差点就操起家伙把这小兔崽子给爆了!要不是看在“玉琉裳”的份上,她早就一巴掌把丫给糊墙上去了好吗?!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里摆架子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