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她的对手,至少,他们都不是!
上官南鸿一党被诛九族的场面还历历在目,皇甫胤桦筹谋在先是不错,但若没有皇甫长安布的那个杀局,夜郎恐怕至今还陷在那场宫乱里面恢复不了元气,而不可能如此之快地就清理门户,重振朝纲!
表面上,太子爷一路顺风顺水好似开了外挂一般,周身环绕着主角光芒,运气好到爆棚……!
却很少有人知道……这般天子骄子的总攻大人,也会没日没夜的拼了老命练功,哪怕宫疏影脱光了衣服在她面前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丫都能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直接无视,其自制力简直变态到了极点,连他们见了都觉得无法理喻!
特么丫招惹了这么多俊美无俦的小雏菊,难道就是摆在家里看看,带出门来耍耍威风的吗?!摔!
跟奸夫们的心态不同,在场众人对这个只知道耍嘴皮子装逼炫富的折菊公子,表示了婶婶的不信任!十个里面有十一个是勾着眉梢,抱胸立在一边,准备看笑话!甚至于连等下折菊公子被踹下擂台之后嘲笑的台词都已经想好了,还在心下耳熟能详地过了好几遍!
更有甚者,在擂台的外围,还有人趁机摆开了赌局,闹哄哄地开始押注,赌这一场比斗谁赢谁输!
在案板上面,除了庄家不分立场之外,几乎所有人的银子都落在了袁门这一方,搞得坐场的小厮一阵抓耳挠腮的心慌,忍不住在心下暗暗焦虑……这大少爷也真是的,好好的摆什么赌局?还自信满满地笃定能赢个大满贯!可眼下,若是折菊公子输了,别把白门给赔破产了才是!
正腹诽着,忽然一锭金子“啪”的砸在了眼前,落在了那个空荡荡的区域上,震得众人惊异地回首看去,有人勾着嘴角想要笑话两句,然而见到了来人之后,却是抿着嘴角噤了声,甚而连与其对视都不敢!
小厮讶异的抬起头,只见一名少年屈膝坐在马车前,一身紫金底百蝠锦长袍,束腰的玉带上悬挂了一块血红色的玉牌,此刻正拽在那只指骨分明的手里把玩着。
少年身上的气息冷漠而锋利,神情桀骜,细细长长的凤眼半眯起来,分明没有在看谁,却叫人觉得如芒在背如剑悬顶!
高挺的鼻梁下,两片薄唇噙着不屑一顾的孤傲,宛如生来的王者,嘴角边微微挑起,似笑非笑,看得人心里发慌手心发汗……没有说一个字,便在无形中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叫人忍不住有种下跪的冲动。
这样的容貌和神态,只一眼,就锋利到了极致,哪怕是年少的面孔,却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一时间,小厮看得惊呆了……
他从小在白门长大,跟在大少爷和白盟主身边,五湖四海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是眼前这位,依然尊贵得让他不敢抬头!
仿佛只要那张倨傲的俊容上露出一抹粲然的笑意,便是整个天地都能为之失色!
擂台上,气氛剑拔弩张……就在袁珊珊和于正手执利剑横空逼近折菊公子的刹那,却不料面前陡然飞过数十把飞刀,锐利如刀的金丝线如渔网一般布在眼前半处!若是再进一步,他们两人就难逃血肉横飞的下场!
“哼!雕虫小技!”
袁珊珊冷哼一身,一脚落地踩了下脚尖,于半空旋了一个身,即便从那几道金丝线上方飞跃而过,手中长剑自始至终直指皇甫长安命门!
“嘿嘿!不喜欢这个啊?那咱们来个更刺激的,肯定比玩弄面首更**……”
皇甫长安挑眉一笑,声音脆如铃铛,本该是悦耳的嗓音,然而因着那抹挥之不去的戏谑,听在耳里便尤为轻佻。
袁珊珊闻言大怒,发功于掌心,加重了剑锋的罡风,衣袍在空中猎猎作响,似乎能割裂整个天地!
迎面,皇甫长安却是不退反进,手中甚至连武器都没有,便拿胸口笔直撞向袁珊珊,气势冷峻而决裂!
众人顿然被她这一自杀式的举动所震慑,眼睛瞪得老大,哪怕用针扎都不舍得眨眼!
看台上,花语鹤的五指松了紧,紧了又松……尼玛丫真是太乱来了!就算她穿着防护衣,也不一定能完全挡下那势若雷霆的一击好吗?!
宫疏影的双手再次抓上了那七把短剑,只要皇甫长安一旦示弱,他就立刻灭了那双贱人!
李青驰手里拽着火弩流星矢,俊俏的眉眼间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和肃然,便是在战场上遭受围剿的时候也没有像眼下这样揪心!
皇甫砚真冷冷地剔着眉梢,双手虽然平放在身侧,腰上的佩剑却已在轻轻颤栗!
皇甫无桀沉稳如山的眸中一闪而过杀意,手里的杯子早已捏得粉碎,洒落了一滴的茶水……
可怜的皇甫凤麟被几人挡在身后,看不见擂台上的场面,身上又被五花大绑地裹成了僵尸,像是砧板上的鲤鱼似的,连着在软榻上弹了好几下,才站起身来……还不等站稳身子,往台上急急瞟了一眼,却是差点吓得从看台上滚下去!
靠!皇甫长安你个蠢货你倒是给老子闪开啊!虽然你已经没治了,但咱也绝对不能放弃治疗好吗?!
两柄长剑锋芒逼人,自上而下刺向皇甫长安的胸口和喉心,势要将这只妖畜就此斩于剑下,为民除害!
一时间,众人的小心肝儿都被提到了九天之上,仿佛下一秒就会狠狠地摔下!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皇甫长安会死,甚至连阅历深厚的白盟主都这么觉得。
可就在那样危急的关头,皇甫长安却笑了。
宛如忘川河岸最妖冶灼华的血色曼珠沙华,诡谲神秘,而又摄魂惊心,只那么电石火光的一瞬,便险些闪瞎众人的狗眼!
就在长剑刺入绯丽衣袍的前一瞬,皇甫长安对着面前二人轻蔑一哂,果断按下身上的机关,机械铁爪自腰间猛然射出,撞在袁珊珊和于正两人的前胸,骤而将其冲出数步之外!
皇甫长安借着反力后退了两步,另一只手迅速收回飞刀,丝线转了两圈绕在袁珊珊的脖颈,只要她轻轻扯那么一下,就能将她的整个脑袋给摘下来!
哦呵呵……规则神马的都是浮云,她要用暗器,特么谁又能拦得了她?!
这些人啊,自诩名门正派,表面上端着君子的架子,暗地里却又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凭啥?!反正她是小人,做不来那劳什子的伪君子,既然她参加了这次的武林大会,那么游戏规则自然就由她来定!
“卑鄙小人!”袁珊珊大意之下受制于人,剜着眼像是怨妇,一脸的愤懑不甘。
“武林大会严禁暗器,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快放开珊珊!”
于正未被困在,即刻执剑扑来架在了皇甫长安的脖子上,却是碍于袁珊珊的性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怒目而视!
见状,众奸夫立刻就怒了!齐齐飞身而下,握刀执剑抵在了于正的死穴,大有“你再不松手,劳资就把你捅成刺猬”的架势!
“该放手的是你!”
这一来,整个武林大会的兄弟姐妹们都凌乱了……
折菊公子你为何这么吊?!你这么吊你爹娘知道吗?!
“卑鄙?本公子怎么卑鄙了?是偷了你的肚兜啊还是抢了你的面首?说起来,就你挑的这男人啊,太次了……送给本公子倒夜壶本公子都不要!”
不无嫌弃地扯了扯嘴角,赶在两人被气得吐血之前,皇甫长安忽而换了个神态,目光中更显轻蔑。
“其实,要是比起‘卑鄙无耻’这四个字来……本公子哪里比得上袁门主你呀!为了一己之私连生母都敢杀,逼得亲生姐姐自尽身亡不是袁门主你,又能是谁呢?你以为……你背叛武林投靠魔宫的事,当真就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吗?现在正巧各位武林英豪都在场,不如本公子就揭了你的面具,让天下人看看……你究竟是谁?嗯?”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袁珊珊目露凶光,不顾自身安危挥剑便直刺皇甫长安!
“血口喷人!一派胡言!”
“呵呵……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最清楚……”闪身避开长剑,皇甫长安挑了挑眉梢,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一步步走向袁珊珊,“若你真要证明清白,本公子也可以帮你,只要撕下你的那张假脸皮,所有的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不是吗?”
一看情况不妙,袁珊珊顿然厉喝一声:“袁门的人都死光了吗?!”
袁门下属接得门主之令,即刻挥刀飞上擂台围杀皇甫长安,然而……众奸夫岂是吃素的?谁敢对皇甫长安动刀子,谁就该死一万次!
霎时间,擂台之上厮杀成了一片,于正趁势回到袁珊珊的身侧帮她挡剑,端的是郎情妾意,伉俪情深……看得皇甫长安很是碍眼,当即从李青驰手里取过火弩流星矢,对准那对狗男女射杀而去!
这把火弩经过皇甫长安的改良,在原来的基础上加多了火药和箭孔,比原先那一击威力更甚,众人只见数道光芒冲天而起,以迅若电光之势射向袁珊珊和于正二人,快得叫人眼花缭乱,看不清情势!
两人皆是武林高手,区区箭矢自然伤不了他们,正逐一打落,却不想在炫目的烟火之中爆开几簇火光,尔后弥漫出刺鼻的青烟!
“不好!这烟雾有毒!”
于正疾呼一声,立刻屏息,却不妨还是吸入了少量的毒气……下一秒,只觉得眼睛一刺,顿然就黑了下去!
“珊珊小心!这红烟害眼!”
“咳……来不及了……那厮实在卑鄙至极……”
一片烟缠雾绕之中,一对狗男女像是亡命鸳鸯一般,颓然抱坐在地,猩红的血水沿着两眼的眼角流淌而下,看着甚是骇人!
由于形势变化太过剧烈,武林之人一时不明状况,五派长老意欲援手袁门,却被白盟主挥手拦了下来。
“眼下江湖正值多事之秋,错杀一千事小,若折菊公子所说属实,袁门留不得!”
柳、金两门虽与白门闹了不快,此刻却也秉公而判,赞成白盟主的说法,白盟主遂转身问向皇甫长安。
“你说袁掌门弑母杀姊,投靠魔宫?可有证据?”
“证据?哼!我就是证据!”
擂台下的人群中,一名的年轻女子骤然飞身跃上看台,纵然她的面容被粉色的面纱遮挡了起来,看不到神情……然而那股强烈的恨意却让人无法忽视,有人甚至忍不住就此打了一个寒颤!
白盟主举目望去,听着那女子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不由开口问她。
“你又是谁?”
夜染香抬手,缓缓摘下了脸色的面纱,看得众人又是一阵心惊!
只见她的脸上疤痕交错,面目全非,完全无法辨认出本来的面貌……可从那双妩媚娇娆的眼睛上却可以看出,此人原本生得一副花容月貌。
夜染香幽幽回首,先是盯了一眼于正,再是刺了一眼袁珊珊,半空之中眸光与皇甫长安的视线对上,宛如九天之上的暖阳一般温热……夜染香忍不住心头微动,最后转头看向白盟主时,清丽的双眸中已是一片清朗,再无任何怨念悲戚。
“白伯父难道忘了,当年是谁偷喝了你藏在床底下的陈年佳酿,后来还害得白大哥被您罚跪了整整一宿吗?”
“你是——”白盟主有些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信,开口之时已然语带心疼,“你才是珊珊?!”
转眼擂台之上,那袁门门主自夜染香一出声,便忍不住乱了手脚,却因受制于毒烟而动弹不得。
皇甫长安笑吟吟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上前,劈手便撕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更为稚嫩妖娆的俏脸。
“你真正的身份,应该是袁门的二小姐吧?”
“哈哈哈……”
女子被毒瞎了眼睛,看不见台上是何情形,但也能从那愈渐低迷的打斗声中分辨出来,袁门已败,且是败得彻底!听到皇甫长安这样问,突然便发了疯似的狂笑起来,循着声音转向夜染香,声音尖锐而刻毒。
“你居然还活着!顶着那样丑的一张脸,被那些下三滥的男人轮口奸,你竟然还能苟活在这世上?!哈哈哈……姐姐!我真是佩服你,我确实比不过你……若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让于郎亲手杀了你!”
“艹!你这个人渣,信不信劳资现在就碎了你?!”
没想到这女人会恶毒到这个地步,死到临头还揭人伤疤,皇甫长安气得一掌劈了过去,捏住她的脖子轻蔑地哼了一句!
“不,不行……这样就让你死实在太便宜了,不如你也尝尝被人轮口奸的滋味儿?等等,让人轮了你都太便宜了,像你这种猪狗不如的女人,就只配给禽兽轮……”
“呵呵……你也别太得意了……”女子忽而又回过头来,倏地睁开了满是血的眼睛,浓郁的黑血从眼角和嘴角流出,顺着脸颊蜿蜒问下,像是一条小蛇……吐着血水,女子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