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些余钱,不管这事真假,先买了再说,若是将来鲁国军又被打跑了,这些可都是赚的。”
九爷“噫”了一声,“还是媳妇说的对,明日我们也把家中余钱拿隼矗蛄颂锏匾黄鸢炝宋氖椤!
两人相视一笑。
济州漳河南面,霍家军驻扎在此。霍以南端坐在主位上,正与众将士用餐。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禀将军,有密报送达。”说完,他把信筒呈上。
信筒两端是霍家专用的蜡封,霍以南看了一眼,摊开一看,脸色骤变,轰的站起身来,吩咐道:“派三波信使将此信筒即刻赶往鬼雾山。”
底下一名将士急忙起身出去。其余人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霍以南挥退众人,皱着眉头,来回踱了几步,沉思了半晌,对一旁的袁副将道:“誉之,这三皇子的母妃刘氏还真是聪明,可惜她是位妇人,若身为男子,必不输你我。”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真正的鲁国军并没有进南国,一直守在关外伺机而动,此次前来的‘鲁国军’乃三皇子的私家军,所以他们都熟水性,这一招啊用错了。”
袁副将满脸惊恐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会这样,我们派去的密探明明说是鲁国军。”
“早在刘氏册妃之时起,便养了一群家将散放在鲁国周边,平常与鲁国军的习性一般无二,其实早就为了今天做了准备的,这女人的心智不简单,能隐忍这么多年,若不是四皇子的野心,她若许还会继续等待下去。”
“若是她再过些时日,便是霍家军与祁家军联手也不是她对手。只是她还是按耐不住,早了点。按当初的计划,只待霍家军与祁家军打进京城,她再联合鲁国军,来个里应外合,犹如翁中捉鳖,再无回天之术,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袁副将抹了一把汗,“只是如今在济州暴露,不知他们会不会狗急了跳墙,毕竟皇上还在刘氏家族手中。”
“她不敢,刘氏家族背负不起这样的罪责,因为太子在我们手中,她决不会把江山拱手让人,若是事败,弄不好还会向陛下表忠心,反过来震压太子。”
俩人沉默。
三天后,鬼雾山来信,霍以南展开一看,大笑出声,然后递给一旁的袁副将。
“果不如我料,祁文庆也是这么想的。”
袁副将看完信,面色古怪的看向他。
“怎么?你觉得是我与他协商好的?我并没有,你以为祁文庆这人是个好人吗?其实他比我阴暗的多。”
袁副将的脸色更加古怪了。这两人怎么这样,难怪这几天,安然自若,一点也不担心,直把这些下属们给急死了去。
五天后,霍家军突然消失。刘氏一族的几个主要人物,带着家将子弟兵,久久不敢往前进攻,最后派了几波暗探,终是探出霍家军的去向,原来是往京城方向逃跑了,听传要去寻三皇子搬救兵,直把刘氏子弟笑得肚痛。三皇子的表弟刘怀远压着肚皮讥笑道:“还是姑姑神机妙算,想不到顶顶有名的霍家军也会有今日,像只落水狗一样,爬回三皇子的脚边乞求。”
一旁的刘氏子弟又是轰然大笑。大家放下心来,便直接日夜不休的往京城方向追击。这么的追了几天,便会发现这么一种规律:一旦刘氏一干人停下来休息,立马就会有暗探发现霍家军的踪迹。这些人追得久了,闷着一口气堵在心头,恼火的不得了。每每这个时候,大家连休息也不顾,翻身上马,狠追了上去,可追上几十里后,又失了踪迹,让刘氏子弟兵气得抓狂,简直就像在玩猫和老鼠的游戏。
就这么的追击了十几天,刘氏一干人累得人仰马翻,到最后只要听到霍家军的消息,就条件反射性的翻身上马,可这么多天过去却并没有抓住半个霍家军,大家怒了。
这天,天气有些潮湿,天空乌云密布,似要下大雨了。霍家军的踪迹忽然出现在前方,刘氏子弟兵追红了眼,一伙人不管不顾的上前,正要开始攻击,忽然林中起了大雾,伸手不见五指,刘氏子弟兵二话不说,便在林中到处乱砍,也不知砍的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到最后完全已分不清了,也听不清指挥官的声音,林中充斥着哀嚎声、尖叫声、打杀声。
天上的乌云慢慢散去,林中雾气薄了。霍以南与冷丁山站在山岗上看着底下的战场,哈哈大笑起来。
原本冷丁山伏击的是徐朗,收到霍以南的信息后,便想到了这个计策。霍家军负责把刘氏子弟兵引入鬼雾山,算准了时间,待雾起,两波军马撞上,他们自已人杀了自己人,霍祁两家一个未伤,坐收渔翁之利。
待雾散尽,余下的刘氏子弟中那个刘怀远看着对面的徐朗,气得仰天哀嚎。徐朗一双红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这片战场,他倒退两步,举目看到霍以南悠闲的站在那山岗之上,气得举起手中的血剑狠狠地指向他,却说不出半句话。最后转身面向京城的方向,满眼黯然的跪拜于地,“三皇子,我徐朗有负你的重托,唯有以死谢罪!若有来生,我定当手刃霍以南,为这些忠心于我的战士们报仇。”说完,头一仰,右手血剑抹向脖子。
刘怀远拿着手中滴血的剑,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山岗上的两人,然后施展轻功,直向两人逼去,还未到近前来,一支利箭破空射入他的腹中,他从半空中跌落。
霍以南敛起神色,叹了口气,“徐朗这人值得敬佩!可惜,成王败寇,跟错了主子。”
冷丁山冷冷的看着这片战场,然后收起手中的箭羽,看向一旁的人,道:“之后打算如何?”
霍以南弹了弹并未沾尘的衣角,轻松的说道:“当初说好的,你去做你的富贵梦,我要回平庭关了,那些鲁国军还在那儿虎视眈眈,陵州还得我守着。”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我的新文文案已做好,基友帮我做了封面,新文大纲内容与编编讨论了一下,都通过了,3月14日发表第一章,亲们,你们与我约吗?
一句话简介:烽烟四起的末代王朝,两场婚姻,几朵烂桃花,且看小女子如何在夹缝中生存,求得尊严!求得幸福!谋划她下半生的安稳!
PS:1、宅斗宫斗家长里短各种斗一个不少!
2、作者君情商不高,各种斗有点废!
3、女主直接、凶残,不动则以,动则惊人!
4、1V1,HE,不甜会狠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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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血脉
霍以南坐在马上,带着霍家军往平庭关的方向缓缓行驶。胜利在握,他让给了祁家,做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艰难,想起自己家族里的长辈们,霍家军的名号便是这样一点一滴经过几代人的忠心耽耽、英勇善战而流传于世的,不论功迹与过错,至少也保了南国几十年的安稳。
而今就这么的放弃了,他并不觉得遗叹,只觉得一身轻松,可是若是祖母知道后,该怎么办?她老人家定是承受不住的?想到祖母,胸口就痛了起来,她一生经历霍家三代男人的生死,与京城皇宫、仕族明争暗斗的大半生,终是扶起了这个家,没有让它倒下去,可她至亲的孙儿又一手放弃了这份荣耀,她该有多自责?这让他如何开口?
正在霍以南暗自思量着,官道上霍家军的信使迎面奔来,霍以南拉住缰绳停下。信使呈上,他一看,笑了起来。袁副将挨近他,看到那信的颜色,笑道:“是连叔的信。”
霍以南展开,笑容褪去,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看完一遍又重复的一字一句的看了一遍,就这么反复的看了几遍,脸色变了又变。
袁副将见状,好奇的偷偷看去,“信使失踪……”他心头一惊,接着是:“……杜氏乃当年在牙婆子那儿买的小丫头,并没有逝去。其孩儿算算时日应是将军之子没错……”他惊愕的看向霍以南,见他颤抖的双手收起信,拉紧缰绳,两腿猛力一夹,座骑往前冲去,一眨眼的功夫便跑出了好远,众将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远去。袁副将挥了挥手:“快速前行去往平庭关!”说完,他看向远处的天际,心头有股莫名的忧愁!“将军,你安心的去吧!去追求你的幸福!由我为你守着边关!你不用担心!”
杜幽香拿着地契看了又看,一家人围着她,个个咋舌。明嫂笑道:“这田地啊终究是我们的了。”大家满脸笑容。
没高兴几天,莫家村便陷入了鲁国军的包围。正是子夜时分,安静的莫家村忽然响起了马蹄声。高家众人急忙从被窝里爬出来,冷忆苏已守在大门,透过缝隙看去。
幽香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冷忆苏轻声说道:“鲁国军来了,全是骑兵,估计是经过莫家村掳掠。”
大家脸色一变,齐齐看向杜幽香。五年前的往事浮上心头,她的心也怦怦跳动起来。鲁国军不是不会进莫家村吗?霍家军不是在隔壁么?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正在大家惊慌之际,一个黑影翻了进来,那人潜伏着来到几人身后,他左右扫了一眼,看到杜幽香,忙挨近她,轻声道:“连叔派我来传个话,如今莫家村被鲁国军包围,霍家军已遣人去通知了将军,连叔会带着大队人马不日将致,请您放心!高家周围已派了暗卫,若有意外,必保您及家人的安全!”
杜幽香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惊愕的看着他问:“看这情形,鲁国军来得不少,如今你们人手不够,千万别硬拼。”
“连叔已安排好,您无须担心。”
幽香看着黑影翻墙离去,她的心平静下来。
这些鲁国军进村与上次不同,他们专为掳掠而来,家家户户都进去搜了个遍,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跑。若有人敢阻拦,直接杀了了事。于是整个村里哀嚎连连。还未到高家,便听到另一队骑兵从小官道上奔来,鲁国人顿生警觉,收起战利品往那伙人迎了上去。
杀喊声响了大半夜,第二天天朦朦亮,声音安静下来,静谧的可怕。莫家村没有一个人敢出去查看的,大家呆在家中,一动不动的听着四周的声音。
“清理现场,别吓坏了村民。”霍以南坐在马上,看着视线尽头的高家,眼瞳中闪着亮亮的晶光。
“将军,属下有负重托,请将军责罚!”连叔带头跪拜于地。他早在几天前就听到密报,去了平庭关,调了大批霍家子弟兵,却在半路遇上将军一人单骑。这次随征,将军并未带上这些子弟兵,便是担心着这平庭关的安危,可如今还是让鲁国军潜伏了进来,只怪他太过自信,不想这些鲁国人会打地道进来。
霍以南挥了挥手,冷眼看向连叔,严厉的道:“我当初叫你守着莫家村,留了子弟兵,便是担心有今日,打地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为何这么久鲁国军隐忍不发,你就应该警醒。”他看向地下跪得极是安静的人,想起这么多年像父亲一样的陪伴着他,于心不忍,叹了口气:“这事儿也算我疏忽,算计错了。如今事已到此,你们都起来吧,赶紧去查查可还有鲁国军潜在别的郡县,看看各地县的损失有多大。”
“是!”众子弟兵连忙翻身上马。连叔站起身来,看着马上端坐的人儿,见他一双眸子看住远处一瞬也不瞬,他心中欣慰,如今将军平安归来,又有了自己的骨血,真是祖宗保佑!
杜幽香一家正惴惴不安的坐在堂屋,四周声音静谧,大家满脸疑惑,不知是不是霍家军大批人马到来?不知是不是霍家军赢了?冷忆苏几次忍不住要去看,都被幽香拦下,她看向这一家子老小,心里担扰。
正在这时,大门被人闯开,众人齐刷刷的看去,只见霍以南一身是血的站在大门处,一双浓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杜幽香不放。
幽香最先反应过来,她错愕的看着他,然后急忙站起身来跑向他,先是拉着他的袖口,上下打量,焦急的问道:“都伤了哪儿?你到底——”
霍以南一把把她按入怀中,伏在她耳边轻声命令:“别说话,让我抱一会。”
幽香僵直的身子,呆滞的站着。
许久,霍以南松开她,然后措不及防的俯身吻向她。杜幽香一巴掌甩去,气恼的道:“你这时候还有这心思,你到底伤了哪儿?要不要紧?看你满身是血,我先扶你进去。”
高家众人也从错愕中醒悟过来,虽然刚才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他们没有细想,看着这血腥的衣裳,心中担惊不已,众人忙围了上去。
霍以南抚着火辣辣的半张脸,脸色黯淡的幽怨的看向杜幽香,心里头灰心极了,想起自己一听到消息就匆匆忙忙没日没夜的赶回来,可是一见面就被她甩耳光,他真是……他真是这么不堪,入不了她的眼。
好不容易把这个大个子给扶到了床上,幽香吁了口气,还真重,怎么重量都压她身上的赶脚。本来是高老头扶他的,他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