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会和那个叫宁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沈钰不禁提高了声吼了出来。
院子的丫鬟婆子听到里屋传出主子们争执的声响儿,没谁敢进去送茶。青潋滟立在回廊下,得意的等着看青蜜如何收场。
青蜜不知为何笑出了声,怎么没发现沈钰其实也挺喜欢吃酸的东西呢?“我是去找姐夫看病,谁想到是有了喜!”
“大夫不能请到府来看吗,非得。。。。。。”沈钰突然愣住:“小乖,你刚说了句什么?”
“什么什么,不就是我有身孕了。”青蜜懒得搭理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没好气的说:“听不到算了!”
沈钰喜出望外,乐的不知所措的在原地走来走去绕圈子,嘴里碎碎念的说些什么话,猛地凑到青蜜肚子那:“让我摸摸他。”
“你摸不到的!”青蜜恨不得敲他脑袋几下,月份这么轻,还没显怀呢!
沈钰非要把手放在青蜜肚子上:“我是他爹,我说摸得到就摸得到!”
“呵。。。。。。方才不晓得是谁,我说不能骑马是怕伤着孩子,这位‘爹爹’一点不听劝!”
沈钰后知后觉的担心起来:“不行不行,得赶快请个大夫,要是真出什么事怎么办!”说完掀开门帘对着双福吩咐,让他立马去请几个最好的大夫来。
双福几个被沈钰吓得,不禁猜想是不是主子爷没收住手,伤着青娘子了,不容多想,得尽快去请大夫!
沈钰抬脚准备进屋,想起青蜜一定还没用早膳,转身吩咐下人去厨房让婆子们准备,有些不放心,又让双禄亲自去盯着。
“钰郎,不怪我和别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青蜜故意反问一句:“明明是个露天的大院子,你哪只眼见到是‘一室’了!还有几个婆子来来回回的做事,哪里孤男寡女了!”
沈钰乖乖认错:“蜜姐儿,是我眼瞎,没看到还不行吗!你别气坏了身子,要不打我两下出出气?”
“我这点力气,打你不就是打在棉花上!”青蜜和沈钰说了这么会儿话,把刚开始知道自己有孕时的不知所措忘了个干净。
本来青蜜对自己的月事就没记过,还是早晨起床的时候脑袋一晕,控制不住吐了起来,结果半天只是干恶心。被冬梅提了个醒儿,才会连忙赶去找江华阳让他先帮忙瞧瞧。
阿肥爬在软褥子里撑了个懒腰,舔了舔爪子上的毛,正打算对着青蜜来喵两声,身子突然腾空,被沈钰乐呵呵的抱到青蜜怀里:“你看,我就说阿肥带着好运,到时候儿子出世,马上就能有小阿肥当玩伴!”
青蜜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是儿子不是姑娘?”
“姑娘更好,像他爹娘,肯定是个大美人!”沈钰也不在意,反正觉得到时候哥儿姐儿都会有。
等几个大夫被双福催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到了沈府,见纱帘后面好生生的人坐着,也不敢多瞧,只隔着帕子上把着脉:“嗯,夫人的确是有喜了!”
沈钰让青蜜吃了早膳好好休息,随着大夫出了屋里,在外面的隔间询问,上回说是青蜜身子骨比较弱,如今怀了身孕定是不能接着服用以前的草药。
三个大夫在一起商量着,开出了一张新药方:“让丫鬟只熬好之后包着给太太在额头敷一敷,重要的还是精心休养,从吃食上面注意些,也不能受惊吓,或忧思过度。”
不出半日,沈府上上下下全知晓青娘子有了身孕,主子爷正寸步不离的守在清芷院悉心照看,更显出青蜜在府里不可动摇的地位。
“姨娘,你瞧,见风使舵的人可不少!”夏云替曹盈秀按着肩膀,小声说着府里的事。
曹盈秀闭着眼倚在榻上,轻声笑了笑:“这有什么,不过是晓得程茹兰出了局,得讨好下一个主子罢了。”在侯府里见多了,墙头草到处都是。
“可是姨娘,青娘子才进府多久啊,就有了身孕,日后要是生下了长子长女。。。。。。。”
“那也最多只是个姨娘,到头来还有可能让正房要走她的孩子!”曹盈秀收到的消息,沈钰已经定下年底回京了,也就是说,老太太会在明年之前,让侯府继承人娶个显赫身世的嫡妻!
“姨娘,说不定青娘子的孩子也没那么命好,生不下来呢?”
曹盈秀皱着眉呵斥道:“给我注意分寸,这话不是你一个丫鬟该说的!”
“是,奴婢知错了。”
曹盈秀摆了摆手让夏云退下,自己扇着扇子翻了个身望着窗外:比起别人,爷对青蜜可是上了心,怎么会让孩子出事呢!
“青娘子,主子千万交代您得安心养胎,我们这样出来逛园子好吗?”冬竹小心翼翼的虚扶着青蜜,眼睛都不敢眨。
青蜜没病都快憋出病了,好不容易趁着沈钰出去办事,才得空到园子里赏赏花:“你还是先多照顾着阿肥,记得我说的话,不能让它生完就看小的。”
“是,记着了。”最近阿肥闹得有些厉害,冬梅只好把它安置在抱厦里,怕伤着青蜜。
过了一两个月,青蜜学着给肚子里的孩子做小衣裳,没事就看看书,青大娘特意赶来看望了青蜜,青蒲也过来陪她说说话,只磐哥儿岁数小,怕他吵着青蜜,就没带上。
夜里沈钰在书房里看账册,青蜜已经睡下,外面隔间里传来丫鬟的尖叫声,青蜜本来睡得轻,披上外衣走出里屋。冬梅正当值,从抱厦出来见到这一幕,转身怕青蜜见到,却也晚了半步。
阿肥满嘴是血的倒在一旁,褥子里没了两只初生小猫的身影,只有一堆血迹和阴森森的白骨。
青蜜吓得软了腿晕了过去,沈钰赶来只看了一眼,赫然而怒:“还站的干嘛,还不快去请大夫!”抱着怀里的人儿进了屋。
冬梅冬竹几个站着不敢吭声,院子里却有丫鬟哭着喊着不肯罢休。
沈钰吩咐冬竹照看青蜜,让冬梅随自己出了里屋。
“来人,给这个丫鬟掌嘴!”沈钰冷着脸,看着婆子对着青潋滟几巴掌扇了过去。
青潋滟眼里满是惊恐,嘴角被打出了血也不知收敛:“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婆子随手扯来一个帕子堵了她的嘴,不敢手软,这丫鬟真是不知死活,青娘子还在屋里躺着,她在外面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
“双全,派人给我守着清芷院,不许所有人进出!让人给我一个个审,今晚得事情不水落石出揪出来是谁做的,哪个也别想安宁!”
冬梅得了沈钰的命令,第一个审的就是事发时唯一在场的青潋滟。婆子把她带到一间屋里,青潋滟早已被打的双颊红肿不堪,嘴里还不肯罢休的喊着。
青潋滟不过是听到窗外有人叫自己名字,好奇的出来看是谁,却不知不觉走到正屋的隔间外,听到里面有声响,进屋才见到全是血和猫的尸体,忍不住叫出了声,可周围却没有了人影。
冬梅问她看到的是谁,青潋滟却说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更新的章节,最好还是把网址换成别的字母试一试,前台有时候老不显示
第62章
经过一夜的折腾;清芷院内有的丫鬟婆子被带到前院。上座之中,沈钰慢条斯理的喝着刚沏好的茶;跪在下面的人心惊胆颤的等着主子发话;听到杯盖落下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
冬梅上前质问门房的婆子:“你昨儿说亥时便无人进出;那为何离潋滟屋子最近的门房,会听不到有人在喊她名字?”
昨夜里全是单独问的话;婆子哪里知道潋滟身上发生的事,自然是怎么容易撇清怎么说了,“冬梅姑娘饶命,婆子我。。。。。。我。。。。。。。”
“还想狡辩!你昨儿吃了酒,早早的睡死过去,又怎么会知道中途发生的事!”冬梅让管事把婆子拖了下去,先赏她几板子!
门房婆子身边跪着的丫鬟颤着音:“冬梅姐,我昨儿真的是把猫置放好了才回去休息的,并没有把小猫也放一起!”
冬梅记得青娘子的交代,是千万不能让阿肥即刻就见到生下来的小猫,还得等今天早上找来秤杆称了小猫的重量,才能让它们一起,不然阿肥一定会以为是老鼠,然后吃了自己的孩子。院子里的丫鬟应该都吩咐过,平常怕她们给阿肥乱吃东西,也不是谁都能靠近,有专人伺候着。
冬云从后院匆匆赶来在冬梅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让冬梅立刻看向其中一直低着头躲在后面的一人:“冬菊!你昨晚真的没有出房间?”
冬菊大声喊道:“冬梅,你别有事就把矛头对准我!屋里的姐妹能证明我不舒服才早早睡了的。”
“那这是什么?”冬梅拿起冬云抱过来的一件外衫:“为何右边袖摆处会破了,像是被什么爪子抓破的!破了的衣衫,你何必藏在屋里,不修补也不扔掉?是没有时间来不及吧!”
的确,昨晚事发之后,冬菊准备趁机出院子找个地方处理好,可沈钰即刻就让人守了院子,不让任何人进出。
“还有,查出来阿肥的爪子上还有遗留下的几丝线头,分明和你这件衣裳是一样的,还有什么话说!”冬梅愤懑的盯着她,没想到她会对一只猫下手。
冬菊立刻反驳:“你胡说!我。。。。。。我不过是偷偷去看了两眼那只猫,它就对我抓了过来,才。。。。。。才弄坏衣裳的。”
“那这些金银首饰你怎么解释?”冬云手里提着个下包袱扔在地上,里面包裹着的手镯耳环簪子全散落一地。
冬菊眼里闪过一丝心疼,面上却不肯承认:“我怎么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别冤枉我!”和她一间屋里的丫鬟露出惶恐的神情,连连摇着头:“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
“明明是你房里搜出来的!”冬云和冬菊曾经住在一起,了解冬菊的习惯,方才去搜房间的时候,眼尖的发现了包袱。
冬梅弯腰拾起其中的一只手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笑着对冬菊说:“包袱里的东西全是你的,上面的胭脂香味是你常用的,而且院子里只有你一个是用的这种胭脂!”想来冬菊是得了这些宝贝,常常拿出来欣赏,却又不敢在外佩戴,只能偷偷的藏着。
“你。。。。。。。”冬菊没了言语,她怎么会忘记胭脂这事!
沈钰听完望着跪着的丫鬟:“说,是谁人指使你做的!说实话就饶你一命,不然。。。。。。。”
冬菊打了个冷颤,想起以前魏妈妈的下场,咬紧了下唇,思索着该不该开口。
“你说出来我就还了你的卖身契放你出府,不然。。。。。。。定会给你个好去处!”沈钰想起青蜜苍白的小脸,惊吓过度,孩子也差点没了,好在大夫说保住了,日后更得小心静养。依着沈钰以往的脾气,早让人把这种别有用心的丫鬟拖出去乱棍打死了!留她一条命,不过是想替孩子积福,查出真正的幕后之人,斩草除根,以免后患无穷!
一听到能换来自己的卖身契,冬菊眼睛骨碌转了几下:“主子,我说我说!是。。。。。。是盛姨娘!她说要孩子生不下来,听说青娘子身子骨不好受不得刺激,才。。。。。。。”
沈钰心里一股怒火,捏碎手里的茶杯也浑然不知,双福上前替他处理伤口,也没有说话,毕竟主子碰到青娘子的事,总是特别在意,何况这次事关主子未来的长子,看来盛姨娘怕是逃不过了。
“来人,把盛姨娘给我请过来!”
盛芳洲正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派去清芷院打听消息的人还没回来,还不知道青蜜个贱/人的孩子有没有保住。。。。。。
“姨娘!姨娘!”秋梅小跑进来,指着外面上气不接下气。
盛芳洲欣喜的问道:“是不是孩子没了?”
“不是。。。。。。。是主子派人来请您过去前院一趟,我看来人面色不善,不像是好事。”秋梅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好声言语的打听是什么事,没想到却碰了冷钉子。
正想着如何应对,婆子已经进了里屋,不容分说,硬拉着盛芳洲出了院子。
等盛芳洲见着跪在一旁的秋菊,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是这丫鬟供出了自己!
沈钰目光凌冽的望向她:“芳洲,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盛芳洲嗤笑着:“爷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已经认定是我做的,多说无益。”
“你是笃定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沈钰冷笑道:“你以为你爹升了一级官职,投靠到三皇子旗下,我就怕了?”
盛芳洲讶异沈钰怎么会如此清楚盛家的举动,难道。。。。。。。
“不防告诉你,你爹盛大人,为了向三皇子一派以表诚心,放出话根本没有你这个女儿,以前是巴结着,如今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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