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见了!”状似低喃又如宣告,似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大家心中砸出圈圈波痕。
虽然是夜摩机密,但身为互相牵制的三大杀手,天杀长天、地杀紫夜都深知人杀翟仁的特殊能力为何。
这会儿,突兀听到他的这句宣告,两人不由一惊。
“小仁仁,别开玩笑,你说听不见是指耳朵?”有点儿笑不出来的紫夜,飞快扯开棉纱,难得一脸严肃。
“就是,小仁,你别跟夜学着说胡话。”从来都把杀手任务当游戏的长天,对于这位严肃莫名的同伴,还是在意的。
咬咬牙,翟仁听到两人真切关心言辞,习惯性运用能力来探知其内心,却莫名碰壁。生平第一次,他对这种能力的失去,而感到恐慌。
“唔──”病床上发出一阵呻吟,随后翟仁即感到一阵猛烈心跳,然后是某种熟悉的声源【我在哪儿?】
“你说什么?!”冲过去,揪起瘦弱男孩的衣襟,翟仁不确信的再度询问。刚刚,他似乎并未瞧见这个男孩张嘴,那么……他没有听不见?
“小仁?你又可以听到了?”
“小仁仁?你到底搞什么?”
不知道翟仁到底如何了,两人忙上前询问。怎么刚才说了听不到,这么快就恢复了?唬他们好玩儿?
“我……”转头,一把松开手中的男孩,翟仁不敢置信的敲着长天和紫夜的脸。他还是听不到,无论两人说什么,都不似以往,会从脑海中直接印出对方心里话,唯一能听见的不过是嘴巴张合后的结果,“我……你们没听见他刚才说话?!”
齐刷刷摇头,紫夜与长天面面相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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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又是一声源自心底的疑问,把翟仁的注意力拉回躺着的男孩身上。
“你们听到了么?”不确定的出口,翟仁不答反问,当然,他询问的是身旁两个围拢来的同伴。
“小仁仁,你是不是只能读到他的心了?”不确定得揉揉眼,紫夜吞吞口水,大胆猜测。刚刚,他确实并未瞧见床上的男孩开口。
“小仁,他都想了些什么?”同样被这种情况搞迷糊了的长天,试图小心求证。
【求求你,让我死。】似乎旁人都不重要,男孩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翟仁身上,他似乎明白,唯有这个高大健硕长着一双异色眸子的男人,可以成为他的救赎。
“他一心求死。”半眯着眼,审视着身旁两张没什么表情的面貌,翟仁心中张惶不已。早已习惯了运用自己特殊能力来判断人心的他,现下失去了,突然觉得所有人的表情都那么深不可测。
飞转身,冲出医疗室,他试图寻个无人之境好好想想以后该如何是好,却在推开门的刹那,愣在当场。
“小仁仁,你想休息下么?我去让他们帮你找个安静房间。”紫夜见翟仁保持着开门姿势一动不动,却又感觉不到任何其它异常,好心的上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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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卫领他去东头的阁楼好了,应该不会有人去那边。】
【他到底怎么了?】
【人杀又来了!】
【人杀好壮!】
【那个天杀怎么跟未成年小子一样,是不是整容过?】
【地杀好像在给我使眼色……】
【今天应该去找里克要帐了。】
【昨晚那个妞真他妈的带劲……】
“别吵了!”怒吼,使得周围片刻安静,继而又掀起另一股声潮。
“小仁,你……又恢复了?”长天上前,仰视皱眉大吼的高壮身影,【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刚刚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开开门来,那种短暂的安静就瞬间消逝,熟悉的喧闹再度响起。翟仁自己也搞不懂了,就像他与生俱来的能力,谁也说不清一样。刚刚突然间的失去,也毫无半点征兆。
“小仁仁,你试试关上门。”似乎想到什么的紫夜,心下有种奇怪的念头。
“不可能。”当真关上门,却诧异得瞪大眼,翟仁明白,紫夜的猜测是对的。
“你们打什么哑谜?”撅了撅嘴,长天摆出个可爱的不甘表情,伸出双手来再两人交汇的视线处不住挥舞。
“我想,夜摩要办喜事了,小仁仁对某人一见锺情,从此以后只对某人付出真正能力,幸福的生活指日可待。”说这话的紫夜,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能力、幸福这种寻常字眼,经由他的嘴发出,显得暧昧异常。
“小仁的克星就是这个孩子?”诧异挑眉,长天终于明白了紫夜的意思,却还是不太相信。这么个干瘦到只剩一口气的男孩,怎么就能抑制翟仁的读心术,莫非这孩子也是个超能力者?不对啊,刚刚翟仁似乎还是可以读到那孩子的心,这么说……
“如果是密闭空间,他就是类似隔音板的存在。”点点头,紫夜给予了长天一个肯定的解释,也让一直盯着床上人看的翟仁,回了神。
“别告诉别人。”上前,看了看男孩一双渴求的大眼,翟仁没有如他所愿的了解他的生命,而是转身大步踏出了房间。不知道为何,在明白这男孩将成为自己行动阻碍后,翟仁对其仍是未有杀念。
兴许,是被紫夜传染,幸灾乐祸的希望看着他与自己一般苦苦求死,却不能?
大步流星得往特制的密闭房间前去,翟仁有种强烈预感,自己的人生,将变得有些不同。
“看来,有好戏可以看了!”舍不得还是怎样?紫夜大胆揣测着翟仁的想法,开心得看着翟仁远去的背影只乐呵。杀来杀去的太久了,没啥意思,还是看这种亲亲我我戏码有趣得多。
而不同于紫夜的乐见其成,长天寻思着,如果翟仁想要,他就免费帮忙解决掉这个人杀的软肋。免得翟仁以后出个任务啥的,还跟紫夜一样三不五时有意无意的失手,最后收拾烂摊子的还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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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思的夜,Dream的气氛有些紧绷。
夜摩三大杀手聚在一起喝了大半晚上闷酒,最后醉醺醺的天杀和地杀相偕离开,留下千杯不倒的人杀独自往口中灌着Whisky。吧台的一方被他高大又冷峻的身躯给占据着,似乎有堵无形的墙,阻隔了周围所有寻欢作乐的人。
大概知道他来头不小的酒保,只在他酒杯中空时出现,倒满了就转去服务其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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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翟仁最爱的服务方式,他的能力让他只能尽量控制小范围内的“安静”。所以一般人喜爱的陪聊服务,在他看来,偏偏是多余的负担。他喜欢的休闲方式,是躺在夏威夷某座私人岛屿的沙滩上,静静的听着海浪起伏,晒着暖暖的太阳,一动不动的迎接时光飞逝。
“不请我喝一杯么?”一个俊俏的棕发男孩打破了翟仁周围的孤寂。
看了看不请自来坐到旁边的人,翟仁微微皱眉后,还是抬手示意酒保给他倒上一杯。
“啊──真爽口!”一口喝掉手中大半杯金黄|色液体,男孩笑着解开衣扣,锁骨分明的胸线上纹着一个繁体的“爱”字。撅起嘴,似乎对翟仁的毫无反应非常失望,男孩直言不讳道,“你今晚不想找点儿其它乐子么?”
本想拒绝的翟仁,在看到那个“爱”字时愣了愣,点了点头起身前扔下一句,“找Ben结账”后,头也不回得往外走。
见对方并未询价,男孩知道大生意上门了,笑嘻嘻得干掉杯中余酒,给了酒保一张纸币作为“信息费”,赶紧追上翟仁即将消失的背影。
酒吧后,那条昏暗的小巷,是情欲多发地。
此刻,一个高壮的男人,正低首凝视着跪在地上认真舔舐自己分身的棕发男孩。渐渐挺立的部位预示着一场激烈的欢爱即将来临,男孩一面技巧得抚慰这个超大尺寸的阳物,一面抽出手来给自己扩张着后|穴。
阴暗路灯掩不住满巷的淫靡,情欲的气味顺着男孩的吞吐飘入站着的翟仁鼻腔。皱了皱眉,压下心中不快,他继续由着对方手口并用得为自己热身。
一般情况,翟仁是不会在这里解决生理问题的,正如他喜爱的休闲方式一般,Xing爱行为他也喜欢私密又安静的方式。可是今天有些不同,他遇到了一个可以抑制他读心术发挥的人,而且他没有动手消灭那个对他来说足以致命的威胁存在,而是放任其继续存活。
翟仁自己也搞不清,没有对那个一心求死的小子下手,究竟是出于怜悯还是嫉妒。
曾经的遭遇让他极度憎恨这种无法掌控现状的情形,所以他急需一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矛盾。
正巧,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撞了上来,虎口拔牙。
冷笑着把人捉起来,一把推到墙上,使劲掰开那双早已自己脱到光溜溜的长腿,没有半点前戏的把炙热分身插入那个熟练且温热的身体。一下下得撞击,强有力的把今日的全部不快与愤慨塞进那个紧窒甬道。虽然有保险套的阻隔,可置身温热人体内的快慰感仍是让翟仁舒服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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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Yes──Yes──”专业又熟练得呻吟,配合着双脚环上他腰际,腰臀技巧的扭动……若不是其中一只手正偷偷在衣兜中摸索着什么,翟仁应该会满意次次的买卖。
之前本来还想放过这人的,可是,不经意间“听到”的话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再加上此刻这小子的举动,更加坐实了翟仁的杀念。如果只是单纯的Moneyboy,通过酒保买点儿客人的消息也就罢了。倘若是贩毒者,妄想把“情Se迷乱时给人注射海洛因”的低劣手段用到他身上,那么还真的找对人了。
杀手不怕任何让人上瘾的东西,酒精、赌博、情欲、毒药……他们都经过专门抵抗训练,也都对那些深恶痛绝势不两立。泄愤得抽插,一下下冲到肠道最顶端,在退出时几乎都带着粘滑肠液及些许媚肉。
翟仁有些焦躁得继续着,这场近乎自虐的欢爱。
他在等一个时间点,就像每次任务均潜伏多日只求完美一击似的。只不过,这次是换了场景,翟仁正在在情欲的缓缓释放中,静候着鲜血的洗涤。
“啊──”本还颇为享受的男孩,此刻突然被手上传来的一阵剧痛所惊醒。刚还想要举起手中的注射针剂,无力的滚落地面。惊恐得瞪大双眼,男孩看着面前刚还沈迷Xing爱的男人利落抽插几下后,从自己身体内退了出去。
事情败露的后果,他根本不敢想。那个高大的男人,手中的专业消音手枪让他吓到快要哭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他想到了一种求饶得方法,抹了抹眼泪,光着屁股跪在地上抱住翟仁的紧实双腿:“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是被逼的!杰克他们说如果今晚再不找到……”
“再不找到一个冤大头就让你死无全尸?”冷笑着说出对方接下来准备好的台词,翟仁不紧不慢得扣下枪头保险,沈声继续道,“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妹妹还小,若是你不能活着回去,杰克就会把她卖到最低贱的妓女户去?对了,还有你老爹欠的高利贷,如果你不赚钱去还,你妈妈和祖母都会受到牵连!”
“你……你……”抖着手,根本不知该如何应答那个心底准备好的台词会出现在对方口中,男孩惧怕着妖魔般退到墙边。他想到了某些精怪的影片,顾不得股间溢出的液体,伸手到脖子上寻找那个出门前女友非要他戴上的十字架项链。
“你的上帝没空关照你。”举起没握枪的空闲那只手,翟仁展示了下那个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明亮的银色十字架,轻轻扣动了扳机。
噗──
一个生命陨落在了纽约某条不知名暗巷,他身上放着一条做工粗糙的铝制十字架,身侧扔着一个尚未使用的海洛因针剂。致死,这个男孩都无从知晓:那个看起来有些木讷,酒保传信说已经喝到神志不清的男人,是怎样识破自己计谋,并窥得自己内心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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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人还在追这篇文文咧?
挠头,翟仁大人华丽的出来杀人了……本来想写点儿香艳H的,写着写着就被人杀大人的杀气给扭成了凶案现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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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好到千杯不醉的翟仁,在回到自己房间时,有一种自己是否喝高了的疑惑。
洁白的丝质床单上,此刻正躺着一个光裸的男体。
纤细的身型,白皙的肌肤,近乎不可见的浅浅呼吸,还有干净到纯粹的思维波动,让翟仁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