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心慈与狄?他们结婚,才又见到……婚礼上的一瞥,却让雪凝惊觉高扬的变化。虽然那个高大的男人一直都是沈默寡言的,但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如死尸般冷漠眼神,仿若厌倦尘世,随时都要离开般。
“那年心慈满十八岁,晚上我喝醉了,她留在身边照顾我……然后半夜醒来,我听到她在梦里都念着慕濂的名字……然后我就发疯的似的想要强暴她……”懊恼的埋首于双掌间,蜷着身子,高扬抖着声音小声的诉说着。
“然后你就变这样了?”等了半晌,见高扬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雪凝踏出了驾驶室,蹲在他身旁柔声问。
“然后无论她怎么哭着含着拒绝,我都……都无法停止……后来,她抓着床头上的一个花瓶砸我……之后因为额头缝了三针,一个星期后才见到她,那时候她已经不再理我了……偶尔我想接近她,她都会尖叫着躲开……”哽咽着说完,高扬忆起了心慈这些年见到他是的恐惧眼神,心跳都快停滞了。
“你养父怎么说?”轻轻拍了拍高扬肩膀,雪凝努力想转移他的情绪。
“我们养父在我们三人面前宣布,公司交给我继承,黑道那边交给他。小慈可以随便选一个结婚一个当情人,或者两个都当情人也行。”雪凝的问题由后面跟来的慕濂回答了,正经的语气与他万年狐狸笑十分不搭。
“想不到伯父还挺开放。”看到慕濂露出那个“交给他”的熟悉眼神,雪凝放心的站起身。上车,关门,点火,离开,一般情况,慕濂的那个表情表示事情还OK,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的让那个老狐狸去解决高扬得问题。
“扬,虽然我被你们瞒住了,但我想父亲应该是都知道的。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不是么?可见,小慈并没有对父亲说过什么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之类的话……”蹲下身去,抚了抚地上的灰尘,慕濂坐到了高扬身边。
“心慈很善良,她不可能说出那种话。”抬起头,高扬张开红红的双眸,看着慕濂带笑的脸,不明白为何这个狐狸听到了事情真相还如此镇静,没有发飙。从小,虽然没说出来,但是高扬知道,慕濂对心慈的爱,并没有比自己少。
“哈哈,也许吧!不过温柔的人也曾因为某人说要结婚要离开而扔过盘子哦!”慕濂笑眯了眼,提醒着高扬一个几乎被他那“高大的”自卑所遮挡的事实,心慈并不想要他离开。
“好像说是那个想和我结婚的人是她小学时候的死对头?”想起那次,半年多未曾和自己交谈的小慈,竟然气呼呼得扔过来一个盘子,并尖叫着说她不允许。高扬仍有些懊恼,难得有机会与她交谈,却因为那个盘子,又让他手上缝了五针导致失去了机会。
“扬,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迟钝?”无奈的拍了拍额头,慕濂突然有种想拿个锤子狠狠敲醒他的冲动。
“迟钝?”皱着眉高扬想起过去二十多年来似乎经常听到这个形容词。
“那好,换个说法。如果有个女孩喜欢上了两个男孩,正在左右为难。突然有机会两个都可以得到的时候,其中一个却要退出……又如果你是那个女孩,你会不会很生气?”慕濂试图用自己的智慧开导这个榆木疙瘩。
“或许会。”眉头皱得更紧了,高扬有些不解慕濂为何问他这个问题,“但是这个跟我迟钝有关系么?”
“天啊!高扬!难道小慈就不可能像我说的那样,同时喜欢上我们两个么?”慕濂已经忍无可忍了,收起笑脸,怒斥木头。
“不可能啊!心慈好久开始就喜欢躲着我了!”同样很理直气壮的吼了回去,高扬想起了从小学开始那个可爱的人儿就莫名其妙的开始躲着他,气闷的举起拳头,狠狠得砸向地面。
“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有时候在心仪的人面前会不好意思么?”克制着想要打开高扬脑袋看看里面构造的欲望,慕濂继续解释着。
“可是心慈喜欢你啊!而且她看到你也从来不躲!”状似指责,高扬道出了自己多年来的“闺怨”。
“所以我说她一直在左右为难啊!”话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慕濂无力的想着。
“所以我退出才是正确的决定吧?”苦涩的疑问,其实在高扬心底早已有了答案。
“天啊!为什么我怎么说你都不明白?”扯着高扬衣领,慕濂深感无奈,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了。
“明白什么?”木头脑袋里面还是装着木头。
“明白……”手机的声音打断了慕濂后面的话,心慈他们已经等得不耐烦打电话来催了,“算了,他们催人了,我们回去吧,晚点再说,现在跟你两个说不清楚……”慕濂暂且放弃游说拉起感情白痴往出口走去,这个怎么说都说不通的笨蛋,气得他肚子都饿了。
顺从的跟在慕濂身后,高扬有些莫名其妙起来,说了半天,狐狸到底要告诉自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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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恨绵绵。九
因为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做饭已经来不及了,一行人决定找狄曜一起吃完午饭再回家。选了个离狄氏很近的西餐厅,五个人找了张六人桌坐了下来,没一会儿,狄曜就来凑整了一桌。
进餐过程,诡异非常,幸好桌子隐蔽,不至于引来旁人侧目。
雪凝的鹅肝自然有狄?帮她切分成小块,而狄曜则负责在她嘴巴空闲时喂她吃自己盘里的局蜗牛。
这边厢心慈与那两只,却没那么平静,一份前菜吃下来,状况不断,堪比波斯湾战场。慕濂与高扬分坐心慈左右,原本是很方便照顾她的,却偏偏事与愿违。碰掉了水杯,弄飞了叉子,撞翻了waiter,还掰断了两棵无辜盆栽……主菜上来前,他们这桌都已经被餐厅经理光顾了五次之多。
顾不得形象,雪凝和狄家兄弟狼吞虎咽地吃完主菜,塞完饭后甜点,然后以想要渡过美好的三人世界为借口速速结账离去。
喝着香浓Cappuccino心慈的头几乎快埋进了杯子里,偷瞄着堂哥和雪凝姐“逃离”的方向,她哀怨得想,为何自己刚才没跟着跑喃?
“小慈,刚才你没吃多少,还要不要再来点其他的点心?”顺了顺心慈浓密的黑发,慕濂柔声询问着。不是没看到她想要逃跑的表情,但慕濂觉得他们三人的情况如果不解决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所以就只好装作没看到了。
“不用了,慕濂哥,我想回去了。”摇了摇头,心慈偷瞄了眼高扬,发现他的脸冷得似乎快要结冰了,有些怕怕得小声道。
“急什么?”把椅子挪了挪,慕濂靠近心慈耳边低语道,“难道你不想把高扬的心情弄明白,今天可是个机会哦!”说完还不忘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暧昧的姿势不仅让心慈轻颤了下,就连一旁故作不在意却一直错误百出的高扬也沈下了脸来狠狠瞪着他。
看了看瞪着他们的高扬,心慈垂下了眼来小声问道:“怎么弄明白?”因为眼脸的遮挡,她错过了高扬黯然的神情。
“那就瞧我的吧!”满意于她的配合,慕濂大力亲了亲心慈小巧耳垂对着一旁装酷得人道:“我和心慈要结婚了。”语毕,甩了个“别担心”的眼神给惊讶的心慈,慕濂微笑着等待某呆子得反应。
“是……什么时候?”原本想问是不是真的,却在看到心慈脸红得点头之后转为了询问时间。强忍着心底的苦涩,高扬压下把她从慕濂怀中抢过来的冲动,握着杯子的双手紧得不能再紧。
“什么?”慕濂收了笑,愣愣的反问,他简直不相信这个木头可以呆到这种程度!这个时候但凡正常男人不都应该跳起来搂过女主角说“不准嫁给别人”和“你是我的”那些台词么?为什么高扬这个笨蛋可以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下个月七号。”没等高扬再问出声,心慈就扔下了个几乎炸晕慕濂的答案,然后在眼泪尚未滴落之前飞快的起身往洗手间跑去。
喝了口冰水,慕濂忍住敲破某个木头脑袋检查其内部构造的欲望,拉开椅子站起来对着高扬道:“高扬,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火星人!”看到那人熟悉的茫然表情,慕濂放弃得朝着洗手间走去。他放弃了,这个男人,简直笨到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纪录!
………
补完这章了,MS该虐的没虐到,看来某龙还真没后妈天分……
高扬这个笨男人想通的时候这个部分就会完结,恩,不过最近太忙,而且还得集中火力更弄月,所以想看结局滴大人们还要等一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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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恨绵绵。十
【狄慕濂和狄心慈谨定于二零零七年七月七日(星期六)上午11:00假座Parhelion饭店举行婚宴谨请光临……】高扬看了看手中火红的喜帖,灌下了一口whiskey。酒精滑过喉咙刺激着他的食道,那略微的疼痛顺着胸口落了下去,坠到胃里翻腾。
“好痛──”刺痛感并为因为胃部的不适而减淡,反而一阵阵在胸口作怪。高扬捂着胸口,蜷缩在沙发上,拼命得往嘴里倒着酒。他想要把自己灌醉,然后就能够暂时忘掉心里的疼痛,忘掉对她的爱恋。
可,遗忘似乎是痴心妄想了,如同他对她的爱恋般。她已经深入他骨髓,无法剥离……
此时此刻,他心爱的人儿正披上嫁衣,慢慢踏上红毯走向另一个男人。而似乎之前他自己也是有机会站在那个位置上的,可是,他却踏错了一步,而使得她对他躲避不及。他真的恨死自己了!狠狠又灌下一口酒,想要让冲淡些许哀怨,想让催眠自己的意识,没想到胃部翻涌而上的不适却使他更为清醒了。
心里,像被什么生生抠去一块,疼得厉害。全身没了力气,却抑制不住思念的情绪,想起那个可爱的娇小人儿,高扬露出一抹傻傻的笑,继续胡乱往嘴里倒着酒。
心慈进门来,就瞧见躺在长沙发上烂醉如泥的高扬,和慕濂交换了一个眼神,她有些欣喜得上前轻拍着他的脸:“高扬──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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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谁在叫他?高扬努力想要张开眼,却发现过多的酒精已经夺取了他得意识,他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心慈……我爱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只爱慕濂……”这些话,也许只有在脑袋不清醒的时候他才会说出来。不过心慈听了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毕竟是他的心里话,也是他的真心话。她与高扬的第一次,都没能听到的话。
“看来他要喝醉了才会老实交代!”慕濂戏谑着来到沙发旁,帮着心慈把那个醉鬼抬到了床上。
“慕濂哥,现在怎么办?”看着慕濂开始解着高扬的衣服,心慈有些脸红得问。
看了看心慈泛红得脸颊,慕濂微笑道:“当然是过我们的新婚之夜啊!”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说话而停止,三下五除二得扒光了高扬,然后走到浴室拧了热毛巾来为他擦拭。
“慕濂哥……我……我们真的……真的……”有些别扭得瞧着他为高扬擦洗,心慈不知道改如何是好。她不能确定,这个喜欢玩笑的慕濂是不是又在说着玩,或者就连他俩结婚也不过是他的一个游戏罢了。
不紧不慢得把高扬收拾停当,慕濂扔开毛巾来到心慈身边,微笑着圈她入怀道:“小慈,我们真的结婚了,这辈子,你都将是我的妻子,这是不会改变的。”
“可是……”心慈想要说些什么,仰头望着慕濂难得认真的双眸就收了声。她还是不太确信,这个从小伴着她如同哥哥般的人,是否真的决心要与自己共度余生。
“没什么好可是的,小慈,难道你不相信我是爱你的么?”看出心慈的疑惑,慕濂好脾气得反问,胳膊收了收,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你爱我?”仿佛是看到了ET般,心慈张大了漂亮的双眼瞪着慕濂。
“不爱你为何要娶你?”好笑得看着她可爱的吃惊表情,慕濂吻了吻她的眉毛。
“我以为这不过是演给高扬看的!”习惯性得仰头由着慕濂在她脸上落下一路轻吻,心慈完全弄不懂目前的状况了。
“我的小慈乖乖,你不会是想始乱终弃吧?还是你想像对高扬一样吃过就跑?”不紧不慢得把吻南移,慕濂一面偷偷解着心慈的小礼服一面夸张得嚷嚷。
“我……我没有……”有些结巴得想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她与他一起经历过太多第一次,他也时常拿出来叫唤着要自己负责,谁知道这次慕濂是不是在说真的?以往他可是总拿这些来说笑或者威胁她帮忙做事情的。
“那你没有的意思就是你会负责到底哦!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你不会舍得你万人迷的慕濂哥独守空闺吧?”说话的空挡已经脱下两人的衣物,慕濂偷笑着把心慈带到床边。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