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婢女抬着浴桶进来,之后又一桶一桶地往屋里提热水,提好热水之后就站到桶边候着。
以往这个时候香浓和青苹都会识趣地离开,可这两个是新来的不知规矩,还站在那里等着侍候王爷、王妃沐浴。
清扫了她俩一眼,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出去了,结果这两人都低眉顺眼地没看到,清就皱眉,他还等着和瑾瑜洗鸳鸯浴呢,可这新来的怎么这么不识趣啊。
于是,清便问道:“水既然打好了,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两个婢女互看一眼,红着脸向清走来,朝此时只穿着里衣的清伸出手,吓的清就向后一退。
这些规矩他不是不懂,小的时候也是被婢女们侍候着沐浴,只是待他长大些懂得男女有别后,就再也没让婢女们侍候着洗过澡。后来再大些,当看到婢女们看到他时都是脸红心跳的样子,甚至常常会被一些自认姿『色』不俗的婢女莫名地倒进怀里后,他更是把身边侍候的都换成了男人。
所以,当这两个婢女伸出手要为他解衣时,清就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不是他太害羞,主要是瑾瑜就在旁边看着,待会儿醋坛子一碎他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瑾瑜还在想着皇上的用意,也就没注意这两个婢女,结果当她看到时,就看到清一脸的惊恐,‘扑哧’就笑了出来,她之前只说要听话的,结果选来选去总管就给她选了这两个特别听话的,只是心眼也是实了些,交待下去的事绝对会好好地完成,没交待的事也不会『乱』动心思。
只是心眼实的过分,难免就会一切都按规矩来。在一般大户人家做为婢女的,这个时候是应该侍候主子沐浴,只是她这里没这规矩,笑着将两人打发下去,再看清那惊吓的表情就觉得好笑,笑骂了句:“没见识!”
第6卷 268 巫云的烦恼
清摇头道:“我不是怕她们,是怕金鱼你啊,万一真被她们脱了衣服,你指不定怎么整治我呢。”
瑾瑜就开始反省,她真有那么蛮横不讲理吗?看把清吓的都要变成妻管严了,虽说怕老婆有出息,可清做为一个被很多人盯着看的王爷,她的形象会不会就成了母老虎?这是万万不可的。
想到这里,瑾瑜问道:“清清,你很怕我吗?”
“怕!”清连犹豫都没有地老实点头。
瑾瑜就觉得悲哀啊,“可是再这样下去,将来在别人眼里我会不会成了母老虎呢?”
清已经靠过来,从后面将她搂住,说道:“又胡思『乱』想了。”
瑾瑜就不依地要他回答,清苦笑道:“其实也不用将来,现在在别人眼里你已经是母老虎了。”
‘啊~~~’瑾瑜一长串的尖叫,她滴个形象啊。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吃过早饭,趁着春日正好,瑾瑜坐在院子里算帐。自从生下宝儿后,瑾瑜的重心都放在女儿身上,生意上的事怠懒了不少,好在当初选的人都是信得过的。
裴若依突然找到瑾瑜,神秘兮兮地把她扯到屋子里,将婢女们都赶了出去,看她挤眉弄眼的样子,瑾瑜知道这里有事。
裴若依先是看了下周围无人,这才将门『插』好,小声问瑾瑜,“你猜昨日晚上谁来找我了?”
瑾瑜笑道:“我怎会知道?”
裴若依撇嘴道:“前忘川阁的头牌,你还记得吗?”
“顾月婉?她找你何事?”自从忘川阁被大火烧毁之后,许久没有这位顾花魁的消息,想不到她竟然还在京城,而且还去找了裴若依,还是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
裴若依神秘笑道:“你为何不问我她自称是谁?”
“楚玉嫣!”瑾瑜想到初次相遇时她报的名字,这个时候她主动去找裴若依绝对不会简单,而且,想到裴若依之前的身份,除了她和上官鸿之外,只有皇后的人知道的详细,就是和清她都没有说过。
所以,顾月婉这个时候来找裴若依受谁指使很明显了。
裴若依却是一愣,“瑾瑜知道她的身份?”
瑾瑜就将之前她有意接近秋步杉及自己的事说了一遍,一直讲到她被巫云恶整,再到忘川大火后失踪。
裴若依点头,“这就是了,她带了皇后的密函,让我在文王和宜暖成亲之日配合发难,配合裴府的人行事。”
虽说一直都有提防皇后娘家发难,可事到临头瑾瑜还是有些不信,这就是政变吗?一场尔虞我诈的斗争就要落下帷幕,不管最终结局如何,瑾瑜还是身不由己地卷了进去,不管愿或不愿,有些事终是逃不掉的。
瑾瑜送走裴若依后就盼着清早些回来,宜暖和三哥成亲的日子定在四月初二,也就是后日,届时皇上和太后定是会出席,若是裴府发难打个措手不及,场面确实难以控制。
左等清不回来,右等清还不回来,瑾瑜就派人去找,寻了几处都没找到,瑾瑜就六神无主了,难道皇后提前发难?先对清下了手?又或者清已然得到皇后要行动的消息正在着手准备?
瑾瑜也只能在王府里继续忧虑着,心里暗下决心,这件事完了之后,不论皇上那边是怎样打算的,她都要和清一同远离这是非之地,就算是回去过那种屋上漏雨,地上淌水的日子也无所谓了,只要不像这样日日忧心、时时担心就好。
正烦恼时,巫云从外面进来,一见瑾瑜就开始抱怨,不住地说她那不争气的弟弟。
想到这对活宝,瑾瑜的烦恼稍稍淡了些,之前巫云被蓝浅抓为人质时巫卿每日废寝忘食地研制各种毒『药』,就是为了去救巫云,他那段时间所表现出来的潜力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愣是把自己折磨成个半大老头子,就是如今鬓角还有些斑白。
可是自从巫云被救出来后,巫卿又回复到他之前那种花花公子的本『色』,甚至比之前更变本加厉,巫云恨铁不成钢,几次拎着耳朵『逼』他努力,他都是一句话轻松打发:“姐,不是有你在吗?”
从小到大巫卿凡事都是这个态度,让巫云很难想像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弟弟真像别人说的那样发奋,只当别人都是在诳她,可是每每看到弟弟未老先衰的鬓角,巫云还是说不出一句重话,只能任他继续纨绔下去。
“主子,你说巫卿他真有那么努力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这里面水分比较大,至于巫卿的鬓角啊,或许是制什么毒时失败的后果吧。
瑾瑜摇头,“那些日子你没看到,巫卿整个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日把自己关起来,你看从天水城带回来的那些毒『药』不就都是他的杰作。”
巫云还真说不出别的了,那些毒『药』她都看过,无一不是制人死地的,可见制毒时的巫卿心中的恨意有多深,那时的巫卿有多努力不用说,只是为何她一回来就变了样?
“不行,主子,为了让弟弟努力,我决定回落丹国去!”巫云起身朝瑾瑜下着决心,这把瑾瑜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摔地下。
这对姐弟有本事是真有本事,可这脑子却都是有问题的,瑾瑜到现在还『摸』不准他们的大脑构造,遇到事除了哄就只能哄。好在巫云对瑾瑜那是相当的佩服,不说五体投地也绝对是当成偶像。尤其是她成功击退小三的壮举更让她觉得值得借鉴,所以瑾瑜的话在她心里还有几分重量。
“你是看上蓝浅了吗?”瑾瑜白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下。
“主了~”巫云的脸就红了,让瑾瑜忍不住就在想她是不是真相了。
瑾瑜就开始旁敲侧击,无奈巫云心思单纯很多话听不懂,瑾瑜只好直白,“是什么时候的事?别说那姓蓝的妖里妖气的,和你还真有几分相配。”
巫云听这话怎么别扭呢?怎么妖里妖气的就和自己配了?难道她长的像妖人?不过被主子这么一说,她忍不住脑子里就想到那夜御花园中的蓝浅,果然是妖的让人想流鼻血。
只是,不期然的,为何会想到那个相貌普通的人呢?巫云嘴扁了扁,“主子,我心里难受。”
第6卷 269 最后时刻
瑾瑜见一向大大咧咧的巫云像是要哭似的,只当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想到蓝浅那妖孽,也不知他给巫云使了什么妖术,好好的一个爽朗的大姑娘就被他弄的为情所困,果然是该死!
把巫云搂了过来拍拍后背,“小云,女子当自强……”
巫云点头,她最佩服瑾瑜的除了斗情敌的手段,还有就是她自强的生意本事。
“所以嘛……”瑾瑜向四下看看,“这男人若是真喜欢了就去追,追不上就绑来,绑在身边老虎凳、辣椒水、滴蜡油,皮鞭子沾水一天打八遍,我就不信还有不服的。”
想像着蓝浅被巫云折磨的不成人样,瑾瑜邪恶地笑了。
巫云就向瑾瑜请教了什么是老虎凳,何为辣椒水,滴蜡油是怎样的,还有那皮鞭子沾水有何妙用。
瑾瑜不厌其烦地为她讲了一遍,甚至连满清十大酷刑都给她讲了一遍,听的巫云一愣一愣的,最后幽幽道:“他那样的好人……我下不去手!”
好人~好人~啊啊啊~瑾瑜觉得应该拨正巫云的是非观念,蓝浅也算是好人吗?果然巫云的脑子构造不同于别人。
之后,一个在想心上的他,一个在想如何拨『乱』反正,两人就沉默了。
清回来时天已黑了,望着他身后鼓着腮帮子,假装气呼呼的非空,原来他消失一天是在哄这位大师啊。
自从上次救回巫云后,非空大师对于最后她没有成功救她回来的事很是自责了一番,虽说他跳到海里之后又从之前劈开的破洞钻进去准备侍机救人,只是无奈那个洞的进水速度太快,没多久船舱就满了,非空只能打开舱门出去,准备重新找个房间,只是那舱里的水越来越多,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到时洞不但会被堵上,他还会暴『露』了行踪。
左右救人困难,非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底部的十几个舱各劈出一个洞,这样的进水速度就不是人力可以补救的。
做完这一切之后,非空见救人无望,只好偷了一件落丹水鬼服,套在身上后混进水鬼队里向大齐的船只靠近,结果一不小心被大齐的网给兜住了,他的一世英明啊,就这样尽毁。
本来是为了血果毁也就毁了,反正他也从没在乎过什么英明的,可谁知,回到天水城之后,看到瑾瑜那种的一片的红通通果实后,非空捶胸顿足,他竟然被金鱼儿给耍了,这哪里是什么血果嘛,根本就是吃起来很好吃的不知名果子,瑾瑜叫它们西红柿。
质问瑾瑜为何骗他,瑾瑜眨着懵懂的大眼道:“师傅说这是血果吗?我可从未那样说过。”
自觉理亏,一怒之下,非空就趁别人没注意时,卷了一袋子的西红柿走人,连枝上那些微红了尖尖的都没放过。
想起往事,瑾瑜扬扬眉,“这位大师好生面善,与当初偷我家西红柿的贼有几分相似。”
非空假装没听到,从清的身旁走过,“乖徒儿,为师困了。”
清就让人去为师傅准备房间,非空却不依了,“难道给为师准备房间这等小事还要假手于人?”
望了一眼很无所谓的瑾瑜,清只好带着非空去歇息,又是收拾房间,又是准备被褥,虽说王府平日里都有专人打扫,可是非空愣是能挑出这样那样的『毛』病来让清头疼,直到将非空打理满意了,已是月上中天了。
浅浅的一变月牙挂在树梢之上,很是可爱,瑾瑜坐在窗前托腮而望,那边还传来非空各种各样的抱怨,又是床硬了,又是菜凉了。
瑾瑜哭笑不得,若是王府的床硬了,他之前在玄济寺的床就算是铁板了。
还有那凉的菜,还不是他要求的凉拌菜嘛?难道他是想是在锅里煮过的凉拌菜?
等非空终于放过清时,清被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懒懒地趴在床上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瑾瑜爬到他身边,拨弄着他的发尾,清哼哼着说了一个字:“累!”
瑾瑜一巴掌拍他脑后,她又没做什么,怎么就累到他了?想到白天时裴若依来说的话,还要想个方法和清说,即不能暴『露』了裴若依是秋娘的事,更不能说裴若依是皇后的人,还要他有所防备。
瑾瑜琢磨一天了,这时就说道:“清清,你说皇后为何还没有行动?”
清眼睛都没睁,“或许是在等机会吧。”
“机会?你说她会不会在暖暖的婚礼上发难?”瑾瑜眼前一亮,三哥和宜暖成亲不正是个好机会吗?她正愁怎么让清把话题往那上面引呢。
清哼哼道:“有这个可能,不过……”
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清也不哼哼了,睁开眼时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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