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俊伸手捏了她的玉手一把,笑着说道:“你可别提妖精!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妖精!昨晚……”说到这里,他但笑不语,却是在柳静菡的手心轻轻搔了一下。
柳静菡脸色一红,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日的旖旎风光,心中羞涩,忍不住就啐了一口:“胡说八道什么!越发的没有遮拦了。”
司徒俊特意看了一眼柳静菡平坦的小腹,有些遗憾的说道:“枉费我这些日子偷偷摸摸,等到黑灯瞎火了才敢摸到你这里,可惜这些日子这般的辛苦,居然也没有能够有所收获。”
柳静菡先是一愣,随后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顿时又气又恼:“你还好意思说这些?整日介想这些有的没的,也不怕被府里那几个女人发现了,到时候人家知道咱们俩压根就是在假生气,到时候该如何收场?”
司徒俊撇着嘴说道:“那几个东西要是还是不知道收敛,我就再弄十个八个芷晴进来,让她们狗咬狗便罢。”要不是为了顾及钱贵妃、武德帝等人,生怕他们安插其他的眼线进府里,他就把这三个祸害赶出去了。
“你别提芷晴,如今她失踪了,还有人要把这条人命算在我的头上。你是不知道,那杨氏暗地里派人偷偷在府里许多隐秘地方挖了又挖,看了又看,仿佛就是等着要找出这么一具尸体,好把这罪名坐实呢。”柳静菡嗤笑了一声。
司徒俊皱着眉头说道:“这几个东西放在府里,虽然无伤大雅,可是好歹也是看着膈应,真是应该给她们寻些事情做,否则实在是……”
“恩。不如过几天那事情直接交给杨氏,然后再给沈氏和郑氏安排在府里接应着。既让她们有事可做,估摸着也能让其他人都以为是咱俩真的生分了。你看如何?”柳静菡想了想出了个主意。
司徒俊心中不耐烦,可是也知道一个和王妃闹矛盾有把柄示人的王爷必定是要比什么完美无缺的皇子要更加让武德帝和新太子放心。
他只能是“嗯”了一声,说道:“你也赶紧先忙乎那边的事情,时间紧迫,若是要用什么珍惜的药材,不妨告诉我,我总能让厉长生那家伙帮上一些忙的。”
“好!”柳静菡朗声应下,又接着说道:“银子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天幕阁那边最近也赚了不好。那兄妹二人不是不知道好歹的。再者冯雄早先也是市井间厮混的泼皮,有些你不方便让府里出面的事情,你不妨去找他。他还是能够信得过的。”
柳静菡和天幕阁之间的关系,早在之前私库失窃事件的时候,她就已经和司徒俊和盘托出。
否则凭空弄出来三万两银子,只怕是司徒俊也会觉得莫名其妙了。
司徒俊点了点头,也不罗嗦,反而高声说了一句:“本王走了!和你真是无话可说!”
柳静菡知道这是故意说给外面人听的,也配合的语气鄙薄的说道:“妾身自然是不如外面那些花儿草儿的可人意!王爷请吧,妾身就不送了!”
司徒俊板了脸孔,猛地一摔帘子,就快步走了出去。
正好青凤守在外面,就差点撞了司徒俊一下,司徒俊顿时又是剑眉倒竖:“怎的如此的莽撞!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奴才的!没有规矩的东西!”
话里明面上是在骂青凤,可是其实却是在指责柳静菡。
一句话出口,顿时整个院子里的丫鬟和婆子都唬得不敢动弹了。
就连王妃身边得*的青凤姑娘都挨了骂,她们又是哪个台面上的阿物?现在过去不就是找死吗?
司徒俊恨恨的又回头看了屋内一眼,却是发现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只能是不悦的拂袖而去。
王妃院子里的这一番动静,很快就传遍了王府。
杨氏、沈氏、郑氏三人自然都以为王爷和王妃这一次是真的离了心。
她们都不由得心中暗喜,也越发的喜欢起了那位在关键时刻出现,又默默消失的芷晴姑娘。
不管她到底是何用意,又去了哪里,总之她是把本来鹣鲽情深的王爷王妃弄得分崩离析!
也因此,她们个个都活泛了心思,整日介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停的制造偶遇司徒俊的机会,弄得他是不胜其烦。
柳静菡见此情景,却是心中暗笑。
她倒是因此多了不少的时间,可以安心的制作自己需要的东西。只苦了司徒俊一到晚上偷溜进柳静菡院子之后,就是一顿牢骚。
五日之后,京城连同周边地区突然天降暴雨。
这场大雨来势汹汹,简直可堪是百年难得一见。
整个天都是阴沉的,不见一丝的光亮。天空如同破了一个硕大的窟窿,瓢泼般的大雨片刻不停的倾泻而下。
整个京城如同空城一般,街市上不见任何的人影——别说是出街了,就算是想从屋子里出来都难!
这样的大雨整整下了三天。
第三天傍晚的时候,雨势渐小,正当众人以为雨过天晴的时候,天上又突然落下一个惊天动地的悍雷!
随后就是一道道如同利刃一般划开了整个天际,之后就突然落在了皇宫的西北角落!
后宫中的妃嫔自然是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都以为这必定是天神降怒,想要惩罚某人。
她们一面祈祷着自己的仇人和对头能被直接劈死,一面又生怕这下一道闪电落到自己的头上。
等到这道道闪电终于消散,云散雨收,整个天空也稍微露出了一丝的晴色,却又有一个震惊世人的消息传来!
“明月道长的长春宫被闪电劈中!道长驾鹤西游!”
253 闪电,人真的死了!
更新时间:2014…5…14 14:08:19 本章字数:3807
武德帝得到这个消息,正在丽贵人的宫里面用膳。
他听到王喜低声说着这个震撼人心的消息,饶是他自认为见惯了大场面,没有什么可值得过分惊讶的,还是愣住了。
他手中的筷子停顿了一瞬间才慢慢的放下,随后他恢复了常态。
“已经找太医过去确认过了吗?人真的已经……去了?”他的意思是根本不相信明月道长那个牛鼻子老道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明月道长仙逝了?”丽贵人夏荷也是一脸的花容失色。
“这真真儿是太让人吃惊了。到底是怎么没的?是急病?”她到是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
武德帝看着王喜,示意他解释一下。
王喜心中明白,武德帝这是怀疑这事情的真实性。
王喜自己心里琢磨着,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三分蹊跷。
那明月道长一向是被誉为道行深厚,又颇通堪舆风水之术,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奈何,如今他也是听那两个伺候的小太监和过去查看的太医的一番道听途说,具体是什么情况,他现在也不清楚。
他不过是因为明月道长此人实在是个特殊人物,他可不敢耽搁,所以就冒着同样被闪电劈死的危险,跑来给武德帝报信了。
他只能是讪讪的说道:“这……小人也是急着过来给皇上报信,所以并没有看到明月道长的尸体。只是听过去的太医说,应该是被那闪电击中,进而……惊吓而死了。”
“惊吓而死?”武德帝忍不住一声冷笑。那老东西能惊吓而死?这才是真的见了鬼了。只怕这其中另有玄虚!
“走!朕亲自去看看,瞻仰一下明月道长的遗体!”武德帝推开面前的碗筷,直接起身。
王喜吓了一跳,赶忙阻止:“皇上,如今外面虽然没有大雨如注,可也没有彻底的雨过天晴。已经是又开始下起了小雨,而那长春宫又是刚刚被闪电击中,满是焦黑的痕迹,那些支撑宫殿的主子和房梁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妥帖……”
武德帝皱了皱眉,正想要出言斥责王喜,说自己什么都不怕,丽贵人却是扶着武德帝的胳膊,柔声说道:“皇上,王喜虽然唠叨,说的却有三分的道理。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是万乘之尊,天下之主。明月道长就算是再金贵,也金贵不过您去。更何况,如今的天气的确是阴晴未定,若是再有什么惊雷闪电,没有您的陪伴,臣妾心中惶恐,又该如何呢?”说到后来,丽贵人柔声软语,几乎就是在撒娇了。
王喜听了之后,心中不由得感慨。难怪这位丽贵人近来如此得武德帝的看重,完全盖过了早先独chong的贞嫔,和刚刚复chong的惠贵人。她果然不是一个空有美貌之辈,瞧这几句话说的,多么有水平?
一方面说出了此时出去可能有危险,另外一方面却又说是自己害怕想要留住皇上,倒是免去了皇上会被误以为胆怯才不敢现身的顾虑。
真真是滴水不漏。
王喜赶忙附和道:“贵人说的在理。皇上稍安勿躁。小人这就亲自过去查看一番。等一会儿天彻底放晴了,再请皇上过去!”
武德帝感觉到丽贵人那柔软的躯体就轻轻的依靠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也是阵阵心动,自然也就顺水推舟,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喜看见武德帝搂着丽贵人就要往内室里去,自然是不敢打扰,赶忙就退了出来。
他一走出来,等在外面的王路就立刻识相的上前来给他打伞。
王喜赏识的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到底还是你这个猴崽子有点良心。”
王路边走边道:“您的恩德小人都记在心里呢!”
“嗯,算你有良心。”王路这般的机灵乖巧,也不枉王喜费了一番心思把他从锦绣宫里拉过来了。
这一方面是因为王路师傅,他的老友的恳求,另外一方面也是他真心喜爱王路的机灵。
“公公,咱们这是往哪边去啊?”看王喜不是要往龙乾宫走的方向,就好奇的问道。
王喜叹了一口气,这才回答:“咱们去长春宫,看看那个突然死了的明月道长。”
王路眼神微微一动,却是没有多说,就听话的跟着王喜一路往长春宫去了。
长春宫里,那两个小太监早就哭成了一团。
他俩是被特意派来伺候明月道长的。他这一死,这两个太监却是首当其冲就要出来顶包的。
本以为这道长如此的受皇上看重,平日里又多是他的徒弟出面伺候,两个人还曾经心底暗喜,终于是讨到了一个好差事。
可是如今,一个惊雷把明月道长直接送上西天,也间接把这两个小太监送上了死路。
他俩哭了一阵子,终于也觉得这样哭下去于事情没有任何的好处,就停止了。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终于把眼睛放在了明月道长的徒弟苍松的身上。
苍松从明月道长去世之后,就一直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如今已经过去整整几个时辰,他依然还是不说一句话,也不肯动一动。
其中一个小太监看他那发直的眼神,心里有些害怕,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跟着明月道长“惊吓”致死了。
他看了同伴一眼,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走过去,把手放在苍松的眼前挥了一挥,似乎是要验证苍松是不是还有呼吸。
苍松的眼珠终于动了一动,不耐烦的挥开了像是苍蝇一般飞舞在自己眼前的那只手。
“你们干什么!”苍松没有好气的说道。
“小道长,如今明月道长驾鹤西去,咱们,咱们该怎么办?”小太监试探着低声问道。
苍松翻了一个白眼:“什么怎么办?师父如今这样,我还能怎么办?也不过就是为师父扶灵回乡而已。”他露出了一个苦笑。
他如今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师父这样的“老不死”的道士,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
难不成他真的是老了?
以至于一个炸雷和一道晃瞎人眼的闪电就能把他吓死?
他不信,他说是很么都不信!
可是如今明月道长那已经变得冰冷的尸体就赫然的摆在那里。
事实就在眼前又怎么由不得他不相信?
他突然想起了前几天明月道长就曾经张罗说自己的心口疼,还曾经叫了人去回禀给武德帝。武德帝身边的大太监还派了一个叫王路的太监过来问安,又请了太医过来请脉。
可是那时候,太医不是说不过是因为这些日子太过操劳,所以恐怕是心肺有些不适,所以才会觉得心口疼痛。
苍松不禁就在心里大骂武德帝该死!
他逼着师父想办法,连着几天几夜才弄了那么一块天衣无缝的石碑出来。又连着几天弄道场,虽然不过是为了迷惑宫中那些不安分的妃嫔,可是这劳累却是实打实的。
如今天降暴雨,那武德帝又催着明月道长设坛做法,祈求天气赶快放晴。
可是这天象之事,哪里真的是人为可以干扰的呢?
也不过是因为这大雨始终持续,并没有放晴的意思,所以武德帝又反复的过来继续催促和进行申饬,大有雨不停就不停止对明月道长的逼迫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