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去顺应时代潮流不是?
“其实为夫是想说……”赵明佺本来想说,给自己出题目叫自己写文章练习的只能是她秦晓晓一个人,不了秦晓晓扬起手掩住他的嘴,若有所思道:“实在不行,你就收了凌寒做小吧。妒霜的性子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不适合娶回家。
”
“娘子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赵明佺惊异于秦晓晓的话,这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娘子这玩笑可开过了!”
“没有啊,我说的是真心话。”秦晓晓抿着嘴唇表情纠结,可是还是努力叫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娶妾纳小的在雍唐不是很正常么?”
“可是那不是为夫!”赵明佺的声音显示出他很是愤怒,“娘子可真是在家呆傻了,都说起胡话来了!——明日跟为夫去地里吧,看看谷子的长势,再钓一天鱼看看蚕爬,看你能不能恢复正常!”
秦晓晓依旧伏在赵明佺胸前,鼓着腮帮子不说话,听着他有些紊乱的心跳揣度着他吼自己到底是因为被自己说中了心事而对尴尬努力地掩饰,还是真的动了气,气自己想把他往外推。
说实话,自己又不是姚木兰,总想着给曾荪亚那个三胖子找个小,自己大概更像是姚莫愁,会使劲儿把心里那个人拉在自己身边才觉得安全。可是这里是雍唐,既不是对偶婚的原始社会也不是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田朝,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在以后让赵明佺显得不入流。
“娘子在想什么?”赵明佺见秦晓晓半天不说话,只当是自己刚刚两句大吼吓坏了她,忙不迭开始赔不是,“为夫不是故意的,可是娘子的玩笑,开的也太大了些吧?”
“玩笑?你只当我是开玩笑?”秦晓晓猛地坐起身,坐得猛了有点头晕又一头载回赵明佺怀里。
赵明佺慌了神儿,赶忙扶着秦晓晓平躺好,关切地问道:“娘子怎么样?有没有磕到头?”
“没有。”秦晓晓很不淑女地把两只手都垫到脑袋底下,玩味地盯着赵明佺关切的双眼,“咱们家现在又不是一穷二白的小户人家,固定资产拿出来,怎么着也能富过大伯母跟钱家二家之和吧?怎的你竟不愿意学学人家地主老爷的?”
“他们是他们,为夫只是为夫。”赵明佺把秦晓晓有点凌乱的发丝捋整齐,“以后什么纳妾娶小的事情休得再提,不然为夫是会生气的。”
这不科学。秦晓晓心里嘀咕着,这古代那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温柔乡里的梦想?这赵明佺怎么就如此特立独行?
“娘子可还记得,今年年下为夫写的那副对子?”赵明佺侧身在秦晓晓身边躺下,撑着头看着她。
秦晓晓转过头面对着赵明佺,点点头:“当然。‘比翼鸟双飞羡煞宿池鸳鸯,连理枝千结慕蔺覆枝梧桐。’”
“娘子可要记住了,这两句里的,可是都是忠贞不渝的代表。”赵明佺摸了摸秦晓晓的脸颊,“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
“嗯。”秦晓晓嘴角带着安然的笑意闭上眼睛,沉吟一会儿才又问道,“那个……”
“什么?”赵明佺的头刚刚挨上枕头,听见秦
晓晓说了一半的话,又警惕起来。
“你说,明天婆婆会放我出去么?”秦晓晓的问题一补充完整,赵明佺就安了心:“娘子放心,会的。睡吧。”
“晚安。”秦晓晓道了晚安,又吃了颗定心丸,自然睡得踏实。可是赵明佺呢,却辗转反侧睡不着了。秦晓晓叫他纳妾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响——究竟娘子是吃错了什么药,冷不丁儿想起来叫我纳妾了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放风啊。。。
秦晓晓一觉睡得极为安稳。听了赵明佺表态说自己不会纳妾,而那语气神色也不像是勉强他自己撒谎,秦晓晓便放了心。倒是赵明佺,不知为什么秦晓晓会突然上赶着叫自己纳妾,纵然怀里温香软玉x2,却还是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所以转天一大早;倒是秦晓晓精力充沛地唤赵明佺起床。
“快起床快起床,不是说好了带我出去玩儿么?不许以赖床为借口搪塞过去!”秦晓晓好久不曾出去;一想到能出去就开始兴奋;早早爬起来收拾停当,见赵明佺还不起床,便爬到床上去摇他。
赵明佺懒懒地睁开眼睛,刚刚看清楚眼前的事务,秦晓晓一张大脸就充满了整个视野。赵明佺揉揉眼睛,懒懒道:“娘子这样压着为夫,为夫想起床也起不来了。”
“我不就是想看看你醒没醒么。”秦晓晓手脚并用地爬下床;一屁股坐到床上看着赵明佺穿衣戴帽,“你快点儿啊,婆婆那里还没点头儿呢。”
“那又如何?”赵明佺显然不以为然,“母亲那里为夫说得通的。”
“可是说通了要好久。”秦晓晓显然是怕了自己婆婆的一丝不苟,“那样我就会少玩儿好长时间。”
“放心。”赵明佺收拾停当,跑去厨房打了水来洗脸,“娘子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以后母亲一定不会这样管着你了。”
“当真?”秦晓晓眼睛亮亮的;显得很是兴奋。自己一直想试试在家的时候看过的各种有关于胎教和早教的书籍;可无奈在家的自己是“千年骨灰腐;万载不动宅”;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更别说有孩子了。现在这样大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尝试一下?说不定以后自己写本儿书,还能大卖呢。
“为夫说的话什么时候不当真?”赵明佺擦了脸,把水泼到院子里,抱上早就被秦晓晓收拾干净的狗不理,三个人一起到厨房去。
妒霜和凌寒早早就已经爬起来了,在厨房里准备着一会子出摊儿要用的原材料。见秦晓晓竟早早爬起来到厨房来,都有些诧异。妒霜一个不留神,疑问便从唇边溜了出去:“小姐怎么起来了?一会儿老夫人看见了又会不高兴,当心一会子被数落!”
凌寒闻言使劲抻了妒霜的袖子,妒霜没站稳,差点儿栽进正在熬着锅巴菜卤子的锅里。稳住身形白了凌寒一眼,妒霜又转向秦晓晓:“小姐不怕了?”
“怎么不怕?”秦晓霞长叹了一口气,“婆婆数落我,那话连着说上个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儿的。”秦晓晓就纳了闷儿了,自己的婆婆一个斗大的字不识得一只碗的普通村妇,还不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地跟其他村妇们扯闲话,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口才?还是,腹黑是有家族遗传的?有些担心地看看正在赵明佺怀里
瞎奋秋的狗不理,狗不理似乎也觉察到自己娘亲投过来的目光,听了动作扬起小脸,冲着秦晓晓甜甜一笑。
看了这能融化铁石心肠的笑容,秦晓晓又叹了口气,只祈祷是自己想多了。
“今儿人来的可真是齐整啊。”赵母理着头上的头巾进了厨房,却被厨房里的人们惊了一跳,“佺儿今日起得可真是早啊。”
“是啊,儿子有些事想跟母亲商量。”赵明佺满面笑容地回自己母亲的话。
“什么事?”赵母见了狗不理很是开心,把狗不理抱进怀里亲个没完没了,却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一错眼珠子,就看见秦晓晓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便深吸一口气,问道:“晓晓今日不在屋里好生睡着养胎,怎么这么早就爬起来了?”
“那个……”秦晓晓正欲开口回话,不料自己的回答却被赵明佺硬生生截回去:“那个……儿子正准备跟母亲商量呢。昨儿回来看娘子坐在屋子里呆呆的,像傻了的样子,可当真是吓了儿子一跳。儿子心说,娘子再这样在家无所事事地带下去,迟早会闲出毛病来,所以儿子想跟母亲商量商量,以后就不要这样拘着娘子了,可好?”
“不好。”赵母的回答坚决得斩钉截铁,“晓晓什么性子老身早就摸清楚了。什么你回来看见她呆呆的怕她闲出毛病,明摆着是她刚消停了没些日子又闲不住了,想出去才央你来求老身的吧?佺儿,不是老身说你,你们小两口再如胶似漆,也不能这样顺着她。”
“婆婆——”秦晓晓就知道,她婆婆是何其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们两个心里那点儿小九九,便像央求赵明佺似的,开始对她撒起了娇,“媳妇在家呆了这半个月,闲得都快发霉了,再这样待下去,只怕肚子里这个也会跟着他娘亲变傻掉。”
“真的?”赵明佺他娘眯着眼睛,显然对秦晓晓的话连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真的。”赵明佺在一边儿帮腔,“娘子想看书,可是书房都被母亲上了锁不是?”
“说吧,你们俩想怎么着?”
“真没想到,婆婆竟然真的答应。”秦晓晓坐着赵明佺从家里带出来的小竹板凳,怀里抱着狗不理坐在田埂上晒太阳。
“为夫早就说过,母亲是通情达理的人。”赵明佺给地里的庄稼松着土,不时抬起头看看田垄上坐着的母子二人。秦晓晓指着原处已经很绿的一片庄稼,很大声地教狗不理念:“韭菜。”
“韭…菜!”狗不理吐出对他这个年龄来说很拗口的两个字,露出两排小白牙笑得开怀。
赵明佺擦擦额头的汗,心想以后万万不能让秦晓晓这个门外汉带着孩子们到地里,净说些错误的概念——人家种的是麦子,怎么好端端成了韭菜?好吧,虽然
春天你的麦苗长得和韭菜差不多,可是动动脑子也知道,这交税交的是粮,谁会吃饱了撑的种满地的韭菜?
“娘子别乱教书,那是麦苗,不是韭菜。”赵明佺笑着冲秦晓晓大声喊,却换回来秦晓晓一个不屑的白眼儿。
好不容易等赵明佺收拾完了家里本来的口分田已经时值正午,秦晓晓带着身子本来就容易饿,在外面虽说只是坐着晒晒太阳陪狗不理练练走路,就已经饿得不行了。好在家里的地离妒霜和凌寒摆摊儿的地方不远,一家三口便一同到摊子上去,既是填肚子,也是视察工作。
“小姐,姑爷!”这时候买东西的大部队还没有出来,凌寒正坐在桌边一枚一枚数着铜板,一边数一边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在秦晓晓看来,那句“笑得嘴裂到耳朵根儿”完完全全体现在凌寒身上。
“我饿了,给我来套双鸡蛋加馃箅儿的!”秦晓晓坐到凌寒身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一枚一枚地数着铜板。
“好嘞!”妒霜痛快地答应了,手脚麻利地舀了一勺绿豆浆倒在铁板上,很快一张浅黄绿色的薄饼就出现在黑色的铁板上。
“看起来生意不错。”赵明佺抱着狗不理凑到秦晓晓身边,看着堆叠在桌上的铜板,“娘子的计划,可是能进行下一步了吧?”
☆、某某人的卧冰求鲤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显得秦晓晓好没有出息0 0、、、、娘儿俩的吃货风范啊。。。。
“什么计划?”秦晓晓眼睛只跟着一摞一摞的铜板走,完全没把赵明佺的问话听进脑子里。
“娘子不是说过;什么等生意做好了就要找什么什么;就是我们只提供原材料什么的那个?”赵明佺只当秦晓晓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把自己的问话语义翔实地重复了一边。
听见这第二遍问话,秦晓晓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眼神儿从那好几摞铜板上像从自己身上扯狗皮膏药似的;极其痛苦地转移到赵明佺身上:“哦,那个啊,待本夫人再多考察几天,看生意真的好的话,立马付诸实践。”
“怎么才叫好?”妒霜端了秦晓晓点的煎饼果子到她面前;嘬着腮帮子开始抱怨,“最近的生意不知怎么的;反倒是比小姐还在的时候好很多。好是好了,可是那张三也一直没有露面。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来捣乱的;没有来捣乱的;小姐就不会教奴婢那巴豆霜的用法用量。”
“你这丫头;嘴上好没遮拦!”秦晓晓眼看着赵明佺的脸色蓦地一变,黑得就跟自己欠了他二百贯钱似的,便赶忙示意妒霜闭嘴。妒霜也自知失言,吐了舌头,把盘子向秦晓晓面前推了推,蔫不溜秋地脚底下抹了油,招呼陆陆续续来的其他客人去了。
“你看这丫头;对我就得省着那张油纸,叫我下手抓着吃。”秦晓晓干笑两声,伸手就去抓那套煎饼果子,“相公不饿么?妾身忽然觉得吃不了这么多,要不要分你一半儿?”
赵明佺的脸色依旧很黑,斜睨着秦晓晓伸到自己面前那双攥着煎饼果子的小手,把狗不理往上托了托,道:“娘子还是先跟为夫说说清楚,那巴豆霜是怎么回事?”
“那个……”秦晓晓正欲把手收回来,不料狗不理一伸手,死死攥着秦晓晓心心念念的口粮不松手了。秦晓晓手上加了点儿劲儿抢回来,狗不理一见自己娘亲抢了好吃的走,立马“哇”地哭了出来。秦晓晓无奈,心想着自己真真是倒霉,遇上一大一小两个克星。长叹一口气,把自己的口粮递到狗不理眼前儿,那小家伙立马眉开眼笑,笨拙地抓住,还向秦晓晓炫耀似的晃